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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沒有男女之分的“石頭”的醋?!

臉上羞得緋紅,她咬了咬唇,低低“嗯”了一聲。

顧蘊眉眼彎了彎,哈哈一笑:“所以,你不用吃一星的醋。”

……

難熬的日子裡偶爾夾雜著一些歡快的笑聲,才不顯得過於煎熬。

自從一星帶著聖旨離京後,薑梨白和顧蘊就掰著手指頭數著日子一天天過去。

期盼著邊關的趙將軍能儘快領兵入京撥亂反正。

這一日,府內的兩人正在教小星星如何走路,院外的木

舟就低著頭走了進來,“公主,駙馬,方家公子求見。”

方家?

顧蘊抬起頭來,眼裡閃著意味不明的暗光:“方詹?”

木舟點了點頭:“回駙馬,是方詹公子。”

自打之前顧蘊被關進地牢後,她就再也沒見過這位在刑部沒有為她作證的方大公子了。

一來是因為她不確定方詹到底是誰的人,二來留著他,說不定往後還有用處。

所以即便知道方詹不是個好人,她也按捺著,沒有擅自動他。

那他現在求見,又是為了什麼?

“他現在在哪兒?”薑梨白見顧蘊一臉思索,便開口問道。

“在前院會客廳。”

薑梨白拉了拉顧蘊的衣袖,“你不想見他?”

有些話,顧蘊也想親自問一問方詹,便撣了撣衣角。

“沒有,我隻是在想,他會有什麼事。”

“我去前院見見他,你帶著星星回屋吧。”

將木舟、木槳和更多的侍衛留在後院守著後,顧蘊抬腳走向了前院。

第90章

來到會客廳, 旁邊的靠椅上已經坐著等了許久的方詹。

瞥見門口的人影,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拱了拱手:“駙馬。”

顧蘊與他沒有太多寒暄, 直截了當地問道:“找我有何事?”

方詹見她神色冷淡,沒有以前的和煦柔和, 好似不在意地笑了笑:“駙馬爺這是對我還有怨氣?”

“怨氣?”顧蘊指尖輕叩桌麵,不鹹不淡地反問道:“那你說說, 我對你有何怨氣?”

這還是方詹第一次見識到顧蘊的冷言冷語, 他斂起臉上的笑意, 默默垂下了頭。

他想,他和顧蘊大概是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相處了。

閉了閉眼後,他喉間上下動了動, 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目的:“想必駙馬爺應該也在好奇我今日尋你是為了什麼。”

“昨夜有一撥黑衣人夜闖皇宮, 想要刺殺皇上,最後被侍衛抓住。”

“為了更加細致地查探出幕後主使之人是誰,就需要咱們五城兵馬司的人協助。”

聽到這兒, 顧蘊明白了。

她現在還是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握著指揮司的指揮權。

所以要想不留把柄地動用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得經過她的同意。

“可是因為嘉儀公主下令要保護七公主府上下, 你也不能外出,所以不如你將指揮司的印章交給我, 往後你也不必憂心指揮司的事,你幫不上忙了……”

看這話說的,可真叫一個不要臉啊!

明明想搶走她手中的權力, 還非得說是為了不讓她繼續操心。

顧蘊目不轉睛地盯著一臉溫和的方詹看了許久, 隨後冷笑道:“指揮司的印章不在我這兒。至於它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顧蘊也不想再和方詹彎彎繞繞地說著話了。

她打開天窗,說了亮話:“你若是想為你身後的人得到指揮司的權力,那你還是請回吧。”

“以往指揮司在我手裡時,我也沒多大的權力,就更彆說現在了,所以今日你來找我要,我也交不出什麼來。”

看著顧蘊一副送客的模樣,方詹知曉他說再多也沒用。

雖然拿不到能調動五城兵馬司部下的印章,但他也不想再糾纏下去。

“駙馬爺,也許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的。”方詹站起身來,似是而非地勸告了兩句,便離開了。

屋內的安靜讓顧蘊腦海裡十分清明。

她將方才見到方詹後所經曆的畫麵全都在腦中重現了一遍。

按理來說,方詹找她是為了讓她交出指揮司的權力,但在聽到她拒絕後,方詹竟沒有什麼逼迫的舉動,就這麼走了?

真挺奇怪的。

……

七公主府內又恢複到了往常的平靜,在外麵眾多禦林軍的監視下,日子一日又一日地過去。

顧蘊算了算時間,按照一星飛行的速度,那封密信應該能在這幾日送到趙將軍的手上。

這是個值得慶幸和高興的事。

可薑梨白和顧蘊還來不及激動,另一個消息傳到她們耳中後,頓時天就要塌了。

這日午後,她們一家三口用了午膳,在後花園內消食。

快滿一歲的星星這會兒鬨騰得很,在奶娘懷裡待不了多久,就扭著小身子想要到地上去。

薑梨白便把她接了過去,動作輕柔地把她放在了地上,隨後牽著她小小的手,慢慢讓她往前走。

星星還不能走路,隻有彆人牽著,她才能歡脫地踩著不算平穩的步伐走幾步。

春末時分,天氣已不算寒冷了。

星星不像冬日裡那般裹成了一團,所以薑梨白怕她摔

倒。

畢竟沒有厚實的衣物,恐怕會磕出傷痕。

但星星可不管,笑嘻嘻地圍著亭子裡的石凳走來走去,腳下不穩時,還得靠薑梨白穩穩地拉著她。

走了一會兒,她大概也是走累了,乖乖地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跟在她身邊的顧蘊,伸出另一隻小手,張著嘴含糊不清地說道:“娘……娘……抱……”

顧蘊輕咳一聲,也和薑梨白一樣,牽住了她。

周圍還有其他小丫鬟,她便糾正著星星說的話,“星星乖,叫爹爹,你的娘親在那兒哦。”

星星之前就已經會咿呀咿呀地冒出一些音節了,也是最近才會喊娘親的,雖然喊得不甚清晰,但好歹也能聽出來喊的是什麼。

倒是顧蘊教了她許久,她到現在都還不會喊爹爹,隻會逮住個人就喊娘,就連春喜和沁兒都被她這樣喊過。

“娘……娘……”星星順著顧蘊看的方向,扭過頭去,看到同樣蹲在她麵前的薑梨白,樂嗬嗬地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裡,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娘……娘親……”

薑梨白拍了拍她的小屁屁,摟著她站了起來,“星星乖,娘親抱。”

親了親她肉嘟嘟的小臉後,薑梨白就發現她已經開始閉上了眼睛,好像是要睡著了。

她朝顧蘊使了個眼色,顧蘊便將放在椅子裡的小毯子拿了起來,緩緩地給星星蓋在了背上。

“玩了有一會兒了,應該也是累了,抱她進屋睡覺吧。”

……

哄了孩子睡覺,薑梨白和顧蘊也鬆泛了些,打算趁著午後陽光還好,睡個午覺。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後了。

薑梨白還想再賴會兒床,抱著顧蘊的手臂撒嬌似地蹭了蹭。

“叩叩叩——”門外卻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嚇走了她所有的瞌睡。

“公主!公主!不好了!小郡主她不見了!”春喜邊敲著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

薑梨白和顧蘊聞言,心頭跳了跳,齊齊翻身起床。

衣裳都還沒穿好,她們就打開了房門。

“星星呢?!星星怎麼會不見了?!”薑梨白緊緊握著顧蘊的手,腳下飛快地跑到了星星的屋子裡。//思//兔//在//線//閱//讀//

春喜忙跟了上去,哭喪著一張臉:“剛剛小郡主醒了,不想喝奶,李嬤嬤就去吩咐了廚房給小郡主熬些米糊糊來。”

“等到她再回到屋裡的時候,兩名奶娘都暈倒在了地上,但卻不見了小郡主……”

“奶娘又在屋子周圍尋了幾遍,都沒有找到小郡主。”

聽到這些話,薑梨白和顧蘊已經推開了星星屋子的房門。

果然沒有了那抹小小的身影。

薑梨白心口跳得極快,慌亂中,她緊緊掐著顧蘊的手,“星星……星星怎麼會不見了……”

顧蘊稍微冷靜些,她深吸一口氣,問春喜:“那兩名奶娘呢?清醒沒有?”

門外一陣響動,兩名剛醒來的奶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倒在地上,“公主駙馬饒命啊!我們並不是故意弄丟小郡主的!是沁兒姑娘進了屋,趁我們不注意打暈了我們……肯定是她抱走了小郡主,肯定是她!”

沁兒?!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不僅是薑梨白和顧蘊感到意外,就連春喜也下意識地抓緊了衣袖。

怎麼會是她呢?!

可現在薑梨白來不及想這些了,她仔仔細細地詢問了事情經過,就連忙吩咐了人去尋沁兒,再派人仔細搜查了整個公主府。

春喜領了命,走到外麵

她望著快要沉下來的天,閉了閉眼,隨著抓沁兒的人一同去了。

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沁兒似乎沒有想要逃脫,竟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待在

她的房間裡,等著眾人的搜查。

春喜看著大開的房門,攏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

她揮退了其他人,抬腳走了進去。

天還未黑,明亮的日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落在窗邊的女孩身上,斑駁的光影跳動著,似乎就要陷入黑暗中了。

“你將小郡主放在哪兒了?”春喜看著她的背影,隻問了這句話。

沁兒聽到她的聲音,像以前那樣轉身看著她,那張臉還是如往常那般稚嫩單純,隻是說出的話卻再也沒有了從前的歡脫,“我也不知道。”

“是你帶走了小郡主!”春喜很想上前去,掰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帶走小郡主?你不知道公主會很擔心嗎?!”

沁兒低下了頭,卻也沒有說出一星半點的內情來。

到現在,春喜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地帶走小郡主,又為什麼要將小郡主藏起來?

“既然你不說,我不會顧及我們之間多年來的情分。”春喜心中悶悶的,沉默許久後,她揮了揮手,讓人將沁兒綁了起來。

沁兒雖然是抓住了,但她卻怎麼也不說帶走星星的原因,這可就難辦了。

公主府鬨得雞犬不寧,翻天倒地地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星星的蹤跡。

薑梨白急得不行,紅著一雙眼來到了大門口。

既然府內找不到星星,那說不定就是沁兒用什麼手段讓星星出了府……

她不能再這麼空等下去了,再找不到星星,她會發瘋的!

她使勁拍打著大門,“給本宮開門!”

顧蘊見她的掌心都拍紅了,心疼地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

隨後在薑梨白布滿了淚光的視線中,一揮手,拍打在了門上。

門搖晃了幾下,大約是禦林軍聽到了嘉寧公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