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1)

能落下。

趙氏微微閉眼,麵露絕望,白氏身體一晃,差點倒地。

容昭卻話音一轉:“不過,張丞相下一次會更加謹慎,也會更加遲疑。”

她嘴角微微上揚,聲音帶笑:“因為張三公子會為孩兒作保。”

趙氏立刻睜開眼睛。

林氏追問:“怎麼回事?”

容昭將兩萬兩與欠條的事情詳細說明。

白氏瞪大眼睛:“世子,糊塗啊!欠條一寫,張府就能拿捏我們安慶王府啊。”

容昭神情平靜,淡淡道;“那也要安慶王府還存在,而且,張三公子暫時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張丞相,他會為孩兒打掩護。”

她的神情認真,眼神堅定而讓人信任:“祖母,孩兒現在需要立刻去做第二件事,以便自保,請祖母允許。”

張丞相府。

張長言信誓旦旦,就差賭咒發誓——

“父親相信孩兒,那容昭絕對不是女子,父親消息有誤啊。”

“孩兒敢用腦袋擔保!”

--------------------

容昭欣慰:張三,好兄弟啊!

張長言:……

已經徹底修改好了,其實主線內容不變,隻是改得大家能更容易看懂。

今天開始晚上21點日更。

你們完全可以相信兔崽筆下主角。

本文柿子擅長:畫大餅、空手套白狼、chuan銷……

第4章 放心

張丞相府大公子張長知皺眉,“太醫都沒診斷,你怎麼擔保?”

張長言抬了抬下巴,冷哼一聲:“大哥,你這是說我連男女都分不清嗎?小娘子的儀態動作與男子到底不同,那容昭毫不避諱我與他肌膚相觸,聲音、動作,方方麵麵都是男子的表現,毫無女態。”

他依舊信誓旦旦。

作為京城有名“紈絝”,還真彆懷疑張長言對小娘子的了解,他說得這麼篤定,張府人忍不住動搖猜測。

二公子張長行這時開口:“但對方避了太醫診斷,我還是覺得有問題。”

張長言:“他都敢見人了,還有什麼問題?”

張丞相始終緊鎖著眉頭,他突然看向張長言:“世子請你喝茶後就把你送走,沒有其他事情?也沒說什麼?”

張長言眼神微微躲閃,咳嗽一聲,搖頭:“沒有了。”

——剩下的事他要等辦成再說!

張丞相沒注意他的躲閃,老二張長行注意到了,眼神狐疑。

張長知分析:“安慶王府沒有追究老三硬闖之事,可能是心虛,他們世子身份確實有異。但老三篤定世子並非女子,難道安慶王真的快死了,世子不敢得罪我們?”

張丞相頷首,捋了捋胡須:“也有可能,世子的身份到底存疑,隻不過接下來要更加謹慎行事,真有問題,不可能不露出馬腳,時間而已。”

他的態度已經沒有之前篤定,畢竟張長言實在太信誓旦旦。

張長知點頭讚同。

張長言垂著腦袋,眼珠子轉來轉去。

他在琢磨怎麼偷偷湊夠兩萬兩……

-

與此同時,安慶王府。

趙氏看著麵前的“少年郎”,心中說不出的酸楚。

今日那碗毒藥是她下令,若非逼不得已,若非為了這滿門英烈換來的榮譽,她是怎麼也下不了那樣的狠手。

現在容昭能扮好男兒,能扮一天,她就希望安慶王府和容昭都能多活一天。

趙氏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啞:“六郎要怎麼做?真的還能自保?”

容昭聲音篤定:“能。”

她微微垂眸,掩住眼中複雜情緒,“孩兒想出府,越是藏著掖著,旁人便越是懷疑,張丞相也許不是第一個懷疑的人,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趙氏微微一滯。

是呀,這樣的秘密,顯然不可能永遠藏著。

白氏瞪大眼睛,上前一步:“世子不可,王爺清醒時說過,世子絕對不能出府,在外隨時可能發生意外,一旦暴露,那將是株連九族的禍事!”

容昭也不和她爭辯,看向床榻方向:“那我和父親說吧。”

躺在床上的安慶王睜著眼睛,他明顯還有意識,眼神是清明的,但他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啊啊啊”聲音,沒人能聽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提到安慶王,趙氏眼眶更紅了。

容昭幾步上前,握住安慶王的手,聲音輕輕:“父親,我知道你不讓我出府是為了保護我,但現在與之前處境不同,而且,我能做好的。”

頓了頓,她又道:“父親沒能痊愈之前,王府終究需要我站出來。”

床上的安慶王立刻有了反應:“啊啊啊。”

他的手在動,容昭能夠感覺到對方在擺手,很明顯是不讚同。

根據記憶,安慶王此人保守,且還有些大男子主義,要不然也不會17年隻將原主困在王府,沒想其他辦法。

當然,他是很疼愛女兒的,哪怕知道容昭的存在就是懸在安慶王府頭頂的刀,他也沒有傷害無辜的原主。

一個張狂的王爺,十七年龜縮起來,不肯選擇讓世子早早“病逝”。

他在反對,他不同意容昭獨自出去。

——不過,容昭表示,他的意見不重要。

容昭驚喜道:“祖母,你看父親同意了!”

安慶王:“……啊啊。”

他隻有手能動,想抽出手,卻被容昭死死握著。

容昭重重點頭:“父親你放心,孩兒出去後一定會小心的。”

安慶王瞪大眼睛,急得張了張嘴,拚命想說話。

白氏急了:“老夫人,王爺什麼也沒說呀,我看王爺這態度,像是……不同意。”

床上的安慶王終於艱難發出音節:“不……”行。

容昭感動頷首,她看向白氏,微笑:“側妃,父親剛剛說不,他否定你,他是同意我出去的。”

白氏一愣。

好像是,又好像哪裡不對。

王爺向來保守,怎麼會答應這樣大膽的決定?

容昭始終緊緊握著安慶王的手,一臉感動:“父親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待,我一定會保住容家!”

安慶王還想說話,卻再沒發出聲音,他很快沒了力氣,暈倒過去。

暈之前,他聽到那不靠譜的“假兒子”說:“祖母,你看,父親大人放心地睡了。”

安慶王:“……”屁。

容昭貼心地給安慶王掖了掖被子,而後站起來,轉身:“祖母,查到是誰人背叛王府嗎?”

聞言,剛剛還紅著眼眶的趙氏眼神立刻變得凶狠。

她乾枯的手拍在木椅扶手上,咬牙切齒:“是元寶,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

林氏掌管府中中饋,老王妃將她放出後,兩人一起調查,不僅很快將元寶抓出來,還在短短時間審清楚真相。

林氏語帶怒氣:“你的兩個小廝元寶與石頭,都是王爺精挑細選的人物,但你不常出門,他們也不進內宅,導致元寶生了小心思,我們竟一時沒有發現……”

容昭聽著,很快就弄懂始末。

元寶和石頭一家人性命都捏在安慶王府手上,這次安慶王病危,元寶見王爺可能撐不過去,張丞相府這時又主動找上門,似乎已經在懷疑容昭性彆……

元寶害怕欺君大罪泄露,屆時會株連九族,他全家都保不住。

所以他向張丞相透露消息,希望等到東窗事發時,張丞相能保他和他家人的性命。

容昭了然地點點頭。

安慶王府知道原主身份的人也極少,但能知道真相都是值得信任。

也正是因為信任,元寶才能透露出最確切的消息——世子即將“病逝”。

林氏:“母親,我這就將他一家人處置了。”

趙氏點頭。

容昭卻阻止道:“不急,這個時候處置元寶,擺明了是有問題,不僅不能處置,反而要‘親近’他,將他帶在身邊,待會兒我出去時,便讓他跟著吧。”^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林氏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眼睛一亮:“對!不能處置他,昭兒將他帶出去,甚至非常信任他,張家恐怕就會懷疑是我們下套……”

她輕拍額頭:“我真是糊塗了,竟沒反應過來,差點釀成大錯。”

上首,趙氏同樣眼神複雜地看著容昭。

他們家六娘……

一夕長大,像極了當初馳騁沙場的老王爺,還有她大伯、二伯。

而成長是有代價的,危機、毒藥,他們逼的。

趙氏本就蒼老,此時整個人幾乎頹敗下來,如同枯樹樁一般。

她垂著腦袋,聲音沙啞:“昭兒,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王府……總不會更差了。”

容昭恭敬行禮:“是,祖母。”

-

半個時辰後,馬車停在安慶王府門前。

容昭帶著小廝元寶、石頭,安慶王隨從、王府管家謝洪,以及幾個侍衛,坐上馬車,從安慶王府駛向前方。

石頭緊緊盯著元寶,眼神帶著點防備。

元寶則縮著脖子,瑟瑟發抖。

容昭全當沒看到,她的視線看向馬車外的街道,古時候的街道當然比不上現代繁華,但終究是王都,很是熱鬨,熙熙攘攘,吵吵鬨鬨。

從記憶可以知道,這似乎並非在她所熟悉的曆史中。

曆史朝代和她印象中不同,像是另外一個平行世界,擁有完全不同的進程。

大雁朝有點唐宋時期韻味,可有些唐宋沒有的,這裡有,有些唐宋擁有的,這裡反而沒有。

她正在出神,謝洪恭敬道:“世子,今日是你第一次獨自在外露麵,我們可以去榮親王府,榮親王是四大親王之首,為人也比較親和。”

容昭收回視線,乖巧點頭。

謝洪見此,神情更加溫和,而後——

他滔滔不絕講了兩刻鐘的注意事項,一直到馬車停在榮親王府門口,他這才收住聲音。

容昭乖巧:“謝叔放心,容昭一定注意。”

謝洪眼神欣慰,六娘子乖巧聽話,又如此懂事,要真是一個兒郎,他們王爺也能放心閉眼,王府後繼有人。

這般乖巧,想來不會出錯。

謝洪對容昭的感歎隻維持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

榮親王與容昭閒談結束,且對容昭印象很好,贈她藥材,希望她能早日康複。

謝洪跟在後麵,垂著頭,滿臉欣慰。

胖乎乎的榮親王客氣:“世子,以後常來王叔府上,若是需要幫助,來找王叔!”

容昭神情赧然,臉頰微紅:“小侄確有一事……”

榮親王:“何事?”

容昭:“近日府上不濟,容昭想向王叔借些銀兩,周轉一二。”

榮親王:“???”

謝洪:“???”

謝洪眼睛猛地瞪成銅鈴,差點一口血噴出去。

——世子,這就是你說的放心?!

一刻鐘後。

榮親王親自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