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要不理他。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生了個這麼膽大包天的兒子,生來就是和他對著乾的!哼!
太子:“……”這個時候就彆挑釁了,六弟。
他真怕自己哪一天不在,六弟會被氣到失去理智的汗阿瑪打得屁股開花。
“老爺爺用的不是這種,我隻能根據見到過的模樣,做個差不多的出來。”胤祚介紹道,“到時候隻要把做好的蛋糕胚放進去,烤上一段時間,再拿出來就能吃了。”
聽起來還挺簡單的,但是看胤祚忙得這幾天都沒空去禦書房,最難的應該就是製作麵包窯的過程了。
太子:“打算什麼時候做蛋糕?”
胤祚:“之前做的麵包窯失敗了,隻能敲掉重來,這個用小火燒著的還行,我就吸取失敗經驗再做一個。”
宮裡上上下下那麼多人都得送,就一個麵包窯,還做得不是很大,得排隊做到什麼時候去啊?
落在人群後方的德妃,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麵色淡然。
倒也不是習慣了康熙發火,隻是連康熙最愛的蘭花被兒子薅禿都沒受到什麼懲罰,不過是玩玩泥巴而已,能怎麼樣呢?
左右兒子和太子的關係都好到能在一張床上睡覺,真要發生點什麼,太子也會求情。
隔壁承乾宮的皇貴妃抱著肚子翹首以盼,她現在沒什麼事做,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兩件:等孩子長大,等隔壁送吃的。
前者還要等上八九個月,實在過於漫長,後者要簡單許多,每天都有,還都是不同的新奇玩意兒,大大緩解養胎生活的無趣。
沛兒打聽消息完回來,憤憤地說:“是六阿哥在和泥巴做麵包窯,聽說是要烤什麼皇上愛吃的蛋糕。六阿哥為了給皇上驚喜,沒有事先說明,落在有心人的眼裡,就成了六阿哥年幼不懂事隻知道玩泥巴。”
沛兒是家生子,從皇貴妃還在家裡時就陪在身邊了,說是主仆,實則姐妹。眼看胤祚做的吃食能讓皇貴妃的孕吐反應不那麼嚴重,不要太感謝胤祚。
因著這份感謝,沛兒話裡話外都是對那些多嘴之人的厭惡。
當然,皇貴妃也是。
她自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入宮多年沒有孩子是她過去最難的事,懷孕之後,最難的事就是養胎。
胤祚幫她解決了養胎過程中最大的三個問題:孕吐、進食、無趣。
要不是礙於和德妃之間的矛盾,康熙先前的叮囑擺在那,她早派人叫胤祚來承乾宮玩了。
宮裡夭折的孩子多,皇貴妃不管這一胎是男是女,隻要能像六阿哥那樣活潑機靈健康就好。
“沛兒,讓人去提醒提醒德妃,宮裡都傳成什麼樣了,她這個當額娘的也不做些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皇貴妃心中不太滿意。
胤祚要是她的兒子,那肯定是如珠如寶地疼著,誰敢在外麵說些亂七八糟的,必定被她壓著打板子,更嚴重的丟去慎刑司脫一層皮。
“是!”沛兒歡喜地走了。
德妃聽到皇貴妃派沛兒來傳的話,沉默兩秒,讓翠碧把人送了回去。
等翠碧回來後,德妃禁不住發出靈魂質問:“胤祚是我兒子吧?”
翠碧:“……是的,主子。”
德妃氣得手抖,又醋又委屈:“那怎麼太子護著護著護回了毓慶宮,皇貴妃都要插手護著了?她是不是想把我這個兒子也給搶回承乾宮才算數?!”
翠碧急了,“主子您輕聲點,萬一讓六阿哥聽到就不好了。”
躲在門口的胤祚:“……”晚了,我已經聽到了。
所以,這是可以開始接觸四哥的節奏嗎?
奶團子的眼睛biu一下亮了。
第32章
德妃不會傻到在三歲的兒子麵前說出“皇貴妃的兒子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的話,宮女太監擔心惹事不敢多嘴,胤祚不敢表現出對此知情的樣子。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是他靠本事偷聽來的!
同父異母的太子哥哥對他這麼好,同父同母的四哥肯定對他更好啊!
胤祚興奮地搓了搓手,招呼魏珠一起悄無聲息地溜回自己的屋。
屋裡的德妃被那麼多人要搶她兒子的事氣到了,根本沒發現門外悄悄來了隻小貓咪,偷聽完又悄悄跑了。
胤祚的芯子是個成年男人,很多事不會叫和德妃同一年紀的翠微去做,自從魏珠來到他身邊,就像多了個一起搞事的小夥伴,他說什麼魏珠都會無條件聽從,那感覺可太棒了。
主仆倆匆匆回到側殿,讓翠微在外守門,悄聲說著話。
胤祚:“魏珠,你知道四哥在哪裡嗎?”
魏珠想了想:“四阿哥提前去了上書房,住在乾清宮西麵的乾西五所。”
胤祚為自己的非酋運氣感到震驚,“我去過乾清宮那麼多次,怎麼就沒在路上遇到過一次呢?”
他難道是什麼非洲人轉世嗎?
魏珠:“阿哥們寅時去上書房,師傅從卯時開始授課,授課結束吃早膳,繼續學習到未時,用過晚膳再上騎射課。一天下來有兩次休息時間,每次不超過一刻鐘,其他時間都不準離開上書房的。”
這麼一通說下來,胤祚都聽得驚呆了,而後才聽魏珠總結道:“阿哥們去了上書房就很忙,每天早出晚歸,主子遇不上四阿哥是很正常的。”
誰讓胤祚早睡早起,和四阿哥的作息時間完全不一樣呢?
這要是還能碰上,肯定是四阿哥逃學了。
胤祚聽到的這個版本比當初康熙告訴他的還要可怕,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六歲以後每天淩晨三點起來讀書,一整天都在學校上課,一天下來隻有半個小時休息時間的黑暗未來。
兄弟們都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都不團結一下反抗康熙,太聽話太孝順了一點吧?!
“魏珠,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胤祚覺得自己可能獲得了一個有包打聽能力的小夥伴。
魏珠笑道:“奴才擔心您什麼時候惹怒皇上,被皇上提前丟去上書房讀書,特意打聽來的。”
胤祚:“……”那倒不至於。
康熙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讓還沒啟蒙的三歲兒子跑去讀書。
這麼繁重辛苦的課業,沒個好身體根本撐不下來,他要是去了,沒幾天就得翹辮子,沒準騎射課程就是為此開辦的。
但他抵觸去上書房也是真的——卷不動啊!
同時也很不理解康熙。
你既然都已經定下太子,從小就把太子往卷王中的卷王方向培養,那為什麼要把剩下那麼多的兒子也逼成卷王呢?
要是其他阿哥都跟他一樣,是隻懂得賺錢和享受人生的紈絝,總想著抱兄弟和皇帝的大腿在京城橫行,肯定拚了老命保護未來的衣食父母,打死也不可能九龍奪嫡。
額,如果真是這樣,或許沒有競爭者的太子會失去努力前進的動力?
要是這麼想,那其他的阿哥就是康熙給太子準備的磨刀石?
嘶——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胤祚握拳,既然他來了,就一定不能讓兄弟們內鬥。
世界地圖那麼大,為什麼要局限在一個小小的大清?去外麵看看不好嗎?格局打開一點,打穿地球啊兄弟們!
這一刻,所有正在讀書的兄弟們,包括年幼無知懵懵懂懂的五阿哥和七阿哥,都覺得背後一涼,像是有誰在算計他們。
胤祚靠奶茶認識太子,靠布丁認識太皇太後,正好現在在做麵包窯,他就想靠麵包去認識四哥。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網ω提ω供ω線ω上ω閱ω讀ω
麵包窯的溫度不如烤箱穩定,在他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做蛋糕都很容易失敗,保險起見,可以先做麵包試試。
心裡惦記著勾搭四哥,胤祚過一段時間就去看看麵包窯好了沒。
直到感覺差不多,連忙帶著小廚房的嬤嬤開始做麵包。
麵包和很多中式點心的做法差不多,都是用小麥粉加雞蛋加酵母揉成團,等發酵之後再做,不過前者用烘焙,後者用蒸。
小廚房的嬤嬤們做慣了點心,胤祚簡單吩咐兩句,她們就能做得很好。
最後把這一個個切分開來的小麵團放進麵包窯裡,等上一段時間就是。
在這過程中,胤祚又讓小廚房準備一些奶油、蜂蜜、紅豆沙。
第一批小麵包他不敢烤過頭,聞到一點香味就拿了出來,發現烤得不夠再塞回去。
這麼來來回回好幾趟,做出來的小麵包不怎麼好,但也是個新奇的吃食,被嬤嬤和翠微魏珠他們瓜分掉了。
第二批小麵包就有經驗了,掐著時間拿出來,金黃酥香,賣相很不錯。
切開小麵包,再往裡麵分彆加入奶油、蜂蜜、紅豆沙,就是三種口味的小麵包。
踩著時機趕來的德妃趁熱吃了一口,“鬆軟香甜,搭配又多,這個還能和奶茶一起吃。”
“對啊。”胤祚笑道,“是絕配呢。”
可惜太子和大哥不肯當絕配,害。
隔壁承乾宮的皇貴妃已經被這香味勾得差點想去永和宮看看了。
“沛兒,你說六阿哥怎麼就這麼聰慧呢?”
沛兒也想問,“六阿哥怎麼會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呢?偏偏每次都誤打誤撞地做出來了。”
“也不算吧。”皇貴妃道,“先前的桂花香皂和牛%e4%b9%b3香皂,做是做出來了,也用掉了整個禦花園的桂花,永和宮的桂花都沒放過,私底下不是有人在說六阿哥是‘摧花小辣手’嗎?聽說一些香皂在晾的時候裂開了,這才不夠送人的量。”
“還有這一次的麵包窯,你光看他是真的做出來了,彆忘了前麵花去多少時間,做出多少失敗品,六阿哥又在私底下被人叫做‘泥巴小辣手’。而且,隔壁拆失敗品的時候你還嫌人家吵,想上門去說幾句呢。”
沛兒被皇貴妃調侃得臉色通紅,訥訥道:“我那不是擔心他們的聲音太大,吵著您肚子裡的龍種嗎?”
皇貴妃摸著平坦的肚子,搖了搖頭,“不管人家六阿哥是怎麼知道的,既然我和孩子成了受益者,就不要追究那麼多。”
一個三歲的孩子會那麼多東西,誰不懷疑呢?
但大家都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德妃天天全宮上下地送東西,不就是希望用那些東西堵住他們的嘴嗎?
在沛兒心中,皇貴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最重要,至於六阿哥……“隻要六阿哥不威脅到您和您肚子裡的龍種,沛兒會護著他的。”
“人家哪用得著你護?”皇貴妃笑了,“太子在,皇上在,還特地撥了個乾清宮的小太監過來,你天天守在我身邊,怎麼護他啊?”
沛兒不服氣:“那可說不準,論明的,我確實比不過他們,論暗的,沒準我真的能護著六阿哥呢!”
這就是個倔丫頭,你和她說得越多,她越來勁,皇貴妃不和她爭。
沛兒又道:“我還要護著您和小阿哥呢!”
這話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