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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看不到。”

他不能冒頭,剛剛隻能閉上眼睛,在心中想著告彆場麵。

裴關山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舍得啊?”

舍得誰,兩人心知肚明。

“舍得。”裴承訣給自己倒了杯茶,聲音帶笑,“因為,有分離就有重逢,一生很長。”

裴關山不理解:“我還能回京,你如何見阿昭?”

他這個“死人”,可是不能再出現在熟人眼前的。

裴承訣看向他,桃花眼帶著複雜,“那日阿昭說起海外廣袤、新大陸,她的眼神不一樣,我想,我們未必沒有再見的那一天。”

裴關山一愣。

半晌,他道:“裴承訣,希望你沒有猜錯。”

“裴承訣死了,我現在叫榮三百。”

“你還真姓容?!”

“是榮郡王的榮。”

“嚇我一跳。”

“當然,你要是有這個意向,也可以叫我容三百,跟阿昭姓,我很開心。”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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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搞個新生意!

第127章 生意

車隊已經遠去,送彆的人也轉身回京。

張長言貼著容昭,不斷獻殷勤。

關夢生看得嘴角抽了抽,無語:“張三真是丟人。”

張長行下巴一抬:“有什麼丟人的?阿昭這樣的女子, 長言怎麼追求都不過分,你若是沒成親,你不心動?”

關夢生被嚇得一激靈,趕緊賭咒發誓:“呸,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有我家娘子了, 阿昭很好,但我家娘子最得我心。”

他笑得露出兩排牙齒。

張長行隻覺得沒眼看, 幾步上前,追上前麵兩人,說起了正事:“裴承訣死後,都說通敵是鹿王做的, 如今鹿王還被關在府中, 安王和寧王黨每日都想徹底打倒鹿王黨……朝上局勢混亂, 裴世子倒是走了, 我們卻都還在泥潭,避無可避。”

裴承訣隻是一個開始。

他被刺死,但他無論如何上刑都沒有承認, 也就沒有直接攀扯上鹿王。

但裴承訣是鹿王的人,所以鹿王現在還被關在府中,沒放出來。

這就是安王黨和寧王黨的機會。

安王雖然不在京城,但他的勢力依舊不容小覷。

他們幾人都是沒站隊的人,看著這混亂局勢隻覺頭疼, 很怕牽連到自己家。

奪嫡被牽扯,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

容昭突然道:“我準備避一避。”

之前裴承訣說過, 鹿王還有其他算計,要玩上次那一套,最終倒黴的不會是鹿王,那說明朝堂之上還有得亂,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她不想看這種為了權利,滿地鮮血的場麵。

避一避吧。

奪嫡之事,她不參與,她隻要確定最後登基的不會是鹿王就行。

容昭微垂眼眸,掩住眼中情緒。

關夢生一怔,幾步上前:“你怎麼避?”

容昭笑道:“我準備再搞個新生意,意義重大的生意,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些準備,就先向皇上告假……”

張長行皺眉:“皇上會同意?”

容昭微微一笑:“我在朝上懟一懟人,皇上就會同意了。”

幾人:“……”

想到容昭懟人的難受勁兒……她肯定能得償所願!

張長言眼睛一亮,湊上前,“那我和你一起,你的其他產業我都給你打理得順順的,你的新生意估計以後也沒空打理,我和你一起。”

容昭點頭同意,張長言頓時眉眼彎彎。

身後,張長行和關夢生對視一眼,十分羨慕。

他們也想躲……

可惜,他們沒有容昭這樣的本事和地位啊。

謹王府。

裴懷悲自己與自己對弈,聲音淡淡:“走了?”

湯先生點點頭:“走了。”

頓了頓,他還是沒忍住問道:“殿下,我們為什麼要幫裴承訣,他是二皇子的人……”

鹿王心狠,多次對謹王出手,鹿王的人死去,他們應當冷眼旁觀才對。

“裴承訣很有些本事。”謹王繼續下棋,頭也不抬,“他若是死了終究可惜,放在交州,日後若是有機會,未必不能讓他回來,繼續為國效力。”

謹王不知道想到什麼,手指頓了頓,而後繼續下棋。

湯先生聞言,隨即抬手行禮,恭敬告退。

比起一個狠辣的主,還是謹王這樣既有手段,又有一分寬和的主,更適合登上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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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昭要做門生意,永明帝一開始不同意。

如今還有什麼生意比得過銀行與海貿?

況且,她是三品戶部侍郎,不上朝算是怎麼回事?

永明帝不同意。

但是,朝堂局勢更加混亂,以前容昭都是裝死,誰攀扯都不搭理,最近幾天她搭理這些人了……

“容大人,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裴承訣之事背後定還有人,應當繼續追查,鹿王雖說不可能通敵,但難免手下有異心,鹿王失察……”

容昭一臉沉思,隨後開口:“你說的很有道理,正好鹿王被罰閉門思過,把他身邊的人抓起來審問?”

“?”

“容大人,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裴承訣始終沒有認罪,他泄露炸藥自然是真,但未必就是泄漏到北燕之人,或許有人想要借他嫁禍鹿王……”

容昭歪歪頭:“你說的很有道理,真相是關大人和謹王查出來的,是他們嫁禍鹿王?”

“?”

“容大人,你對周禦史彈劾劉家一事,怎麼看?”

容昭微笑:“我覺得周禦史腦袋有問題,他彈劾劉家包藏禍心,證據太假了,像是偽造。”

“?”

“他們是在冤枉臣!容大人,你相信下官嗎?”

容昭理直氣壯:“不相信。”

“?”

……

容昭主打一個誰的話都接,接完當場把人乾沉默。

同時,無差彆攻擊。

前一句反駁攻擊者,後一句反駁被攻擊者。

誰都猜不到她的下一句是什麼。

反正就是,誰問誰窒息。

不到三天。

永明帝將她叫到書房,一臉無奈:“你就這麼想躲?”

容昭縮縮脖子,故作膽小,“臣害怕,而且,臣就喜歡做生意,最近有個新鮮點子,臣想要回去實驗。”

永明帝搖搖頭,有些不快:“你反駁百官的時候,沒看出你害怕。”

“真害怕。”容昭一臉坦誠,鳳眼無辜,“這才三天,就有四個官員下了大獄,臣膽子小,實在是害怕啊。”

永明帝看著她,隨即歎口氣,擺擺手:“給你休一段時間假,但是戶部你得繼續去,要是銀行和海貿出事,朕饒不了你!”

容昭眼睛一亮,“皇上放心,臣定會恪守職責,做得好好的!”

她將腦袋湊近,討好一笑,“皇上,臣這門新生意有大用,先賣個關子,定會讓皇上滿意。”

永明帝聞言,不滿倒是散了些。

他問:“神神秘秘,當真朕會滿意?”

容昭雖然行事不羈,但從來承諾都不是虛言,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隻要不是圖謀不軌,隻要不是涉及奪嫡之爭,容昭的膽小和怕事,永明帝也隻是表麵生氣。

在他心中,他也不想掌管天下銀錢的容昭參與其中。

容昭聲音篤定:“必定!”

永明帝擺擺手,“那你走吧,屆時若是朕不滿,定不饒了你。”

容昭笑嘻嘻遛了。

永明帝搖搖頭,再次低頭看向折子,眉眼一下子耷拉下來,眼中晦澀難辨,神情難看。

這些人真是迫不及待想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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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皇上的同意。

容昭順順利利先躲一段時間。

她還真不是騙人,她在城外搞個莊子,帶著一大幫子人,每天都在裡麵搗鼓,時常一耗就是一整天。

整日裡忙得團團轉。

她也不是完全不管正事,戶部那一攤子她要是敢不管,徐尚書得對著她哭死。

也因此,如果戶部和銀行有事,她會先處理這邊,之後再去城外莊子。

如果先去莊子,戶部和銀行的人,也都能在莊子上找到她。

某天,戶部突然有事。

“容大人呢?”

“莊子上。”

某天,銀行突然有事。

“容世子呢!!”

“莊子上。”

某天,海貿那邊有事。

“容世子怎麼又找不到了?”

“還在莊子上。”

“……”

總之,整個五月,要找容昭就去莊子。

五月是銀行開業一年的日子,也是國債開始陸陸續續還上的日子。

這倒是不難,且不說交易市那邊每日都有海貿投資。

便是那群積極的商賈、世家,已經開始籌錢租船,往銀行放入大筆大筆的銀子,這些錢都能用來還國債。

百姓們按時領到錢,喜氣洋洋。

“去年買國債的錢都已經拿到,連本帶利呢!”

“這錢放在家裡也是放著,沒想到買了一年國債,竟然還能多出許多,都夠我們一家買上幾件衣服、吃段時間好的。”

“可惜,當初我不放心,就沒買太多,也沒敢買三年,現在已經沒有國債和理財可以買了。”

“誰讓你不相信容世子?容世子何時害過我們?”

……

拿到錢,百姓高興,如今工作好找,掙了錢放在銀行裡麵,錢也能生錢,日子再好不過。

也因此,哪怕朝中風聲鶴唳,百姓們也隻是看個熱鬨,並不影響生活。

而對於世家和商賈。

那些著急的人已經籌備了海貿船隊去交州,準備租船出海,京城出發,錢不好帶,都是將錢存放在銀行。

海貿租船和備貨、聘人等,都不是大開銷。

最大的一筆反而是海船抵押費,這筆錢是要抵押在銀行,才能租船。

在哪裡抵押,就隻能在哪裡解抵押。

所以,許多人都在京城將錢存著,拿上存單去交州直接租船、抵押海船費。

這是一筆大錢,商賈們不願意自己承擔風險,都是拉上好多家一起“合資”,賺的錢一起分,風險也一起承擔。

有些是信任的人合作,倒是不擔心。

但也有些膽子大的,為了摻和一腳,直接在交易市就與人合作。

這就難免需要在交易市定契,讓銀行擔保,又得給銀錢付一筆錢,雖說不便宜,可架不住安全。

銀行又多一筆收入。

到如今來說,整個銀行、交易市、船廠是構成一個龐大的體係,完美循環,錢生錢,所有人都能得利。

據說,交州一日比一日熱鬨,在交州的人,就不愁找不到工作。

那邊的苦力銀錢比京城都貴!

也因此,能在其他州郡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