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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絕色 玖寶 4451 字 6個月前

:“你自己的兒子去哪裡自己不知道,反倒來問本座,可笑。”

南雀:“黑鳳凰!”

來無影去無蹤的影閣閣主閃身出來:“尊上。”

南雀:“人在哪裡?”

“十萬裡蠻荒。”黑鳳凰說道,“女媧鏡。”

南雀麵色驚變,但很快就被一種複雜的情緒所取代,老童子看不太懂,那好像是緊張,甚至興奮。

唯一沒有的就是恐懼。

她也不要唐濟了,直接化作一團魔霧,奔著北海而去。

*

有本地狐領路,眾人直奔目標。

林鶴亭也跟謝湘一路同行,想看看自己的未來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想知道林儘染將來會怎麼樣。

蠻荒之地本就環境險惡,其實在這裡遇到林儘染也稱心如意。

……在這種惡劣環境下不小心死於非命什麼的,很有說服力不是嗎?

林鶴亭如此想著,無意間轉頭,正對上林儘染看過來的視線。

林鶴亭心裡一咯噔,有些心虛。

本以為林儘染不會有啥表示,怎料他竟勾唇一笑,開口道:“亭公子想殺我的聲音不要太大了,吵到我的耳朵了。”

眾人一愣,齊刷刷看向林鶴亭。

有那麼一瞬間,林鶴亭覺得自己成了公敵。

公敵?

沒搞錯吧!

他可是離鏡的少主,是青雲會武第二名,是仙道的中流砥柱啊!

這群人有毛病嗎,對林儘染推心置腹馬首是瞻?

“亭公子。”一個散修說道,“請你把私人恩怨放一放,大敵當前,莫要胡鬨。”

眾人附和之聲不絕於耳。

林鶴亭壓抑多時的怒火蹭的一下上來了。

“私人恩怨?”他把這四個字嚼碎了吐出來,“你們覺得我屢屢針對他,隻是為了私人恩怨?”

林鶴亭:“我輩仙道修士除魔衛道,難道不對?人心隔肚皮,說破大天他也是魔尊之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對他誠心實意實在愚蠢至極!他的心思我們聽不到,我們心裡想的他可聽的一清二楚,鬼知道他有沒有跟魔尊聯手密謀什麼大計!鬼知道他給你們吃的藥裡麵有沒有加料,給你們紮的針有沒有名堂!”

“夫君。”謝湘拉住林鶴亭,被林鶴亭揮臂甩開,“縱使我為了私人恩怨又怎麼樣!他欺世盜名,毀了我半輩子不說,還害死了我娘,我殺他報仇何錯之有!”

眾人一時難言,說來說去都是離鏡的家務事,他們這些外人不好乾涉。

氣氛陷入窒息的緊繃,小焦在前方探路回來,說女媧鏡馬上就到了,可這氣氛劍拔弩張,並沒有人抽空理一下小狐狸。

好像在去女媧鏡之前,非得分出個勝負,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是公子!”

這聲音是靈芝的。

已經做好“不把林鶴亭打死也要給他個教訓”的準備的林儘染,仰頭望去,見到了以林芳年為首、禦劍而來的離鏡弟子。

同行的還有雲舟仙渺弟子,以及多年不見,依舊氣宇軒昂的謝問天。

眾人行禮的行禮,打招呼的打招呼。林鶴亭緊緊攥著靈武,怒目圓睜。

尤其是在林儘染上前幾步,恭恭敬敬的喚出那聲“父親”之時,林鶴亭整個人愣在當下,心中灼燒的那團火刹那間將自己吞噬!

父親?他有什麼資格叫父親!

簡直恬不知恥,荒唐至極!

林芳年問:“你來這裡是……”

林儘染說起女媧鏡,林芳年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都到了,那一起走吧。”

正如傳說中那樣,女媧鏡是一麵石壁,長約十丈,寬約五丈,石壁表麵光滑如鏡,觸手清涼。

人們興奮的觀摩著,前看看後看看,突然有人泄氣道:“什麼過去未來啊,啥也沒有!”

遠處有人說道:“凡事都講究個天緣,不是每個人都能窺伺天機的。”

“啊呀,有了!”

眾人猝不及防,紛紛瞪大眼睛朝謝明燭看去。

少掌門隻是陪伴林儘染走到女媧鏡前而已,他對自己的過去和未來並不感興趣,豈料女媧鏡對他感興趣,原本死氣沉沉的石壁突然射出華光!

謝問天情不自禁的近前一步。

有畫麵浮現在石壁上——

那好像是雲舟仙渺,是謝明燭的住處。

讓人瞪目結舌的是,殿內紅綢高懸,碩大的“囍”字張貼在門窗上,夜空中煙火璀璨,敲鑼打鼓的聲音歡喜祥和,人們不約而同的道著恭喜恭喜。有人一身喜袍,和形形色色的賓客交杯換盞——不是謝明燭又是誰?

“……”

一片鴉雀無聲的寂靜。

連蹲在某人肩上的吉祥都傻了。

下一瞬,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林儘染。

後者心裡一咯噔。

就,有種,眾目睽睽之下的羞恥感。

反倒一向正經的謝明燭看的要多仔細有多仔細,簡直目不轉睛,從開幕看到落幕,一覽無餘。

直到最後同穿喜袍的林儘染匆匆閃過,確認無誤後,謝明燭才斂回視線,嘴角不由自主的揚了起來。

眾人:“……”

果然如此。

林芳年驚了,謝問天呆了。

兩個至交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

“那個……”最後還是由林儘染打破死寂,“就你們看到的這樣,沒毛病。”

謝問天受了太大刺激,乾咳一聲。

林芳年還處在呆若木雞的狀態。

該發一通火嗎?

不對。

女媧鏡顯現的是未來。

就算現在斥責兩個孩子罔顧倫常,離經叛道。可根據未來顯現的,成婚地點是在雲舟仙渺,說明二人沒有私奔。

現場高朋滿座,說明是正兒八經舉辦的婚禮,且到處派發請柬,然後,然後……

畫麵掃到了角落裡,是自己跟謝問天推杯換盞招待賓客,笑得一臉褶子不說,還一杯接著一杯歡歡喜喜興高采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與其說孩子胡鬨,不如說自己也半斤八兩跟著縱容啊!

謝湘愣是看的小臉一紅,柳暗花笑的合不攏嘴:“真有你們的。”

林鶴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居然能成婚?

荒唐不荒唐啊!

就算他們接受兩個男子在一起吧,那謝問天是老糊塗了嗎?整個雲舟仙渺都瘋了嗎?怎麼可以接受林儘染那個魔尊之子,怎麼可以縱容謝明燭跟不滅神都通婚?

林鶴亭震驚的無以複加,正要開口,女媧鏡再度亮起來。

議論紛紛的眾人立即安靜。

這回又是誰的過去,或者未來啊?

煞白的光芒褪去後,石壁上浮現出吵雜的環境和忙亂的人群。

丫鬟進進出出,端著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女人痛苦的慘叫聲聽的人膽戰心驚。

林芳年先是麵露詫異,繼而整個人都急了:“素練?”

丫鬟將參湯喂給女人,產婆抹了把腦袋上的汗:“夫人再加把勁,用力啊!已經看見孩子的頭了,用力!”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眾人手忙腳亂。

午時二刻。

丫鬟問道:“婆婆,這孩子咋不哭呢?”

產婆照著孩子屁股上啪啪兩巴掌,嬰兒小臉皺著,竟“咯咯咯”笑起來。

丫鬟:“哎呀,這孩子不哭卻笑,真奇怪。”

產婆把孩子遞出去,丫鬟們抱走去清洗,順便出去跟掌門報喜:“夫人生了,是個男孩兒!”

吵雜的殿內安靜下來,女人的臉色卻並不好。

產婆微微詫異,然後恍然大悟:“原來還有一個。”

她沒有嚷嚷,繼續為女人接生。

頭胎出來之後,第二個順順利利,竟也是個男孩。

雙生子。

女人累的暈死過去,產婆冷笑一聲,掐道法訣掩蓋住孩子的哭聲。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將孩子收入袖內乾坤,神不知鬼不覺。

很快就有丫鬟回來了:“婆婆,掌門問小公子是何時生的呢!”

產婆看一眼日頭,笑道:“午時三刻。”

第120章 真相

“這不可能!!”

林鶴亭震驚的連退幾大步:“不可能, 不可能!”

眾人瞪目結舌,無一例外,全被駭的說不出話來。

縱使是見多識廣的謝家父子, 此時此刻也呆愣住。

“儘染。”謝明燭輕喚一聲。

林儘染站在那裡,從始至終望著女媧鏡,一動未動, 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直到最後眼睫輕顫, 一滴破碎的淚珠順著麵頰滾落。

他出神的伸手,朝著石壁上素練的睡顏觸去, 可不等碰到,畫麵就消散了。

哭聲,說話聲, 包括隻能存在記憶中的母親的樣子, 全都暫停了。

母親的樣子……

母親。

“不會吧……”打破死寂的是黃搞, 他看看林儘染, 再看看林鶴亭,腦袋思路異常清晰, “合著你們倆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啊?”

林儘染身子晃了下。

林鶴亭整個人陷入一種窒息的癲狂:“不是!!!”

謝湘膽戰心驚:“鶴亭。”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林鶴亭臉色煞白,嘶聲力竭, “不是兄弟,不是的!他是魔尊之子,他是欺世盜名的惡賊, 我才是我爹娘的孩子, 他不是!不是!!”

柳暗花回過神來:“女媧鏡不會錯,難不成是罪歌錯了?”

眾人恍然, 對啊, 當年坐實林儘染身份的不就是罪歌嗎?

罪歌滴血認親豈能有假?

林儘染被謝明燭護了一下。

【魔修。】

謝問天也有所察覺, 拽了下林芳年,奈何林芳年還處在極度的驚愕之中緩不過來。

一團魔息從九天而落,嚇得吉祥子哇亂叫。

眾人紛紛拔劍護體,定睛一看來者,全都臉色一白。

一身苗疆服飾的南雀容顏依舊,隻是那雙銳利的眸子陰鷙如蛇蠍:“看來本尊到的不早也不晚。”

南雀環視眾人,絲毫不見事跡敗露的慌亂:“都知道了是嗎?”

有修士喊道:“你究竟搞什麼名堂。”

“所有的鋪墊都是為了今日的反轉,本尊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好戲。”南雀掃向林芳年,目光柔和了許多,“事到如今,你還想不起我是誰嗎?”

林芳年不答反問:“你做的這些,是為了天聽?”

南雀冷笑一聲:“天聽?雖然那是個好東西,但比起你,本尊才不稀罕!”

被謝湘攙扶著才勉強站穩的林鶴亭,焦急的掙紮呐喊:“罪歌!罪歌明明證明了你們的母子關係!”

“你說那個啊。”南雀漫不經心道,“很簡單,本尊放出的那滴血是你的,路、壇、主。”

林鶴亭渾身一震,宛如墜入冰窟,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南雀旁若無人的走到林芳年跟前,也不說話,就這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