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點小得意,驕傲道:“也不看看那是誰,我小姐妹!”
好姐妹一輩子,當然不能用這些東西衡量,但這份心意難能可貴,總會叫人心裡暖暖的很感動。
就是現在另外一個失聯了,讓她比較擔心,也不清楚搬到哪裡去了,有沒有安頓下來,需不需要幫忙之類的。
帶著這份擔憂,錢曉荷回去立馬拆包裹看信,發現樂善也不曉得趙家人去了哪兒,不禁有些失望。
她愛人於是就說:“要不我托領導去打聽下?”
錢曉荷猶豫著搖頭沒讓,因為她想到樂善隱隱透露出的內容,大概知道趙家人搬走不簡單,目前人家不透露地址可能也有一定原因,他們如果貿貿然找上去,也許非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會拖後腿。
這樣一來,他們也就隻能等妞妞那邊情況好轉後主動來聯係了。
兩邊聯係過後,新年很快來到。
大年三十,食品廠裡已經放假,時仲和伍叔一大早就起來忙著熬漿糊貼對聯。
今年和往年不同,他們家終於要開始貼紅聯了,同樣是時仲親手寫的,用的是紅紙黑墨,成品不一般。
伍叔看到對聯上筆走龍蛇行雲流水般的大字,忍不住對時仲一再舉起大拇指,不愧是大學生。
因為最近兩年上頭嚴厲打擊封建迷信的運功,他們現在過年都不貼年畫門神了,全換成了紅底黑字的大幅字,這樣雖然少了點年味兒,但總歸出不了什麼錯。
如今樂善家門上貼的就是福字,故意往倒了貼,寓意‘福到了’。
貼完福字和對聯,時仲又開始忙活著包餃子,擔心樂善和倆孩子在屋裡悶,他特地把案板和餡料盆搬到他們屋裡,一邊動作飛快地包著餃子,一邊不忘陪老婆孩子說話。
伍叔不好進來幫忙,就和時父找出掃帚把外麵和自己屋都打掃一下,除舊歲迎新春。
夜晚降臨時,家裡家外已經被打掃得整潔乾淨,餃子也包了好幾簸箕,除了留下一簸箕在年夜飯上吃外,其他都被送上房頂凍上了。
今年的年夜飯樂善沒動手,全由時仲來操辦,依舊是往年一樣的十全十美,隻不過菜色和花樣變了變。
為圖方便,年夜飯直接擺在樂善屋裡,桌子距離她床邊不遠,讓她坐在床上就可以吃,十分方便。
有時仲和兩個孩子在,伍叔和時父倒也大方地進屋了,一家子開飯前點了掛鞭炮,然後在劈裡啪啦中熱鬨地圍在飯桌前吃起年夜飯。
吃到一半,伍叔掏出幾個大紅包挨個給樂善章 時仲和兩個小家夥,連時父都蹭到一個多的。
時父有樣學樣,從口袋裡掏啊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紅包分下去。
這都是壓歲錢,樂善和時仲沒有推辭,高高興興地收下來,然後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給兩位長輩鞠鞠躬拜拜年。
兩個小家夥人小心不小,被飯菜香引誘著一直探頭想往飯桌上湊,被抱著鞠躬時口水直流而下三千尺,看得伍叔哈哈大笑,忍不住拿筷子占了點湯汁逗他們。
孩子還小,樂善是萬萬不敢讓他們碰菜湯的,就讓時仲泡了奶粉堵住兩小隻的嘴。
兄妹倆現在的口糧主要是樂善的奶水,另外還有家裡給他們準備的奶粉,時不時給泡一點加餐,好叫他們提前適應一下味道。
好在兩個小家夥不挑食,給啥吃啥,有時候還想給自己改善一下夥食,瞧著就都是嘴饞愛吃的。
伍叔發現後笑說得虧生在現如今日子越來越富裕的時候,不然擱在前頭打饑荒的那些年,彆說嘴饞吃好吃的,能不餓肚子就不錯啦。
時父當時聽了有點難過,如果時家還是以前的樣子,孩子彆說隻是貪嘴想吃點好東西,就是天天吃燕窩鮑魚都不成問題,可惜他們生的實在不是好時候。
但是另一方麵,若是沒發生時家的變故,他們現在也不會有這樣一對可愛的寶貝。
大概這就是福兮禍所伏章 禍兮福所倚吧。
豐盛的年夜飯吃過,外麵鞭炮聲不絕於耳,歡迎七二年新春的來臨。
第125章 解放
年後過了正月十五, 樂善就掰著手指數日子,盼望自己能解封的那天。
本來她想元宵節一過就出來的,以她的身體素質, 坐一個半月完全夠了, 不用非得坐滿兩個月。
但是時仲不同意, 堅持讓她在屋裡呆夠兩個月的時間才行,擔心提前出來的話,她會吹風患上什麼月子病。
樂善拗不過他,隻好再堅持上大半月, 直到二月初二才終於解脫。
二月二,龍抬頭。
這天陽光明%e5%aa%9a,溫度適宜, 還正好是個休息日, 時仲一早起來刷大鍋燒了滿滿一鍋熱水, 送到樂善房裡給她洗澡用。
樂善今天終於要解放了, 第一步就是先痛痛快快洗個頭洗次澡,打算把身上這兩個月積攢的老灰都搓乾淨。
屋裡提前放好了家裡的大澡盆, 裡麵被時仲慢慢兌上大半盆的熱水,旁邊還有一桶燙的,感覺水溫涼了可以隨時添加。
另外澡盆裡擱著張小凳子,上麵有洗發膏和香皂毛巾等物, 專門給樂善洗澡用。
時仲準備好這一切後就準備出去了, 樂善及時叫住他囑咐道:“你彆出去了, 呆屋裡看著孩子, 順便到時候給我搓搓背。”
時仲的腳步立馬被粘住, 關上房門羞答答地坐到床邊, 手裡抱起孩子, 眼睛卻忍不住往樂善那邊瞄。
樂善發現給他拋過來一個大白眼,趁著屋裡被爐火燒得暖絨絨的快速脫下衣服坐進澡盆裡。
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時仲感覺到身體的蠢蠢欲動,頓時轉過頭不敢再看,耳朵卻支棱著不可避免地將一切動靜收入其中。
他咽了咽口水,覺得突然喉嚨發乾,抱著老大的手情不自禁地收緊幾分,惹得小家夥抗議地揮舞起小手臂,啪地拍在他泛紅的臉頰上。
時仲:…………
好家夥,這還沒長大呢,就知道打他老子啦?
時仲臉上一黑,翻過小家夥就朝他小屁股上輕輕還了一巴掌,比好大兒打他那一下聲音小多了,但是這小子愣了一下後直接嗚嗚嗚地開始哭起來。
乾打雷不下雨的那種。
時仲十分無語,話說這小子假哭的把戲到底是跟誰學的?他妹妹也沒跟他一樣這樣戲精啊。
作為龍鳳胎中的妹妹,貝貝雖然也有一雙古靈精怪顯得很機靈的大眼睛,但是比起很能演的哥哥,她就顯得很乖很乖了,完全稱得上是貼心小棉襖。
大寶‘哭啼’的聲音成功驚動樂善,她轉過頭瞧見父子倆的互動,心知大兒子又開始演他爸爸了,樂得在一邊看好戲。
時仲仍舊在跟好大兒鬥智鬥勇,決定不能助長他假哭的壞習慣,逮著這次機會狠狠‘揍’了他一頓,一不小心把人真打哭了。
額,這………
看著大兒子留著眼淚珠子哇哇大哭著朝他媽媽伸手要抱抱,時仲非常心虛地側身擋住,想把他藏起來不叫樂善發現。
然而樂善是孩子媽,自己雖說在忙著洗澡,但耳朵一直聽著這邊父子三人的動靜呢,大寶哭的聲音突然變了,她怎麼可能沒聽出來。
“你真把他弄哭了?”樂善詢問時仲,手上加快了速度。
時仲神色訕訕,摸著鼻子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太皮了,我隻是想教訓一下下,結果他就真掉金豆子了。”
這真不能怪他啊。
樂善三兩下洗掉身上的泡沫,動作飛快地舀水衝了衝,擦乾淨後就裹著大棉襖過來哄兒子。
小女兒貝貝本來躺在床上老老實實地玩手指,看到她出現也忙不迭地伸出小胳膊要媽媽抱,不肯落後她哥哥一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寶到了樂善懷裡就不嗚了,隻是眼睛還在不停地掉珍珠,眼巴巴水潤潤地望著她,神情可憐兮兮,像是在告訴她自己受委屈了。
貝貝頭靠在樂善頸窩看著他,嘴裡嘀咕著大人聽不懂的嬰言嬰語,仿佛在安慰哥哥。
然後,兩兄妹一起看向時仲。
時仲不禁笑了,“怎麼滴,你們倆還告狀啊?”
樂善咳咳一聲,虎起臉為兒女主持公道,“不管怎麼樣,打人總歸是不對的,現在我要代表寶寶貝貝批評你一下啊時仲同誌。”
說著給他使眼色,讓他配合配合。
時仲看了眼便宜好大兒和漏風小棉襖,最終還是選擇打配合,被樂善教訓幾句,然後又輕輕拍了一下,這事兒才算翻篇。
樂善收拾完他,緊接著又開始教育兒子。
這家夥小小年紀就知道耍心眼,一定得好好引導,不然將來怕是容易長歪。
所以最終大寶也遭到親媽的一頓愛的批評,從剛開始眨著大眼睛滿臉的無辜,漸漸變成噙著眼淚花掙紮著投向他爸爸,父子倆抱在一起窩到床角,跟誰欺負了他們似的,委屈巴巴。
樂善可不慣著他們倆,將大寶一把拎出來放到床上,跟他妹妹一塊玩去,再把時仲一腳踢下床吩咐道:“快去乾活,把洗澡水倒了,重新換盆熱的來,我頭還沒洗呢。”
時仲賣慘不成,挨上樂善輕輕一腳,靈活地翻下床,嘿嘿笑著麻溜的跑去乾活。
樂善趁機穿上貼身襯衣襯褲,時仲進來看到趕忙把今年新給她織的毛衣毛褲拿出來,“穿這個,用的羊毛線,絕對暖和。”
樂善拿到手摸了摸,確實很暖和的樣子,於是換上試了試,感覺在屋裡不披大衣都行。
稍後洗頭的時候,她嫌頭發長得太長,想趁著頭發濕漉漉的,讓時仲幫她剪短一點。
時仲給她打著洗頭膏緩緩揉搓,心疼道:“這長得很好啊,剪掉了多可惜。”
可是太長了,不管是洗還是紮都不方便,樂善嫌麻煩。
時仲在這事兒上拗不過她,等給她洗好衝乾淨水,趁頭發沒晾乾前拿起剪子猶豫再猶豫,終究沒能下得去手。
他擔心剪壞,建議等下去理發店找專業的人來剪。
樂善想想也行,正好換個新發型回廠上班。
晾頭發是個慢活,特彆是天氣比較冷的冬天,還得注意保暖不能凍到,因此樂善才嫌棄麻煩想剪掉。
時仲特地把朝陽的窗戶拉開窗簾,讓大好的陽光照進來,叫樂善坐到光線下曬暖,順便又把爐子的煤球換上一塊新的,保持爐火旺盛,屋裡溫暖如春。
樂善在日光和暖和的環境下慢慢打起瞌睡,頭一下一下點著,最後被時仲悄然扶著躺下打起輕微的鼾聲。
大寶啊啊兩聲想吸引住媽媽的注意,被他爸爸一把捂住小嘴巴噓道:“好寶寶,彆鬨啊,讓你媽媽好好休息一下。”
樂善坐月子雖然都呆在屋子裡不用做什麼,但是帶兩個孩子也不算多輕鬆,白天還有老嬸子和伍叔章 時父幫忙,晚上可就隻有她自己了。
起初時仲夜裡也會起來幫把手,但是樂善心疼他白天還要忙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