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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於顏和夏涉爭辯了幾句,之前夏涉沉默,隨便他說,這兩人還吵不起來,鮮於顏說不了幾句就被赫阿紫捂嘴拉下去了。

現在沒了赫阿紫拉架,夏涉也不沉默了,她的嘴皮子可要比鮮於顏這個家夥要利索許多,幾句話就把鮮於顏說急了。

“我看你就是個奸細!奉劍侍女應該好好在燕雀樓待著在劍閣侍奉魔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這個奸細!女奸細!豬頭奸細!我打你個奸細!”他眼裡包著一泡淚水,擼起袖子,看起來就要揮拳砸到夏涉臉上,這是個不講武德,也不知憐香惜玉是何物的憨頭魚。

夏涉見惹惱了他,立即往赦貓身後一躲。

赦貓受過她食物的恩惠,就算沒有受過,看在燕重鶴的麵子上,他也不會讓夏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傷。

對付鮮於顏,赦貓都不用動手,直接放開威壓。

高階強者的威壓,就讓鮮於顏的拳頭一軟。

“可惡!怎麼人人都幫著這個豬頭丫頭!”鮮於顏趴在地上,狠狠用軟趴趴的拳頭捶了一下地。

“不是人人幫我,而是你無理。”夏涉從赦貓的身後探出一個腦袋。

“你說你是奉劍侍女,你就是了?”鮮於顏瞪她。

“我是你們大將帶回來的,還能有假?而且尊上都把魔劍帶來了,魔劍大人都來了,我還留在朝暮閣乾嘛?”夏涉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地上趴著的鮮於顏。

真是一條笨蛋鹹魚啊!

“可惡!可惡!”鮮於顏又捶了幾下地,他的大尾巴在他召喚出來的浪潮裡撲騰,濺起了無數水花。

“定是大將被你騙了!”他仍舊不甘心,“證據,你給我拿出證據來!”

“你們大將不算證據的話,赦貓大人算不算?”夏涉看了一眼赦貓。

“我可沒見過奉劍侍女。”好家夥,赦貓一攤手,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

夏涉也沒想到他居然會突然來這麼一手,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

赦貓臉上笑容愈來愈深——哈哈,他最喜歡看好戲了!

“你看吧!這下你怎麼解釋!”鮮於顏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哦不,是鮫人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

他伸手要抓向夏涉,“豬頭奸細,快露出你的真麵目來吧!”

赦貓抓住鮮於顏的手腕,看戲歸看戲,但是這鹹魚要是動手的話,他還是護著夏涉的。

“我怎麼不是奉劍侍女了,我見過魔劍化人,這見一點靈氣都沒有,自然不會是魔劍!”夏涉躲到赦貓的身後,突然想到燕重鶴先前裝成魔劍的模樣騙自己,她怎麼能分出這是不是魔劍的理由不就來了嗎?

“我還服侍過化成人形的魔劍劍靈大人!”夏涉躲在赦貓背後,隻露出一個腦袋,對著鮮於顏做了個鬼臉。

其實她這張臉不做鬼臉,也已經挺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夏涉吃的藥不起效,或者是效果已經過去了,本來已經微微有些褪去腫脹的腦袋現在又隨著時間的推移,一點一點腫了起來。

“是嗎?魔劍大人?”赦貓聽到夏涉說起這茬,臉上笑容愈發神秘,他握著鮮於顏的手腕往後一推,讓他遠離了自己和夏涉。

“說起這個,我好像有點印象了。”赦貓開始胡說八道,“上次好像還看見魔劍大人抱著這醜丫頭來著?你們的關係確實不錯……”他話有所指。

夏涉聽到他這話,卻是滿頭的問號?

赦貓什麼時候看著魔劍抱著她了?

“你們在鬨什麼?”醜童從天空落下,身後站著幾個雜色羽翼,額頭生角的高大男子,看樣子應該就是他接過來的身負始魔血脈的魔族。

他一從黑洞中冒頭,就看到下麵那個女人躲在赦貓的身後,和鮮於顏在吵著些什麼。

醜童瞪了一眼夏涉。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不過一下沒有看住她,她就又要勾搭赦貓了嗎?這家夥是忘記了,剛才死貓要偷她的東西了嗎?

“我們去試試!這幾人能不能進入埋骨之地。”醜童身上的棉花伸展出去,一下把夏涉從赦貓身後扯了出來,甩到赫阿紫身上。

“赫阿紫,在我們出來之前,你把她的臉治好!帶她去看軍醫!”這一會兒不見,這女人的臉怎麼又變了一個樣?

這女人還說自己能行,看著樣子非但沒有治好,好像還更嚴重了一點。

尊上出來之前,一定要讓她的臉恢複原樣。

之前那樣子雖然也沒有驚為天人,但也總比現在這個豬頭樣要好!

醜童看不上夏涉,不明白主人為啥會收了這麼一個要啥沒啥的女子。

他目光掃過夏涉的%e8%83%b8膛、腰身和屁股。

真是扁的和片紙一樣……

“這豬頭丫頭不是說自己會治嗎?就讓她自己治!豬頭丫頭又蠢又小氣,醜死她吧!”鮮於顏不知怎的就是看夏涉不爽,到處跳著和她唱反調,找她的茬!

赫阿紫瞪了這不知好歹的家夥,又悄悄扒了他的一片鱗片——大將都發話了,這家夥還在這裡跳!

在鮮於顏痛叫出聲之前,赫阿紫捂住了他的嘴巴。

“閉嘴,我帶這姑娘去見軍醫,你跟著醜童大人進埋骨之地!”給他找點事情作吧!也省的成天用這張破嘴給他惹事。

說罷,赫阿紫要引著夏涉出去。

可夏涉聽到灰棉花要帶人去玉淵海,她手上還握著無名,也不知道伏鈴劍仙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她繞過要為她引路的赫阿紫,跑到醜童跟前。

“我也要去玉淵海,帶我去玉淵海!”

“你去乾嗎?”醜童瞪著她,正想要嗬斥這個女人隻會拖後腿,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這女人不會是在擔心主人吧。

如此想著,醜童語氣也溫柔了一點。

“你先把臉上的傷治好了,你也不想主人看到你這幅鬼樣子吧。”

“???”夏涉柳眉皺起,她一雙靈動的貓眼此時已經腫成了一條細縫,但是她鬼樣子不鬼樣子關大魔王什麼事?

“你放心,我們還要穿戴盔甲,玉淵海情況複雜,我們的盔甲之上必須銘刻抵禦詛咒的陣法,你先去治療,我們一時半會兒沒這麼快。”醜童這話可以說十分溫柔了。

“你同意帶我了?”夏涉狐疑,她怎麼覺得這灰棉花在敷衍她?

“赫阿紫,帶她下去吧!”醜童大手一揮。

“是!”赫阿紫領命。

他原先已經猜到了一部分,但是這姑娘的身份可能比他想想的要更……

他把人帶出了燒毀的軍帳,二人去往軍醫的營帳。

“我……可以……”路上,夏涉還是想要自己治療。

雖然她自己用的藥好像沒有效果,但是夏涉也不想讓那個軍醫替她看。

她不想欠人情。

“姑娘不必思慮,除了黎鼬之外,我們也有彆的藥師。”赫阿紫一眼看穿了夏涉內心所想。

“……”夏涉不說話,她隻是沒有對症的藥,她要是坐下細細診斷一番,再對症配個藥,也不必彆人提她看。

“姑娘。”赫阿紫似乎又看穿了夏涉心中所想,“正所謂醫者不自醫。”他仔細看著夏涉麵上表情,見到夏涉表情未曾動搖,才緩緩繼續說下去。

“你中的這蟲毒,應當是玉淵海一種特殊的蟲,在下沒有懷疑姑娘的醫術不能治好,隻不過這蟲毒的解藥所需的藥物全是玉淵海獨有的草藥,還是去我們帳中軍醫那兒方便。”

這蟲毒他們才來玉淵海的時候也有不少人中過,但是狀況沒有一個像這姑娘這般嚴重的。

有些體質強悍些的,都不用多管,半天的時間,身體就自然把毒素排出去了。

所以軍醫當初製了好些藥,都還沒有用完。

因為夏涉這狀況特彆嚴重,一開始赫阿紫還沒認出來她中的是那毒。

後來看她抓臉的動作,才想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68章

這症狀不正是當初他們初來玉淵海,中了那蟲毒的症狀嗎?

現成的解毒丸雖然沒有,但軍醫哪兒是有炮製好的草藥的,外敷內服,體質好的魔族,不消片刻便能解毒消腫。

夏涉聽了赫阿紫這番解釋,又去到軍醫哪兒,軍醫看一眼便知她臉上這症狀因何而起,也沒有要把夏涉脈搏的意思,直接從一個破舊的乾坤袋裡倒了些已經炮製好的草藥出來。

加入一味無色無味的水劑,放入碾子裡碾碎。

“敷到臉上,不出半個時辰應當便能好透了。”軍醫說道。

夏涉見她沒有摸自己的脈搏,也鬆了一口氣,到也不拒絕這軍醫給的藥。

她為何不願看此處軍醫,不想欠人情是其一,其二便是人族脈搏多少與魔族有些許差異,夏涉猜不準這軍醫摸不摸的出來,但有一點,她的體內是沒有魔族所謂的魔氣的。

把那軍醫給的藥敷到臉上,味道說不上好聞,但是藥物才一接觸到皮膚,夏涉肌膚上立即傳來一股清涼之意,臉上原本麻頓的感覺也在漸漸消散。

她鼻尖輕嗅,這藥裡的大部分藥材她都能辨彆出來,唯有兩味藥,應當是她從前沒有見過的,或許便是這玉淵海的特產。

夏涉撚了一點在指腹,細細看了看被碾碎的藥渣。

這應該就是她不認得的其中一味藥,還有一味應該是軍醫放入其中的那味無色無味的水劑。

“剛剛加入的水,不是普通的水吧。”夏涉詢問那軍醫。

那軍醫瞅了一眼夏涉身上穿的衣服,又低頭繼續處理她手上的藥材。

“是蜇你那毒蟲的尿。”

“……”還好剛剛她沒有放在嘴裡嘗。

旁邊的赫阿紫好像也是第一次知道這解藥的成分,夏涉瞧他喉結微動,捂著嘴好像馬上就要吐出來的模樣。

“你怎麼了?”夏涉看向他。

“哦。”女軍醫停下了手下的活計,看了一眼馬上就要吐出來的赫阿紫,“他和鮮於顏當初好像是被蟲王蜇了的吧,外敷不管用,還要口服。”女軍醫語氣涼涼,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不是……

夏涉同情地看著赫阿紫。

“沒關係的,蟲尿也沒什麼,很多名貴的藥裡都有類似這種的藥材,辟,聚魔丹裡還有玄獸的羊水呢!”夏涉安慰赫阿紫。

“你怎麼知道聚魔丹裡有玄獸的羊水?”那女軍醫目光向夏涉掃來,夏涉聽到她的話語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說漏了嘴。

“我聞出來的,我手上有一整瓶聚魔丹。”夏涉當然是不能承認自己手裡有聚魔丹的丹方。

她可不想用自己的成果為魔界架梯子,還是為侵略人間界架梯子。

“哦,聞出來的?你這鼻子倒是挺靈的。”女軍醫也沒有深究,她看了夏涉一眼,就繼續低頭做她自己的事情了。

“聚魔丹裡還有玄獸的羊水?”赫阿紫一張臉都綠了,他頭上臉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