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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百二十三兩六錢,我們兩清。”

張長言不乾。

張長行也下意識道:“不行,這八千多兩是分紅,老三這段時間受了苦,為何要算在裡麵?”

容昭笑了,笑容嘲諷:“二公子,你這賬也太會算了吧,不到兩月便想白得八千多兩,這是癡人說夢!分紅可以不退,那合夥做生意的投資錢,你可曾聽過能退的?”

張長行被噎住。

容昭冷笑:“贏了算你,輸了算我,賬沒有這麼算的,我好心帶你張家賺錢,你卻如此不識好歹,不用多說。”

她抬手,怒而揚聲道:“來人,再送一萬二千兩過來,今後福祿莊以及擴建的福祿莊分莊,都與張家無關!”

張長言急了:“等等,我不退!”

便是張長行也下意識道:“等等。”

張長言看向他哥,終於忍不住吼道:“二哥,你彆管我!你是不是傻,天上下銀子雨的好事你也往外推,容弟與我關係好,肯帶著我,你乾嘛壞我好事,這件事無你無關,你彆插手。”

被老三罵傻子,張二沒有生氣,他此時滿心糾結。

若是分紅不是這麼驚人的一個數字也就罷了,他肯定為了張家不與容家攪合,為了父親不生氣,讓張**股。

可這是一月近五千兩的巨大利潤啊!

這年頭,不貪不受賄,正常做做生意,一個月想要五千兩,簡直是癡人說夢。

更彆說容昭剛剛話裡的意思……

他雖然正暈著,卻也清楚聽到容昭說“擴建的福祿莊分莊”。

這是不是意味著,福祿莊會像福祿軒一樣,在其他地方也開店,而後,賺取更多的錢,那分紅是不是也會更多?

兩萬兩的投入,是不是很可能不到半年便回來,後麵月月暴利?

想到這裡,不怪張三,張二都激動到眼紅了!

——銀子雨,這是真的銀子雨啊。

張三也激動地看向容昭,眼睛亮晶晶的:“福祿莊還有擴建嗎?怎麼擴建?這莊子已經很大了!”

容昭聞言,雲淡風輕回道:“近日總有客人因為預訂不到想要的日子而不滿,還有一些捧著白花花銀子的商賈、豪紳,因著完全沒有空檔,隻能將他們推出去。”

“我便想著,京城可以再建一家福祿莊,與這邊同樣酒菜,卻完全不同的景致風格,不僅能承辦更多宴席,客人可以挑選景致,賓客們也能有些新意。”

張長言眼睛一亮。

容昭再補上一句:“還有其他府城豪紳們詢問過,我想著,若是京城另一家福祿莊順利的話,未來也可像福祿軒一樣,鋪向整個大雁朝。福祿軒已經打響名氣,福祿莊再開過去,便會極為順利。”

張長言頓時興奮,張長行此時和老三難得腦回路同頻,腦海中閃過同樣的內容——

好多錢,好多錢,好多好多錢!

一家福祿莊已經如此,那未來數家呢?

張三覺得自己這四成股份實在是值錢得很,才兩萬兩成本,若是按照容昭預設,未來也許每月都能有兩萬兩。

容昭這時看向他們,蹙眉:“所以到底退不退,張三,你把欠條帶著沒?”

“不退。”張三抱著銀子,語氣堅定,“絕対不退!”

容昭又看向張長行,擺出不耐煩的態度:“二公子呢?三公子的話到底作數不作數?若是張家不同意,我現在退給你,我可不想過段時間又有人來找我退股,麻煩得很。”

有時候投資便是如此,好項目就得“傲慢”。

你越是追著彆人要投資,彆人越是不願意投,覺得有坑,但若是你顯得傲慢,高興他們退出,他們反而不願意退,甚至追著投資。

更何況,這確實是有利可圖的生意。

張長行已經說不出拒絕的話。

但是——

這生意到底是老三的……

這生意若是他的,他也會如同老三一樣,堅決不退。

可這是老三的生意呀,他有必要為了老三瞞著嗎?若是被父親發現了……他什麼好處沒有,還要挨罵。

父親與容家仇怨太深,那是寧願自損八百,也要坑容家一千的人。福祿莊、福祿軒能打動任何人,卻絕對不會打動父親。

張長言急了:“二哥,我發財怎麼會忘記你?若是你肯幫我瞞著,每月的分紅,我都分你一些,二哥!”

說到後麵,語氣已經帶著哀求。

張二越發糾結。

容昭卻越發不耐煩,站起來:“你們到底選好沒?若不是開分店差些投資,我才懶得等你選,福祿莊這般好的營生,裴關山與裴承訣都想投資,你退了,我拉著他二人入股,也是一樣。”

“不行!”張長言與張長行齊聲道。

於張長言而言,這福祿莊已經是他的產業,怎麼可能讓裴承訣與裴關山插一腳?

他還等著以後可以炫耀出去,洗刷自己“紈絝”印象。

而對於張長行而言,卻是心中一動。

——既然還差投資,拉誰都行,為什麼不能是他?

四大親王都願意投資福祿軒,他為什麼不能入股福祿莊?

福祿莊明顯是有名有利的產業,張丞相管兒子管得嚴,而且他又是皇帝心腹,從不肯收受賄賂,張家是遠沒有四大親王以及容家有錢,張二也不如京中其他公子那般出手闊綽。

若是這名利雙收的產業也是他的……

張二心跳如擂,這個念頭在他腦中瘋狂叫囂著,他聽到自己聲音很輕,卻十分堅定:“既然開分店還差些錢,那我來入股,如何?”

張長言:“!!”

容昭嘴角微揚,麵上一臉詫異:“什麼?你要入股?”

張長行已經說了出來,神情便前所未有的堅定,他點點頭,看向容昭,“於你而言,裴承訣裴關山與我們沒什麼區彆。你與老三關係好,老三不退,我再入些錢,占些股份,如何?”

容昭似乎有些動搖。

張長行越發激動,拔高聲音:“裴承訣與裴關山不對付,他們若是合作,恐怕還會出問題,而且,四大親王府已經拿出四萬兩,再拿不出多少錢。我與老三是兄弟,我們合作更加默契,也能幫著隱瞞我父親。”

容昭緩緩坐下,似乎心動了。

張長行一喜,補道:“我父親還惦記著舊怨,也許會対福祿莊出手,我與老三可以幫忙看著,難道不比裴承訣與裴關山好?”

容昭徹底心動,點點頭:“那好吧,那你準備入股多少?”

張長行大喜過望,他努力壓製住,視線掃過那一盤八千多兩的銀子,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我出一萬兩。”

容昭聞言,點頭又搖頭:“你得出一萬五千兩,占股一成。”

張長行一怔,神情頓時不好看,急了:“怎麼會?老三出錢兩萬兩,占股四成,為什麼我出一萬五千兩,才能占股一成?!”

他以為容昭坑騙他,臉黑如墨。

容昭擺了擺手,漫不經心道:“不是,三公子占的是這一家福祿莊的股份,而我說的是包括即將新開的福祿莊股份。也就是說,分店開業,不管是老店還是分店,你都有福祿莊一成股份,三公子是福祿莊老店的四成分紅。”

“也就是說,到時候你的一成分紅,卻至少有三公子的一半,畢竟……另一家即將修建的福祿莊,地盤比這邊更大。”

容昭這話不難理解,張三隻有現在福祿莊的股份,張二卻有現在和未來福祿莊的股份。

所以,張二的股份會很少,但比例是対的。

張二一怔,似懂非懂,腦海中努力思索著。

這回輪到張三不乾了,他急了:“什麼意思?我怎麼就沒有整個福祿莊股份了?我怎麼就隻有這一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容昭看向他,微微笑:“張三,你本來就隻有這一家福祿莊的股份,怎麼?你還想白拿另一家福祿莊的股份嗎?”

她伸出手,從兜裡取出當初的欠條,抖了抖,給他指著上麵一條:“你自己看,當初我們可是說好,若是今後福祿莊擴建,依舊按照銀兩比例分配。”

張長言茫然地看過去,那上麵確實有那一行字,他也記得清清楚楚。

隻是……

怎麼他就和其他福祿莊沒關係呢?

容昭神情淡了下來,頗為嫌棄地看他一眼,“三公子,我帶你發財,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出兩萬兩,占了這一家福祿莊的四成股份,福祿莊開分店,你也沒出錢,又憑什麼拿分店的股份?”

這話是在理的……

張長言每月都拿這一家福祿莊的股份,容昭用她和彆人的錢開的第二家福祿莊,他又憑什麼要分走錢?

委實不講道理。

張三理解,但張三不能接受。

他急了:“隻是一家福祿莊四成股份,也就是說,新建的福祿莊與我無關,未來就算福祿莊開遍大雁朝,都與我無關?豈不是我都不能出去說我是福祿莊老板之一?”

容昭笑著安慰他:“三公子,也沒關係,隻是與其他福祿莊無關,這家福祿莊的收益每月還是有你四成,你分到的錢並不會少的。”

張長言:有關係,很有關係!

擁有一家福祿莊股份,與擁有整個福祿莊股份,區彆大得很,難道他出去還要說——我隻是一家福祿莊的老板?

張三不僅想要利,還想要名。

他不能允許自己不是福祿莊老板之一!

但容昭的話也是對的,建其他福祿莊他不出錢,憑什麼拿股份?

張長言咬牙:“那如果我想要整個福祿莊四成股份,是不是還要再出兩萬兩?”

容昭豎起一根手指頭,纖細的手指蔥根似的,卻搖了搖,同時容昭帶笑的聲音響起:“不是哦,想要四成,還需得再出三萬兩。”

張長言:“!!!”

——三萬兩,竟然還要三萬兩!

張長行立刻出聲:“為何是三萬兩?一萬五千兩又為何隻有一成?就算要再建一家福祿莊,那按照兩萬兩一家的四成股份,便是兩家的兩成股份啊,一萬兩就該有一成。”

剛剛容昭說一萬五千兩隻有一成時,他便覺著不対,這個賬怎麼算的?

容昭端起茶盞,平靜喝茶:“當初給三公子兩萬兩四成,是福祿莊隻有一家時,福祿莊前景還沒完全出來,所以能占得多些。現在福祿莊的影響力已經出來了,整個福祿莊的價格都跟著提升,股份自然也要跟著提價。”

兩人:“……”

容昭幽幽道:“這還是另一家福祿莊尚未開啟的緣故,若是另一家福祿莊開啟,更大更好,隻看這利潤,你們覺得三萬兩能買到兩成嗎?屆時若是入股,股價還要繼續上漲。”

兩人:“……”

他們齊齊看向那八千多兩銀子,這麼短時間,四成便分得八千多兩,若是多一家,商賈豪紳的渠道也打開,四成恐怕得是一萬六千多兩!

不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