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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晚上的米湯正好省了。”

廖月珍:......

“娘,我已經知錯了,您就放我出去吧,我絕對不會有那種念頭了。”

廖月珍哀求道。

殷母隻當沒聽見,直接把廖家給的東西拿回去放好,然後去旁邊的菜地看菜秧去了。

廖月珍聽見腳步聲離去,忍不住狠狠踢了一下木門,結果把自己腳踢疼了。

她摸了摸懷裡的荷包,難不成真要拿錢給殷素蘭那小丫頭買水喝不成?

不行,五文錢呢,她得攢好久的!

廖家父子回到家後,被廖母還有兩個眼睛通紅的姑娘追問情況。

看了眼明顯哭過的妹妹們,廖大哥歎了口氣,“珍娘隻是被關在柴房,聽聲音應該沒受罪,但這事兒就做得過分了,她要是一番好心給人家尋個殷實人家,人品好的就罷了,結果她自己在公婆麵前承認自己是想把人嫁到有家底的人家去,換更多的聘禮,你們說這話人家爹娘聽了能舒服?”

“何止呢!”

灌下一大碗冷水的廖父猛地放下碗。

“我們離開時,就有人唾了我們幾句,原來那殷家錦娘和他們村一個姓何的小子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親家公他們特彆喜歡何家小子。”

“珍娘就是聽人說何家小子要上門提親了,所以去何家小子麵前胡說八道,還被親家公他們逮住了!你們說,親家公他們能不氣嗎?我要是他們,能把珍娘打得半死再來我們家鬨!”

“三姐怎麼能這樣呢!我和五妹以後還怎麼嫁人啊!”

廖月梅哇地一聲哭出來。

廖月荷也撲到母親懷裡哭個不停,“三姐顏色好,在家時就愛說我和四姐醜,什麼活兒都丟給我們,她臨嫁人的前幾天,還讓我和四姐連夜繡了手帕,說是給她那兩個小姑子的見禮。”

“我們好心幫忙,結果她卻做出這等事害我們,”廖月梅一邊哭一邊跺腳,“天理何在啊!”

廖母心疼兩個女兒的時候,也對廖月珍很失望,她一共生了五個孩子,老二快十歲的時候沒養成,廖月珍是家裡幾個孩子裡長得最好的,也是他們夫妻最寵愛的孩子,所以為了讓她嫁的好一些,他們請人在外麵說了些誇揚她的話。

後來殷家和齊家來提親,他們當時屬意齊家,到底是他們本村裡正家的人,也能結個好,但沒想到廖月珍因為一個夢,讓他們也跟著改了主意,便把人嫁到了殷家。

沒承想,這嫁過去還沒有十天,就做出了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廖母垂眼看向兩個容貌不怎麼樣的女兒,一時間悲從心來,接著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娘!”

“老婆子!”

廖母被外嫁女氣暈的事兒很快就被傳得到處都是。

晚上殷素蘭他們堂屋吃著酸白菜湯,還有白麵餅子,鹹菜肉末的時候,廖月珍在漆黑的柴房餓得渾身無力。

“地裡的活兒也乾完了,你明日該乾彆的正事,”何野要回去的時候,殷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是。”

何野神采奕奕地看向殷素錦,殷素錦紅著臉回了房。

見此何野也紅著臉告辭了。

“他們的臉好紅哦,”殷素蘭指出來。

殷母聞言抿嘴一笑,抬起手摸了摸殷素蘭的腦袋,“可彆在你姐姐麵前說,免得她害臊。”

殷素蘭點頭,從懷裡掏出兩文錢給殷母看。

殷母一愣,家裡雖然銀錢吃緊,但也會給兩個女兒幾個銅板,方便她們想買點什麼時候也能摸出來,但每次都給得不多,而且是去趕集的時候才會給,她記得給蘭娘的對方早就花光了。

“哪裡來的?”

殷父低聲問。

殷素蘭指了指柴房方向,“她讓我把她放出去,我說先給銀錢,她就給了我兩個銅板,我拿了錢就跑出來把門鎖上了!”

她得意地把這兩文錢塞給殷母,“當我是傻子不成,我才不會放她出來呢!”

“做得好,”殷母眉眼彎彎地誇讚道,然後把那兩文錢推了回去,“自己收著。”

殷素蘭便好好揣好,“二姐出嫁的時候,給她添嫁妝。”

這話把殷母和殷父都逗笑了。

“你還知道添嫁妝呢?”

“我都十二歲了,”殷素蘭比了一下,“不是那種十歲的小孩子。”

“是是是,我們蘭娘真是惹人疼,”殷母把她抱住,一臉稀罕。

女兒過八歲後,殷父就不再這麼親密地抱她了,最多親密的也就是摸摸她的腦袋瓜。

一家人洗洗擦擦後,便回房休息了。

殷母一碗水都沒給柴房那邊的廖月珍送去。

半夜,一個身影來到柴房門口,抬起手輕輕敲了敲柴房門。

廖月珍驚醒,“誰?”

門外傳來小姑子的惡魔低語:“喝水嗎?十文錢一碗。”

廖月珍:......

“不喝!”

她咬牙切齒道。

“娘明天也不會給你吃的,你真不喝?灶房裡還有一碗晚食沒吃完的酸白菜,我給你便宜點,十五文。”

殷素蘭誘惑道。

廖月珍一聽明天不會給自己吃的,倒是相信,畢竟今天晚上婆婆就沒給她送米湯,“太貴了。”

“那你餓吧,反正娘也是這個意思,你是自己餓死的,可不是我們不給吃的,你死了,你兩個妹妹還能嫁得好些。”

殷素蘭是摸黑出來的,初春的月亮沒有夏季那麼明亮,身處黑暗中的廖月珍聽得背皮發麻。

“我吃!”

“先給十五文。”

廖月珍暗暗罵了一聲,然後摸黑來回數了好幾遍,才把那十五文遞過去,“在裡麵給我加點豬油唄。”

“酸白菜是冷的,你還想加豬油?”

殷素蘭快速把那十五文揣好,“給什麼就吃什麼,餓不死就不錯了,要求還這麼多。”

說完就進灶房,把那碗沒什麼人吃的酸白菜端了過去,實在是這酸白菜太酸了。

“碗就放你那,明兒有彆的我再給你倒碗裡。”

喂狗呢這是?

廖月珍臉黑得不行,不過也聽了她的話,沒把碗筷還回去,反而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雖然酸得厲害,但好歹比米湯強一點,廖月珍縮成一團繼續睡了。

她身上被扁擔打的地方還疼得很,能看見的地方已經泛著紫了,沒看見的地方更疼,全在背上,廖月珍磨牙,不知道公婆什麼時候消氣。

希望何野趕緊來下聘,這樣她也能早點出去。

翌日發現少了個酸菜碗的殷母看向殷素蘭,殷素蘭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給小狼吃了。”

小狼嗷嗚一聲。

殷母笑了笑,沒有問碗去哪裡了。

地裡的活兒忙完了,殷父便準備去後山砍柴。

殷母和殷素錦在家,殷素蘭跟著殷父去的。

小狼也在。

殷素蘭人小,但也能幫著拖拉乾樹枝,殷素錦快出嫁了,殷母要教她一些東西,所以才沒來。

就在殷素蘭拉著乾樹枝的時候,小狼從林子裡跑出來衝她叫了叫。

殷素蘭跟忙碌的殷父打了聲招呼,“爹,小狼好像發現了什麼,我跟過去瞧瞧。”

“彆去太遠的地方,”殷父叮囑著。

“您放心吧,”殷素蘭跟著小狼跑進林子裡。

【看這個!】

小狼爪子歡快地刨出兩根小山柴。

這東西是這個世界獨有的藥材,不算很稀有,但也是按兩來賣的。

殷素蘭趕緊幫著把小山柴全部挖出來,然後用旁邊的芭蕉葉包著就往外跑,她跑到殷父身旁,雙眼亮晶晶地道:“您才小狼找到什麼了!”

“野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殷父說。

殷素蘭撇嘴,“這山林外哪裡有傻兔子會跑出來?您看。”

她掀開一角芭蕉葉讓他看裡麵的東西。

殷父湊過去仔細一看,也嚇一跳,“小狼找到的?”

小狼嗷嗚一聲,尾巴搖得十分歡快。

“對啊,真厲害!這怎麼也能賣……賣多少來著?”

她迷茫地看向殷父。

殷父蹲下`身,把芭蕉葉打開看了看兩根山柴,“鎮上那家藥堂給出的山柴價是三文錢一兩,這兩根山柴除去泥約莫兩斤,蘭娘,你大哥教過你,你跟爹說說,我們能賣多少銀錢?”

殷素蘭便皺著眉頭掰著手指在那算,最後滿臉忐忑地說出一個價,“六十文?”

“好孩子,你說得對,”殷父笑著點頭,把山柴重新包好,“但這東西是小狼找到的,它功勞最大。”

“那就買五斤肉,兩根大骨頭,分它兩斤肉加所有的骨頭!”

殷素蘭道。

這個世界是架空世界,豬都是被閹割過的,所以味道還不錯。

肥肉四文錢一斤,瘦肉兩文錢一斤,半肥半瘦的以三文錢一斤,內臟統統一文錢一斤,骨頭一文錢兩斤。

“剩下的錢給二姐添嫁妝。”

殷素蘭不等殷父說話,就安排了後麵的銀錢,“以後小狼去他們家轉悠,他們也得給小狼吃的。”

小狼聞言很高興,圍著他們一個勁兒地轉圈圈。

二人背著柴回到家,殷父把山柴給她們看了,吃過午食就趕緊去鎮上賣。

殷母摸著小狼的腦袋瓜,“真是條好狗。”

殷素蘭連連點頭,“那可不,好著呢。”

柴房傳來廖月珍的哀求聲,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娘、娘,您就發發善心把我放出去吧。”

殷母臉上的笑一散,殷素錦小聲道:“娘,萬一出人命了……”

“她死了倒乾淨了,”殷母罵了一句。

就當沒聽見廖月珍的話,抱著小狼扭頭就進堂屋去了。

殷素錦看了眼柴房,聽著廖月珍哀求的聲音並不覺得同情,隻怕連累家裡人的名聲,特彆是大哥的。

“娘心中有數,你放心吧,”殷素蘭拉著她一起進了堂屋。

廖月珍叫了半天沒人應自己,她隻能再次縮在角落,為自己省點力氣。

此時她嘴皮都乾出血了。

殷素蘭是給她拿了吃的,但那酸白菜又酸又鹹,她吃完後乾了一晚上!

本想著上午想誘小丫頭給她一碗水喝,沒想到在家的是殷母和殷素錦,廖月珍哪裡敢多說,隻能時不時喊兩聲求婆婆放自己出去。

結果一點用都沒有。

廖月珍忍不住%e8%88%94.了%e8%88%94.唇,血腥味讓她眉頭緊皺,得出去,再不出去她真不知道能熬多久。

殷父賣了山柴,得了六十三文錢,他快步去豬肉攤上,想著若是這會兒沒什麼好肉了,他就明日一早過來,但沒想到今兒運氣好,鎮上有戶人家辦喜事,所以賣豬肉的下午剛宰了一頭肥豬。

細細看過後,殷父對那人道:“勞煩給我三斤肥肉,兩斤半肥半瘦的肉,還有兩斤瘦肉,再來兩斤大骨頭。”

“一共二十三文,”那人麻利給他裝好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