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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砰砰直跳。

“晚上再來收拾你這個小妖精!”薑梨白忍著心底一股一股湧出的欲念,捏了捏那小妖精雪白的臉蛋。

聞言,顧蘊眼底暈開了耀眼星光,亮閃閃得惹人憐愛。

薑梨白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忍住不上手再一次摸摸她那滑嫩的臉頰。

外麵,春喜有些等不及了。

她又敲了敲門,“公主?”

就在她以往公主是不是傷心過度,已經準備隨駙馬去了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

薑梨白臉上平靜無波,沒了昨日難以抑製的悲痛,但在春喜和沁兒看來,總覺得那是傷心糊塗了的表現。

“公主……早膳已經做好了,您多少用些吧?”春喜很怕七公主就這麼消沉下去,最後就跟著駙馬一起去了……

薑梨白這會兒倒還真的是有些餓了。

昨夜折騰了那麼久,想必顧蘊也餓了。

她朝台階下端著盥洗盆的幾個小侍女招了招手,“本宮先洗漱,再用早膳。”

聽到七公主還願意用膳,春喜激動壞了,忙招呼著身後的小侍女開始伺候著七公主。

“待會兒把早膳端進屋來。”

聽到七公主如此囑咐,春喜大抵明白她也許是不想離開駙馬爺,便也點了點頭,“是,沁兒這就去廚房吩咐一聲。”

沁兒聞言,默不作聲地離開了主院。

……

堂屋內,薑梨白揮退了其他人,慢慢用起了早膳。

“駙馬中毒的事,可有說法了?”

已經過去一個晚上了,大約應該也能查清楚了?

就是不知道刑部那些人會給出一個什麼樣的結果來了。

果不其然,春喜彎下腰,湊在薑梨白的身邊,低聲說起了這件事來。

據刑部和大理寺聯合查出來的消息,給顧蘊下藥的是偽裝成送飯人的雲國人。

“雲國人?!”薑梨白覺得這簡直是難以置信,“怎麼會是雲國人?”

她忽然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前些日子京中的縱火案,難不成雲國人與這有牽連???

春喜知道七公主的疑慮是什麼。

“今日天還未亮,對於縱火一事,刑部和大理寺就已經洗清了駙馬身上的冤屈。”

在薑梨白冷下了的眉眼中,春喜繼續說道:“刑部的人隻說是之前查錯了,被雲國人使的詭計蒙蔽了,以往當真是晉國人通過駙馬躲藏在京中後放的火……”

找對了方向後,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就根據那名下毒之人,火速確定了雲國人暫時落腳的地方。

但從刑部流出的消息來看,他們似乎並沒有將雲國人一網打儘,裡麵逃了好幾個人。

但抓住的那些人也夠洗清駙馬的嫌疑了。

至於之前那些被抓住的晉國人,在嚴刑逼供之下,才透露說他們是被雲國人給收買了,故意將縱火案攬在他們身上的。

而大理寺的人在追查到收買他們的銀錢確確實實是流入了晉國後,才確定了這會兒他們說的才是實話。

也就是說,雲國人故意在京中縱火,引起恐慌後,故意買通了幾個在京中討生活的晉國人,給了他們幾輩子都用不完的銀錢,讓他們寄給晉國的家人,再讓他們心甘情願地將罪名攬在自己身上,再牽扯出駙馬……

聽完這些話,薑梨白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些雲國人是幾時潛藏進京中的?”

她還記得,自從之前薑慎那個混賬和雲國有所勾結後,為以往萬一,她的父皇便下了旨意,在與雲國交界地嚴防死守,不允許有身份不明朗的雲國人再偷偷進入豫國。

至於京中,城門的士兵也被下了令,對於非本國人一定要仔細盤查,若有不妥的地方,之間遣送回去。

所以薑梨白很是詫異,難道那些雲國人是很早之前就潛藏在京中的?藏了這麼久,隻為了在京中縱火,然後再嫁禍給晉國,拉顧蘊下水?!

這也太……離奇了吧???

“這個奴婢不太清楚……”春喜隻打聽了最為要緊的事,這種小事她倒是沒留意。

隨後她繼續說完了其他打聽到的細節後,便在七公主的示意下離開了堂屋。

屋外的陽光被關在門口,薑梨白又等了片刻,才端起自己的碗,夾了好些顧蘊愛吃的菜放在裡麵。

趁著還熱乎,她快步走到裡屋。

“起來,用

早膳了。”

她坐到床邊,將飯碗遞到了已經坐起來的顧蘊手中,“將就著用吧。”

碗裡的飯菜噴香撲鼻,誘得顧蘊的饞蟲一股腦地冒了出來。

她已經許久沒有好好吃飯了,這晚飯很快就被她大口大口地吃完了。

薑梨白眨巴著眼,默不作聲地看著她三兩下就扒光了碗裡的飯菜,頓時心裡溢滿了數不清的心疼。

她接過那隻空碗看了看,裡麵連一粒米飯都不剩了。

“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顧蘊舌尖%e8%88%94舐著嘴角,搖了搖頭:“八分飽就夠了,再多就要吃撐了。”

薑梨白擱下碗筷,重新坐在了床邊。

看著女子下巴上還掛著一粒米飯,她十分自然地抬手為她拿了下來。

“春喜剛才說,給你下毒的人已經抓住了。”

“是雲國的人。”

說到這兒,薑梨白扯了扯嘴角,“也真是巧了,你一被下毒,你身上的嫌疑就洗清了。”

“前些日子縱火的人也已經找著了,不是那些所謂的晉國人……”

在溫和的日光中,薑梨白慢慢將外麵發生的事講了出來。

……

隻一夜的時間而已,很多事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雲國人挑起京中事端,妄圖嫁禍給晉國的事,就在朝中傳開了。

七駙馬的嫌疑沒了,反倒是成為了受害之人,豫皇在下了朝後,就下旨賜了許多東西給她。

隻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七駙馬已經快要不行了,就算補償再多,也救不回她的性命了。

所以豫皇還下旨,讓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儘快追查到逃脫了的那幾名雲國人,務必將冤枉了七駙馬的所有人都一網打儘。

……

經過兩三日的追查,終於快要有些線索了。

被山參吊住一口氣的七駙馬也似乎得了上天的庇佑,竟開始好轉了。

隻不過這消息被七公主府壓得很緊,除了皇宮裡的那兩位,也就隻有近身在薑梨白和顧蘊周圍伺候的人才知曉了。

這日下著小雨,夜色與彌漫的水汽都被關在了屋外。

安靜的裡屋,薑梨白和顧蘊逗弄著正在哇哇大哭的小星星。

“她這麼愛哭,應該是隨了你。”顧蘊再一次擦掉星星臉上冒出的幾顆小珍珠,朝薑梨白笑了起來。

這話讓薑梨白很是不服氣:“我才不愛哭呢!她這不是隨我,分明就是隨了你!”

聞言,顧蘊挑了挑眉,舌尖%e8%88%94舐著乾澀的嘴角,“可是,每次你受不住了,就會哭著求饒……”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梨白一把捂住了。

“在星星麵前,你說什麼胡話呢?!”

女孩兒臉上已經泛起了可疑的紅暈,那飄忽不定的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向顧蘊含笑的眼裡。

顧蘊握住她細軟的柔荑,放在嘴邊親了一口,語氣十分溫柔:“那你說,星星愛哭這一點,是隨了你,還是隨了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見顧蘊一直抓著這個話題不放,薑梨白咬了咬唇,拿腳輕踹了她一腳:“不許再渾說了!不然我就要咬你了!”

這佯裝張牙舞爪又氣勢洶洶的模樣落在顧蘊眼裡,當真是可愛得緊。

“是是是,我不說了,不惹公主生氣了。”

顧蘊示了弱,薑梨白滿意了,“這還差不多。”

一旁的星星見自家的娘親一直在打鬨,沒有理會自己了,早就停止了哭鬨,雙眼掛著淚珠,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們兩個人看。

第73章

那可憐的小模樣隻差把“你們隻顧著玩鬨, 居然一點兒都不理我”這話給說出來了。

薑梨白扭頭一看,差點就笑出聲了:“你看看她,我們哄她的時候, 她哭得傷心。我們不哄她了, 她竟然就不哭了。”

說著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小星星肉嘟嘟的小臉蛋, “你還真是個傲嬌鬼!”

星星沒聽懂她娘親在說什麼,但看著娘親一臉笑意,還用溫暖的手撫摸她的小臉, 她還以為她的娘親是要和她玩鬨了,便又咧開嘴歡喜地笑了起來。

……

眼看著時辰不早了,也該洗漱歇息了。

薑梨白將星星抱了起來,準備交給屋外的奶娘帶回去。

顧蘊在她身旁, 小心地嗬護著她們母女兩人。來到門口, 她拉開門閂,先一步打開了房門,而後悄無聲息地退到了角落,將自己的身影藏在陰影裡。

門外候著的奶娘聽到動靜, 極有眼色地低垂著頭快步迎了過去,動作輕柔地從七公主的懷裡接過了一團軟糯的小郡主。

燈火明亮,夜色如醉。

目送著奶娘一行人離開,薑梨白舒展了眉眼, 轉身走入房內。

借著橘黃的暖光,她看到了門後立著的顧蘊,頓時就覺得有些好笑:“你做什麼待在那兒?委屈巴巴的樣子,就跟我不要你跟上來似的。”

女孩兒臉上明豔的笑讓顧蘊腳下一頓, 隨後她一把摟過女孩兒細軟的腰肢, 輕輕拍了拍她挺翹的%e8%87%80, “你還說呢!我這都很久沒出門了,外麵什麼樣兒我都快不知道了。”

見女孩兒小臉通紅,她改拍為揉,輕聲說道:“公主,奴家還要多久才能‘徹底痊愈’呢?”

這些日子,關於縱火一事,她已經完全沒有乾係了。現下朝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雲國的身上,已經快忘了她這個中毒不輕的七駙馬了。

就是不知道如此情形下,她能不能悄無聲息地‘痊愈’?

“還得再等等。”薑梨白很是害羞地抓住了顧蘊作亂的手。

雖然她和顧蘊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拍屁股這種事……還是好羞恥呀!

但顧蘊還流連於剛才掌心的溫熱中,舍不得離開。她索性彎腰將七公主抱了起來,來到床邊後,讓她側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那還要等多久?”

乾澀的聲音已經含了絲絲縷縷的情動在裡麵,低緩婉轉得好似山巔融化的積雪,彙成的河流緩緩從薑梨白的心尖淌過。

“刑部給的消息是雲國人給你下的毒,但我這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覺得你還是先彆這麼快‘痊愈’,至少等這陣風頭過去,你再露麵也不遲。”

這種風頭浪尖的時候,雖然顧蘊身上的嫌疑已經沒了,但薑梨白很怕又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情況,使得顧蘊又要吃苦頭。

見七公主不願她露麵涉險,顧蘊也不糾結,便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夜漸漸深了,窗外吹過的風裡已經有了一絲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