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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就是……早睡早起身體好。你們不是天天說疼我,怎麼不知道為我著想?”

【聽聽聽聽,這是什麼話,是誰一開始說播到一點的?】

【我們以前不是沒勸過,你聽嗎?】

【想想你三點開直播的時候,是誰從被窩裡爬起來給你送禮物?】

“咳咳。下次補嘛……對不起嘛。”

祁嶸不由嶼+-汐("獨'家得笑了出來,直播鏡頭裡男生鼓著包子臉,一臉不甘不願的委屈。

【老實交代,剛跟誰聊天!?】

彈幕問這個的太多,程澄向來算是寵粉的,隻好含含糊糊答了一句:“朋友,朋友的信息。”

【男的女的?】

“你們問題怎麼那麼多,查戶口啊?男的。”

【男的,危!】

【是一米八五大猛攻嗎?】

【十八厘米有沒有?】

【驗了貨再上車懂不懂?】

【前麵的快跑,房管要封!】

【為了兒砸的幸福,祭個把號算什麼】

程澄被彈幕逗得麵紅耳赤,咕噥了半天沒說出口,最後惱羞成怒喊:“房管,房管,我的房管呢?”

那無能狂怒的可愛樣子,狠狠戳中了祁嶸的心。這下祁律師不是分心,是徹底忙不下去了,他美其名曰:要盯一盯這小孩是不是乖乖早睡,要盯一盯這小孩是不是被彈幕帶壞。

其實,這時候的男人就沒一個心不臟的,心猿意馬,道貌岸然,饒是正派如祁嶸也在想:怎麼誰都能這樣逗小孩,這怎麼不是他的專利?

然而事實是,這不僅不是他的專利,他在人麵前半句汙糟話都舍不得說。

第二天早上八點,準時去他們基地門口碰頭,先熱身,然後帶著人在小區內慢跑。他有晨跑的習慣,動作、節奏都很專業,一點點糾正程澄的不良習慣。

程澄說是死宅也不為過,常年不運動,跑八百米都喘成狗,跟著祁嶸在小區裡跑了半圈都不到就已經挪不動步子。

“放慢呼吸,跟著我的節奏。呼……吸……”

程澄來回甩頭:“不……我不行了……”

“二十二歲,這點體力?”

“我是廢宅。”

“你才跑了八百米,女生都遊刃有餘的距離。”祁嶸試圖激將。

怎奈程澄不買賬,一個勁搖頭說:“哥,我真不行了。”

他喘著氣,額角頸窩掛著汗珠,紅著眼角看過來,還說這樣的話……實在讓人難以招架。可祁嶸巋然不動,麵色一沉板起了臉。身體底子怎麼樣,練一練就知道,程澄這都不用練就已經明明白白。

體力這麼差,二十二歲的男孩子實在不應該,他這是真的虛。在身體健康的問題上,祁嶸絕不縱容他賣乖耍滑。

“程澄,那你昨天答應我晨跑做什麼?”

他的語氣突然嚴厲,一下就把程澄嚇住了,意識到他生氣了,程澄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如果你覺得我多此一舉,你現在就走。”

“祁哥,我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程澄急了,根本沒有心思細想,以他和祁嶸的關係,祁嶸對他這個態度就不正常。

兩人是一個願管一個願被管,誰也沒把他們才認識一天拿出來說。

“那你就端正態度,我不是在隨口一說讓你鍛煉。跑幾步就腳步虛浮氣喘籲籲,你這個身體狀況很不好。我們可以從小基數開始跑,但是不能剛累一點就說放棄,一天天練下去,才能強身健體,明白?”

程澄回過神來了,詫異地問:“一天天?祁哥你每天帶我嗎?”

程澄的目光落在一米開外的祁嶸身上,他穿著運動裝,好身材一覽無餘,先天身高優勢,再加上常年保持鍛煉,吊打一堆身材博主。

“看你表現。”

祁嶸的話軟和了些,程澄連忙點頭保證:“那我會好好表現的,我之前以為你是順便叫我這個鄰居嘛。”

又撒嬌。

祁嶸打量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心想,怎麼會有男孩子這麼可愛,撒嬌也不膩歪,尾音軟軟。軟毛小狗這一次有了品種,祁嶸覺得,那一定是隻小薩摩,毛要白,肥嘟嘟跑不快,但會笑。

“再跑半圈,帶你吃早餐。”

祁嶸配合著程澄的速度,鼓勵帶鞭策,硬是讓他又跑了半圈。跑完他就要往地上倒,被祁嶸一把接住,直接摟進了懷裡。

剛運動過後的身體正散發大量熱量,渾身是汗,兩人的體溫、氣息瞬間交織,程澄的手壓在他腹肌上,驚得趕緊強撐著站了起來。

祁嶸不動聲色地放開人,改為扶著他一條胳膊,說:“跑完慢慢走,要求不高,走到那邊的長椅上就坐。”

程澄不自覺就跟著邁步,一直走到長椅邊坐下。祁嶸扶他坐下,自己卻在他麵前蹲了下來給他按摩腿。

讓並不熟悉的朋友給自己按摩,程澄一開始很不好意思,但是祁嶸的態度很強勢,不給他把酸疼的肌肉按一按,明天他怕是爬不起來床。程澄發現自己在他麵前根本無法拒絕,祁嶸像強勢又溫柔的長輩,不知不覺間就把他管教住了。

按摩了好一會,程澄真的餓了,祁嶸才兌現承諾帶他吃早餐。沒去彆的地方,祁嶸讓他在原地等,他回家去取。他早就和家裡保姆阿姨說好了,讓阿姨準備好早餐裝盒,他晨跑回來帶走。

他家阿姨見他取了餐盒就走,在後麵問:“阿嶸你都不換身衣服再上班嗎?”

“一會回。”

“那你在家吃早餐啊……”

她的話自然沒有得到回應,人已經消失在門口。奇怪了,昨晚就點餐,他從小不挑食的,向來做什麼吃什麼,今天怎麼回事,而且還要這麼大的分量。

怎麼回事?當然是為了照顧程澄。

程澄喝著祁家阿姨熬了一晚的米粥,香濃絲滑,加了一點薑絲,差點把舌頭香掉。又啃了一口奶香小饅頭,不是超市速凍的那種,一看就是家裡做的,特彆香甜。幾樣簡單的吃食,他吃得異樣滿足。說實話,基地做飯阿姨不是手藝不好,但對著這麼多人的飯菜,她用心也有限。

“祁哥,這哪家店的啊?打包盒都這麼高級。”

“我家的。”

程澄愣住,不敢置信地問:“真的?你逗我的吧。”

“你喜歡以後每天給你帶。我家阿姨會做的種類挺多,包你一星期不重樣。”

“太麻煩了。”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不麻煩。好好吃飯,快快長高。”祁嶸拍了下他的頭。

程澄:“……”他真把他當小孩了?

“二十二歲,長不高了。”

那天以後,程澄被逼著養成了晨跑的習慣。戰隊今年春季賽打得稀爛,大早告彆了今年的季後賽,訓練節奏也慢下來,正好給他時間改了生物鐘,每天被祁嶸帶著晨跑,然後一起吃早飯。

他吃了祁家大半個月的飯,祁嶸本來也沒想遮掩,這下祁家阿姨、祁母都知道了這回事。他突然住回了濱湖壹號的家裡,對程澄的上心程度到了哪怕他一句話沒說,也讓祁母不得不關注的程度。

祁父祁母本來就因為催婚和小兒子鬨得不愉快,這下心情大好,私底下偷偷打聽起對方的情況來。

這打聽來打聽去,倒是打聽到了一些祁嶸不知道的消息。據調查得知,程澄之所以十五六歲就出來直播賺錢,是因為他沒爹沒娘,是個隻能自力更生的孤兒。

祁家是正統家庭,祁父早年從政,後來下海經商做的也是實業,在星市政商兩界聲名卓著。祁母出身書香門第,醉心古代文化研究,在星大曆史係任教,是國內排得上號的曆史學家。祁嶸的哥哥祁崢在部隊,詳情不能說,但家裡是掛了“一等功臣之家”的牌匾的。

這樣的家庭,跟一個孤兒的生活境遇,可謂天差地彆。

甫一知曉程澄的情況,祁母就頗為心疼,甚至想好了以後程澄來了他們家要怎麼關心照顧他。不過那都是後話,現在看樣子兒子都沒把人追到手,她也隻能幫點小忙。每每祁嶸交待家裡阿姨做什麼吃食,她就會看著增減調整到更好,算是她的一點心意。

程澄承受了兩人份的關心,從一開始不好意思接受,到漸漸習以為常,雖然不敢肯定,但是祁律師對他的好,總不能理解成是可憐他吧。他除了身體廢宅了一點,其他方麵可都是很不錯的,收入高、名氣大、粉絲多,性格應該也算還不錯?也是值得祁律師喜歡的吧?

程澄心裡美滋滋,天天跟顏延發消息,說祁律師今天又做了什麼什麼。為此他開心到對俱樂部的騷操作都能全部忍耐下來的地步。

職業選手CORA不僅遊戲打得好,更因為形象好、性格吸粉,再加上有直播粉絲群體的基礎而具備了相當高的商業價值。春季賽撲街,NTC旌旗分部在網上被噴得體無完膚,CORA也未能幸免。但是恰恰因為他是被其他人拖累的,他的粉絲就更加心疼他了,願意買他賬的粉絲遍地都是。

戰隊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掙錢機會?

訓練都要給他的商業活動讓路。

代言的廣告物料拍攝、直播平台慶典這些就算了,還給他排了一堆商場活動站台、城市賽現場頒獎之類低檔次的活動,更誇張的是,有一天竟然給他安排了一個網吧賽揭幕……

當時程澄剛開直播,他因為和現在的隊友關係不好,所以很不喜歡在訓練室直播,一般是在自己房間直播。那天他剛點開播,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他下意識把窗口最小化,然後直播間的粉絲就親耳聽到了一場鬨劇。

來找他的是戰隊經理,目的是讓他去給一場網吧賽揭幕。饒是程澄在這邊經曆了不少荒唐事,那一刻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播間當時彈幕就刷瘋了,都在問這是什麼惡作劇嗎,讓現役第一野王去網吧賽揭幕?他們有種活在十五年前的電競圈的錯覺。

“俱樂部安排你去你就去,給得起價就請得起你。”

“經理,我不想去,我的粉絲知道了會怎麼看我?他們花那麼多錢買票,不遠千裡飛過來看我比賽,買我的代言買我的周邊,他們不會想看到我去網吧參加這種不正規的活動。”

戰隊經理嗤笑一聲,說:“怎麼,你不會真以為你拿過冠軍就可以不聽俱樂部安排了吧?真以為自己多金貴呢?老板給得起錢,你該賣的笑就要去賣,懂不懂?”

“我不是來賣笑的!我是來打比賽的!”程澄被經理徹底激怒,“現在戰隊這個樣子,你是真看不見還是裝看不見?隻要能賺錢,你什麼都不管是嗎?”

“對啊,我本來就隻管賺錢。”經理像聽了個天方夜譚似的,不僅沒有在程澄的質問下反思,反而理所當然地說,“理想?Cora你搞清楚,你二十二歲了,你還能打幾年,現在不撈錢等什麼時候?粉絲很好哄的,你勾勾手他們就肯為你大把花錢,特彆是你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