底。
淩霍“嗯”了一聲,眼睛卻壓根沒往外麵看,
他掐著薑沅窄瘦的腰,強勢地將薑沅的注意力拉回正題,凶狠而快速的征伐讓薑沅叫出聲來,和著煙花燃放的背景音。
最後一顆煙花爆開時,薑沅猛地弓起了腰,手死死抓著淩霍的背。
身體繃了兩秒後才軟下來,貼著缸壁微微顫唞。
“新年快樂啊,淩老師……”她有氣無力地闔著眼,細喘著氣說。
她的腿還架在淩霍腿上,他單膝跪在浴缸裡,垂眸看著她,用拇指擦掉她眼皮上濺上的水珠,在流星落下的瞬間說:
“生日快樂,薑老師。”
薑沅的生日在元旦。
也不是什麼秘密,身份證上寫得明明白白,淩霍會知道也不意外。
但她還是很開心,尤其是當洗完澡下樓,看到餐桌上已經擺好的一桌子菜,以及一個插著蠟燭的蛋糕。
“愛死你了!”她扒著淩霍的肩借力,跳起來親了他一口,然後非常愉快地跑到餐桌邊,拿手指先剜了一口奶油吃。
早就餓了,這會兒看到食物肚子都興奮起來。
蛋糕非常漂亮,白色點綴粉色,上麵還有一個穿著蓬蓬裙的公主,發型和她一模一樣,估計是照著她做的。
這麼少女心的公主蛋糕,肯定是小胖準備的。
淩霍走過來,在餐桌對麵落座。
薑沅%e8%88%94了%e8%88%94手指,這才雙手合十許願:“希望我們霍哥哥早日克服心理障礙,可以陪我一起睡覺。”
淩霍抬起眼皮看著她,薑沅睜開眼睛吹滅蠟燭,他已經把視線移開。
今天的菜不是大廚做的,不過也很好吃。餓極了的時候,食物總是美味的。
酒也是醒好的,兩人邊吃邊喝,過了一個無人打擾的跨年夜。
——但有狗打擾。
薑沅酒足飯飽才想起來,疤哥不知道去哪兒了,竟然沒見影子。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知道狗吃東西沒有。
“dante呢?”她問淩霍。
淩霍開口回答前,一個觸?感毛茸茸的、還暖呼呼的東西碰到了她腳背。
薑沅低頭看。
淩霍這兒沒有女士拖鞋,不過暖氣充足,她是光著腳下來的,此刻一隻黃色的大狗爪子搭在她左腳上,並且放上之後也沒移開。
疤哥看著她:我在這裡。
!!!
薑沅一下子靈魂都嚇出竅了,直接從椅子上不知道是彈還是蹦起來的,想尖叫但是被自己嗆到了,躥出去大老遠,躲到沙發後麵才敢停,指著桌子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
“它什麼時候在那兒的?”
“你過來之前。”淩霍坐在椅子上看著她。
薑沅:“……”
她看到蛋糕隻顧著開心了,沒注意到桌子底下有狗。
“那你怎麼不提醒我?”
“我以為你看到了。”淩霍說。
“我看到了怎麼可能會過去?”薑沅有點生氣,淩霍平時就是麵無表情的樣兒,但這時候他的麵無表情看起來就很氣人。
“你說好讓他彆靠近我的。”
淩霍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是沒見過女人生氣的樣子,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過了會兒才收回視線,對疤哥說:“去自己待著。”
疤哥乖乖起來走開,經過薑沅的方向時遠遠看了她一眼。
搞得薑沅都有點內疚了,好像自己欺負狗似的。
疤哥一直走到很遠的一個角落,趴在一個估計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墊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冷漠高貴的樣子跟他主人一個德行。
薑沅拿起一個抱枕,氣洶洶走回餐廳,狠狠往淩霍身上拍了一下:“死渣男!騙子!不理你了!”
好好的一個跨年夜,生日,莫名其妙生起氣。
薑沅回臥室直接把門鎖了,一個是不想搭理淩霍,一個是害怕明天一覺起來又看到一隻狗在盯著自己。
不過翌日上午醒來,還是發現房間多了一個東西。
床頭那張深胡桃木單櫃桌上,放了個金色花紋的紅禮盒,一個頂級奢侈品牌。
淩霍進來過,這門鎖了跟沒鎖也沒什麼區彆。
薑沅是不太記仇的性子,睡一覺氣性就消了。
生日禮物嗎?
這個大小,是手鐲?
她把盒子打開。
黑色絲絨襯底上,放著一個異形手鐲,是一隻小鳳凰,模樣和《南歌傳》裡南歌最終的本體形象幾乎一模一樣。
圓滾滾的身體,滿身鑲嵌的紅鑽與金鑽還原羽毛顏色,兩隻碧綠色的小圓眼睛點綴其上,頭頂羽冠可愛地上翹,迤邐綿長的三根尾羽延伸,繞成一個環形,最終巧妙地交錯在一起。
很精妙的定製手鐲,非常、非常、非常漂亮。
薑沅喜歡極了,捏起鐲子,栩栩如生的小鳳凰仿佛趴在她手指上。
她太喜歡了。
啊!淩霍這個狗男人。
薑沅戴上手鐲下樓,不過找了一圈都沒見到淩霍,疤哥也不在。
她打開手機正想打個電話,收到關機期間的幾條信息。
昨晚景詹沒接到她,估計“嚴刑拷打”審問了郭青,按照他的高效率,估計十分鐘就審問完了。
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是“淩霍”這個姘頭把她接走,按照慣例,應該會查淩霍究竟把她帶到了哪兒,以及,他的底細。
不曉得他查到沒有,給薑沅發的信息很簡練:
【回電話】
跑路歸跑路,消息還是要回的,薑沅坐到沙發上,把電話撥過去。
響了幾聲被接起,她喜眉笑眼地喊:“happy new year!”
“happy new year。”景詹的聲音很冷靜,“在哪兒?”
“你沒查到嗎?不應該啊。”
薑沅從落地窗看到了淩霍,還有疤哥。淩霍穿了一身挺休閒的衣服,正在陪疤哥扔飛盤玩。
這大概是他身上最有人氣兒的時刻,薑沅走到窗邊去看。
那邊,景詹停了兩秒,直接問:“什麼時候交往的。”
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勾搭到是早就勾搭上,但薑沅可不敢跟景詹說,她和淩霍互嫖的曆史。
不過具體交往的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從哪一天開始計算。
“就前段時間拍戲的時候。”薑沅長話短說,“假戲真做了。”
“前段時間”這種模糊不清的詞眼,當然應付不了每天與各種報表與數字打交道的景總。
景詹換了種問法:“交往多久了?”
往前追溯,從開機第一天開始算,也就五個月。
“差不多五個月吧。”薑沅老老實實回答。
五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能交往小半年,認真的成分已經不少。
景詹那邊又沉默了幾秒,問她:“什麼來曆,了解清楚了嗎?”
這個話題有點敏[gǎn],且薑沅確實不了解,含糊其辭道:“就一個普普通通、身價過億的全滿貫影帝啊,怎麼了?你查到他有什麼黑曆史嗎?”
“沒查到。”
薑沅小小地鬆了口氣:“那乾嘛這麼問啊。”
“因為沒查到。”景詹說。
薑沅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
“什麼意思啊,我有點跟不上你們高智商人群的速度。”
景詹一貫冷靜,和淩霍一樣的深藏不露,不同的是,淩霍是神秘,而景詹是城府。
雖然他的語氣和平時並無不同,但薑沅本能地被吊起了心臟。
也許是自己心底本身就藏著疑問。
“我查不到他的底細。”景詹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者有話要說:小猛淩:為什麼都要查我?猛男委屈。
第45章 四十五根腿毛
“你都查不到嗎?”薑沅說,“景總,業務能力有待提高哦。”
景詹沒搭理她,繼續道:“11年前從m國轉入國籍,能查到的就這麼多,其他的,一概沒有。”
一般來曆不明的人,要麼是有人想要抹殺他的存在,要麼是他自己想要隱藏。對於淩霍,薑沅更傾向於後者。
m國是東南亞一個君主專製國家,淩霍能把自己的過往藏得這麼深,至少說明,他在那兒是有點勢力的。
薑沅沉思半晌,大膽猜想:“他該不會是m國王子什麼的吧?”
那她以後豈不是得做王妃?
“……”
景詹為這事忙了一晚,來曆不明不代表一定有問題,但自己妹妹的交往對象,不摸清底細自然不放心。
他無語地捏了捏眉心:“m國王儲現年42歲,已經有三位妻子,小王子未成年,你想嫁哪個,我幫你聯絡?”
“彆,我這麼好的基因還是留給自己人吧。”好些皇室還保留著一夫多妻的封建糟粕,薑沅沒興趣。
她恢複正經,“哥,你彆操心了,他被我捏在手心裡呢,早晚會告訴我的。”
“捏在手心?”景詹涼涼道,“交往五個月,連對方底細都不清楚,景小姐業務能力有待提高。”
薑沅:“……”
竟該死的找不到角度反駁。
“回南樾。”景詹的語氣依然沒有商量餘地,但讓了步。
比起把她逼得躲到一個不放心的男人家裡、自己很難插手的地方,景詹寧可容許她暫時不回家。
“給你一天時間,彆讓我上門去要人。”
冰箱裡填滿了新鮮的食材,應該是昨天小胖帶來的。東西倒是不少,都夠他倆窩在這裡冬個眠了。
薑沅吃倒是挺會吃,可惜廚藝技能沒能點亮,也就能做些冷食的水平。
她興致勃勃決定給淩霍做個早餐,搞了半天才成功打開火,然後手忙腳亂地煎了兩個半糊不糊的雞蛋,拿火腿、生菜、芝士往吐司裡一夾,經過她精心的擺盤,做成了一個賣相還不錯的三明治。
沙拉是她拿手的,好歹是個女明星,吃草是減肥必備功課。
現成的金槍魚罐頭,她剛做好淩霍跟狗便進來了。
薑沅一看到疤哥就有點緊張,疤哥經過教訓這次沒有靠近她,遠遠地走開。
“他吃什麼?”薑沅問。
“狗糧。”淩霍道。
天天看著他倆搞黃色,可不就是吃狗糧嗎。
薑沅正想樂,見疤哥走到屬於他的那個角落,爪子往一個不知道乾嘛的機器上一按,機器嘩啦啦往外吐狗糧,剛好落進下方的碗裡,非常智能。
疤哥吃之前還回頭乜了她一眼。
薑沅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
雖然知道自己的手藝也就那樣,薑沅看著淩霍吃三明治還是問了一句:“味道怎麼樣?”
女人嘛,總是期待得到男人的肯定,哪怕是難吃,你最好說好吃,然後微笑著全部吃下去。
淩霍在她期待的眼神下,抬了下眼皮:“一般。”
“……謝謝誇獎。”薑沅一叉子把他沙拉裡的金槍魚全部挖走。
下午淩霍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