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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動作都更凶了幾分,帶著懲罰性。

薑沅本來就已經瀕臨極限,差點瘋掉,斷斷續續地說:“你怎麼這麼,難伺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這樣,我就叫你小淩了,你喜歡聽嗎?”

淩霍沒理她,把她翻了個麵,繼續。

……

桌子上躺著不舒服,薑沅對已經整理好衣服、衣冠楚楚的淩霍勾勾手指:“小淩,幫我穿衣服。”

男人吃飽了之後就好說話,這個定律在淩霍身上也奏效,他撿起衣服給薑沅披上,連束腰也幫忙係好,掌心從她腰後順過來,妥帖的熱度繞了一圈。

薑沅把戲服穿好,打開門時,夜色已深,劇組的人已經都離開,隻剩儘忠職守的小胖和不肯離開的欣欣守在門口做門衛。

小胖早已在衝擊中學會了習慣,欣欣還沒有,都不好意思看薑沅。

殘害了小姑娘純潔的小心靈,薑沅多少還是有些慚愧的,摸摸鼻子說:“你一直等到現在啊?”

她嗓子啞得不行,欣欣下意識就感覺是叫啞的,麵紅耳赤地把手裡拎了三個小時的飯遞給她:“你還沒吃飯,我怕你餓……”

突然想起飯早就涼了,又趕緊往回收,“回酒店我再給你熱一下吧,都涼了。”

淩霍隨後走出來,欣欣仿佛看到魔鬼似的,蹭一下離他八丈遠。

敏捷而受驚的樣子把薑沅逗樂了。

薑沅和淩霍各自上了自己的保姆車,一前一後回到酒店,駛入停車場。

四個人一起走進電梯,保持著客氣而禮貌的社交距離,完全讓人想象不到背地裡那些極致親密、極致放縱的糾纏。

淩霍冷冰冰的臉散發著拒人千裡之外的寒氣,和半個小時前在休息室的樣子截然相反。

兩副麵孔。

薑沅突然就想起他拔吊不認人的臭毛病,側頭瞄他。

淩霍風度卓然地站著,察覺到她的眼神,瞥過來冷淡不含情緒的一眼。

他越是這樣冷淡,薑沅越是想和他較勁,答應的事,必須讓他做到才行。

她轉向欣欣:“你和小胖去吃飯吧,吃點好吃的,今天我請客。”

欣欣想說什麼,小胖給她遞了個眼神,她默默閉嘴了。

剛才在休息室外,小胖和她說了幾句話,隱晦地提了提淩霍和薑沅的關係,也隱晦地暗示她,不要泄露秘密。

欣欣當然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對兩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尤其是,薑沅還沒站穩腳跟,根本經不起淩霍龐大粉絲群的討伐,而淩霍的地位,她們也惹不起。

薑沅並不知道,自己小助理心裡苦巴巴地在為她的職業生涯發愁。她跟著淩霍到十樓,跟著他走進房間。

淩霍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沒阻止,任由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拍了一整天戲,又經曆一場大起大落,最後還打了個炮,薑沅洗澡的時候差點體力不支暈倒。

洗完她披著淩霍的浴袍到房間,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就想睡過去,但硬撐著沒睡,眼睛一會兒控製不住閉上,一會兒又倔強地努力睜開。

等淩霍洗完澡出來,她拍拍床墊,細軟得像貓一樣的語調:“過來,小淩。”

小淩很聽話地走過來,抓住她的腳腕往後一扯。

薑沅連拒絕的不字都來不及說出口,已經被他從背後撈起來。

小淩是個小猛淩,大概是要把這段時間的分量一次討回來,她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要榨乾。

薑沅被折騰到有氣無力時,深深覺得南孚電池可以找他代言。

結束後她徹底沒力氣,趴在床上,眼皮撐都撐不開。察覺到淩霍要走,她的手指一伸,秉著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勾住了他的褲子。

“不許走。”她的聲音都變得含混。

淩霍居高臨下地看她,背光的眼睛黑沉沉一片。

後麵的事薑沅就記不清了。

再睜眼已經天亮,她迷瞪了幾秒鐘,想起昨晚的激戰和堅持不懈的努力,但想不起來淩霍最後有沒有踐行承諾上床。

她把手往旁邊一摸,涼的。

大屁眼子!

說好的陪睡呢?

習不習慣是你的事,答應了不做就是你的問題了。

薑沅氣勢洶洶地甩開被子,撐著酸軟的身體坐起來,然後一愣。

厚重的窗簾攔住了一半陽光,臥室不明也不算暗,深色調的家具質感清冷。床腳對麵的沙發,她正要去他算賬的人就坐在那兒。

淩霍靠在沙發裡,無聲無息地看著她。

第24章 二十四根腿毛

有一瞬間的驚嚇,但看到淩霍比看到他的疤哥要好多了。

更多的是懷疑和不解。

他為什麼坐在那裡?

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坐在那裡?

他坐了多久?

薑沅看了他半天,從這個人不動聲色的臉上實在看不出任何信息。

那雙眼睛和昨晚沒有任何分彆,沒有一夜不睡的疲倦,沒有看一樣東西太久的放空。

但薑沅非常懷疑,他這個姿勢已經保持了一個晚上。

“你一整晚都這樣看著我嗎?”她都有點淩亂了。

淩霍沒否認,反問她:“薑老師睡得好嗎?”

……很好。

幸虧她睡眠質量好,又是真的累極,一覺睡到現在,不然中途醒來黑咕隆咚看到一個人盯著自己,還不嚇死。

薑沅攏著被子挪到床尾:“我讓你陪睡誒,你知道陪睡是什麼意思嗎?你現在這叫陪床,還得是重症患者,一不小心就悄沒聲息呼吸暫停的那種,才需要人整夜守著。”

淩霍的視線從她鑽出被子的半隻腳上抬起:“薑老師想在我懷裡睡?”

這話說得好像她對他多癡迷、多離不開一樣。

薑沅輕輕挑眉:“是啊。我這麼美麗又可愛,淩老師天天想和我做ai,難道不想抱著我睡嗎?”

淩霍看了她幾秒,不緊不慢道:“薑老師這麼美麗又可愛,躺在我懷裡,我就隻想做ai了。”

“……”

行吧,騷還是你騷。

薑沅不跟他說廢話了,腳尖踢踢他:“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寧願坐在這兒守著我一晚不睡,都不和我一起睡?”

“不習慣。”淩霍的答案依然是上次的三個字。

上次這個理由讓薑沅有點氣,覺得他渣;這次不覺得他渣了,覺得他有病。

她盯著淩霍看了一會兒,下床撈起他的襯衣穿上。

“好了,我起床了,你可以睡會兒了。”

薑沅洗完澡出來,一開門便聞到食物的香味,客廳裡一個胖胖的身影正在往餐桌上擺飯。

臥室的門關著,她走過去試著擰了一下。

意料之中,反鎖的。

小胖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眼:“淩老師休息習慣鎖門的,薑老師先吃飯吧。聽說你喜歡吃清蒸魚,淩老師專門讓廚師做的。”

就說之前那四條魚是故意氣她的。

小淩同誌果然有在暗中偷偷關注她,她點了兩次清蒸魚,他就記得了。

昨晚上就沒吃,餓到現在,薑沅看著滿桌子的菜色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清蒸魚,動作一頓。

“怎麼和桐木裡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就是桐木裡的廚師做的,”小胖一臉憨厚,幫他家老板邀功都顯得特彆誠懇,“薑老師上次不是說想帶大廚來劇組嗎,淩老師知道就把人帶來了。”

薑沅詫異地挑眉。

把私人會所國宴級彆的廚師帶到劇組給她開小灶做飯,小猛淩這麼寵她的嗎?

薑沅吃了幾口菜,看了眼臥室緊閉的房門,問小胖:“他這個習慣多久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小胖似乎在考慮該不該說,猶豫道:“淩老師一直都這樣,休息必須在一個單獨封閉的空間裡,旁邊不能有人,我們也不行。聽工作室的老人說,以前剛出道的時候條件沒這麼好,有一次在一個劇組被安排跟彆人住雙人間,那一個星期淩老師都沒睡過覺。”

這麼嚴重的嗎?

薑沅沉默片刻,又問:“那他身上的疤,是什麼時候弄的?”

小胖搖搖頭:“這個不清楚,好像是出道前就有了。”

今天薑沅休息,淩霍還有幾個景要補,他隻睡了四個小時便起來了。

客廳裡靜悄悄,薑沅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咬著一顆棒棒糖,液晶屏幕上正無聲播放淩霍的處女作《風暴》。

電影已經接近尾聲,剛好放到淩霍最廣為稱頌的那個%e8%a3%b8背鏡頭,昏暗燈光,脊背上疤痕交錯。

薑沅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過頭,鏡頭裡%e8%a3%b8著背的年輕男人一下子出現在現實,淩霍%e8%a3%b8著上身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電視上。

九年的時間給他留下了成熟的印記,但沒有帶走絲毫他的英俊。

“午安啊,刑sir。”薑沅拿出橘黃色橙子味的棒棒糖,衝他笑。

午後的陽光正好,不及她半分明%e5%aa%9a。

淩霍走到她跟前,彎腰托住她的後腦勺正要%e5%90%bb,小胖打開門進來,看到兩人的動作一愣,一下子進退兩難。

“鬱、鬱導那邊催了……”

薑沅把棒棒糖塞回嘴裡:“去吧,小猛淩。”

小胖的瞳孔微微放大。

小猛淩?

叫誰??

這是什麼奇怪的愛稱???

再看淩霍一臉平靜毫無感覺的樣子,小胖在《南歌傳》劇組得到大大提升的承受能力,還是在此時衝動了一絲絲衝擊。

不愧是能勾引到淩老師的高級狐狸精,薑老師的愛稱都起得不同凡響。

薑沅整個下午都待在淩霍的房間,沒出去,拿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查東西。

心理學上的問題能查到的多是一些抽象概念,過於專業的她又看不明白,查了一下午沒什麼有效進展。

於是給曾和心理學高材生七年戀愛長跑的郭青打電話。

郭青正好在家閒著,兩個人開著視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得知自己男神又被薑沅染指後,郭青嫉妒得捶%e8%83%b8頓足:“把攝像頭朝上一點謝謝,不要給我炫耀你的%e5%90%bb痕!我一點都不羨慕!等等,你身上穿的是他的襯衣嗎?”

“是啊。”薑沅站起來轉了一圈,令人發指。

郭青憤憤道,“你的牆頭是誰來著?我要去把他睡了,氣死你!”

“我沒有牆頭哦,我不追星。”薑沅美美地一撩頭發,“我就是星。”

“……”郭青把鏡頭豎到鏡頭前。

“你以前不是有個挺喜歡的男……”說到一半她就停了,一臉懊惱和鬱悶,“艸,你以前喜歡的就是淩霍。”

薑沅樂得不行:“哈哈哈哈你才反應過來啊。”

“絕交吧!”郭青惡狠狠掰斷了手裡的黃瓜。

“說正經的,”薑沅問,“你前男友還活著嗎,我想谘詢一點心理學的問題。”

“他早就死了一千次了,你還是問我吧。”郭青說,“當年我天天陪著他上課,雖然隻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