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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還世界和平的“救世主”。

伏鈴劍仙手握傳世名劍無名,確實很強。

可惜,她殺不了燕重鶴。

不是因為她沒有能力殺掉,而是下不了手。

她好像和大魔王有什麼糾葛,在夏涉待在她身邊的那幾個周目,每次都是到了最後的關頭,大戰的時候,伏鈴劍仙揮劍砍落大魔王的麵具,然後她就下不了手了。

夏涉試了無數次,甚至有一周目她用儘了手段,都讓伏鈴劍仙失憶了,並且不斷洗腦告訴她,你是救世主,你的使命就是殺死魔尊,還世界一個和平。

可是偏偏伏鈴劍尊隻要看到大魔王那張臉,她的劍就會變得軟弱無力起來。

夏涉見多了無數次她跪地痛哭的模樣,也清醒靠彆人是沒有用的。

她隻能靠自己。

夏涉當了這麼多年的醫修,醫修修煉的方法蝕骨一般刻在她的骨子裡,重修其他對於夏涉來說很苦難。

她也不是什麼絕佳的劍修天才。

花了十餘周目的時間,夏涉每個周目不停地接近伏鈴劍仙,終於把伏鈴劍仙的一身本事學了七成。

為什麼說是七成?

天賦所致,就像赦貓方才一般,他不會劍術,所以用魔氣凝成劍也隻能揮舞出一個看起來十分唬人的劍招。

夏涉也是一樣,她不是劍修的那根苗子,就算再給她一千年的時間,就算讓她永遠陷在這個輪回裡,她也比不上伏鈴劍仙的幾十年。

明白過來不能靠彆人成為救世主的時候,夏涉又用幾個周目的累積,零零碎碎學了什麼東西。

每個周目人的情感會刷新,會消失,認識她的記憶會不見,可她學到的東西是實打實的。

就這樣,明明再也不想要回到魔界的夏涉,又踏足了魔界,到了燕雀樓,她用自己學到的所用能力,加上小七和小九兩個係統的幫忙,用更快的速度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但是不管她嘗試什麼辦法,她都一次次死在大魔王的手裡。

她的進度還不如伏鈴劍仙,她的修為也不如伏鈴劍仙,但唯有一點……

相較起伏鈴劍仙——她在麵對燕重鶴的時候,不會心軟!

她會害怕,會恐懼,卻唯獨不會心軟。

一個喜怒無常,殘殺她同胞,對自己的族人也是砍腦袋如切菜瓜的恐怖大魔王,夏涉想她這輩子應該都不會對他心軟。

“豬頭丫頭,你在看什麼?”

正在夏涉思考之時,一股帶著海風鹹腥的味道從後方湊近了夏涉。

聽到這個稱呼就知道此人是誰了。

夏涉皺眉退開了一步,沒有搭理他。

鮮於顏卻不依不饒,追著夏涉不肯離開。

“我剛剛瞧著你一直盯著赦貓大人看,你是不是——”瞧見他生的俊俏,就對他芳心暗許?

“鮮於顏!”可惜鮮於顏的話還沒有說完,赫阿紫已經過來阻止了他繼續口無遮攔。

“乾嘛嗎!”赫阿紫開口了,鮮於顏就算不願意,也甩著他的大尾巴,瞪了夏涉一眼之後離開了。

正此時,軍帳外一斥候模樣的魔族小將來報。

“將軍,赫阿紫大人!我們的人在埋骨之地撿到了這個!”

寸草不生,無任何活物的埋骨之地居然會有這麼一個燒火棍一般的東西,著實可疑,鮮於顏派去不停探索埋骨之地禁製的斥候當機立斷,立即折返把此物呈了上來。

“這是魔劍?燕重鶴把他的佩劍扔了?”赦貓看著眼前燒火棍模樣的漆黑木棍不禁疑惑。

那家夥不是最寶貝他這把劍了嗎?還給他這把連開靈都做不到的燒火棍配了一個奉劍侍女,如何會把這把劍丟了?

赦貓眼神瞥向正在現場的“奉劍侍女”。

“這是魔劍?”鮮於顏和赫阿紫都有些不敢置信,他們兩個沒有機會見過魔劍,但是赦貓作為魔尊的竹馬之交,他一定是見過魔劍,不會認錯的。

“怎麼這麼醜啊!唔唔——”活像把燒火棍。

在鮮於顏不過腦子的話說出來之前,赫阿紫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嗬嗬,沒想到我這等小人物此生還能見到尊上的佩劍!”赫阿紫乾笑,轉頭就在鮮於顏的大尾巴上扒了一片鱗片作為報複。

該死的鹹魚,他遲早有一天要縫了這家夥的嘴巴。

“嗷嗚!”鮮於顏痛呼一聲,眼淚汪汪,“你乾嘛拔我鱗片!”

“嗬嗬,我想吃生魚片了,提前先刮個鱗。”赫阿紫冷笑,鮮於顏看著他上翹的嘴角,還有森冷的語氣,不敢說話了。

夏涉看著那柄“魔劍”,卻直覺不對。

“讓我看看。”她說。

赦貓瞧了她一眼,直接就把手上的“魔劍”遞給了夏涉。

鮮於顏正要張嘴,赫阿紫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快閉嘴吧!沒見赦貓大人都沒有說什麼嗎?

夏涉入手就就感覺到了不對,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區彆,就連重量,還有劍身的紋路、凹痕,都一模一樣,但還是不對。

——這不是魔劍!

夏涉抬頭,看向赦貓。

“我可以肯定,這把不是魔劍!”

第67章

“你怎麼就知道不是魔劍?”鮮於顏看著豬頭丫頭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犯賤。

“你還能比赦貓大人懂的多?”他揚眉挑釁看著夏涉。

“……”夏涉不理他。

她見過無名,接觸過無名,也曾日日把魔劍握在手裡,儘管他們兩個在外表甚至重量上都沒有任何的區彆,但是隻要夏涉一入手,就知道這兩把劍是不一樣。

她有強烈的感覺,能清楚分出這兩把劍。

夏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小七和小九都肯定了她的感覺。

她確實能分出作為雙生劍的魔劍和無名。

“這把不是魔劍,是什麼?”赦貓臉上帶著看不透的笑容,反問夏涉。

這——是伏鈴劍仙的佩劍無名。

可夏涉不能說出這話,她沒有辦法解釋,她隻能呐呐道:“我不知道。”

她低頭看著手上的劍,眉頭緊鎖。

伏鈴劍仙說過,劍修的劍比劍修的命還要重要。可為什麼現在她的劍在這裡?

夏涉心中一緊。

伏鈴劍仙已經是人間界她為數不多會關心的人了。

她為什麼會來魔界,什麼情況之下,她才會扔掉視若生命的佩劍……

夏涉越想越心驚。

她因為擔心江伏鈴的安全而沉默,可鮮於顏卻誤以為她無話可說了。

“說不出話來了吧!”他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

赦貓卻在這個時候為夏涉說了一句話,“雖然我認不出這到底是不是魔劍,但是我覺的醜丫頭說的應該沒有錯?”

“什麼?”鮮於顏不解。

“魔劍……”赦貓想了想,還是選擇了這個稱呼,“就算是燕重鶴的命丟了,他也不會丟掉這把劍的。”

“是這樣嗎?”夏涉看著自己手上這把和魔劍幾乎一模一樣的劍。

伏鈴劍仙也是這麼說的。

“劍是劍修的命……”她不自覺低聲呢喃。

“她在說什麼?”那聲音很輕,卻被一直關注著她的鮮於顏一字不落地聽了去,“什麼劍是劍修的命?”憨頭魚疑惑重複著夏涉放在說的這句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赫阿紫是沒有聽到夏涉本人說這句話的,但是他聽到了鮮於顏的複述,他又是一眼,細細打量著這個站在他二軍軍帳裡,臉上腫脹地看不出麵貌的女子。

她……

“尊上才不是什麼狗屁劍修!”赫阿紫未多思考,鮮於顏的大嗓門又打斷了他的思緒。

“什麼?”夏涉不解他為何要說這麼一番話。

“你到底是不是魔族人?”鮮於顏見她一臉迷惑的樣子,狐疑看著她,“魔族沒有一個人會用劍,你連這個都不知道,你不會是人族派來的奸細吧!”

不得不說,這可能是鮮於顏唯一聰明了的一會。

這會兒就連赫阿紫都沒有捂住他的嘴,反而把身形隱在了鮮於顏的影子裡,仔細觀察著夏涉的反應。

“我怎麼不知道!但是魔劍不是尊上的劍嗎?”

什麼情況?魔族有不用劍的習俗嗎?

儘管夏涉心裡空白一片,但麵上她依舊不慌不忙,還能冷靜還嘴。

“魔劍隻是尊上的佩劍,就算尊上也不會用魔劍!”鮮於顏翻了個白眼,“你沒看到尊上戰場上殺敵的時候沒有用過武器嗎?就算是當年尊上一人屠骸骨城,九大魔將圍攻尊上一人,尊上也不過隨手折了對麵魔將的長槍,擋了一波而已!”

說起燕重鶴在戰場上的英姿,鮮於顏滔滔不絕。

——燕重鶴不會用劍嗎?

夏涉眉頭皺起,她仔細想了一下,她死的這麼多次,大魔王好像沒有一次是用劍殺她的,更多的是用他那雙冰涼的手,接觸她身體各處要害。

擰脖、掏心、窒息……

夏涉在大魔王手上嘗試過許多死亡的滋味,獨獨沒有被他用劍或者說沒有被他用任何武器殺過。

原來不是她不配臟了他的佩劍,而是他也不會嗎?

夏涉皺眉心想。

她還是第一次了解到這個情報。

明明在魔界臥底了這麼長的時間,可越是這種應該人人都知道的情報,越是打聽不到。

夏涉心中歎了一口氣。

“十萬年前,劍聖一劍劈開深淵,把魔族封印了進去,你看除了燕重鶴這個無人能治的家夥,魔族有那個人會用劍,敢用劍?”赦貓看了夏涉一眼,緩緩開口說出了為什麼魔族沒有人用劍的原因。

是這樣嗎?

夏涉按住自己發暈的腦袋,她感覺自己的人族的身份搖搖欲墜。

不行,不能慌!

“豬頭丫頭,這些你都不知道,你不會真是奸細吧!”鮮於顏狐疑看著夏涉,火上澆油,“我看你很在在意魔劍的樣子啊!你不會是人族派來偷魔劍的奸細,認為偷了魔劍之後,我們尊上就會實力大減吧!”

不得不說鮮於顏這波站在了大氣層,誤打誤撞,把夏涉重生前來魔族臥底的事情猜的一絲不差。

隻不過現在的夏涉已經不是以前的夏涉了。

她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她不會說自己當然不可能是奸細這一類說出來更讓人覺得懷疑的話語。

“你的腦子沒有問題吧?”夏涉跳過了鮮於顏質問她是不是奸細的問題,“我是尊上親自選出來的奉劍侍女,我不了解魔劍,誰了解魔劍?你沒看到赦貓大人都認為我說的對嗎?”

幾句話,她就巧妙地轉移了話題,鮮於顏也是個禁不起挑釁的家夥。

夏涉第一句話就讓他忘記了自己之前說的問題。

“我腦子怎麼會有問題!我可是曆代鮫人族最有智慧的族長!”他擼袖子準備和夏涉爭辯爭辯自己的腦子到底有沒有問題這個問題。

“奉劍侍女嗎?”赫阿紫看著夏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