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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簪在鬢邊也彆有風味,權當是添彩了,否則我怕瞧見我的人真不知道應該是看我還是看這牡丹了。”

夏涉這一番絲毫不要臉麵的話逗得夭夭笑地花枝亂顫,她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歡快的眼淚。

“這話也隻有你說著我聽著有趣,要換做是彆人,我必當是要罵一句好不要臉的姑娘。”

“你事情辦好了嗎?我送你回開羊宮吧,我常常偷溜出來看花,附近的打更人巡邏的路線我都了如指掌,送你回了開羊宮,我再回朝暮閣。”夏涉對夭夭道。

“這感情好,我也是偷溜出來辦事的,還是第一次,一個人走夜路還有些怕呢!”夭夭驚喜道。

夏涉在前方引路,夭夭落後半步。

“你不好奇,我出來是辦什麼事的嗎?”

夏涉帶著她穿過幾道小路,快到開羊宮之時,落後她半步的夭夭突然幽幽說到,聽那聲音,若不是夏涉清楚明白知道自己沒有張嘴,還以為是她嘴巴自己成精會說話了呢。

太像了……

除了少了一朵牡丹,夭夭今日幾乎與她一模一樣。

第55章

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夏涉背後即刻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夭夭,我才知道你學人聲音能學的這麼像。”這絕對不是夭夭自己的音色,夏涉還記得前幾日夭夭和她說話時候的聲音,她略有些僵硬的轉過頭去,搓了搓手臂起的雞皮疙瘩。

“太像了,我都有點被嚇到了。”

她的背後,與她一般容貌的女子勾起一個與她此刻無二般差彆的僵硬笑容。

夏涉心頭閃過一絲不詳預感。

“誰!”沒想到今天這麼背,夏涉曾日日走的小路,竟然出現了一個巡邏的魔族打更人。

“被發現了。”夭夭噗嗤一笑,恢複了她自己的音色,拉著夏涉扭頭就跑。

夏涉不用她帶,提起裙子,幾步就超過了夭夭的速度。

她比夭夭更加熟悉燕雀樓的構造,先是自己翻身過了圍牆,腳尖勾在圍牆縫隙之上,半掛下`身子,對著夭夭伸出一雙素手。

“抓住我的手,我拉你上來。”

夭夭也沒有猶豫,提了裙子,手直接放上夏涉手心,借力往牆上這麼一蹬,瞬間就與夏涉並肩了。

她瞧著斯斯文文淑女的模樣,可這爬起牆來一點不含糊,也怪不得淩霄子會選她代替自己做臥底。

當年沒有小七和小九的夏涉不過隻是一個普通的醫修,在魔界磕磕絆絆,還不如現在的夭夭。

打更人窮追不舍,見夏涉和夭夭翻牆,他一個健步,後背生出雜毛六翼,直接跟在夏涉與夭夭後麵翻過了圍牆。

夏涉見狀甩不掉他,直接從腰後乾坤袋掏了一大把金子撒了出去。

“大哥放過我們吧!我和姐妹隻不過偷偷出來想要看看曇花一現的美景,下次絕不敢了!”夏涉掐著嗓子喊,不敢露出真聲,好在她距離打更人還有一段距離,估料那打更人也看不到她和夭夭的麵貌。

夭夭躲在夏涉身後,不敢露臉,也不敢出聲。

“你給我等著!”打更人被金子迷了眼,立即低頭去撿。夏涉正是趁著這時候,朝著打更人的方向扔了一顆煙霧彈。

濃厚又嗆鼻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等著打更人不停咳嗽,從四散的煙霧中走出來的時候,眼前哪裡還有兩個宵禁還在燕雀樓亂走的小侍女身影。

“要是讓我知道是那宮的!要這兩個吃不了兜著走!”打更人憤憤不平嘀咕。

他瞧著手心的金子,滿意又不大滿意。

這就能把金子當石子一樣撒,這兩小侍女還不知道如何有錢呢!抓住了還不是任他擺布?

打更人回憶著方才看到的兩個影綽身姿。

“好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這燕雀樓中有那宮有雙胞胎的小侍女?”他嘀咕著,卻不知道自己完全猜錯了方向。

他方才追的兩人不僅不是雙胞胎姐妹,而且還根本不是一個宮殿裡出來的。

夏涉拉著夭夭氣喘籲籲地跑,不知不覺已經跑到了開羊宮附近。

平順了一下氣息,兩人走到開羊宮一扇平時沒有什麼人走的小門附近。

“就送你到這了。”站在小門旁,夏涉鬆開了一直拉著的手。

“等等,那個金子……”夭夭喊住了她,“不能讓你一個人損失,我會一起承擔的。”她想約夏涉下次來找她。

“這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回朝暮閣了,你也快回去睡吧。”撒掉的金子夏涉一點都不心疼,在周目裡打轉了這麼多時間,金錢和物資對她來說已經隻是係統裡的數字罷了。

看著夭夭快要哭出來的內疚模樣,夏涉歎了口氣,都已經邁出去的步伐也收了回來。

她摘下自己鬢邊簪著的頹敗牡丹,插到了夭夭的鬢邊。

“彆太在意,錢財對我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你我投緣,就像姐妹一般,無需介意這些。”她撫了撫夭夭鬢邊散亂發絲,這是方才狂奔之時跑亂的頭發。

夭夭這朵頹敗的牡丹一戴,仿佛站在小門邊的才是夏涉,而與她對立,抬手對麵少女發絲的人好像成為了夭夭。

“真有趣,仿佛照鏡子一般。”夏涉噗呲笑出了聲,“我走了,再不走又要被發現了。”

再多說幾句的時間也沒有了,開羊宮附近的巡邏比較頻繁,夏涉不敢多待。

夭夭站在小門邊目送她離開,她手按上鬢邊頹敗的牡丹,麵上淺笑漸漸收斂,正要往前走,發現腰間多了一個硬|物。

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個乾坤袋,裡頭裝著好幾個罐子,她拿出來聞了聞——是秋梨膏。

她沉默不語把罐子塞回了乾坤袋,轉身推開了小門。

“僅此一次吧。”落鎖聲不輕不重。

……

且再說燕重鶴這邊,他打傷灰煙後離開,可諾大燕雀樓又仿佛無了他的歸處。

他往日常待的幾個地點,處處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狂風急掠過燕雀樓的上空,卷起樹海一片又一片搖曳脫離枝頭的枯葉,帶起老舊宮殿不算結實的碎瓦,夾著灰塵、露水,烏泱泱被風裹挾著聚成一團。

歿城的邊緣,一座無人問津的後山,多了一個巨大巢%e7%a9%b4。

恐怖的威懾力讓往常在這座無名山上狩獵的魔族都不敢再踏足一步。

“不知是哪裡來的霸道魔族,在我們魔尊的地盤還這麼霸道豪橫。”

一時之間,無名山附近的魔族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哪裡來的大魔,儘敢在魔尊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圈山為王的行為,殊不知他們議論的正是魔尊本人。

魔尊明明身處歿城,雖然他已許久沒有露麵。

歿城魔族修煉都分外艱難,心道尊上的修為又精進了,看來帶領他們打破人間界的結界指日可待。

眾魔族感受到燕重鶴的實力和日漸擴大的威壓,心思各異暫且壓下不表,但唯一相同的是,燕重鶴這麼久沒有露麵,他們沒有一個會擔心他的安慰。

畢竟這可是魔界至高無上的的王,能一人屠滅骸骨城的男人。

唯有灰煙想到主人離開時的情景,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主人,分了一縷神識悄悄附在燕重鶴身後跟著他。

他是宇鼠一族,又和燕重鶴簽了最密切的主仆契約,主人死他也一起殞命,他死了主人不會受任何一點傷害,如此卑微的契約也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他可以作為燕重鶴的仆人,分得他三分之一的力量。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灰煙從宇鼠一族一個天賦一般,一眼可以看得到頭的家夥一躍成為了現在宇鼠,不,乃至魔族頂端。

他靠著燕重鶴真正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靠著燕重鶴三分一的力量,還有他自己種族的特殊能力,隻要距離拉開,灰煙甚至可以做到跟在燕重鶴的身後都能不被這個魔族最強大的男人發現。

當然代價是他分到燕重鶴那邊的那縷神識比他留在自己身體裡的神識還要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要是在大膽一點,他就相當於脫了一層皮留在家裡,整個人跟著他家主人出去浪了。

為此灰煙留在原地的本體都有些遲鈍了,他的下屬耳目過來找他報告事情的時候,喊了他許多聲才得到回應。

他變遲鈍了。

可憐下屬戰戰兢兢,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上司生氣,這是在給他眼色看,接下來豈不是就要給他穿小鞋了。

“醜童,醜童大將……”下屬被自己的腦補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原來這灰煙就是夏涉琢磨許久,想要打聽消息的醜童本人。

灰煙,不,想在應該要說是醜童了。

他被下屬喊了好幾聲,才仿佛不耐般的應了一聲,其實是他本體裡僅剩不多的神識在處理外界的信息。

半晌他才從節能休眠的狀態中掙脫出來,緩緩睜開眼睛。

睜開眼的那瞬間,那雙無神的眼才漸漸恢複鋒芒。

由於眼神前後差彆有些大,下屬還以為他生氣了,不安地吞咽著口水,戰戰兢兢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彙報給醜童。

“大將,鮮於將軍玉淵海來報……”他話到這裡,有些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大將已經討厭他了,他還把這種消息告訴大將,大將會不會一氣之下就砍了他的腦袋?

他還年紀輕輕,不想這個時候就把遺體搬回家,給家裡那幾個成天隻會氣他的小兔崽子分吃了啊!

況且,他娘子弱的很,就是個食草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他那群如狼似虎一般的親兄弟手底下護住他的遺體。

到時候說不得彆說吃了,他家那幾個小兔崽子沒準連%e8%88%94口湯的份都沒有。

不得不說,醜童這個下屬的腦洞開的之大,這消息戰戰兢兢連個開頭都還沒有說,他把自己的淒慘後事都給安排好了。

“說吧,彆吞吞吐吐的,鮮於顏說了什麼?”醜童看著眼前不知道為何抖似篩糠般的下屬,開口催促。

腦洞快要開到天際的下屬,眼一閉,心一橫,就把消息說了出來:“人族那劍修先前還隻是在始魔埋骨之地徘徊,騷擾我們的將士,現如今鮮於將軍傳來消息,那日三軍的赦貓大人同那劍修交手,大戰了三天三夜,玉淵海的海都要翻過來了,那人族劍修逃竄進了始魔的埋骨之地,結界都被她破了,赦貓大人……”

下屬不住發抖。

“赦貓怎麼了?”醜童皺眉,見不得下屬吞吞吐吐說話半截的模樣,大手抓過他的衣領扯向自己。

下屬腦袋後仰著,努力讓自己的脖頸距離大將的手遠一點。

他還不想死啊!

“赦貓大人,赦貓大人失蹤!”

赦貓失蹤了?

玉淵海禁地結界破了……

人族劍修逃竄進了他們始魔的埋骨之地?

這一連串的壞消息,讓醜童都懵了。

“早就知道赦貓這個家夥不靠譜,當時我就應該和主人請纓直接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