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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絕色 玖寶 4418 字 6個月前

林儘染:“想是這些蜘蛛絲糊住了眼睛,得把它們弄走。”

老太太說:“我兒子也是這麼想的。但他試了上百種方法,無論熏還是泡還是敷,都無法讓這些蜘蛛絲自行脫離。”

林儘染端著下巴思考,不信邪,將丹藥碾成粉末撒到老太太眼睛上,除了讓那些蜘蛛絲竄的更快以外,確實無用。

林儘染倒是有更猛的藥,但那樣不保證會不會傷及老太太眼睛本身。

老太太有些灰心:“是不是沒法子了?”

“有啊。”林儘染口%e5%90%bb如舊,是漫不經心、%e8%83%b8有成竹的自信。

這份自信在病患看來,便是穩若泰山的定心丸。

林儘染:“既然它們不主動離開,那我隻好將它們挑開了。”

老太太差點一個跟頭翻進火堆裡:“啥??”

林儘染取出一枚銀針,耐心講解道:“我要將你的眼睛扒開,將成百上千的蜘蛛絲一根一根挑乾淨,但儘量不破壞眼睛本身,明白?”

老太太狠狠打了個激靈。

什麼叫儘量?

還有,一根一根的挑,那得挑到猴年馬月啊不是!

是……這法子可行嗎?怎麼聽怎麼離譜,怎麼聽怎麼天方夜譚!

若非才見識過林儘染救狐狸,老太太非得把他當江湖騙子不可。

林儘染感覺老太太要打退堂鼓,頓時不開心了。

這是在質疑他的醫術啊!

“想不想重見天日?”

老太太點頭如雞啄米。

“那就乖乖躺下。”林儘染回頭叫人,“少掌門。”

淺眠的謝明燭睜開眸子。

“待會兒弄起來我怕大娘掙紮,你幫我按著點。”林儘染點了根香,衝著老太太眼睛熏烤。

蠕動的蜘蛛絲好像被熏迷糊了,漸漸地停止下來。

被謝明燭按著的老太太驚叫連連:“等下,你要用什麼挑?”

“針啊。”

老太太一臉的天崩地裂:“那個……”

“我是挑蜘蛛絲,又不是紮你眼睛,你怕什麼。再說了,彆拿我的冰魄神針當普通繡花針,這是對它的羞辱。”

老太太擔驚受怕:“可是蜘蛛絲那麼細……”

“我眼力好手也穩,您放心吧!”

“可是……”

“沒有可是。”

“但是吧……”

“已經挑出來七根了,您能不能安靜點?”

“啊??”老太太大吃一驚,驚歎不已,再不敢嗶嗶了。

林儘染屏住內息,聚精會神。

篝火熊熊燃燒,柴火在裡麵“劈裡啪啦”作響。

兩隻小狐狸睡得很沉,肉乎乎的肚皮忽悠忽悠的一起一伏。

暖紅色的火光照在林儘染白淨的臉上,火苗竄動,映的他眼底一片流光溢彩。

謝明燭看的出了神。

四個時辰後,林儘染停下麻痹到幾乎抽筋的手,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脖子:“搞定了。”

謝明燭拿出被藥水浸泡三個時辰的帕子,疊好了蓋在老太太眼睛上。

“熱敷半個時辰就好了。”

林儘染扶著膝蓋起身,因為長時間一個姿勢,雙腿麻痹,起來的時候踉蹌一下,被謝明燭及時伸手攙住。

【這世上還有什麼病是你治不好的嗎?】

林儘染微微一愣,勾唇一笑。

沒有!

就是這麼狂!

林儘染揉揉空蕩蕩的胃,一天一夜滴米未進,餓呀!

突然,雜草傳來“沙沙”作響,一個雪白的身形從窗戶竄進廟內。

林儘染吃了一驚,他太專心挑蜘蛛絲,居然沒能察覺狐狸少一隻。

瘸腿那個老老實實趴著,燒焦尾巴這個從外歸來,身上沾著晨間山嵐的霧氣,將一隻新鮮待宰的跑山雞叼到林儘染腳邊,然後乖巧蹲。

割喉,放血,拔雞毛!

放到篝火上烤的表皮金黃,再撒上一把孜然和辣椒粉,鮮香四溢。

林儘染扯下一隻雞腿尊老:“大娘,請。”

再扯下一隻雞腿愛幼:“小狐狸。”

然後扯下一對兒雞翅膀建立友好邦交:“少掌門。”

謝明燭沒接。

林儘染恍然想起,謝大公子吃素,不吃葷腥。

林儘染:“這種時候就彆挑剔啦,你又不是和尚,還守戒呢?”

謝明燭搖頭,眼中寫滿拒絕,大有一種寧願餓死也不吃的堅決。

林儘染服了。

相處下來他發現,謝明燭這人屁事頗多,對吃的東西特彆講究。不吃葷,不吃野果,不喝泉水;因為葷腥會影響他的清修,野果在野外風吹日曬很不乾淨,泉水同理。

他還有潔癖,衣服若是臟了必須立即弄乾淨,弄不乾淨就直接切掉。

忒矯情!

沒辦法,人家是養尊處優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嘛!不像他林儘染,棍棒底下混出來的,皮糙肉厚。

不吃就算了,林儘染獨享雞翅膀,更美滋滋。

吃飽喝足後,狐狸要留在破廟養傷,老太太也需要敷眼睛。林儘染這個大夫要先離開了,神醫宴就在明日舉行,他今天得去點個卯。

謝明燭自請留下照顧狐狸和老太太。

林儘染想著等回來的時候,給矯情的少掌門帶點素包子吧!

第21章 比拚

南海浮玉州赤霄峰,便是赤霄子的道場,也是神醫宴舉辦之地。

這會兒人聲鼎沸,熱鬨不已,奔赴而來的不僅僅是醫修,還有許許多多看熱鬨的圍觀群眾。

其中不乏無名小卒,或是修仙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會兒都親切友好的互相攀談。

“要我說,各有所長,何必分出個第一第二,傷了和氣多不好?”

“道友此言差矣,出來混的,賺的不就是一個名望麼!”

“既然天下醫修皆可報名比試,那離鏡的林小公子斷不會缺席吧?”

“肯定不會啊!實不相瞞,在下就是為了一睹林公子風采,特意從北海趕過來的!”

“傳聞林畫楓不僅醫術高明,相貌更是絕佳,四海十三州對他多有讚頌之詞,稱其光風霽月,謫仙之姿,連仙道第一姝色虞美人都對其讚不絕口,自愧不如呢!”

“瞎說。有那麼誇張?”

“什麼醫術高明,純粹是邪門歪道!什麼光風霽月謫仙之姿,根本就是恃才傲物妖裡妖氣!”

此等惡評引得眾人側目,原來是蒼鬆藥仙。

“前輩去年去雲舟仙渺給謝夫人看病,可惜才疏學淺,被一個年紀輕輕的“林醫仙”弄的顏麵無存,後來發現“林醫仙”就是林儘染本尊假扮的,您老是徹頭徹尾被玩的團團轉,彆是惱羞成怒了吧?”

蒼鬆藥仙怒不可遏:“你!”

“事實如此,莫要氣急敗壞哦老前輩。”

蒼鬆藥仙氣的頭暈:“小小年紀這般無禮,你是誰!”

“流霜派掌門座下大弟子,柳暗花。”男人手中撚著絹帕,遮唇一笑。

蒼鬆微微眯眼,冷笑道:“原來是老妖婦教出來的徒弟,難怪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柳暗花目光一厲:“你說什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餘光瞥見一道遠遠走來的麗影,柳暗花微愣的同時,心中驚喜,揮著帕子打招呼:“嘿,真來了?”

“那是當然,有人靈鶴傳書求我來的,我能不來嗎?”

眾人隻聞這聲音活潑健氣,嗓音溫潤清雅,實在好聽的緊,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隻見一明豔的少年大步走來,白衣如雲,邊角的緋色滾邊成就點睛之筆,顯得他整個人乾淨又瑰麗,鳳眸波光流轉,眼尾妖異生姿,氣質矜貴又倨傲,惹的人挪不開眼。

眾人滿眼驚豔,唯有蒼鬆藥仙怒目圓瞪,再三確認道:“林儘染?”

少年笑道:“正是晚輩。”

蒼鬆藥仙怒極:“什麼叫我請你來?我何時請你來了!”

林儘染拿出紙鶴,點一點真元上去,紙鶴張嘴發出蒼鬆的口信:“姓林的小兔崽子,敢胡編亂造個“林醫仙”來糊弄老夫!什麼徒弟什麼師父,根本就是你林儘染本人!三個月後有一樁盛會,赤霄子召集天下醫修,共赴浮玉州“神醫宴”,屆時將決出真正的天下神醫!林儘染,你可敢前來一戰?”

“看吧?”林儘染笑的無辜,“蒼鬆前輩提前三個月就邀請我,這般盛情,晚輩豈敢推辭呀!”

蒼鬆藥仙臉都綠了:“你,你自作多情!”

林儘染收回紙鶴:“先前易容假借“林醫仙”之名,是我自己的原因,真不是故意針對您。我跟你非親非故的,捉弄您乾嘛,莫要自作多情,對吧?”

蒼鬆藥仙:“……”

林儘染:“您想跟我一較高下,我人也從東海大老遠來了,您該高興才對呀,彆拉著臉了,笑一個。”

蒼鬆藥仙都要氣出內傷了,哪裡笑得出來。

赤霄子的藥童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林公子一路舟車勞頓,請隨弟子到客房歇息。”

“慢著!”蒼鬆藥仙出聲製止,“既然來了,不妨現在就比試比試。”

此話一出,瞬間吊足了圍觀群眾的精氣神。

看熱鬨不嫌事大,打起來打起來!

“這麼著急?”林儘染有點猶豫,他就是來點個卯,還得回去照看狐狸崽崽,以及投喂少掌門呢!

蒼鬆藥仙冷哼:“你怕了?怕了就直接認輸!”

又激將?

恭喜你,達到了目的。

“比什麼?”林儘染看見蒼鬆藥仙拿出一粒丹藥,“隻靠嗅其氣味,說出它的全部配方。”

林儘染:“就這麼簡單?”

蒼鬆藥仙忍住脾氣:“口出狂言,有你哭的時候!”

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越來越多的路人過來看熱鬨,不出片刻就已圍得水泄不通。

林儘染說出幾味藥材,蒼鬆藥仙雙手負後,氣定神閒的走過來走過去。

看他不慌不忙的樣子,柳暗花有點著急了:“林公子,行不行啊?”

林儘染沒理他,又嗅了嗅:“有東海的珍珠粉,看成色至少要千年海蚌產的珍珠。”

蒼鬆藥仙腳步微頓,稍有色變:“我原以為你隻會鼓搗些旁門左道,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

“有七葉雪蓮,碧根花的汁液,還有……”林儘染突兀的皺起眉頭,眼中透出些許難以置信來,再仔細聞了聞,幾乎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暴殄天物!”

眾人一頭霧水,連蒼鬆藥仙也跟著一愣:“彆扯那些沒用的,最後一味藥是什麼?”

“要真是最後一味就好了。”林儘染用力一捏,恨不得將其粉成渣渣,“天山朱果。”

蒼鬆藥仙臉色大變。

林儘染:“還有一位該死的紫羅藤!”

蒼鬆藥仙心裡轟的一下,不可置信的連退幾大步。

“不,不可能!”蒼鬆藥仙眼睛瞪得老大,幾乎是衝到林儘染跟前把藥搶回去的,他聞了又聞,失聲怒喝道,“你信口雌黃,哪來的什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