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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殘疾反派 七月岸 4485 字 6個月前

有救。

衛紫菀見狀,又扯她坐下,不滿道:“一個禦醫怎麼夠,讓太醫院的人都去。”

“咳咳,夫人,韓禦醫是太醫院的院使,醫術最好,有他去就夠了。”安國郡主清了清喉嚨,心底直歎氣,丘瑾寧是凰女,傷了腿的事不宜外傳。

夫人莫不是老糊塗了?

“若是治不好怎麼辦?還是多找一些大夫瞧瞧。”衛紫菀不依。

安國郡主一臉無奈:“夫人-”

秦初見她們你一言我一語,不由陷入沉默,關心丘瑾寧傷勢的是她吧,怎麼感覺這倆人一個比一個上心?

閒話了半晌,秦初適時告彆,衛紫菀挽著她的胳膊送到了大門口:“禮物我就收下了,這個你拿著,以後來郡主府不用通稟,就當是回自己家,你要是敢不收,我就讓人把你帶來的東西都送回去。”

秦初受寵若驚,接過那一枚小小的令牌。

目送她帶著韓禦醫離去,安國郡主歎氣:“夫人,你今日太過了?”

衛紫菀狠狠瞪了她一眼:“是你老糊塗了,真當姓周的那三個小子是你的親侄兒了,一點也分不清裡外,你都說了秦初與那個丘瑾寧感情深厚,還不知道護著點。”

“我那是走得早,誰料到二皇子有那個膽子,我若在場,肯定不讓他亂來。”安國郡主開口解釋,心裡也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走那麼早了。

“馬後炮,看把你能的,人家都欺負到臉上來了,你還瞻前顧後,老娘話放到這裡了,誰再欺負她們,我就跟你和離。”

“夫人-”

“彆喊我,馬上就不是你夫人了,老娘遲早要改嫁。”

兩個人拌著嘴轉身回府,郡主府的侍衛們一臉淡定,早已見慣了這種場麵。

他們郡主天天被夫人扯著耳朵叫嚷,小事,都是小事。

回到秦府,秦初看著有些臉熟的韓禦醫,心道不會那麼巧吧。

就聽韓禦醫張口道:“說起來我祖籍也是九曲縣,家父告老還鄉以後就回了桃花庵鎮,往後興許能與你們撞見。”

秦初心道已經見過了,不就是那個桃花庵鎮的韓神醫嗎,致仕前是禦醫,父子兩個又長得那麼像,肯定錯不了。

【作話】

一更,二更下午六點見~

第35章

夕陽西沉, 彎月高懸,天色很快暗了下來。

秦初與罐子、綠藥一起守在東跨院裡,等著韓禦醫出門。

已經幾個時辰了, 韓禦醫說丘瑾寧的腿還有救, 他可以儘力一試為她接骨,但隻有五成機會。

秦初知曉丘瑾寧一心為國為民的滿腔抱負,五成機會也好過沒有希望, 便做主請他醫治。

待到夜深, 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麵推開。

“應該沒什麼事了,小心照料一兩個月便能恢複如初。”

秦初忙拱手道謝:“多謝韓禦醫, 罐子,快給韓禦醫備禮。”

“哎。”罐子端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個托盤, 上麵盛著一排金錠, 在月色下閃著金光。

韓禦醫愣了一下, 安國郡主的這位小友也太有錢了。

他緩了緩,撇開視線不去看那一排金錠, 擺擺手道:“我此行是受安國郡主所托,隻看診,不收診金, 快把金子收起來。”

再晚收一會兒, 他怕自己頂不住就收了, 黃燦燦的小金子, 真好看。

秦初抿了抿唇, 眼神暗示了一下, 小丫鬟便端著托盤退了下去。

韓禦醫又是鬆氣又是遺憾地道彆, 回到馬車上便見裡麵多了一個黑木匣子。

“誰往馬車裡送東西了?”

趕車的馬夫回了句:“老爺, 是秦府的一個胖丫鬟, 說是給您的診金。”

診金?

韓禦醫手一抖,打開木匣子,滿眼金燦燦,可不就是那一排金錠嘛,看著還多了一排。

他忙關上木匣子,往懷裡一揣,在太醫院忙碌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金子啊。

韓禦醫摸著懷裡的木匣子,虎目一沉,他決定了,以後那位姓秦的小姑娘就跟安國郡主一樣,都是韓家的恩人,送錢的恩人。

秦初還覺得給少了,不過是十幾枚金錠,換丘瑾寧一條健全的腿,彆說是一匣子,就是把整個秦家都拱手送人也值得,如果便宜老爺答應的話。

房間裡,秦初拿著溫熱的毛巾,擰乾淨水,輕輕擦拭著丘瑾寧額頭上的冷汗,應該痛壞了吧,衣服都被汗/濕/透了。

綠藥看的一臉欣慰,小姐沒看錯人啊,秦大草包果然是個好姑爺,這些天親力親為地伺候小姐,都快把人當眼珠子疼了。

“秦小姐,還是奴婢來吧。”

“噓,沒事,我來。”

綠藥抿嘴晃頭,感動得不行:“這是小姐要換的衣服,奴婢就不打擾你們了。”

小姐真幸運,為了給小姐治腿,她可是看著胖丫鬟付了一匣子金錠做診金,秦大草包人真好。

不是,未來姑爺人真好嗚嗚嗚。

秦初看向床邊的衣服,一套月白裡衣,輕薄柔軟,呼吸滯了滯,她方才的意思是說擦汗喂藥的活兒,她來就可以。

換衣服不太合適吧…

奈何小丫鬟退得快,根本沒給她反應過來的機會。

再者,秦初看向閉目昏睡的丘瑾寧,韓禦醫說大約明早能醒來,她也不舍得假手他人。

半個時辰後,秦初滿頭大汗走出房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會兒,才又回到床邊守著。

“秦初-”

晨曦初露,一聲輕喚讓趴在床頭的人醒來。

秦初見丘瑾寧清醒過來,忙關心道:“腿怎麼樣,有知覺了嗎?”

“嗯,有些疼。”

“疼就好,疼就好,韓禦醫說會疼上一陣子,丘瑾寧,你的腿保住了。”秦初激動之下,忍了幾天的情緒終於崩潰。

眼眶驟然發紅,差點落下幾滴熱淚來,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還是帶出了一抹濕。

秦初不敢想,若是丘瑾寧下半生隻能與輪椅為伴,苦讀十幾載卻因身體有缺,無處施展抱負該有多難過。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秦初現在恨不得去找韓禦醫跪下,再送上幾匣子金錠,還有安國郡主,也要感謝一番。

見秦初似是喜極而泣,丘瑾寧麵露柔色:“彆哭,我沒事,多謝。”

她此刻躺在床上,能做得不多,唯有一聲感謝發自內心。

“不謝,你這樣也有我一半的責任,若不是因為情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說起來都是我該做的。”秦初擦了擦眼角,她是高興的,才不是和那兩個沒出息的小丫鬟一樣哭哭啼啼。

“若沒有情蠱呢?若沒有情蠱,你便放著不管嗎?”丘瑾寧直直望著秦初,眸光暗沉。

秦初愣了一下,心裡發苦,麵上卻隨意道:“當然也要管,路見不平怎能不管。”

丘瑾寧目露複雜,喃喃應了一聲:“嗯,我知你心地良善,並非大家口中所言那般。”

秦初錯開視線:“沒錯,我是個善良的好人。”

其實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善良,善意也要看是對誰。

夏日天長,自從丘瑾寧的腿愈發見好以後,秦初就回來得越來越晚,恨不得天天鑽進酒莊裡研發新酒。

掙錢,掙錢護住丘瑾寧成為了她無限的動力。

陽光明%e5%aa%9a,外麵起了微風,丘瑾寧臥床半月有餘,坐在床上看了眼窗外。

綠藥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小姐要不要出去看看,總這麼躺著也不好,韓禦醫說多透透氣才好。”

韓禦醫自那日以後又來了幾次,前天才說小姐的腿大好,不日就能下床走路了。

每回都是笑著走的,看秦大草包的目光就像是看財神爺。

出去看看?

丘瑾寧想起那一日醒來,秦初所說的話‘往後我就是你的右腿,你想去哪我就抱著你去哪兒’。

她輕輕搖頭:“無礙,開著窗子便好。”↑思↑兔↑網↑

如今秦初整日忙碌,白天隻在飯點的時候回來吃頓飯,又匆匆離去。

她總不能讓小丫鬟抱著去外麵轉吧。

綠藥神神秘秘的一笑,轉身出了門,不一會兒就領著罐子回來了。

她推著秦初早先做好的輪椅,指揮到:“胖丫鬟,你把小姐抱到椅子上,我推小姐到院子裡走一走。”

丘瑾寧不明所以,被罐子一把抱起,又一把放到了輪椅上。

“輕點,胖丫鬟你當抗石頭呢,傷到我家小姐,小心掃一輩子茅廁。”綠藥見她大手大腳的,看得眼角直跳。

罐子翻了個白眼:“丘小姐太輕了,我一下就抱起來了,怪我咯,再說就你來抱,不乾活還嫌這嫌那。”

當她害怕掃茅廁啊,茅廁都快成她的家了。

說罷,她擠過綠藥的位置,推著輪椅出門,按照秦初事先教好的,講到:“丘小姐,這叫輪椅,可以推著走,你要是想自己走也行,兩個手抓住輪子稍稍用力一推,就行啦。”

丘瑾寧試著抓住輪子,輕輕推了推,輪椅便往前動了動。

罐子見她神色溫和,似是滿意,便樂嗬嗬道:“是不是很方便,我就說你一定喜歡。”

丘瑾寧緩緩鬆開:“尚可,輪子容易臟手,算不上方便,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

“胖丫鬟哪有那腦子,這椅子是秦小姐想出來的,特意給小姐你準備的。”綠藥忙接過話來,她才是小姐的貼身丫鬟,胖丫鬟怎麼搶活乾還搶上/癮了?

整的她像個多餘的。

罐子瞪了她一眼,搶什麼話呢,活像她不知道給自家小姐邀功似的。

丘瑾寧聞言,微微勾了勾唇,又抓著輪子推了推:“很方便,替我謝過秦小姐。”

罐子:“…”

這話改得也太快了,方才還說不方便來著,丘小姐真是善變。

於是,秦初日落回府時,就迎上了語笑嫣嫣坐著輪椅在院子裡轉來轉去的丘瑾寧。

她頓時笑開:“椅子使得方便嗎?腿還疼嗎?”

丘瑾寧胳膊一頓,默默收回手,這個人每天回來都會問一句‘腿還疼嗎?’

她溫聲道:“不疼了,這椅子很方便,多謝秦小姐。”

秦初見她麵色溫柔,忍不住問道:“丘小姐想怎麼謝我。”

“你想讓我怎麼謝。”

丘瑾寧的話音剛落,秦初便不由得一陣緊張,她想…

她想得很簡單,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偏偏說不出口,她想丘瑾寧永遠與她相伴。

這種話當然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我想得就多了,丘小姐什麼都答應嗎?”

丘瑾寧衝她勾了勾唇,淡聲道:“秦小姐不妨說來聽聽。”

秦初緊張地握了握手指,開口道:“我想回府有人等,我想每天飯菜可口,我想每晚都有人陪我說說話,我想你在會試之前都不要搬出去,我還想和你一起回九曲縣,想富甲一方,想有權有勢。”

她想每天回府都能見到丘瑾寧,想餐餐與丘瑾寧一起用,想擁有保護丘瑾寧的能力。

一旁的綠藥聽得直抽氣,小聲嘀咕道:“你當我們小姐是許願池裡的王八啊,什麼都敢想,你敢想,我們小姐也做不到啊。”

她還想呢?

小姐又不是觀世音菩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