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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更是瞪圓眼睛,用兩隻小手捂住嘴,一副“小八不可以被帶壞!”的表情。

太子對弟弟的濾鏡再厚,聽到這兩個字都不能違心接受,嘴角抽搐,“六弟,你可以用出恭兩個字來代替嗎?”

六弟曾經在汗阿瑪麵前說過“出恭沒洗手”這樣的話,怎麼今天就變成拉屎了呢?

不會是被佟家那幾個紈絝帶壞了吧?吃喝玩樂就算了,那幾個人平時說話這麼粗俗的嗎?

四阿哥十分不解:“六弟,你平時在皇莊也不這樣說話啊?”

七阿哥悄悄點頭。

太子:???

所以不是佟家那幾個紈絝帶壞的嗎?

胤祚撓頭:“可要是說出恭,一般百姓不懂吧?普通人家不都這麼說的嗎?”

阿哥們還真不清楚普通人家是怎麼說的,真要是這樣的話……忽然覺得編撰啟蒙書籍之事任重而道遠。

原來編撰書籍這麼高尚的事,還得深入民情知道一般百姓家是怎麼說吃喝拉撒的嗎?

三阿哥隻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仿佛什麼認定的東西破碎了一般。

而後,他發覺兄弟們看他的眼神統一變成了“三哥/三弟,你好慘啊!”的同情和憐憫,而這樣的眼神是他們剛剛用來看太子的。

三阿哥:“……”風水輪流轉,一個接一個,誰都不放過。

即便預料到未來編撰啟蒙書籍一事並不簡單,他也沒有當場推脫的意思,痛下決心:“這件事,幾個兄弟之中也隻有我能做,六弟你放心,三哥一定編一本曠世奇作出來!”

……三四歲孩子看的曠世奇作嗎?

胤祚總覺得這件事可能不知不覺間拐錯了方向,又覺得隻要自己過段時間問問看看,大致上的方向還是能夠把握的,隻要大方向不錯,小方向根據清朝的現狀進行些許調整就可以。

“好的三哥,我支持你三哥!”

三阿哥自認肩負如此重任,不能再玩耍下去,當即拉著胤祚開始討論:“讀書寫字還是很費錢的,單單一個成語就用一頁紙來描述,實在過於奢侈了些,我們還是得物儘其用。”

太子:“那就一張紙上分出幾個區域,多寫多畫,儘量不要浪費。”

四阿哥:“未免造成誤解,可以用文字描述這個成語的意思。”

五阿哥:“這樣的話,是不是可以把相近的成語一起放上去?”

七阿哥:“那相反的意思是不是也得放上去?”

兄弟們每個人一個意見,就把字典的雛形列出來了,胤祚聽得特彆欣慰。

不愧是爺的卷王兄弟們,就是如此優秀!

卷都卷了,那就不要浪費。

胤祚:“那我們就兩個人一組,每一組做一個範本出來,看看誰做得最好吧?啊,小八不算在內。”

阿哥們:“好。”

五阿哥想起自己曾經也被胤祚算了過,十分心酸,還有點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傷心與同情。

“小八,你彆難過。”

八阿哥滿腦袋的問號,“我不難過啊,我們一共七個人,兩人三人一組都不行,本來就得去掉一個,我才剛啟蒙,不把我算在內,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五阿哥悄悄打出一個問號。

是他的錯覺嗎?總覺得小八越來越像六弟了?

實際上,聽完這一番話的兄弟們,第一時間全部看向胤祚。

——小八這話的既視感也太強了點!

而此時的胤祚對兄弟們的懷疑視線毫無所覺,啪啪啪地鼓著掌:“小八真棒!小八可以給哥哥們當監工,要是哪個哥哥中途偷懶,你就可以……”

“打他屁股!”八阿哥接話飛快,小手舉得高高的,大眼睛黑亮黑亮,一看就是特彆期待可以打哥哥們的屁股。

那一瞬間,胤祚隻覺得自己身上紮滿了兄弟們飛來的眼刀,一把接一把,完全不給他閃躲的空隙。

暴雨梨花針的威力大概也就如此了。

胤祚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八你這個芝麻餡的湯圓,坑哥是真一流啊!

“我、我可以解釋!”

太子微笑:“解釋吧。”

胤祚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發誓,小八這話不是我教的!”

太子依舊微笑:“那是誰教的?”

胤祚:?

這不是應該問小八嗎?為什麼問他?!

八阿哥看看麵色僵硬的胤祚,再看看其他不太對勁的哥哥們,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猶猶豫豫地問:“不可以打屁股嗎?”

三阿哥和五阿哥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麼你覺得可以打屁股?!”

八阿哥下意識回答:“因為咯咯不聽話的時候,會被汗阿瑪打屁股啊。”

同理可得:其他哥哥偷懶的時候,也可以被打屁股。

嗬嗬,敢情還是你的鍋啊!阿哥們看向胤祚的眼神頗有些意味深長,其中還夾雜著幾把鋒利的眼刀。

太子深吸一口氣,臉色沉重地道:“六弟,你真的需要和小八保持距離了。”

四阿哥深深歎氣:“六弟,你不能再帶壞小八了。”

胤祚:???

胤祚:!!!

第191章

康熙的營帳內。

康熙看一份奏折,瞥一眼坐在角落生悶氣的胤祚,看一份再瞥一眼,還是氣鼓鼓的,滿臉都寫著“寶寶生氣了,你快點問!”,急需找人宣泄的模樣。

一刻鐘前,這小子氣呼呼地跑進來,也不說是什麼事,就一個人盤腿坐在那生氣。

搞得康熙心中惴惴,總覺得是自己惹怒他的,反思了好半天自己最近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看奏折的速度奇慢無比。

眼瞅著小家夥坐在那好半天,依然沒有消氣的打算,也沒有朝他撒氣的趨向,康熙終於確定不是自己的錯,瞬間支楞起來了。

“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說出來讓老父親開心一下,咳咳。

胤祚就等著他問,好把一切倒出來呢。

一聽康熙問,顛顛地跑過來,主動坐到康熙腿上,小嘴就跟爆米花機似的一頓叭叭叭。

講道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冤枉了。

可能是因為他是皇宮裡那麼多阿哥之中最會作妖的那一個,但凡皇宮裡發生什麼事,所有人都會下意識地把鍋蓋在他頭上。

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的壞事都是他乾的。

“汗阿瑪,你說他們過不過分?”胤祚氣得直拍桌,小手都給拍紅了,呼呼吹兩口繼續拍。

康熙看得好笑,眼裡都是笑意,又不敢讓兒子看到,擔心這小子一發現就氣衝衝地跑出去,急忙收起笑意。

“確實過分。”康熙跟著拍桌子,同仇敵愾地道,“你又沒有帶壞小八,他們怎麼能說是你的錯呢?”

一旁的梁九功:“……”皇上又要開始逗六阿哥了,害。

“就是就是!”這話可算說到胤祚心頭上了,自認找到能夠理解他的人,委屈地窩進康熙懷裡蹭了蹭,“我平時都不怎麼和小八在一起,太子哥哥卻汙蔑我,四哥也說我。”

難得小家夥不氣他,乖乖巧巧地坐在這兒跟他撒嬌,如此溫馨的時刻真真是千載難逢,康熙還是很享受的。

他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安慰道:“保成和胤禛不理解你,還有汗阿瑪。”

在木蘭圍場的這些天,胤祚住在太子的營帳之中,同吃同住同睡,感情好得都快穿同一條褲子了,日常騎的小馬駒也是太子給選的,還不要他帶著騎大馬。

至於胤禛……嗬,天天在皇莊同吃同住同睡還同學,可惡!

康熙吃了那麼多天的醋,可算找到機會分化他們兄弟,下手毫不留情,卻令人難以察覺。

胤祚也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畢竟康熙平日裡說話就是這麼個調調。

“可是哥哥和汗阿瑪還是不一樣的。”

康熙:“除了身份和年紀,有什麼不一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去掉這兩個,似乎真的沒什麼不同?

胤祚和康熙作對慣了,潛意識不想認同這句話,飛快開動小腦筋尋找不同。

身份和年紀不能說,那從這兩者延伸出來的父子情兄弟情之類的當然也不行。

有了!

胤祚:“太子哥哥不會阻止我去皇莊。”四哥就更不用說了,他們都是一起去的。

康熙老神在在:“那是因為他知道朕會阻止你,沒必要再說一次。不信你就去他麵前,說你想離開京城試試。”

上一次胤祚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幾乎是一提出來就遭到在場所有人的反對,根本不用再試。

他選擇另一個角度:“太子哥哥和四哥會陪我一起穿兔子睡衣,你不行啊!”語氣中帶了點不屑與挑釁。

康熙:“……”彆以為朕沒看到你眼裡的期待。

這完全就是一個激將法。

他要是受不了激將,和兒子一起穿兔子睡衣,那還有什麼帝王威嚴可言?

“不可能。”康熙寧願承認自己不如兒子,也不願意穿兔子睡衣,這是他作為父親和皇帝最後的倔強。

“真的不行嗎?”胤祚眨巴眨巴大眼睛,賣萌和裝可憐一起上。

他絕對要再揪住一個老父親的把柄!

康熙麵無表情:“不可能,死心吧。”

胤祚暗暗嘖了一聲,老男人的心越發狠了!

既然你把路堵得那麼死,就彆怪他下手黑了!

“太子哥哥和四哥都不會逢人就誇我,讓我尷尬。”

康熙:“……”這個還真是。

老父親的臉上閃過一丟丟尷尬,迅速恢複正常,“那是因為朕為你感到自豪,想讓人知道朕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想讓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胤祚你是最好的,是上天賜給朕的禮物,是……”

胤祚就跟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似的,立馬蹦了起來,急慌慌地用小手捂住康熙的嘴。

“哪有你這麼誇人的?我不去晚宴聽你當著彆人的麵誇我,你就非得在我麵前誇一次嗎?”

太過分了!

太羞恥了!

他差點在康熙的大腿上摳出一座木蘭圍場。

康熙的角度能夠很輕易地看到臭小子粉紅的兩隻小耳朵,他第一次發現這個厚臉皮的兒子會害羞。

嘿,你小子還會不好意思啊?

康熙覺得找到了治他的辦法,心中大喜,拿掉胤祚的手,“你這麼好,朕多誇兩句怎麼了?”

胤祚:!!!

過分,太過分了嗚嗚!

康熙眼睜睜地看著這小子的耳朵,從耳垂開始慢慢地向上染紅,而後變得通紅。

他說這些話是為了讓兒子不好意思,想看看他更多羞澀的表現,也是在說自己的心裡話。

“胤祚,你一頭鑽進實驗室,不知道你所說的牛痘究竟救了多少人。去年至今,傅為格帶人種痘的人數已經不下五十萬,這些人都可以免於天花之苦,再不必一死就死整個村整個縣……”

“……你堅持要建的混凝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