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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去江淮那邊吧,我想去那邊待幾年,若阿兄為我尋了好去處,我就嫁過去。”

徐梵起身來到徐素蘭跟前,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你自幼便是如此,受了委屈也不願意跟阿兄說,阿兄若多問你兩句,你就會不自覺的紅了眼,你可知?”

徐素蘭趕緊垂下頭,“阿兄胡說,我才沒有受委屈呢,嫂子對我極好的!”

徐梵輕輕歎了一聲,“罷,我著實有些累,先回去梳洗一番再跟你談這些。”

“阿兄趕緊去,”徐素蘭起身送他出院子。

“姑娘!您怎麼又……”

荷香氣得直哭。

梅香卻笑道,“你莫哭了,姑娘自有主意,吃不了虧的。”

“梅香快哄哄這個掉貓淚的,”徐素蘭見此指了指抹眼淚的荷香,“白雪見了都得往旁邊站。”

“哎呀,還要給白雪洗澡呢!姑娘您瞧瞧,白雪真乖,一直在木盆裡坐著等,”梅香雙眼亮晶晶地給白雪洗澡了,白雪矜持地抬起貓腦袋,一副自己的確很牛比的模樣。

止了眼淚的荷香細細思索剛才自家姑娘對主君說的話,此時也反應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徐素蘭笑了笑。

“繼續忙去吧,”徐素蘭揮了揮手。

“欸。”

得虧她娘不再跟前,不然自己又要挨罵了。

荷香一邊慶幸著,一邊轉身回到屋簷下拿起針線繼續忙活。

徐梵沒有回前院整理自己,而是大步走進了春和院。

春和院的下人紛紛行禮,“主君。”

見徐梵神情冷漠,下人們也心頭一緊。

王氏等在正房門口,見徐梵大步而來,麵帶風.塵,立馬上前,“主君可是剛回來?不若先洗洗身塵鬆快鬆快?”

“不用,夫人呢?可還病著?”

徐梵一邊進正房門,一邊問。

“夫人已經病了半個多月,吃得少,喝也喝不下,如今連床都不能起了,”王氏回答他的同時,屏風後也出來嶽叢珊的咳嗽聲。

“郎君回來了咳咳咳……這一路可算順利?”

嶽叢珊撐起身子,隔著床帳問他好,徐梵沒有和以往那般在珍兒備好的椅子那坐下,而是站在床前,一把拉開了床帳。

“郎君?”

嶽叢珊嚇一跳,好在她如今也算是真病了,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看著比月前瘦了很多的嶽叢珊,徐梵這才信她病了,“見你連身都起不得,我實在不放心。”

“咳咳郎君不必擔憂,我這身子一直不怎麼好,”徐梵歎了口氣,屁股難受得很,她一副難受的樣子側身躺著,這才舒服了幾分,“隻是外人不明所以,誤以為我刻薄妹妹,也不知外麵傳成什麼樣子了,郎君可去看過妹妹了?”

“看過了,”徐梵放下床帳,“你既身子不舒坦,便好好歇著吧,我這幾天歇前院去。”

“備水了嗎?可給主君備好的飯食?”

嶽叢珊連忙問王氏。

“夫人放心,都備好了,”王氏趕忙道。

徐梵沐浴完,讓人把飯菜送到夏暖院去,他去那邊用午食。

王氏得知後趕緊跟嶽叢珊說了,“必是那邊跟主君說了什麼!”

嶽叢珊還是側著身躺著,“事都發生了,再遮掩也沒用,還不如多坦誠一點,一切都推到誤會二字上,就有周轉的餘地。”

“……夫人,您是不是忘了,大姑娘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姑娘了,她身後還有季少夫人呢。”

王氏提醒著。

嶽叢珊的臉色陡然一變。

是啊,徐素蘭已經不是那個忍氣吞聲,為了大局委屈自己的人了,她身後有文錦娘給她支招!

“快!快去請劉大夫過來!就說我病得厲害,若是主君過來,就說我舊疾犯了,身體也比之前更弱!”

“是!”

徐梵剛和徐素蘭拿起筷子,珍兒就哭著來稟夫人舊疾犯了,病重。

“請大夫了嗎?”

徐梵問。

珍兒應道:“……請了劉大夫。”

“夫人既舊疾犯了,你應回去好好伺候才是,無事彆亂跑,”徐梵對她揮了揮手。

珍兒大驚,趕緊行禮回去了。

“阿兄,你……”

徐素蘭有些擔心地看了眼珍兒的背影,轉頭有些疑惑地喚了他一聲。

“你我都不是大夫,這個時候過去也隻會給大夫添麻煩,既是舊疾,那也不算什麼大事,她哪回犯舊疾的時候出事了?安心陪阿兄吃飯。”

徐梵是真餓了,他一進城,就去找那位給他寫信的商人,季夫人派人過來訓斥嶽叢珊的事他全知道。

甚至還知道了嶽叢珊心有所屬,那人是她的表哥,季望春。

她可以不喜自己,但不能欺負他妹妹。

徐梵不能忍受這個,對嶽叢珊的好感轉為厭惡。

見他一個勁兒地給自己夾菜,徐素蘭什麼也沒再說,專心吃起飯。

吃過飯後,二人喝了點茶,徐梵讓她午歇一會兒,等荷香和梅香進去伺候徐素蘭後,徐梵讓人把荷香娘叫到前院問話。

荷香娘哭著說起夫人自打進門後,如何對自家姑娘的,在徐梵大怒她為何不將這些事稟給自己時,荷香娘哭得更厲害了。

“奴何嘗不想告訴主君,可主君也知道姑娘的性子,她知主君對夫人愛重有加,不願讓你們因她起齷齪,若我們敢私下稟您,她……”

徐梵閉上眼,揮了揮手,荷香娘行了禮卻沒走,而是小聲道,“主君……老奴多嘴,夫人近來……似乎%e8%87%80有礙,一直不能下塌……”

這是指著徐梵告訴他:你好像戴綠帽子了。

徐梵猛地睜眼,半晌後,“出去吧,好好伺候姑娘。”

“是。”

荷香母女也算是和徐梵兄妹度過艱難歲月的人,她們對徐梵兄妹的忠誠與情義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荷香娘才敢說後麵那兩句話。

徐梵聽了也沒有怒斥對方,反而信了幾分。

等荷香娘下去後,徐梵砸了書房好些東西。

門外的小廝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等徐梵從書房裡出來時,小廝剛要進去收拾,就聽徐梵冷聲道,“去楊府借請楊夫人身邊的女醫。”

不是女大夫,是女醫,女醫多是年輕時為貴人診治的,退下來後會選擇一個心誠待遇好的地方養老。

“是!”

白雪大搖大擺地從徐梵麵前走過,【嘖嘖嘖,奶.娘強大助攻,給嶽叢珊扣上了偷人的帽子,現在大哥已經讓人去請女醫過來了。】

徐素蘭笑著拍了拍身旁梅香的手,“我記得你和珍兒還有幾句話說?你取點補身子的藥材過去,交給珍兒,也算我對嫂子的一點關懷之心。”

梅香應著,拿好東西去春和院,將東西交給珍兒,珍兒有心打聽主君對夫人的態度,便拉過梅香的手低聲問了幾句。

梅香垂眼看著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忽然將對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手背上磨蹭了兩下。

珍兒:???

梅香笑。

珍兒快速鬆開手,一臉惡寒的提起東西進去了。

梅香回夏暖院的路上還盯著自己的手背看,姑娘拍了她的手背,應該有深意吧?

珍兒把東西放下想去洗洗手再進屋,結果嶽叢珊讓她進去,剛等她到床前,就一把抓住她的手問,“主君可來了?”

“夫人,主君或是太疲憊,”珍兒含蓄道。

嶽叢珊慌了,他一定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生氣,若是往日她病了,徐梵恨不得親手照看她!

如今卻連看都不願意來看她了。

珍兒扶著她側躺下,為她理了理被子,嶽叢珊又抓住她的手,“去請主君,就說我神誌不清,一直念著他的名字!”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珍兒去請徐梵的時候,嶽叢珊覺得手有些癢,她搓了兩下後,又偷摸摸了自己屁股兩下,感覺屁股好像又大了些後,嶽叢珊心裡愁得很,這到底是什麼怪病啊?

一刻鐘後,她時不時撓一下`身上,嶽叢珊沒發現,她輕輕撓過的地方都出現一點紅色的痕跡,瞧著香.豔極了。

徐梵一直等到那位女醫被請來後,才和對方一起進的春和院。

劉大夫正蹲在院子裡看小丫頭熬的藥,見徐梵來了,趕緊起身,本以為對方會問自己關於夫人的病情,結果對方隻是對他輕輕頷首,便越過他進了屋。

劉大夫:……感覺有點不妙。

王氏見他後,便一直說夫人病重也念著主君的名字,聽得他們做下人的都心酸等等。

“勞煩了,”徐梵不卵她,隻請女醫上前為嶽叢珊瞧瞧。

嶽叢珊還在裝昏迷呢。

結果忽然感覺身上的被子被人揭開了,然後有一雙手還將她整個人往下移了幾分,屁股被人瞅了瞅!

嶽叢珊:……不想睜眼。

女醫看完她的大紅屁股後,看不出所以然,卻發現嶽叢珊身上幾處紅痕,似乎是激烈之下留在身上的。

當下女醫的臉色就凝重起來,她把被子給嶽叢珊蓋上,又細細給對方把脈。

嗯,除了有點內躁外,沒有太大的毛病。

看了眼睫毛輕顫的嶽叢珊,女醫撩起床帳出去了。

徐梵也沒立馬問她,而是帶著她到前院說話。

女醫沉默了一會兒後,“夫人有些內躁,喝點平火的湯藥便行,隻是……房事上應節製,不然太傷身。”

若不是嶽叢珊身上的曖昧痕跡,女醫也不知道她那屁股是怎麼回事,但這結合起來,女醫就不得不多想了。

咋還把屁股打成這樣了呢?

現在小年輕的情.趣她真的不懂。

徐梵付了高額診金,請對方寫下醫囑後,親自把人送走,然後吩咐小廝把醫囑送到季夫人手裡。

季夫人正和文錦娘挑選益都有意求取季大姑娘的幾位秀才公,她們挨個比對著幾位的家室與才華。

討論得正熱鬨的時候,就有人送上女醫的醫囑了,季夫人還納悶,“徐梵為何把她的診斷送到我手裡來?”

等她看完後,臉立馬黑了,“好個嶽叢珊!”

徐梵離開益都有一旬了,今兒才回來,如何能讓嶽叢珊下不得床?!

這是偷人了啊!

文錦娘接過一看,也驚呼一聲捂住嘴,接著快速反應過來但:“可不能讓她再影響大妹妹的婚事了!”

季夫人起身,“來人!”

她坐上轎子,帶著四個健壯的婆子,麵色凝重地進了徐家。

外人瞧見後紛紛議論,是不是嶽叢珊又折騰小姑子了?

不然這次怎麼把季夫人都給驚動過來了?

“舅母,”徐梵接待了季夫人,“勞煩舅母走這一遭,實在是……”

“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她到底是在我跟前養大的,”季夫人後悔死了,當初就不應該把這個外甥女接到家裡養著!

季夫人帶著人氣勢洶洶地進了春和院。

先讓人堵住王氏的嘴,然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