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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絕色 玖寶 4424 字 6個月前

性把繡球拿出來,逼它效忠。

讓靈器屈服的方式很簡單,那就是暴打一頓,虐到它服。

於是深更半夜的,林儘染在房裡踢了兩個時辰的“蹴鞠”,把繡球收拾的服服帖帖。

“很好。”林儘染摸摸球,“得給你起個名字,就叫……滾!”

繡球:“……”

天邊泛白林儘染才睡下,睡著睡著莫名其妙覺得冷,他迷迷糊糊間摸了自己腦門一下,不熱。

乾脆裹好被子接著睡。

隻是越睡越冷,凍的他牙齒都打顫,直到日上三竿才有所好轉。

林儘染睡到午時一刻,而謝明燭勤勉自律,無論刮風下雨還是身負重傷,隻要能下床,必定寅時起身練劍,一練就是兩個時辰。

回到客棧時謝湘和路鶴亭剛好在吃飯,卻不見林儘染身影。

謝明燭正想問,樓上就走下來一人。

少年身著楓色錦衣,明豔俏麗,白皙的麵孔如朝霞映雪,隔絕了塵世所有的不堪,隻留下昳麗的謫仙風姿。

大堂三人停下了手中動作,呆呆的望著他。

林儘染打著哈氣,揉了揉困倦的眼睛:“乾嘛?”

“沒,沒事。”路鶴亭抱著蛋花湯咳了咳。

謝湘笑而不語。

林儘染莫名其妙,再看向謝明燭,後者如同觸電了般猛地避開視線,倉皇的落去彆處。

該不會是昨夜沒睡好,今天腫眼泡吧?

林儘染趕緊摸摸臉,就聽路鶴亭在旁說起日後的打算。

“我自小仰慕謝掌門,始終渴望拜入雲舟仙渺為徒。”

謝湘很是意外,欣喜的說道:“那還不簡單,反正我也要回家,帶上你一起,然後我再求求伯父,他定能收你為徒。”

“不不不。”路鶴亭連連擺手,“這豈不是走後門托關係,不勞而獲?我還是憑自己的本事拜師,規規矩矩的參與入門考核。”

林儘染:“聽說雲舟仙渺弟子選拔很嚴苛,你確定?”

路鶴亭用力點頭:“若我能得謝掌門青睞固然好,若我失敗了也無妨,大不了三年後再來。”

“有骨氣。”林儘染衝他豎起大拇指。

謝湘:“楓哥哥呢,回離鏡嗎?”

林儘染張了張嘴,又閉上,看向謝明燭:“少掌門哪裡走?”

謝明燭寫道:師門。

“哈哈真巧,我也要去扶搖門。”林儘染說完就先行一步。

眾人在客棧門口分彆。

謝明燭十歲就拜入扶搖門為徒,跟著扶搖祖師修行五載,劍術已然是年輕一輩修士中頂尖那一批。

再看他長身玉立,行動間仙風飄逸,眉宇間淡如止水,靜以修身,不愧是名門公子,名師高徒。

林儘染跟他同行,既感慨他清冷出塵,又覺得他沒勁透了。

不能說話這點可以原諒,畢竟他也不想嘛!

但是麵無表情就很讓人難受,吃飯時冰塊,走路時冰塊,打坐時冰塊,當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心境,得是背了多少次《寡人心經》啊?

你該不會是修無情道的吧?

林儘染一路上閒得無聊,跟他東拉西扯,人家理都不理,他自個兒唱獨角戲。

林儘染倔勁兒上來了,你越是冰塊臉,我就越要在你臉上看見色彩斑斕。

於是林儘染講笑話給他聽,見他沒反應,乾脆來點刺激的。

蜈蚣蜥蜴毒蠍蜘蛛啥的。

林儘染偷偷放出去,等待少掌門“有失身份”的慘叫。

小蜘蛛爬啊爬,爬到了謝明燭的膝蓋上,林儘染聚精會神。

然後就看見謝明燭從容的撿起來,從容的一捏。

“……住手!”林儘染大叫。

謝明燭瞥向他,眼底劃過一道微弱的揶揄,伸出雙指。

林儘染忙不迭雙手去接。

小蜘蛛掙紮著從他指縫間逃命,連滾帶爬的回到主人掌心。

沒缺胳膊沒少腿,林儘染開始指指點點:“好啊你,修道之人居然濫殺無辜!”

謝明燭:“……”

林儘染繼續逼逼賴賴:“蜘蛛怎麼了,蜘蛛也是生命啊,無緣無故的你就要捏死它,你好狠的心!”

謝明燭:“……”

林儘染摸摸蜘蛛頭,以作安慰。

這啞巴也好,你懟他,他都不能還嘴!

其實要去扶搖門本該禦劍,但二人身上舊傷未愈,隻好苦兮兮的步行。

路過小鎮,林儘染想去買匹馬代步,走著走著,身上一陣發寒:“太陽落山了。”

謝明燭用眼神問他:那又如何?

“天有點涼了。”其實林儘染忍了一路沒說,怕冷什麼的被謝明燭知道了,太丟人了!

雖說林儘染自己也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怕冷了,隻是現在難以忍受,寒意從骨頭裡往外冒,凍得他嘴唇發紫,四肢僵硬。

“我,我想在,鎮子上,住一晚。”

謝明燭回頭,深深看著他。

林儘染勉強笑道:“你,你很著急回,回師門嗎?”

“要不,你先走。”

“我我我很快就跟上。”

謝明燭脫下外套,披到林儘染身上,再把他連人帶外套的往懷裡一護,“拖”著他進了客店。

老板熱情相迎:“二位公子打尖還是住店呀?”

謝明燭寫道:住店。

看著空中兩個金漆大字,老板驚歎道:“原來是兩位仙長,失敬失敬!看這位仙長麵色發白,想必是餓著了,我這就叫小二上菜!”

“來碗麵條,熱湯麵。”亂七八糟的東西林儘染可沒心情吃。

這瘟雞樣已經夠丟人了,被謝明燭看個全程就更丟人了!林儘染在心裡叫苦不迭,麵上裝腔作勢道:“我很好啊,你你你你先走吧。”

看謝明燭沒反應,林儘染急的推他兩把:“你你師父叫你回回家練劍呢!”

謝明燭非但不走,還坐他邊上倒起水來。

林儘染急了,猛站起身。

謝明燭:“坐下!”

無形的力量狠狠壓在林儘染雙肩,迫使他“咣當”一下坐回板凳,屁股都摔麻了。

林儘染:“……”

我日!

熱湯麵上桌,濃鬱的湯底泡著細如龍須的麵條,還有分量十足的青菜和叉燒肉,再撒上一把蔥花香菜,鮮香的味道直勾的人吞口水。

林儘染筷子一拿就後悔了,他雙手哆嗦的厲害,就算勉強夾住麵條,不等送到嘴邊也抖落乾淨了。

反複幾次,得,雙手凍僵,這下連筷子都不會使了。

林小公子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憋屈過。

正要問店小二拿勺子,湊合湊合喝點湯算了,手裡的筷子突然被人奪走。

謝明燭夾起麵條,遞到林儘染嘴邊。

林儘染:“……”

這,這多不好意思。

“我能自己吃。”林儘染既感動又有點不爽快,他又不是手腳殘廢生活不能自理?就算真到那份兒上,也輪不到謝明燭“好心”,他可是注定要打敗謝明燭的男人啊!

受了人家幫助,以後還怎麼打敗?

林儘染去搶筷子,謝明燭往後躲了躲。

林儘染再搶。

謝明燭不躲了。

林儘染眼看就要得手!

“張嘴。”

無形的力道將林儘染上下嘴唇活活掰開,他張著嘴,手尚且保持著搶筷子的動作。讓不知情者遠遠看去……大概可能應該或許像個傻缺。

麵條被不由分說的懟進嘴裡。

自尊心受挫的林儘染立即就想吐。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謝明燭:“嚼碎。”

謝明燭:“咽。”

林儘染:“……”

他長這麼大就沒這麼無語過!

第13章 惡詛

林儘染被麵條燙的嘴唇泛紅,被辣椒嗆得眼角泛紅,氣急敗壞的吼道:“你不許再命令我,聽到沒有!”

這一切落在謝明燭眼裡,就成了林小公子被氣哭了。

小公子委屈。

小公子落淚。

謝明燭一時茫然無措,連向來冷若冰霜的眸子都變得溫和了許多,再夾一口麵條遞過去。

林儘染本不想理他,奈何麵條太好吃,算了,何必跟吃的置氣呢?

於是林儘染湊過去,先小口吹涼,然後再吃。

“謝謝。”林儘染吃的津津有味,朝謝明燭那碗清湯寡水麵努努嘴,“我能自己扒拉,你快吃你的吧,都坨了。”

謝明燭把筷子還來,林儘染像剛剛學會拿筷子的小寶貝似的,用拳頭握著筷子,不著要領的攪動碗中食物。

林儘染聚精會神,沒能留意到謝明燭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被他這一係列滑稽操作逗得嘴唇微揚。

雖然林儘染手僵夾不起來,但把嘴貼到碗邊,再用筷子扒拉麵條是可以吃到嘴的,雖然吃相不好看。

飯後,連店小二也看出林儘染不對勁了,殷勤的熬了薑湯。

雖說根本不管用,但林儘染還是一碗接一碗的喝。

謝明燭問起他怎麼回事,林儘染搖頭道:“真是見鬼,我也不知道咋弄的,昨天晚上就是這樣,大半夜凍得我牙齒打顫,夢裡全是被剝光了衣服丟到北境冰壑之底。”

謝明燭想了想,在桌上寫下:中毒?

“沒人對我下毒呀。”林儘染恍然大悟,“倒是有人對我下惡詛。”

謝明燭怔了怔。

林儘染:“不過那都被你阻止了,惡詛不是沒成麼。”

謝明燭眸色愈深,看的林儘染莫名心慌。

他寫道:小心為上,明日天亮動身。

“去哪兒?”

他寫:流霜派。

林儘染眸子睜大。

流霜派滿門樂修,掌門卻多年來鑽研符咒惡詛,對這些頗有心得,中了詛咒,去流霜派求助是不二之選。

隻是……

他母親素練和掌門虞美人是師姐妹,在沒嫁進離鏡之前,二人在師門就不對付。

虞美人傾國傾城,整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手箜篌彈的千嬌百%e5%aa%9a,妖的跟狐狸精一樣,還會討師父喜歡,是流霜派人人喜愛的小師妹。

而他母親素練屬於巾幗不讓須眉那種的,英姿颯爽,平常就把頭發隨便一綁,衣服永遠是素色的,不止一次被虞美人嘲笑是“男人婆”。

“小妖女笑我男人婆,偏偏你爹就喜歡我這樣的,我搖身一變成了離鏡夫人,而她呢?被她花言巧語迷惑師父傳位了掌門又怎樣,她一派掌門之尊,不還是沒人要?嗬!”每次提起,他娘都神采飛揚,得意的不行。

這倆女人從小就針鋒相對,在二十年前更是大打出手,走向不共戴天的程度。

那時的素練和虞美人雖說關係惡劣,卻並稱為“流霜雙姝”,一時風光無量。

美人如花似玉,傾慕的英雄如過江之鯽,林芳年也難以免俗,偏偏他眼瞎,不喜風情萬種的虞美人,偏偏看中了男人婆素練。

這可把虞美人嫉妒壞了,玩命的勾引豐神俊朗的林芳年,有回被素練逮個正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