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1 / 1)

清穿之嬌妃 韓金書 4347 字 6個月前

給齊妃請安。

若不是年姒玉知道齊妃常去問給弘昀瞧病的太醫,還真的要以為這母子倆感情淡了呢。

倒是沒想到,今兒個帶著七阿哥出來轉轉,竟能遇上齊妃出來。

年姒玉也不想打擾她,正要離開,那邊的人卻瞧見她了。

有人出來給她行禮問安:“兒臣給寶貴妃請安。”

年姒玉一看,不隻是齊妃在,原來二公主也是在的。

齊妃也跟著出來了,齊妃的氣色瞧著還是不錯的,精神也還行,似是因為有女兒的陪伴,臉上還有些淺淺的笑意。

年姒玉叫她們起身了,懷恪公主隻比懋嬪的大公主小一歲,嫁的還是可以的。

她有一個小女兒,如今又懷著身孕,但尚不足四月。

這是她身子還成,等月份再大些,就不能再進宮來給齊妃請安了。

年姒玉讓二公主坐了。

年姒玉本想讓她們母女繼續敘話,她帶著七阿哥離開的,結果齊妃留她了,她也隻好過去坐下。

七阿哥少在人前露麵,但園子裡眾人都是見過的,都知道這孩子養的極好。

齊妃就近看了,小阿哥長得玉雪可愛,真的很漂亮。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她,不似小孩子般好奇,卻又有著大人才有的深邃幽暗,那清澈的目光,竟讓齊妃的心莫名的平靜下來。

她情不自禁伸手碰了碰小阿哥的指尖,小阿哥眨巴眨巴眼,微微笑了。

二公主也看見了這一幕,感歎道:“七弟真像皇阿瑪。”

他們姐弟幾個,沒有很像皇阿瑪的。都是跟他們額娘比較像。

七阿哥不但容貌像皇阿瑪,這性子據說也是很像的。

齊妃倒是心中一動,瞧著七阿哥笑,小小的人兒純真得很,她也跟著微微笑起來。

二公主瞧見這一幕,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外頭有一隻黑色的大蝴蝶在花裡飛,七阿哥看的目不轉睛的,年姒玉就讓奶娘將七阿哥抱到前頭去瞧瞧。

這小亭子平整的很,又在平地上,又沒有什麼水,去了十多步遠,年姒玉也能瞧見。

三個奶娘都去了,十來個宮女太監也跟著去照應。

齊妃似乎很喜歡七阿哥,也去了。

不過她沒有很靠近,就是在旁邊瞧著,且麵對著年姒玉,很小心翼翼的模樣,也不會主動去碰七阿哥,就是在旁邊含笑看著。

年姒玉知道,齊妃很謹慎,大約也是怕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自己疑心她。

看來弘盼的事,還是在齊妃心裡落下了些印記的。

二公主沒有跟著過去,而是與年姒玉對坐,閒話些家常。

說了幾句,二公主便道:“兒臣在外頭,聽見些消息。今日若沒有在這兒遇見貴妃娘娘,也會想法子把這些話遞到貴妃跟前的。”

年姒玉瞧她一直坐在這兒,似是有話要說的模樣,就做好心理準備了,聽她這樣說,便問:“公主聽見什麼了?”

二公主撫了撫肚子,道:“如今兒臣這樣,也不常出門。但兒臣的府邸在宮外,總能聽見些消息的。隆科多之子德柱生病的事,娘娘想必知道的吧?”

年姒玉整了整神色,德柱生病的事,她當然知曉。

從她大哥二哥離京後,因著年遐齡夫婦會回京,家中事務還需關氏料理,年希堯去了廣東,暫且就沒有帶著關氏一道去。

家中長子媳婦還需要曆練,關氏稍後才會去和年希堯會合。

年羹堯和愛新覺羅氏是一道去了西北的。

從他們走後,年遐齡夫婦回京後,這德柱就病了。

胤禛很重視,叫了太醫去瞧,說是風寒,可這麼鞋時日了也不見好,年姒玉心裡頭一直有懷疑,隻是總也查不出什麼來,瞧著德柱的精神又還是不錯的。

可二公主這話,又透著問題。

年姒玉沒說話。

二公主又說:“娘娘私底下可讓人查一查佟家的人。不想德柱在佟家待著的大有人在。兒臣身份多有不便,也不敢沾染這些事。”

“可娘娘對兒臣額娘有恩,額娘都與兒臣說過了。兒臣心中感恩娘娘。外頭聽見了這個,便是想法兒要告知娘娘的。”

二公主如今的日子,自然是大不如前的。

先前齊妃有弘昀弘時,二公主嫁的也挺好的,額駙待她也很好,她在外行走還是很有尊榮的。

可漸漸的,她額娘與弟弟們的事情牽累了她,她這邊在外頭就不大受人待見了。

但皇阿瑪待她一如往常,額駙家裡的人就不敢造次。

額駙倒是一如既往,令二公主心中頗覺安慰。

齊妃把去貴妃跟前求情傳話的事與二公主說過了,皇上沒見齊妃,卻特意叫了禦前的人來傳話,這已是寬宥了。

二公主心中感念,這才投桃報李,將她聽來的消息特意告知年姒玉。

年姒玉淺淺瞧了齊妃那邊一眼。

二公主是敏銳的人,一回就看見了,她輕聲說:“娘娘放心。這事兒臣的額娘並不知曉,兒臣沒有對額娘說起過。”

年姒玉問她:“公主為何一定覺得是佟家的人有問題?”

二公主忽而輕輕一笑,那笑並不是愉悅的,好似帶著說不清的苦楚與自憐自傷。

她的聲音也是輕輕的:“因為兒臣也是公主。”

懷恪公主隻留下這句話。就慢慢的起身,在身邊侍女的攙扶下給年姒玉行禮告退了。

她走到齊妃的跟前,與齊妃說了幾句話,齊妃就站在那地界給年姒玉行了禮,母女倆就慢慢的回去了。

年姒玉靜靜望著她們的背影,心裡在思索懷恪公主留下的那句話。

懷恪公主的話顯然是意有所指,公主這個身份,和佟家的關聯,就隻落在了太後那位溫憲公主的身上了。

可這裡頭究竟有什麼關係,年姒玉還理不清。

需要查清楚。

佟家的事,隆科多的事,都不是她能輕易插手的。

得找胤禛。

德柱年紀也不大,能與佟家的人周旋到如今,已是很厲害了,照這麼看來,這病怕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胤禛回牡丹亭雲的時候,有點晚了。

福惠和純恪早回自己的院落歇息去了。

反正在前頭,他們父子父女也能見上,倒是七阿哥,胤禛這個大忙人,他不是天天都能見上的。

天天睜著大眼睛等胤禛,胤禛來了,一貫冷靜的七阿哥高興的不得了,糊了胤禛一臉的口水,父子倆玩了好一會兒,七阿哥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也就這時候,才像個活潑潑的小孩子。

胤禛去哄著七阿哥睡了,就把年姒玉扯到淨室裡去了。

鬨了一地的水,才心滿意足的把柔軟的小姑娘抱出來,溫柔的放到床帳裡頭。

他如今對年姒玉熱情不減,小姑娘生了孩子,卻跟沒生似的,腰身還是那麼的纖細柔軟,胤禛一掌包裹上去的大片柔軟,簡直是愛不釋手。

年姒玉把暖熱的掌心往胤禛心口上貼,聲音裡的嬌勁兒還沒退下去:“今兒個逛園子,遇見二公主了。”

胤禛低低應了一聲,不以為意,還在摩挲她圓潤的肩頭。

年姒玉便把和二公主說的話,跟胤禛講了。

她毫不掩飾她的擔心:“二哥二嫂都不在京中,大哥也不在。大嫂忙著家裡的事,難管外頭的事。又不好跟德柱牽扯太多了。阿瑪額娘年紀大了,不能叫他們跟著擔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臣妾沒有所托的人了。皇上得幫幫臣妾。無論如何,得把德柱救下來。”

胤禛眸光沉了幾分,望著年姒玉的目光,卻帶著柔軟的濕意:“這麼看重年家?”

年姒玉捏了捏他的%e8%83%b8口,沒用多大力氣:“皇上也看重年家的。”

胤禛笑了笑:“那不一樣。”

“那怎麼不一樣了?”年姒玉道,“臣妾也是認真將年家的人當做家人的。阿瑪額娘,二哥二嫂,大哥大嫂,他們很多人,都是認認真真在為臣妾著想的。”

胤禛想,她一株小牡丹,生來就是孤零零的,沒有父母親人,不知親情愛情。天生天養,不知得了什麼機緣做了人,才將年家的血脈延續下去。

至真赤誠,待年家的人也是一片真心了。

胤禛想了想她從前花開聖潔的模樣,又想她的天性,合該就是如此的。

胤禛說:“隆科多也沒有多老實。”

“他曾調閱過弘曆弘晝,還有福惠福綬的玉牒。三日後才送歸原處,也不知是做了些什麼。朕是後來才知道的。”

“德柱的事,朕一直想著的,隻是太醫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查,也查不出什麼緣由來。老十三薦了個能人來。從前先帝爺叫老十三出去奉差打仗,遇見過的一個酒肉和尚,就精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人將要到京了。朕讓他悄悄給德柱瞧一瞧,應當能看出來。”

胤禛叫年姒玉放心。

見胤禛打算的清楚,與她說的也清楚,年姒玉就放心了。

可隆科多做的事兒,真叫人擔心的。

這玉牒上記載的都是皇子阿哥們準確的生辰時分。要說拿出去,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魘鎮了。

要是被隆科多抄出去了,想法子害哪一位皇子阿哥,都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魘鎮之事,在二阿哥身上就有。大阿哥魘鎮二阿哥,二阿哥行為失常,不就是打這兒來的麼?

胤禛為寬她的心,與年姒玉細細分說:“二阿哥那時候,是憂心他自己,更是憂心先帝爺。並不是為了魘鎮的事。行為失常,是怕先帝爺殺他,也是被下頭人攛掇的實在受不住了。他害怕,先帝爺也害怕,那會兒形勢緊張,又有大阿哥在裡頭挑唆,重壓之下,自然行為失常了。”

“朕不信魘鎮之事。但朕知道,隆科多這邊,不得不防。”

他自詡鐵骨錚錚的漢子,是那樣是非分明的性情秉性,從不信這些事。

可人心多變,到底還是要存個心思在這兒的。

四阿哥的婚事是早就定了日子的。四阿哥到底是哥哥,雖然兩位皇子阿哥年齡相仿,但照例還是四阿哥先行大婚,之後才是五阿哥的大婚。

如今皇後很安靜,事事配合,也不攪合些什麼,四阿哥的大婚也能和年姒玉客客氣氣的商議。

因此弘曆的婚事,便是皇後與貴妃兩人議定的。

等到成婚那一日,四阿哥與四福晉要行禮,皇後與皇後並排坐著。

便是四阿哥的生母鈕祜祿貴人,也沒有這個資格受這份禮。

胤禛又添了座,叫年姒玉在自己身邊坐下了,一左一右,皇後與貴妃,四阿哥與四福晉便拜了三個人。

觀禮的眾嬪妃們心中再是洶湧波瀾也無人顧及她們的感受,貴妃盛寵無人能極,隻是皇上每一次都是刷新這個認知罷了。

今年的選秀,也是辦了的。

前兒選定了一批新人入宮,十五六歲的年紀,都是花兒般嬌嫩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