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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大街都沸沸揚揚。

容世子是女子?

“怎麼可能啊,我見過容世子, 風姿翩翩,是秀氣了些,可也分明是男兒模樣。”

“對呀,當誰沒有見過容世子?”

“這消息可真是奇怪。”

“莫不是有人要害容世子?!”

……

百姓們義憤填膺, 懷疑有人想害容昭。

當誰沒見過容昭嗎?

世子時常在京城走動, 京城百姓,人人都見過世子啊!

有人疑惑:“為何突然有這等流言?”

“定是想害容世子, 居心不良!”

“可不是,欺君大罪,滿門抄斬,這是想要容世子的命啊。”

“容世子做了那麼多事, 利國利民, 國之棟梁, 誰若是想害他, 我第一個不同意!”

“這天下若是連他都容不下,還有何道義?”

“我也不同意,世子那般好的人, 以團團、工坊惠及百姓,修路、免賦稅、給利息、做保險,這樣的好人,誰敢害他?!”

“太惡毒了,這還不僅僅是害容世子, 還是害我們!我們在銀行的存款、買的國債和理財,都要容世子還, 也隻有容世子能還得上,害容世子就是害天下百姓,害整個大雁朝啊!”

“莫不是北燕的惡毒計謀?!”

……

百姓都氣死了。

且不說容昭為國為民,真正讓他們日子一天天好起來,眼看著還會更好。

就是他們這麼些年的家底,可都係在容世子身上啊。

害容世子,可不就是害他們?

這年頭,錢就是命根子。

百姓們感覺到命根子正在被人攻擊……

容昭還沒出事,他們就已經因為流言氣得不行。

在他們義憤填膺的同時,腦海中也會有一個奇怪念頭一閃而過——

若是容世子真是女子?犯了欺君大罪?

不行!

不可以!

不管發生什麼,容世子都絕對不能死。

眾所周知,銀行的錢都已經花了出去,他們全都指著海貿和容昭的掙錢能力,把這錢連本帶利搞回來。

容昭要是出事,彆說利息,他們的本金都得沒了。

這怎麼可以?!

百姓氣得很,甚至開始分析到底是誰想害容昭。

世家和官員們則嗤之以鼻。

“這都什麼呀。”

“誰想用這等流言害容世子?”

“無稽之談,容昭那般厲害的人,能是女子?”

“幕後之人這是想害大雁朝吧?”

“彆說他不是女子,便就是女子,如今這局麵,他也得活著!”

……

榮親王府。

裴承陵著急忙慌回來稟告這個消息。

榮親王十分惱怒:“到底誰想害容昭?竟然以這種流言中傷他?”

裴承陵:“我也覺得這消息假的很,容昭若是女子,女扮男裝?哪敢這般行事?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榮親王:“對!”

他突然皺緊眉頭,狐疑:“你說,莫不是有人想要對容昭出手?所以先放出流言攻訐?”

裴承陵點點頭:“有可能。”

榮親王怒了:“是北燕的陰謀!容昭關係到整個大雁朝的命脈,容昭若是出事,大雁朝必然大亂,放出這等消息的,定是亂臣賊子!”

裴承陵再次點頭:“肯定是,皇上一定會動怒的。”

榮親王立刻站起來,“我們榮親王府也得讓人查一查,不能放過攻訐容昭之人。”

他氣呼呼:“福祿軒已經開遍大雁朝的府城,容昭前幾日還說,等過段時間,縣城福祿軒分店也開好後,就算一算賬,給我們分紅。這個時候,誰敢害容昭,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榮親王府盼了這麼久,好日子終於要來了。

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想害容昭?

——榮親王要和他們拚命!

一旁,裴承訣皺著眉,眼中驚疑不定。

真是流言?

阿昭……是男是女?

裴承訣腦海中無數思緒紛飛。

榮親王府氣得很,另外三大親王也很生氣,甚至包括張家兄弟、以及京城世家子和高門女眷們。

容昭若是出事,福祿莊、團團和雲容坊又該怎麼辦?

還有,他們也都是在銀行花了錢的!

害了容昭,這錢誰還?

張丞相從二皇子府上回來,三兄弟就把他給攔住了。

張丞相此時煩得很,皺眉:“乾嘛?”

“爹,外麵流言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想害容昭?”

“是呀,突然傳出這種無稽之談,是不是有人預謀著什麼?”

“爹,你想辦法,可不能讓人害了容昭!”

……

三人十分著急。

張丞相原本煩躁的眉眼舒展開,心道,他這三個兒子也不是那般不成器,也能分清楚形勢,知道容昭如今不能死……

果然是長大了,有了大局觀,在國家大義麵前,私仇得先放一放。

張丞相正要開口。

張長行一著急就說:“容昭若是死了,我們的錢怎麼辦?!”

張丞相猛地皺眉,看向他,眼神狐疑:“什麼錢?你們在銀行存錢呢?還是你們買了容昭的海貿和理財?”

張長行捂嘴。

張長知和張長言一臉尷尬。

張丞相喝道:“之前說過,張家不能和容家摻和,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若是不說清楚,我今日非要打死你們不可!”

張家三兄弟:“……”

張長言:“沒事,就是我們想著為國庫貢獻,買了點國債。”

張長行:“對,國債,隻是國債。”

張長知皺眉:“二弟、三弟,如今福祿莊已經擴展成功,容昭也說了,很快就會分紅,咱們也沒必要瞞著爹了。”

“況且,容昭聲名赫赫,皇上寵愛,也到了咱們張家和容家摒棄前嫌,共同……”

張二、張三異口同聲:“大哥!”

張丞相臉沉了下來,“瞞著我什麼?你們乾了什麼?什麼福祿莊?”

張長知:“爹,福祿莊那另一位股東,就是咱們張家,是我們兄弟三人投資。”

他還挺驕傲。

張丞相:“?”

張長知:“爹,福祿莊如今已經開遍大雁朝,我張家該享受輝煌了。”

張丞相:“??”

張長知:“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未能分紅,再加之銀行一事涉及整個大雁朝,容昭決不能出事。”

張丞相:“???”

張長知:“爹,咱們必須上奏皇上,讓人徹查此事,看看是否有人想害容昭,是不是——爹?!”

張丞相已經抄起掃把,追著張長知打。

他的兩個弟弟在他說到一半時,早就開始跑了……

“我打死你們這群不成器的東西!!”

-

流言太快又太猛,挑動了整個大雁朝上下的憤怒。

若說女扮男裝、欺君大罪的是旁人,大家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不相信,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事關容昭就不一樣。

大家不相信,但是大家很生氣。

——被戳了命根子的生氣。

容昭這一手玩得很尋常,就是娛樂圈的慣用手段。

當某個頂流有大瓜要爆時,怕粉絲和觀眾接受不了,得提前通過其他途徑,將這個消息透出去……

讓眾人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容昭和頂流又不一樣,她不是偶像,她是“資本家”,還是一個身背巨額負債的資本家。

這個資本家有信譽,有能力。

隻要她活著,你掏空家底指著賺錢的投資就一定有回報……

你能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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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問你怕不怕你全款買的期房那家開放商跑路、還沒人接盤?

就問你怕不怕你全部存款的那家銀行倒閉、國家還不理賠?

不僅百姓怕,作為戶部尚書,作為在各種存單上蓋了章的戶部,徐尚書當即進宮稟報,如同火燒屁股。

徐家和容昭有仇。

若是去年五月前,容昭出事他拍手叫好。

而現在……

誰要害容昭?這他媽不是要他老命嗎?!

雖然還沒人正式害容昭,但是,他們得提前預防。

永明帝收到消息的一瞬間,腦袋都炸了。

想到容昭出事……

簡直比他五兒子出事還可怕!

然而,還沒等永明帝發火,小黃門進來,恭敬稟報:“皇上,容大人的陳情折子……”

永明帝一愣。

-

長羽公主也聽說了流言,同樣先是憤怒,隨即,她像是想到什麼,讓人去叫容昭來公主府。

很快,容昭客客氣氣上門。

大公主和駙馬親自到門口去迎接,熱情得很。

容昭行禮,笑道:“不知大公主和駙馬找臣何事?”

她最近很忙,但對大公主印象很好,所以還是抽空來了。

駙馬打扮得很是年輕,伸手虛扶她,十分高興:“容世子莫要客氣,公主和我都十分喜歡你,你在公主府,就當成自己家,不要客氣……”

這話說得,簡直恨不得將容昭搶進公主府一樣。

長羽公主瞪了他一眼,隨即客氣笑道:“今日找世子前來,是有一事,不知世子是否聽聞京城傳言?”

容昭點點頭。

她放出的流言,她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

長羽公主笑得慈愛:“是這樣的,這流言雖說是無稽之談,可到底不美,本宮倒是有一主意,可以幫你解圍。”

容昭;“……”

——很好,她知道大公主要說什麼了,這兩日所有上安慶王府的世家老夫人,都是這個開白場。

容昭放出流言之後,原本自己倒是沒受什麼影響。

但是,那些世家貴族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覺得這也是一個機會,紛紛上門要給容昭保媒,對象都是自家女郎。

還有一些女郎,半道上攔她,害羞帶臊的……

容昭深覺罪過。

大公主果然笑眯了眼,“你若是與本宮小女兒定親,流言便可肅清。”

容昭是誰?

大雁朝第一好夫婿啊!

不管是看能力、看家世、看樣貌、看人品、看待女子的態度……

容昭都是最拔尖的那一個。

大公主都向安慶王府說了好多次,被拒絕了還會再提。

這不,遇到機會,趕緊再提一次。

萬一成了呢?

容昭無奈一笑,她抬手行禮,隨即笑道:“大公主,臣可否與公主單獨說兩句?”

駙馬撇嘴:“我還不能聽了?”

他有些不滿意。

長羽公主無所謂:“自然可以,駙馬出去。”

駙馬委委屈屈出去。

半個時辰後。

容昭離開公主府,而長羽公主坐在堂屋內,眼神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