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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真絕色 玖寶 4434 字 6個月前

應過來。

“依我看,夫人憂思過度、鬱結於心,應服用疏肝解鬱的仙藥……”

“鬱結個屁!夫人脈象紊亂,分明是中了毒。”

“要我說,定是夫人練功不慎以至走火入魔,真元逆行直攻心房,這才……”

蒼鬆藥仙:“荒唐!若按照你們所說,夫人早就不思飲食了,又豈會一日七餐宛如饕鬄?”

眾人欲言又止,在蒼鬆藥仙麵前哪敢唱反調。

“蒼鬆前輩說的不錯,可也不代表這麼多大夫全是錯的呀。”

短暫死寂,眾人整齊劃一的看向出頭鳥。

林儘染還嘻嘻一笑。

蒼鬆藥仙當場臉色大變:“你又是何方神聖,膽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林醫仙,不過一方遊醫爾爾。”

蒼鬆藥仙滿臉譏諷:“區區一個江湖郎中,還敢在這裡秀你那三腳貓功夫!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彆以為姓氏相同,就真當自己是林畫楓了!”

林儘染:“……”

蒼鬆藥仙為謝夫人施針,忙了兩個時辰,謝夫人淡色的嘴唇明顯紅潤了許多,再問謝夫人自身感受的時候,她微微一笑表示:“好多了。”

眾人逐漸心悅誠服,開始主動請纓淪為蒼鬆藥仙的下手。

靈芝悄悄問:“公子,他行嗎?”

林儘染眉心都皺成了川字,忍了又忍,嘀咕道:“明明一針就能解決的事兒,誒,看得我著急。”

不曾料想蒼鬆藥仙白發蒼蒼,耳朵還挺尖,當即朝他瞪過來:“你說什麼!”

林儘染語重心長的說:“我說您白忙活兩個時辰,弄那麼多前戲乾嘛,又不是跟姑娘調情。您直接紮頭頂百會%e7%a9%b4,再以真元渡奇經八脈,半柱香就搞定了您如上操作,您省時間,病人也少遭罪。”

蒼鬆藥仙一張老臉漲得通紅:“你,你——黃口小兒不知深淺,金針度%e7%a9%b4,循序漸進,你是從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師父是誰,簡直誤人子弟!”

林儘染想說自己是在分享醫術啊,怎麼就把蒼鬆前輩惹成這樣?

謝夫人溫聲道:“醫仙會診多有分歧,切勿動怒。”

蒼鬆忍下脾氣,謝夫人卻忍不住腹中饑餓,命人趕緊傳膳。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按理來說是不方便用餐的,可東西呈上來,眾人還未來得及退下,謝夫人就迫不及待的撿起一隻雞腿,旁若無人的大快朵頤。

林儘染一看桌上,一道素菜都沒有,全是大魚大肉。

謝夫人吃完雞腿又啃豬蹄,一口接著一口,滿嘴流油,全無形象。

前後不過短短片刻,弱柳扶風的病美人就變成了狼吞虎咽的女漢子。

突然,謝夫人喉間一緊,身旁丫鬟大叫:“夫人要吐!”

謝夫人衝著痰盂吐的昏天黑地,吐到最後竟見了紅。

蒼鬆大叫不好,謝明燭反應極快,掌心聚起真元洶湧澎湃的灌入謝夫人背心,謝夫人上氣不接下氣。

丫鬟突然驚叫:“天哪,公子快看!”

在謝夫人白皙的皮膚表層,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凸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到處亂竄。

滿屋醫修全都恍然大悟,是蠱蟲!

光頭壯漢急道:“既已尋到病症,立即祛除蠱蟲吧!”

“不可!”蒼鬆擺手製止,麵色煞白,艱難的說道,“方才我為夫人施針,刺激了蠱蟲,蠱蟲攻擊載體,夫人現在極度虛弱,若不是謝公子的真元撐著,怕是早就……”

眾人大駭。

蒼鬆:“為今之計,必須先穩定夫人的元氣,再祛除蠱蟲。”

管事弟子急道:“醫仙快治吧!”

蒼鬆咬了咬牙,額間溢出冷汗:“恕我直言,夫人現在的情況,普天之下,唯有……唯有林儘染一人能醫!”

“什麼??”

蒼鬆不甘心的垂下腦袋,拳頭攥的死緊,歎氣道:“林儘染的七枯鹿血丹,除此之外,彆無他法。”

最最最最後方的林儘染長眉一挑。

終於輪到他上場了!

第5章 少年張揚

“不妨事,家師跟離鏡的林掌門是故交,請林公子來為師娘看病不成問題。”管事弟子看一眼謝明燭,謝明燭朝他點頭。

管事弟子:“公子放心,我即刻差人去請。”

距離兩個州的門派相隔甚遠,一來一回至少兩天,好在醫修很多,彆的幫不上忙,渡真元穩住心脈還是會的。

入了夜,蒼鬆藥仙等人輪流給謝夫人渡真元,一秒都不能斷。

林儘染在客人下榻的廂房裡吃飽喝足,叫上靈芝整活去。

透過錦布糊成的窗戶,林儘染朝裡看去,這會兒在裡麵乾活的是青衫青年。

靈芝:“公子,您要怎麼做?”

“把他打暈。”林儘染說乾就乾,堂而皇之的進屋,照著青衫青年的後勃頸來一下。

青年倒地,真元斷了,謝夫人頓時難受的嗆咳起來,鮮血順著眼角鼻孔和嘴唇往出湧。

靈芝大驚失色:“七,七竅流血了!”

“彆吵。”林儘染取出一粒七枯鹿血丹塞進謝夫人口中,這玩意兒入口即化。

很快,謝夫人不流血了,也不咳嗽了。

林儘染倒了一整瓶露水洗手,朝靈芝說道:“把針給我。”

“是。”靈芝訓練有素,敞開針灸袋,取一枚中號的針遞給他。

林儘染下手很快,刺入謝夫人頭頂百會%e7%a9%b4,靈芝“呀”一聲,蠱蟲又在謝夫人體內遊水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推門而入的蒼鬆藥仙一愣,眼珠子差點瞪出來:“你在乾什麼!”

除了蒼鬆藥仙,還有謝明燭,還有後方一大串子的醫修。

林儘染宛如殺人分屍被逮個正著似的,靈芝亂作一團:“那個,我們在……”

蒼鬆藥仙看到人事不省的青衫青年,再看七竅流血的謝夫人,怒不可遏:“謝公子,快把這謀害謝夫人的臭小子抓住!”

謝明燭冰冷的眸子掃過來,靈芝嚇得渾身一激靈:“彆彆彆彆誤會,我們不是……”

謝明燭並未動作,而是看向呼吸平穩綿長的謝夫人。蒼鬆也反應過來了,急忙去診脈,心頭大震:“咦?”

林儘染不慌不忙:“我給她服用了七枯鹿血丹,當然脈象平穩了。”

蒼鬆難以置信:“你哪來的七枯鹿血丹?你是何人!”

謝明燭也朝他看過來。

“我是……”林儘染心念一起,沒羞沒臊的說道,“我是人美心善霽月光風妙手回春天才醫神林儘染的徒弟!”

“……”

眾人,“啥???”

林儘染:“準確來說,我跟他亦師亦友,他也隻教了我點皮毛而已,但是區區皮毛,就能治謝夫人的惡疾,你說氣不氣呀蒼鬆藥仙?”

蒼鬆氣的渾身哆嗦:“%e4%b9%b3臭未乾的小毛孩,口出狂言!”

“我是口出狂言還是真材實料,您請好吧!”林儘染又在謝夫人頭上刺了三針,確保蠱蟲無論如何也鑽不進腦髓裡,然後翻找袖內乾坤,取出一個巴掌大的竹簍。

蒼鬆急了:“你乾什麼?!”

“這是我師父給我的蠱蟲,名喚食魔。”林儘染頓了一下,遞到謝明燭麵前給他開開眼界。

“荒謬!這簡直是胡鬨!”蒼鬆怒發衝冠,“謝夫人已經中蠱蟲了,你還給她下蠱?”

靈芝看到有人質疑他家公子,當場不乾了:“蒼鬆前輩少見多怪,殊不知蠱毒能藥死人,也能救人命。”

都說他家小公子“邪性”,堂堂醫者,鮮少種植靈草,卻成天研究蛇蟲鼠蟻,甚至,甚至豢養蠱蟲!

不怪蒼鬆反應這麼大,靈芝第一次見的時候也是頭皮炸裂啊!

林儘染瞥向謝明燭:“敢不敢讓我用?”

謝明燭深深看著他,並未阻止。

林儘染心情挺好的,一邊下蠱一邊給講解:“食魔專吃同類,彆的不吃,最後活活餓死,等謝夫人自行運功便可將食魔的屍體化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反之,尋常醫修是怎麼處理這個的?

全身紮針,將蠱蟲逼至手指部位,然後一刀切下手指。

太不像話了!

千百年來都是這招,一輪又一輪的醫修,沒半點長進。

看著熟睡的謝夫人,林儘染大度的說道:“為了人們的小拇指,我師父將食魔免費普及給你們,權當造福修仙界吧!”

眾人:“……”

蒼鬆乾咳一聲,不說話。

林儘染又給謝夫人搭了搭脈,笑道:“搞定了。”

忽然想到什麼,林儘染又看向蒼鬆:“白天那會兒是誰問我師父是誰,說我學的亂七八糟,說我師父誤人子弟的?”

蒼鬆差點吐血:“……”

“來,跟我一起念,人美心善霽月光風妙手回春天才醫神林儘染。”

“……”

靈芝無奈扶額。

公子啊,真是飛揚跋扈啊,從來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啊!

林儘染看向管事弟子:“這樣,診金一萬兩靈石,食魔五萬兩,七枯鹿血丹一口價一百萬,看在兩派交好的份兒上給您抹去零頭,不算診金和施針的費用,共計一百零五萬,記得準時送到離鏡,給我師父他老人家!”

這話一出,蒼鬆當場急眼了:“身為醫者本該懸壺濟世,救苦救難,大家同為仙道正宗,同氣連枝,你居然還收錢?”

林儘染聽笑了:“他是醫修不是菩薩,藥是師父精心培育栽種的,丹是師父嘔心瀝血煉的,為何免費?菩薩還建廟要香油錢呢!”

轉眸看向謝明燭:“對吧,少掌門?”

謝明燭給管事弟子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意會:“我這就差人去送。”

林儘染相當滿意。

管事弟子見師姑真的沒有大礙了,險險鬆口氣:“倒是有一點不明,師姑好端端的,怎麼會中蠱毒呢?”

謝明燭用手指碾了一點謝夫人眼角的血,放到鼻下聞了聞。然後取出一方帕子,將謝夫人麵部的血跡全部擦乾,起身就走。

管事弟子欣喜不已:“公子定是有了主意!”

林儘染相當興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姑母染疾,謝明燭回來探親,免得他萬裡迢迢去扶搖門了。

林儘染果斷攆上去,看謝明燭搞什麼貓咪。

走了一炷香的路,前方是謝明燭的寢宮,林儘染屏住內息鬼鬼祟祟,見謝明燭突然止步,他趕緊閃身躲到假山後麵。

在心裡默數五個數,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

人呢?

這麼快就進去了?

林儘染邁步走出去,忽然,微風撩動後脊,他幾乎是立刻揮臂朝後方襲擊,手刀卷著冽風劈空而下,正中謝明燭伸出的小臂。

夜色愈濃,月光分外皎潔。

林儘染果斷收手:“我迷路了。”

說的理直氣壯。

謝明燭不動聲色。

他的氣場太強,這麼直勾勾盯著人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