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霍的經紀公司無力回天,最終不得不選擇棄車保帥,發布了與淩霍終止合約的聲明。
淩霍的手段就雷厲風行多了。
他將誹謗他的媒體起訴至法院——所有參與造謠、傳播的媒體與營銷號,全部起訴,一個沒放過。
這是一件工作量極其龐大複雜、幾乎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他就這樣做了,且態度強硬,不接受任何和解請求。
淩霍做的第二件事,是高調收購謠言源頭的《星光日報》。案子審理期間,每天在頭版跟進審理詳細進展,剩餘板塊則全部放上嫌疑人的照片與過往黑曆史起底:諸如網暴素人致人自殺、出軌朋友的妻子、包養的小三小四撕b最後發現是原配在暗中搞鬼……什麼獵奇的事情都有。
這樣的高調反擊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許多人被影帝的雷霆手段折服,一部分出於獵奇心理,在紙媒沒落的年代,《星光日報》的發行量竟然節節攀升,破了紀錄。
最後法院判決下來,被告道歉的道歉、賠償的賠償、坐牢的坐牢,淩霍送了他們一份大禮——將所有人的判決結果公布在報紙上,附上高清正麵直拍照,打上姓名,印刷500萬份全國免費贈送。
在幾乎每天都不斷有醜聞曝光的娛樂圈,淩霍的做法是破天荒頭一遭,可以說非常強勢,且囂張。
薑沅發自內心地想給他鼓掌。
“乾得好!那那個死老頭呢,怎麼不把他一起告了?”齊歡迫不及待地問。
“傻孩子。”薑沅搓搓她的頭說,“造謠這個罪名對他來說太輕了,關個三五年就放出來,不是便宜他了。”
“對。”辰柯說到這兒眼睛裡都是對偶像的崇拜,“這事兒過去沒多久,死老頭也被調查了,最後因為非法經營罪、行賄罪等等數罪並罰,判了14年。不知道淩老師怎麼做到的。”
話音一落,薑沅和齊歡啪啪啪默契地鼓掌。
淩老師——一個狠人。
不過拍完手,薑沅想起一個問題。
那天她都對淩霍霸王硬上弓了,他怎麼沒把她抓去坐牢?
——
吃完夜宵回酒店,齊歡喝了點酒,等電梯的時候一直在鬨薑沅,抱著她的腰。
“淩老師是不是沒外表那麼冷啊,我看到他好像跟你話還挺多的。”
“不多啊。”薑沅想了想,其實也就兩三句,還動不動就是騷話。薑沅深深覺得他話少點挺好的,沉默是金。
齊歡抗議:“已經很多了!他跟彆人都不說話的,我想和他說話都不敢說。”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薑沅說。
不論是之前當眾摔賈總房卡,還是麵對淩霍時的不卑不亢,齊歡都莫名有點崇拜薑沅,一聽這話眼睛一亮:“想!”
薑沅拍拍她的頭:“我的建議是,不要和他說話。”
“……你又耍我玩是不是!”齊歡氣呼呼地要撓她。
“哈哈哈。”
電梯門霍然打開,嘻嘻哈哈的三個人仿佛遇到教導主任,一秒恢複正經。
淩霍站在電梯裡,外套搭在手臂上,沒什麼情緒的眼睛望向他們。
他不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周圍的氣壓能降幾個度,電梯間忽然都變得像停屍間了。
薑沅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臉上,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抬腳進去。
齊歡和辰柯也乖乖跟淩霍問了好,跟進去。兩人在淩霍麵前明顯局促,不敢多說話。
安靜一直持續到4樓,齊歡喊了聲“淩老師再見,甜甜姐晚安!”拉著辰柯就跑了。
薑沅聞到了空間裡淡淡的酒味,猜測淩霍應該是陪人應酬了,想了想,決定找個話題打破沉默。
剛要開口,聽到淩霍低低的聲線:“你叫甜甜?”
“……小名。”從小家裡人都是這麼叫的,齊歡知道後就改叫她甜甜姐,薑沅覺得挺親切,不知為何輪到淩霍,就不是很想讓他知道。
總感覺好像有點怪怪的。
“甜甜。”淩霍又在唇齒間慢慢咀嚼了一遍。
換個人被他用低沉的嗓音這樣叫昵稱,怕是當場就要軟了。薑沅轉移話題:“淩老師,您下午那句話好像沒說完,為什麼讓我留著鞭子?”
給他個台階,讓他把騷話說完,免得憋著憋壞了。
不然薑沅覺得他說不定會憋個大的。
正在這時,叮——電梯到了。
淩霍右手扯了扯領帶,往前邁了一步,看起來是要出電梯的動作,但剛好逼近薑沅麵前。她往後退,背抵到牆壁。
淩霍略一低頭,聲音貼著她耳畔:
“下次找不到領帶綁我,急哭的時候,薑老師可以試試鞭子。”
第11章 十一根腿毛
托淩霍的福,當天晚上薑沅做了一個非常跌宕起伏的夢。
起先是一個大型晚會,有許多明星出席,但都看不清臉,她和淩霍坐在遙遠的兩端,中間像隔著銀河。後來不知怎麼場景一轉,她和淩霍出現在一個隱蔽昏暗的地方,氣氛緊張得像地下黨接頭。
她鬼鬼祟祟地問淩霍:“你有領帶嗎?”
淩霍說沒有。
薑沅一看他的襯衣果然沒有係領帶,立馬就要放聲大哭。這時隻見淩霍突然邪邪一笑,低聲鬼魅似的對她說:“但是我有鞭子。”
夢中也有危機意識,薑沅突然警鈴大作,但沒等逃跑,淩霍帥氣地一甩手,鞭子就從他袖子裡飛出來,像蛇一樣一圈一圈把薑沅纏起來,一直纏到脖子上,越繳越緊越繳越緊……
然後薑沅就醒了。
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搞的把被子死死勒住了脖子,差點窒息。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薑沅呼了口氣,翻個身閉上眼。
困得要死,很快腦子就慢慢沉下去。
淩霍打開房門進來,走到她麵前,問她:“薑老師想試試鞭子?”
邊說,邊將她兩隻的手綁在了床頭。
薑沅不服氣:“不是我綁你嗎?”
淩霍又邪邪一笑:“薑老師真好騙,你怎麼可能綁得住我。”說完就壓上來……
薑沅一個激靈,猛地睜開眼。
房間裡沒人,又是夢……
她痛心疾首地拍了拍腦門。
瘋了嗎?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
淩霍真的有毒。
薑沅的睡意被趕得所剩無幾,看時間已經四點,再過半個小時就要去化妝,乾脆爬了起來。朋友圈刷到十幾分鐘前郭青淩晨趕稿的動態,給她撥了個視頻。
一接通,郭青非常警惕地問:“你怎麼這個點還沒睡?你有性生活了?”
薑沅:“……”
行吧,這也是個瘋的。
“我在拍戲姐妹,待會兒就要去化妝了。”
“這麼早啊,辛苦辛苦。”郭青仔細瞅了瞅房間確定沒人,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又搞上我男神了。”
……這姐妹沒法做了。
薑沅說:“建議你趁著垃圾分類還沒那麼嚴格,趕緊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垃圾清理一下。”
“黃色怎麼能算垃圾,黃色是精神食糧。我自己沒有性生活搞搞黃色開心一下怎麼了?”郭青振振有詞。
“既然如此,”薑沅推開窗到陽台,趴在欄杆上,“想不想知道你男神有多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願聞其詳!”
淩晨四點,溫度比白天涼爽多了,被影帝騷得睡不著的薑沅向自己的好姐妹揭開她愛豆的真麵目。
那邊安靜數秒,傳來郭青捶桌子的聲響:“我靠,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薑沅一聽這動靜,連續做了兩個古怪夢被鬨得睡不著的鬱悶都消失了,愉快不少。“太騷了真的,我不堪其擾,嚴重影響我的睡眠。”
“我堪啊。”郭青說,“我最喜歡這種死悶騷了,我真的可。”
“……”
薑沅看著自己沒底線的姐妹誠懇道:“你現在出門,找個有害垃圾箱自己鑽進去吧,也彆麻煩阿姨問你是什麼垃圾了。”
“你不也喜歡嗎,他說句騷話你就做春夢,嘿嘿……”郭青一臉賤兮兮的奸笑。
薑沅難得被噎了一下:“我做的不是春夢,沒有不可描述,謝謝。”
“都捆綁上了還不是不可描述?彆掙紮了,來一起鑽有害垃圾箱吧,薑甜甜~”郭青擠眉弄眼像拿著毒蘋果的巫婆。
“……我決定和你絕交五分鐘。”薑沅冷靜地掛了電話。
——
劇組正式開拍,前期分了AB兩組,龍族和鳳族的戲份各拍各的,有幾天薑沅和A組的淩霍是完全碰不到麵的狀態。
夏天在橫店拍古裝戲,可以入選新時代一大酷刑。
汗如雨下每天都在真實經曆,每隔5分鐘就得補一次妝,沒有空調,大風扇風扇作用範圍有限,隻能在拍戲的間隙用手持小風扇來獲得一點涼意,藿香正氣水和冰棍隨時供應用來解暑。
這幾天都是外景,群戲居多,人多雜亂,一個人的失誤就會浪費一條。加上剛開始,天氣熱,不少人都沒進入狀態,頻頻ng,負責B組的副導演火氣很大,片場所有的人都被他罵了一遍。
薑沅不是科班出身,沒受過係統專業的訓練,本來就有入戲慢的毛病。她有天分,正常發揮時的演技比許多女演員拿得出手,但年紀小經驗少,很容易受到外界影響。
她和韓可佳有幾場對手戲。
韓可佳的演技無功無過,但台詞功底不行,帶著改不掉的南方口音,情緒越大越明顯,不過後期靠配音老師可以拯救,播出時觀眾看不出來。韓可佳自己知道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隻管自己的表情,連台詞都不認真記,記不住的直接胡亂湊字數應付。
這可苦了薑沅,在現場對著韓可佳,非常容易出戲。
而且連她在哪一句結束都不知道,隻能硬接。
這一條第四次ng後,副導演喊了“卡”,怒氣衝衝走過來:“薑沅你在乾什麼?就這麼一場簡單的戲你準備拍一天嗎?這麼大的太陽,全部人都在等你一個人的進度,你不嫌熱彆人還等著收工呢。”
這副導演正是試戲那天陰陽怪氣的那個,對薑沅的意見很大,長了眼睛的都知道問題出在台詞都記不住的韓可佳,他卻逮著薑沅狠批。
但現場的工作人員沒有人敢幫薑沅說話。副導演脾氣差,是逮人就罵的。
薑沅也熱得夠嗆,整個人仿佛泡在熱水裡,地表的熱度灼燙腳心。
她看了韓可佳一眼。一個助理撐傘,一個助理拿小風扇對著韓可佳的臉吹,她事不關己地站在這兒,看薑沅挨罵不加掩飾地得意。
副導演走回監視器後:“準備。再來一條。”
“等等。”
所有人就位,伺候韓可佳的助理已經離開,薑沅忽然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又怎麼了?”副導演拿著喇叭喊。
薑沅朝身邊一個場務招招手,場務一臉茫然,小碎步跑過去。薑沅拿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