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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三,對老二兩口子比較忽視,後來老二兩口子在他老丈人的幫助下去學了手藝,然後就在縣裡紮根了。

原本以為最沒有出息的孩子在縣裡買了房,買了鋪子,而另外兩個兒子還在地裡乾活呢。

雖然每個月老二他們隻給二百塊錢的養老費,但比起其他一毛不拔的兒子們來說,已經不錯了。

為了這每個月白來的二百塊茜,錢奶奶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晚上錢素蘭坐在爸媽中間,聽他們說起年輕時候的事兒,說起老人的偏心,大房和三房是怎麼合起來擠兌他們的,又說起他們學藝時的辛酸,到最後開了鋪子,買了房子後的安心。

錢從生也坐在一旁聽,聽完後非常高興道,“爸媽,我和妹妹這麼大的人還能被你們護著,真開心。”

這話逗得二人笑得不行。

馮曉曉和包工頭曖昧的時候,錢素蘭卻已經讓愛說閒話的把這件事透給了包工頭的原配。

他原配是個膀大腰圓的農家婦人,在鄉下不僅要照顧公婆,還要操心三個孩子的事,得知包工頭在外麵搞破鞋,直接帶著自己的娘家兄弟去包工頭住的地方,把人狠狠收拾了一頓。

馮曉曉第二天就進不去工地大門了。

守門的大叔滿眼鄙夷,“年紀輕輕不學好,他是個混賬,你心裡一點都不清楚?我在你跟前說了幾次了,他是個有妻兒的,你硬是裝沒聽見,得虧人家媳婦兒收拾自己的人,沒有找到你那邊去,不然你能落到什麼好?還是快走吧。”

大叔的話讓馮曉曉瑟瑟發抖,然後快速離開了工地。

她回去收拾好東西,數了數這段時間掙的錢,一共一千五,得虧是每天結工錢,不然她錢都不一定能拿到手。

馮曉曉坐在那想了很久,這才去找女主人,說不再租下去的事兒。

這個月剛好到了月底,女主人便點了頭。

馮曉曉快坐上離開縣城的客車時,錢素蘭和她來了場巧遇。

她身旁是大狗狗點點。

“喲,還活著呢。”

馮曉曉看著以前的小姑子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讓你失望了,”錢素蘭也笑,“不過我倒是挺擔心你的生死,畢竟你身邊可一直待著一個你熟悉而陌生的人。”

“什麼人?”

馮曉曉皺眉。

錢素蘭來到她身旁,嘴角還是帶著笑,“真正的馮曉曉,一直在你身邊呢。”

說完這句讓馮曉曉渾身發涼的話後,錢素蘭便帶著點點離開了車站。

“還愣在那乾什麼?快開車了!趕緊上車!”

馮曉曉回過神,感覺自己身上全是冷汗,她回頭去找錢素蘭的身影,卻隻看見一條點點狗的屁股一扭一扭地消失在轉角處。

真正的馮曉曉?什麼意思。

她怎麼這麼說?

難道這個世界不止她一個穿書者?

坐在車上的馮曉曉越想越覺得錢素蘭是另一個穿書者!

難怪她身體比書裡的錢素蘭好,難怪她的性子和書裡的錢素蘭截然不同,原來這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馮曉曉抱住自己的雙臂,她越想,越覺得身上發冷。

所以她像個笑話在這個穿書者的麵前蹦躂了那麼久?

那真正的馮曉曉……是不是真如對方所說,在自己身旁?

這麼想著的馮曉曉,感覺頭頂有什麼東西掃著自己,輕輕的,癢癢的。

她咽了咽口水,緩慢地抬起頭,對上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隻是對方垂下來的頭發落在自己抬起的臉上,發絲像蛇一樣纏著她……

坐在她身旁的嬸子剛打了一個哈欠,就聽見旁邊人的腦袋啪地一聲靠在了車窗上,嬸子還笑了笑,“年輕人就是睡得快。”

馮曉曉哪裡是睡著了,她是嚇暈過去了。

她見到的也不是真正跟在她身旁的馮曉曉,而是錢素蘭今天過來送她的臨彆禮物:□□。

錢素蘭提前吃了解藥,在看見周圍隻有馮曉曉的時候,錢素蘭靠近馮曉曉,將幻藥輕輕撒在空中,馮曉曉吸了一口氣,再給對方來一個心理暗示,馮曉曉便中招了。

錢素蘭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鬆地離開縣城。

隻要她不給解藥,隻要馮曉曉堅信真正的馮曉曉就在她身邊,那她一輩子都會看見身邊的“人。”

點點走路一蹦一蹦的,看起來很歡快的樣子。

路過的小情侶還給它拍了視頻。

點點配合地拍了,然後跟著錢素蘭繼續往前麵走,她今天下午沒課,見了馮曉曉後,錢素蘭便帶著點點回家去了。

錢從生正在做蛋糕,“季悔那小子應該對我感恩戴德!”

這個蛋糕是給季悔做的。

“他會很高興的。”

錢素蘭洗了手過來幫忙。

“我已經給叔叔打了電話,晚上一起在咱們這給季悔慶祝生日。”

這個叔叔說的是季小叔。

“哥哥想得真周到,”錢素蘭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

聽得錢從生眉開眼笑的。

“哥哥,你如果考上了,你就一輩子都在這個縣城了,”錢素蘭提起他考公的事,“是因為我身體不好,你想多照看爸媽還有我,才沒有和陳大哥他們一樣出去找工作嗎?”

陳大哥是錢從生的室友之一。

“也有這個原因,但是更多的是我自己喜歡這麼安寧的生活,”錢從生自認不是那種野心和抱負很大的男人,“你哥哥沒什麼大出息,我就想著我的家人能健康長壽,我能一直陪著你們,這對我來說就是非常大的幸福了。”

“我知道了,哥哥。”

點點看著繼續忙碌的錢從生,轉頭對錢素蘭道:【其實原文中,錢從生也是打算考公的,但因為妹妹重病到去世,家裡賣了一切都湊不上那麼多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人世,這才讓錢從生放棄了考公,他想要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這也是作者給他寫的一個心理轉折點。】

【所以宿主,你沒改變他的人生路,這麼一個努力認真的人,就算不走商路,難道還不能走政路嗎?他既然是男主,即便選擇了不一樣的人生,也會和燦爛星光那般,走出自己的人生大道。】

難得聽點點這麼嚴肅地說話。

錢素蘭笑著給它撕了兩條牛肉乾,【謝謝你的開導。】

點點快樂吃起牛肉乾。

季悔回來時,季小叔也已經下班過來了,他正在幫著端菜,吃過熱鬨的晚飯,切了蛋糕後,錢素蘭和季悔騎著自行車出門約會去了。

錢素蘭跟季悔說了錢從生的那些話,又問他,“如果沒有我,你會在縣裡念大學嗎?”

“不會,”季悔從不會在這種事上騙她,“我可能會當兵。”

“你現在也可以去,”錢素蘭說。

“不,現在我有了另外的打算,我想留校做老師,”季悔輕笑,“你說我這麼一個人,要是做了老師,是會天天追著不聽話的學生教訓呢,還是帶著他們天天不務正業?”

“你既然選擇去做的事,那你一定會做好,”錢素蘭從不擔心這個,“我也想做老師。”

“那可太好了,這樣我們白天晚上都能湊在一起。”

季悔想想就覺得很幸福。

錢素蘭撲哧一笑,被季悔緊緊地抱住,二人抬頭看著漫天星空,不知道什麼時候跟過來的點點安靜地趴在他們身旁。

馮曉曉醒來的時候,她還在車上。

她還能看見擠在她和嬸子中間的“馮曉曉。”

馮曉曉很害怕,等下了車後,她瘋狂地跑,可不管她怎麼跑,身旁的“馮曉曉”一直都跟在她身邊,甚至在她滿頭大汗的時候,飄在一旁對她發出一陣一陣地冷笑。

馮曉曉無助地蹲在地上哭。

“我不是故意占你身體的,我醒來就成了你,你彆害我好不好?你去投胎,去投一個好人家,彆再跟著我了,我求求你……”

大晚上的,行人看見一個女人跪在地上衝著一個方向不停地磕頭,瞧著舉止怪異。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還有人報了警,“這人精神不正常,你們管治安的,是不是應該把人帶走?就算是送到精神病院,那也比讓她在這外麵發狂傷人好。”

誰都知道精神不正常的人很容易犯罪,這要是傷到人就晚了。

進了警察局後,馮曉曉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不管民警問她什麼,她都不回答。

好在她包裡有身份證,於是民警就聯係了馮父。

馮父得知她去了外麵,一點消息都沒透露給他們後,也覺得小兒子說得對,這就是個白眼狼。

“她精神好得很,沒問題,就是裝的,你們不用管。”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馮曉曉定定地看著與自己麵對麵的“馮曉曉。”

對方臉上掛著惡意的笑,馮曉曉渾身一抖,往椅子後麵坐了坐,可對方如影隨形,她根本沒辦法躲開對方。

就在民警苦惱怎麼安排馮曉曉的時候,馮曉曉抓過身份證和包,央求他們把自己送到寺廟去,這裡最大最有名的寺廟裡去。

得知她想出嫁,因為家庭糾紛而在這邊剛解決的男人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什麼學曆?”

馮曉曉愣了一下,“高中畢業。”

男人搖頭,“那不行啊,現在好一點的寺廟,基本是本科以上學曆才能進去,我佛不渡文盲,你當普通信徒還行,想出家人家是不收的。”

馮曉曉滿臉問號,現在出家都這麼困難了?

最後她還是請民警把自己送了過去。

求了廟主幾天,才被答應就在廟裡做一些雜活,每個月八百塊錢。

可馮曉曉被“馮曉曉”折磨得很厲害,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已經嚴重影響到香客以及和她同住一個屋子的做飯大嬸了。

廟主一臉嚴肅地給精神病院的人打了電話,請求他們過來給馮曉曉瞧瞧,到底有沒有精神病。

人來得很快,他們沒表明身份,隻是輕聲細語地問對方到底看見了什麼,害怕什麼。

馮曉曉沉默許久,她已經很久沒休息好了,眼底全是青黑,“你們見過鬼嗎?我身邊就有一個,它不怕太陽,不怕符咒,它每天都跟著我,嚇唬我……”

工作人員對視一眼,確診了,是癔症吧?

於是馮曉曉就被送到一個普通的精神病院待著了。

出錢的是馮家。

馮家本來不想出錢的,但馮弟弟卻勸他們,“這個精神病院一個月隻需要一千二,有人看著她,比她發瘋回來鬨好,就當拿錢買清淨,我就說她腦子有問題,你們還不信。”

最後他們出了這個錢,一次就給一年的費用。

這個精神病院倒不存在那種虐待病人的情況。

但這裡麵除了馮曉曉外,全部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啊。

馮曉曉覺得他們比鬼還要可怕。

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沒到一個月,馮曉曉就覺得自己丟了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