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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就叫樂時黎和樂時希了。

時仲回頭得知這事, 半點意見都沒有, 甭管姓什麼, 孩子總歸是他親生的沒錯。

樂善對此十分滿意, 趁著雇傭的老嬸子不在,偷偷問時仲:“你累不累?”

時仲不明所以, 搖頭說:“不累。”

廠裡工作雖然忙,但他隻需要把控全局做技術指導,活自然有手下的人來乾,所以即便忙了一天下班回來, 他也不算太累, 隻是心神略顯疲憊。

樂善眼波流轉, 笑盈盈地提要求, “那你給我把澡盆搬進來, 多燒點熱水, 我想洗個澡。”

“不行!”時仲一口拒絕。

因為樂善才坐月子幾天呐, 彆說洗澡,就是洗頭都不可以,這是頗有經驗的老嬸子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時仲連連搖頭不答應,勸樂善再忍耐兩天,到時候趁中午天暖能用熱水擦一擦。

樂善據理力爭:“咱們屋子裡燒著路子,本來就很暖和啊,你不讓我洗澡也行,給我打點熱水擦擦總行吧。”

再不清理一下自己,感覺渾身都要臭了。

時仲湊近聞了聞,說一點都不臭,還比以前多添了一股奶香味。

樂善白他一眼推開,把吃完奶的老大塞進他懷裡,掐腰問:“你幫不幫?不行我自己下去弄熱水來。”說著就要掀被子下地。

時仲趕緊阻止,抱著老大一屁股坐在被角上不讓她動彈,口中妥協道:“好好好,我馬上給你兌盆熱水,但是咱就擦擦手和脖子啊,不能脫衣裳知道不?”

爭取到這一步,樂善已經滿意了,於是點了點頭,不再為難他。

時仲放下孩子,出去拿洗臉盆給她兌了半盆熱水,盆沿上搭著一條樂善專用的毛巾。

弄好後,樂善把他趕出去,關上門自己在屋裡悄摸摸擦了一遍身子。

兩個小娃娃已經能睜開眼睛,都好奇地盯著她這邊,揮舞著小手小腳,嘴裡嬰言嬰語,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樂善擦完穿好衣裳,過去逗了逗兄妹倆,外麵時仲就等不及地開始敲門喊:“善善,好了沒?天氣冷著呢,彆耗太久。”

“彆喊啦,已經好了。”樂善應聲的話剛出口,門外那家夥立馬推開門閃進來。

看到她果真弄好了,他頓時笑盈盈地端起盆去倒水,完後回來找出針線筐忙活著一件小棉襖,用的新棉花和碎花布,專門給倆小的做的。

樂善看了就想笑,“貝貝穿碎花棉襖就算了,你怎麼也給寶寶用碎花布做呢?他是男孩子呀。”

時仲理直氣壯道:“男孩女孩不都一樣,他們兄妹倆正好是龍鳳胎,就要穿一樣的,好看。”

樂善笑著說行行行,誰做誰有權決定,反正也不是她穿哈哈。

時仲現在做衣裳的手腳很快,尤其是小孩子的衣裳做起來最快,幾乎不需要多少時間,隻要有料子和針線,那是一晚上能做出來兩三身。

樂善坐在一旁看了大半個小時,一件碎花小棉襖就在他手裡迅速成型了。

“瞧瞧怎麼樣?”時仲帶著點小得意地把小衣裳地給她看。

樂善拿著左右瞅瞅,感覺跟個玩具似的,太小了,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知道實用性如何。

她當下就給孩子套上試試,發現有點大。

時仲說他故意做大的,主要是為了滿月那天穿,還有孩子都是一天天的見風長,現在做貼身了說不定過上十天半個月就不能穿啦,所以自然需要按照大一點來做。

樂善了解後就沒啥意見了,單手托起小崽子打算把花棉襖給她脫下來。

時仲看得心驚膽戰,趕忙把孩子接過去抱著,嗔樂善一眼:“你乾嘛呀,她還小,不能那樣。”

樂善嘿喲一聲,都沒開始跟他算賬,小棉襖自己替她‘報仇’了。

隻見時仲話才說完,突然感覺手上一熱,小家夥尿了他一胳膊,得虧小屁股上包著尿布,沒給他尿一身。

樂善幸災樂禍地把貝貝抱回來,小家夥還不知道自己對爸爸乾了什麼好事,看到親媽立即咧出一個天真無齒的笑,大眼睛彎成兩道月牙,瞧著倒是挺像時仲的。

時仲氣呼呼地去換毛衣,回頭瞧見小丫頭開心的笑顏,撇嘴道:“都尿我身上了,她還笑。”

樂善故意嘲笑他,“小孩子知道啥,還不是你亂抱她的。”

夫妻倆的注意力都放在妹妹身上,哥哥在一旁不樂意了,小嘴巴像他爸一樣微微一瞥,嗚嗚嗚地哭起來,邊哭邊朝兩個大人伸胳膊。

樂善正抱著貝貝,寶寶就隻能由時仲去抱起來了。

時仲一聽兒子哭立馬忘了剛才的狼狽,心疼地把孩子小心抱緊懷裡,然後仔細一瞧差點氣笑。

“善善你快看,這小子居然會假哭,乾打雷不下雨。”

聽那聲兒嗚嗚嗚的,還以為多委屈,結果小臉蛋上一點淚花都沒有。

等他把人抱起來,連聲音都停下了,小家夥窩在爸爸懷裡立馬露出開心的笑臉,朝他媽和妹妹手舞足蹈,哪還有一點傷心的樣子。

樂善忍不住哈哈笑出聲,原來這是個小戲精啊。

養孩子就是這樣,有苦惱也有快樂,樂善他們一次還要養兩個,麻煩事想也知道不會少。

不過比彆人好的地方是兩個小家夥都不怎麼哭鬨,隻要爸媽有一個在身邊,他們就能安靜乖巧地呆著,直到餓了渴了想拉了,哼哼幾聲表達不開心,招呼大人來給他們解決問題。

除此之外,家裡還有兩位老人可以幫忙,在時仲去上班的時候,伍叔和時父幫樂善良多。

她因為坐月子在屋裡出不去,但凡孩子想去外麵轉轉或者天氣好需要出去曬曬太陽,都是他們抱著倆小的去院裡轉,給兩個孩子講這個說那個再認認人,和大家玩得很熟。

轉眼來到臘月,龍鳳胎已經滿月要辦滿月酒了,樂善因為坐雙月子還不能出來,隻好由時仲來組織滿月酒,好在還有伍叔可以幫忙搭把手。

樂善提前叮囑過,滿月酒不用辦太大,支上兩三桌請一下請朋好友吃頓好飯就行了,太過的話容易招眼。

時仲叫她不用操心,他心裡有數,保證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樂善沒再多管,等到滿月酒那天瞧了下,發現隻在門外支了三張桌子,知道時仲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頓時放下心來。

雖然他們家隻擺了三桌,但是來的客人可不算少,連於老師都提著一兜雞蛋過來了。

顧忌著男女有彆,他沒有進屋看,樂善便讓時仲把孩子抱出去給來的男同誌們瞧瞧,回來時從繈褓中掉出不少小紅包,都是客人們塞給兩個小家夥的見麵禮。

時仲都記得是誰塞的,跟樂善說了後,樂善立即拿出家裡的賬本記上,以後人家有喜事時得還上。

記完賬,時仲給樂善端過來一碗雞湯麵,然後出去繼續招待客人,忙得腳打後腦勺,臉上的笑容卻沒落下過。

於老師從頭看到尾,臨走對時鐘說:“真羨慕你啊,媳婦孩子都全了。”

時仲彎著嘴角下意識回道:“你想要也可以呀。”

說完,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對方和趙妞妞剪不清理還亂的關係,瞬間不知道該講什麼。

第124章 年夜

熱熱鬨鬨的滿月酒之後, 很快就到過年了。

過年之前照例要搶購一批年貨,由於樂善的雙月子尚未結束,這個重大任務依舊交給時仲來完成, 伍叔和時父幫忙打配合。

時仲按照去年的習慣, 照舊托關係從供銷社內部人員那裡拿貨, 不用再費人力和功夫排隊搶,能省下不少時間,畢竟他還要工作和做家務,再兼顧上這件事, 多少有點分身乏術。⊙思⊙兔⊙網⊙

樂善瞧見他從早忙到晚,體諒他的辛苦,鼓勵道:“加油, 堅持過這段時間就好啦。”

等她年後坐完月子, 起碼能幫他分擔一半。

時仲甘之如飴, 搖頭說:“沒事兒, 忙著好,有些人想忙還沒得忙呢。”

講到這裡, 時仲不免想起最近聽聞的一個消息。

據說於老師家裡準備給他相看對象來著,因為趙家人始終沒遞來消息,於老師家不打算再等了。

畢竟於老師年紀不算小了,未免錯過結婚成家的大好年華, 他們決定放棄繼續與趙家結親的想法, 不然總不可能讓於老師一直等下去吧。

空%e7%a9%b4不來風, 消息傳到時仲耳朵裡時, 他便知道這事兒估計八九不離十, 應該是真的。

他思量著該怎麼跟樂善說, 以她和趙妞妞的好姐妹關係, 怕是要為此難過一下。

聽老嬸子說女人坐月子最忌有這些壞情緒,因此時仲考慮過後決定先不講,等她好好把月子坐完了再說,彆人的事再重要都比不過自家媳婦的身體健康。

他不講,但是樂善自己想起了妞妞。

因為年關將近,錢曉荷給她寄來一個大包裹,裡麵除了夾著一封信,還有各種山裡的乾菌子野果子以及蝦米鹹魚乾等海貨,整了好大一包。

樂善被通知去郵局領時都沒想到會寄這麼多,鄰居們瞧見後都羨慕得緊,還想過來換點,她都沒舍得。

等隨後拆了信才明白,這次包裹裡裝的東西是兩份,一份屬於她的,一份是托她寄給妞妞,如果她知道對方現在地址的話。

樂善合上信歎氣,“她也不聯係我,這我上哪兒知道去。”

錢曉荷那邊沒收到妞妞到新地方的信件,以為她這裡會有,然而實際情況是她這兒也沒有,趙家自從那天摸黑離開之後就跟消失了一樣,音信全無,讓人擔心不已。

這時候她難免有點後悔當時沒聽妞妞偷偷告訴她的地址了,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聯係不上。

不過她不知道趙家人去了哪兒,時仲應該清楚的吧。

樂善眼珠子一轉,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悄悄問:“你知道趙叔他們現在的地址嗎?”

時仲和她對視一眼,然後搖搖頭,“我也不清楚。”

樂善不信,纏了他半晚上都沒得到答案,最終確定他可能真不知道。

兩人都不知道也沒啥辦法,東西隻能全由她收下了,之後再給錢曉荷寄封信說清楚,順道郵過去一個差不多大的包裹,裡頭裝的都是樂善能收集到的一些日用品工業品等等。

錢曉荷那邊是在小半月後收到的信,當時距離過年已經沒幾天了,郵局讓她領了信件包裹正好放假。

她這時候已經順利搬進部隊家屬區,算是正式開始隨軍啦,預料到樂善寄給她的東西不會少,所以這次出來是帶著剛巧休息的愛人一塊過來的,幫忙扛東西。

由於才分到房子住進去,他們缺的東西不少,樂善寄的這些來得正是時候,一下解了燃眉之急。

錢曉荷的愛人扛著大包裹笑出大白牙,“你朋友真實在,給咱們寄這麼多。”比他們家裡都用心。

錢曉荷揚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