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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汐的臂膀,飛躍了出去。

第115章 木婉清(8)

因為林宣汐那個動作,段譽一直瞧著林宣汐,因著知道林宣汐的易容術高明,著實不知道這眼前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婉清妹妹,四下無人的時候,段譽試探性地說的道:“你同我的一個妹妹很像,你們使用暗器的手法。她的醫術和毒術也十分出眾。”

段譽盯著林宣汐的喉結,見著隨著她口水的吞咽那喉結滾動,又想到自己的爹爹和娘親說是故人之子,莫不是自己弄錯了?

林宣汐說道:“哦?若是我沒有記錯,王爺隻有你一子。”

段譽麵色尷尬,越發覺得是自己揣測錯了,婉清妹妹跟著自己作甚,那時候和秦紅棉說的分明,留在大理城是有要事在身,開口說道:“她也是我妹妹,牽扯到一樁舊事,若是今後有機會見著他了,我同你引薦。”

林宣汐輕笑著說道:“好。”

段譽因著林宣汐與自己同甘共苦,心中對他十分親近,外加上林宣汐給鳩摩智下的毒藥,解毒起來也十分麻煩,麻煩到讓段譽認為林宣汐是不是故意用著毒藥就是為了鳩摩智。段譽先前在大理的時候這位“水青”並不親近,此時卻又了親近之意,絮絮叨叨說起了話來。

鳩摩智冷哼一聲,對段譽的嘮叨十分不耐煩探出身子,因為林宣汐給他下了毒,鳩摩智對著林宣汐十分沒有好氣,丟了兩個冷冰冰的餅子到兩人的懷中,“等會還要趕路。”

段譽說道:“你偷聽我們說話。”

鳩摩智怎會真正放他們兩人獨處,原本是想著擄走了段譽,他年紀小,用法子哄騙了段譽默下六脈神劍,因為林宣汐的出手隻得打消了這個主意,一雙眼睛清澈見底,勾了勾唇角似乎對他想要做什麼想要說什麼了然於心,這樣的眼神讓鳩摩智有些煩躁,便說道:“貧僧怎會偷聽,世子爺誤會了。小僧已經用過,這是為兩位準備下的餅子,若是不吃,晚間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麼。”鳩摩智似笑非笑地說道。

“不吃。”段譽皺著眉頭,卻見著林宣汐把餅子放入到了懷中,“若是沒胃口,我且替你收起來。”這裡是荒郊野外,她也辨認不出什麼時候能夠到農戶,若是等會餓了,還少不得用囊餅來抵餓。”

“這位倒是識時務。”鳩摩智說道,“隻是手段卻是宵小的手段,當不得俊傑兩字。”

鳩摩智在進入天龍寺之後,偷襲保定帝於先,擒拿自身於後,出手殊不光明,躲避追蹤時詭計百出,對九名部屬的生死安危全無絲毫顧念,這其間險刻戾狠之意已然表露無遺,段譽隻覺得林宣汐的暗針是千好萬好,笑著說道:“我倒是覺得水兄當得起俊傑二字。”

鳩摩智隻覺得萬千的惱火,想著用武功脅迫兩人,誰料這書呆子段譽腦子轉過了彎兒,竟是說出了越是脅迫,可能寫下來的劍法是真是假他也是說不清楚。想著了在天龍寺燒掉的劍法,心中越發覺得可惜,不敢對段譽做什麼,原本是想要懲戒林宣汐的,林宣汐也開口說道:“如同段公子說的那般,若是我一時手抖,藥物多加了一味,那麼高僧當如何是好?”

鳩摩智隻得無法,想到身上的餘毒還需要一個月接連不斷的每日裡林宣汐施針,掃袖而去。

“你那毒藥真是下的好。”段譽笑著對林宣汐說道,“剛剛見著他的樣子真是解氣。”

一行人順著大理城便出發去了江南,聽著途人的口音,漸覺清雅綿軟,菜肴中也沒了辣椒。段譽同林宣汐兩人自從氣著了鳩摩智,兩人的吃食一天比一天的差,林宣汐是無礙的,段譽吃得香甜,在外行走也不見消瘦。鳩摩智知道從段譽這裡拿不到了劍譜,便想到了當日裡和慕容博的約定,若是把段譽送到了姑蘇慕容,能夠到慕容家收藏秘籍的密室裡一閱也是好的,而對待林宣汐,鳩摩智的想法則是要簡單的多,等到毒解開之後殺了此人便是。

段譽心性柔軟,自然也看出鳩摩智對待林宣汐的態度,一路上和林宣汐同吃同住,自覺是他的好兄弟雖然被屏了內力,卻暗自裡用功,想著若是能夠解開%e7%a9%b4道武功更加高超些才能帶著林宣汐離開。

到了姑蘇慕容的燕子塢,林宣汐親自見著了阿朱和阿碧兩人,阿朱的裝扮雖然惟妙惟肖,卻欠缺了些火候,舉手時候的大袖衫可嗅著少女的芬芳。阿朱眼珠一轉瞧著林宣汐和段譽,兩人皆是文雅書生的裝扮,又是被那個凶惡的大和尚擒住,便對兩人心中有了親近之意。

燕子塢之中無人是鳩摩智的對手,林宣汐想著若是想要逃脫,還是離不得水一字,阿朱和阿碧兩人劃舟是極好的,加上水麵的環境複雜,自然更好逃脫。“這位姑娘與我是有些緣分的。”林宣汐忽然說道。

阿朱先用老太的裝束戲弄鳩摩智,被戳穿之後換上一身淡絳紗衫,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自有一股動人氣韻。此時好奇地瞧著林宣汐,開口問道:“你這書生,我與你有緣分之說。”

段譽麵色微微漲紅,以為水兄瞧上了阿朱,心中有些嗔目結舌,又想到了那尊玉像,若是自己遇上了那般仙人一般的人物,恐怕也是情難自已。想到那尊玉像,心中有些癡了。就連鳩摩智也冷哼一聲說道:“這位小兄弟十分有閒情逸致。”

阿朱也羞紅了臉,隻是她素來伶俐,又見著林宣汐的目光清明見著她對自己微微頷首,心中一動,羞澀上前近了林宣汐的身子,“這位公子,你指得是何緣分。”聲音也壓得極低。

林宣汐拉著阿朱的手,阿朱看著林宣汐食指作筆,落下一個舟字,然後合攏了自己的手心,“便是這個緣分了。”

阿朱的眼神越發明亮,羞澀一笑,“幾位駕臨敝處,隻有請各位喝杯水酒,隨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時鮮。”對著阿碧說道,“去聽雨閣。我同這位公子,在後麵走。”

鳩摩智知道林宣汐心係段譽,也就隨著他走在最後,心中想著都是要死的人了,還不忘和漂亮的姑娘說著緣分的事情,心中是嗤之以鼻。

兩人走在最後,林宣汐在她手心之中寫下了易容兩字,又指了指自己,阿朱心中不信服,她通曉易容之術根本沒有發覺林宣汐是易容的,便聽著林宣汐說道:“阿朱姑娘,你且聽聽我的心。”

段譽好奇地往後一瞥,便見著林宣汐拉著阿朱的手放置到了自己的%e8%83%b8膛,阿朱妹子的麵色緋紅,感受到了%e8%83%b8`前的柔軟,連忙收回了手,也被駭了一跳,“公子,我……我已經知曉了。”

阿朱的神情被段譽見著了,還以為阿朱感動於林宣汐的癡心,回過頭看著走在最前方的清雅阿碧。

林宣汐說道:“你看豈不是我二人的緣分?剛剛你做老婦的打扮唯有一點不好,你身上的香氣並沒有遮掩住,我那時候便知道你是個漂亮的姑娘了…”

阿朱聽著林宣汐說起了易容之道,抬起眼看著那惟妙惟肖的喉結,對林宣汐越發惺惺相惜,等到脫離了那大和尚,還要好好同她交談一番。還有她心中隱隱有個感覺,這位水青所說的緣分恐怕並不隻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聽雨居”四麵皆水,從窗中望出去,湖上煙波儘收眼底,回過頭來,見席上杯碟都是精致的細磁,眾人心中先喝了聲彩。眾人落了座便發覺此時林宣汐已經是牽著阿朱的手,阿朱低垂著頭,麵色緋紅一直沒有鬆開,便想著這對小兒女成的倒是快。

阿碧知道阿朱是個機靈的,雖然有些詫異卻並沒有露在麵上,隻是表現出為阿朱尋得了好情郎歡喜的樣子。

之後有男仆端上蔬果點心。四碟素菜是為鳩摩智特備的,跟著便是一道道熱菜,每一道菜都十分彆致。魚蝦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鮮果,顏色既美,且彆有天然清香。阿朱就坐在林宣汐的身邊,每樣菜肴都夾給了林宣汐,親密地說道:“你嘗嘗看,好吃不好吃?”

林宣汐尚未開口說什麼,段譽就讚道:“有這般的山川,方有這般的人物。有了這般的人物,方有這般的聰明才智,做出這般清雅的菜肴來。”

阿碧和阿朱相視一笑,先前交談的時候就知道段譽是個有些癡的書生,段譽笑道:“阿碧姊姊,我剛才聽你在軟鞭上彈奏,實感心曠神怡。想請你用真的樂器來演奏一曲,明日就算給這位大和尚燒成了灰燼,也就不虛此生了。”

阿碧盈盈站起,說道:“隻要公子勿怕難聽,自當獻醜,以娛嘉賓。”說著走到屏風後麵,捧了一具瑤琴出來。阿碧端坐與軟凳上,將瑤琴放在身前幾上,正抬手欲望彈琴的時候,忽然噗嗤一笑,“有阿朱姐姐再,我還談什麼琴?還是阿朱姐姐來彈琴的好。”說完對著阿朱的方向柔柔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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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木婉清(9)

“我彈琴與你聽好不好。”阿朱拉著林宣汐的手,微微用力,仰著頭望著林宣汐說不出的羞澀。若不是因為知道林宣汐是女子,她也不會做出這般親密的動作和神態。

“自當如此。”林宣汐跟著阿朱到了瑤琴邊,已經瞧著了琴邊有小巧一塊兒方形的線。同阿碧兩人一左一右,坐在了線內。

阿朱又笑著說道:“青哥哥,你說過段公子文采飛揚,不知道他可認得我這琴?”

林宣汐沉%e5%90%9f說道:“我打個賭,他並不認得。”

阿朱微微一笑,“我便與你賭了,我才他認得。段公子,你請過來看看,可識得?”

段譽走到她麵前,隻見這琴比之尋常七弦琴短了尺許,卻有九條弦線,每弦顏色各不相同,沉%e5%90%9f道:“這九弦琴,我生平倒是第一次得見。”阿朱走過去伸指在一條弦線上一撥,鏜的一聲,聲音甚是洪亮,原來這條弦是金屬所製。段譽道:“姊姊這琴……”

林宣汐已經抓住了段譽的臂膀,感受到整個人沉了下去,落在了小舟之上,阿朱低聲說道:“抓好我。”同阿碧兩人手中的船槳行得飛快。

回頭看著聽水居已經垮塌,剩下來尋仇的兩人和鳩摩智都落入了水中,此時剛剛在水麵上探出頭來。阿朱、阿碧二女隻劃得幾下,小船離“聽雨居”已有數丈。

鳩摩智力氣嚇人,投擲木梁石凳等物,隻是阿朱和阿碧兩人眼疾手快,儘數躲了過去,鳩摩智便眼見著四人消失在層層的荷葉之中。

鳩摩智的呼嘯聲漸行漸遠,阿碧就笑盈盈看著林宣汐,“你與我家阿朱姐姐有什麼緣分。”

阿朱正要開口,林宣汐按了按她的手,“這緣分我等會私下與你說。”

阿碧看著林宣汐的手搭在阿朱的手上,嘻嘻一笑,也不再追究了。

剛開始遊湖泛舟好不開懷,等到後來阿碧的神色就有些古怪,五穀輪回本是常事,林宣汐見著此時的景色越發熟悉,心中暗歎一口氣,這裡就是原本木婉清同秦紅棉兩人求而不得的王夫人的所居住的地方了。

“水兄,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