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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氣飽了。

啪的一聲,江延拍了筷子,厲聲道:“沒大沒小,怎麼跟你姐姐說話呢,不想吃滾。”

“不吃就不吃。”夏菲放下了筷子,憤憤道:“我姐就是不想我過好日子,都能給隔壁鄰居介紹對象,不給我介紹對象,自己吃香喝辣正好!”她吼完跑回了房間。

餐桌上的氣氛全被攪合了。

夏聽沒吃幾口也回了房間,什麼事兒啊,怎麼忽然多了個狗皮膏藥。

不多時,江延推門進來,夏聽正在換衣服,她嚇了一跳,沒好氣道:“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

江延關上了門道:“我的房間為什麼要敲門。”

夏聽拉好了衣服道:“那我出去。”

江延拉住她的胳膊,“彆氣了,我還有事情同你說。”

夏聽鬆了口氣,“說。”

“你妹的事兒。”

夏聽抬眉,“怎麼?”

夏菲雖然是原主的妹妹,但這跟夏聽本人毫無關係,不代表她就能騎到自己的頭上,夏聽剛剛在餐桌上忍而不發,隻是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曝光。

江延道:“你妹妹跟你差彆挺大的,她說話帶點口音。”

夏聽眸子裡的火苗漸漸滅了下來,她自己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而且她自己也沒學會這裡的方言,江延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看出了自己的身份?要把自己當間諜抓起來?

夏聽道:“怎麼了?”

江延道:“你有沒有什麼話同我說?”

夏聽垂下了腦袋,“沒。”

“真的沒?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你想說什麼?”

江延蹙眉道:“也沒什麼,越看我媳婦兒越漂亮。”

夏聽要抽胳膊,江延卻沒鬆手,他又道:“彆鬨脾氣了,你那個妹妹明天就把她送走。”

“愛送不送。”

江延順勢把人抱緊了懷裡,夏聽掙紮了幾下好像也沒用,算了,也算對方給自己解決了個麻煩,抱就抱一下吧。

他低頭道:“不送可不行,到時候她發現你這個姐姐是個假怎麼辦?”

夏聽瞬間睜大了眼睛。

江延揚眉道:“你真的沒話跟我說?”

第二十一章 牙印

好吧,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夏聽也。不好再遮掩什麼,她不知道江延能不能理解自己所說的穿書什麼的,總之她隻是用了原主的身體並不是江延所謂的媳婦兒。

江延聽完愣在原地, 他知道夏聽跟那個夏菲舉手投足不像親姐妹, 隻是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樣, 這不像是真的, 更像是戲折子上寫的故事。

夏聽瞧著他疑惑的目光, 又問道:“不說你又問,說了你又不信。”

江延嘶了一聲道:“信, 你說什麼我都信。放心吧, 我會保護你的。”

切, 夏聽根本就沒在怕的。

夏聽道:“提前說好了,夏菲是你的小姨子,可跟我沒關係。”

江延道:“跟你沒關係那跟我也沒關係,不說她了, 說說你, 在這裡生活還習慣嗎?”

“當然不習慣。”7這裡既沒有外賣,也沒有淘寶, 不能逛街, 還沒有空調吹, 關鍵是沒有手機可以用, 這對於手機重度愛好者來說簡直就是折磨,跟江延說這些也不會懂,夏聽也懶得費口舌。

“那實在是委屈你了。”

夏聽笑笑道:“其實如果你能跟我離婚的話, 我可能會沒那麼委屈。”

江延微微側頭, 他想了想道:“原來這就是你一直想跟我離婚的原因, 你是新時代的女性,想法應該更獨立自主,所以無法接受這樣受編排的人生對吧。”

腦子可真活絡啊。

江延繼續道:“因為無法接受所以才排斥我們這段婚姻。”

夏聽在心裡默默給他豎起了大拇指,可真會分析。

“但是我還有個問題沒想明白?”

“你說。”

“既然你排斥這段關係,為什麼我親你的時候你沒拒絕。”

夏聽:……

你是孔子的學生嗎?這麼會舉一反三。

“是不是……”他故意拉長了調子。

夏聽急忙撇清關係,“你彆多想,在我們那裡那是一種禮儀,我隻是禮貌而已。”貼麵禮不就是這樣嗎?自己這也差不多吧。

下一麵,夏聽的唇就被%e5%90%bb住,沸騰的溫度燙的她後退了兩步,身體緊緊的貼在了門板上,“你!”

高大的男人兩條結實的小臂撐在門板上,他微微躬著身體將夏聽困在身下,曖昧的空間瞬間從偌大的房間裡割裂出來,男人身上的溫度仿佛某種輻射,又帶著濃烈的攻擊性。

夏聽大腦明明是清醒的,身體卻不受控製的被某種欲望控製。

男人的%e5%90%bb再次落下了,起初隻是星星點點,隨後便是無聲的疾風驟雨,許久後的平靜,夏聽纖長的睫毛微微掀動,眼睛裡揉著一層碎光。

男人的呼吸仿佛從原始的深林穿過,被空洞的時空無限放大,擦過夏聽耳邊,震耳欲聾又搖搖欲墜,她整個靈魂被那摸不著的聲音指引著飄蕩在漆黑的曠野上空,獵獵的熱風灌進%e8%83%b8腔無法呼吸,夏聽仿佛一隻沉睡了多年的石像,忽然被施了魔法有了靈魂,又被脆弱的蛛絲提到了萬米高空,那蛛絲在風中如絲如縷,要斷不斷。感官的刺激達到了臨界點,無論做什麼最後都會被摔的粉身碎骨。

“這樣行禮夠嗎?”他蠱惑的聲音仿佛吐著紅色信子的眼鏡蛇。

夏聽輕輕的喘著氣,她的%e8%83%b8口淺淺的起伏,出口的話語斷成了碎片,“不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那可能是我不夠禮貌。”

夏聽看著他將自己兩條胳膊控在頭頂,不輕不重的力道確實無法掙脫,他古銅色的小臂青色的筋脈鼓起,順著血流的方向一直消失在軍綠色襯衣的灰色陰影下。

江延的唇再落下的時候,夏聽彆了臉。

他的笑聲在她耳邊熨過,“這又是什麼禮?夫妻之禮嗎?”

她無可奈何,最後被束手就擒,有隻大手緊緊托著她的後腰,江延把人往身上提了提 ,溫和的呼吸漸漸發酵出了一些醉人的腥甜。

夏聽身上起了一層薄汗,黏住了衣服的布料,她不適的微微動了動身體,聲音細碎纏綿如絲。

這足以點燃男人,江延俯身把夏聽抱了起來,她驚呼了一聲,不由繃緊了腳尖,又害怕的抬起胳膊環住了他的肩膀。

在她被放在床上的一瞬間,敲門聲響起。

室內的曖昧出現了裂紋。

夏聽能感受到江延身體的僵硬,緊繃的肌肉更硬,咯的她肉疼。

咚咚咚,敲門聲繼續響起。

嘩啦啦啦的,曖昧全碎了,隻剩下滿室的狼藉。

夏聽鬆了掛在男人身上的胳膊,她坐在床上道:“有人找你。”

她看到對方臉頰上緊繃的肌肉被燈光照的溝溝壑壑,夏聽眸子裡多了幾分玩味,她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沒聽見嗎?敲門。”

江延抿唇,他緩緩的沉了口氣,滾了滾喉結轉身走到了門口,抬手,吧嗒一聲門開了,是江墨,他梗著嗓子道:“你最好有事。”

江墨瞧著江延陰沉沉的眸子,一臉茫然,自己就敲了個門而已,又招惹到誰了,他無奈的攤手,“我來找我媽的,她的妹妹在樓下哭。”

江延沒好氣道:“隨她,愛哭哭。”Ψ思Ψ兔Ψ網Ψ

江墨道:“我也不想管啊,但是她哭的太大聲了,影響我睡覺。”

房間裡的夏聽聞聲走到了門口,她道:“怎麼了?”

江墨看向夏聽,“ 媽,你妹妹在哭。”

夏聽道:“ 你同她說再哭會招狼,這邊的狼吃人。”

江墨哦了一聲,又瞧著夏聽道:“媽,你臉怎麼這麼紅?”

夏聽心虛的耳朵發燙,她抬手捂住了臉道:“哈哈哈,我有點發燒了。”

江墨道:“那我喊阿姨給你去熬薑湯。”他說完便小跑下了樓。

額頭上忽然多了一隻大手,“我看你燒的多嚴重。”

夏聽還沒反應過來,那隻大手已經捂住了她的眼睛,江延抬腿關上了門,她在黑暗中被人%e5%90%bb的喘不上氣,一點點失去力氣,夏聽的身體在一點點下墜,靈魂卻在天空飄蕩,手指觸過的肌肉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她在純白的床單上綻成了一朵鮮豔的紅玫瑰,此時夏聽的聲音跟毒藥似的刺激江延的神經。

許久之後,她的腳尖才一點點放鬆下來,手掌鬆開的床單上留了淺淺的痕跡,熱浪之後的餘溫遠仿佛磨人的鈍刀子,夏聽???身體蜷成了一團,江延從背後緊緊擁住了她。

——

夏聽隔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夏菲已經走了,至於怎麼走的夏聽不知道。

阿姨給她煮了一碗小餛飩還蒸了蛋餃,她吃了一點邊上班去了。

課程有條不紊的進行,夏聽研究的藥物也投入生產,並被用於中醫院的正經藥物,夏聽又擔任了副院長的職務,她愈發忙了起來,一頭熱的江延本來以為兩人關係緩和了,沒想到隻是熱了一下。

他晚上想同夏聽說兩句話對方都沒空,她隻是忙著看書。

那邊江家的老太太打來電話,原來是夏菲回去說了夏聽的壞話,指責夏聽對江延不夠好,就知道花錢。

這話還沒傳到夏聽耳朵裡,江延就說了他媽一頓,道聽途說,黑白不分。

江老太太又道:“我都快入土的人了,還沒那麼是非不分,隻是那個夏菲嘴碎的很,到處說你們的不是,影響你的名聲,你們忍忍把人送出門就好了,看這鬨的。”

江延道:“她無非是沒拿到好處,到處胡說八道。夏聽是她姐姐不錯,但是也沒義務對她有求必應,我還沒同你說她在這裡怎麼鬨事呢。”

江老太太聞言也不再說話。

江延又道:“以後您不用因為這些關係給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行方便。”

掛斷電話,江延思考了片刻,就夏菲那種愛找事兒的人,夏家也不見得多好惹,如果被他們發現夏聽的身份,指不定到時候會鬨出什麼毛病來呢,他思忖片刻又撥出了電話。

——

夏聽今天下班才走到大門口就接到了黃以雲的好消息,原來是她要結婚了,就跟那個病房裡受傷的兵結婚。

夏聽沒想到自己陰差陽錯還成就了一樁婚事,她開心的回到家,江墨還沒回來,江延也不在。夏聽不大喜歡看電視節目,照例拿出醫書來研究。

好一會兒,江墨拍著籃球回來了,他先喊了一聲媽又跑去了廚房看了一眼,看完了才又跑到客廳,他放下來籃球坐在夏聽身邊,“媽,又學習呢。”

夏聽嗯了一聲,又說:“快寫作業。”

江墨道:“我們最近運動會,沒什麼作業。”他托起下巴,“媽,有個事兒求你。”

什麼事兒都用上求了,夏聽抬起眼皮,“在學校打架了?”

江墨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