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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退了出去。

屋內再次死寂了下來。

薑瑩看了一眼原先薑梨白坐過的軟塌, 似乎那巧笑嫣兮的人還在那上麵,朝她招著手, 喚她過去。

她眉眼柔和, 正要推著輪椅去她身邊, 下一瞬卻看到那軟塌上空無一人。

她怔愣許久, 最後慢慢去了床邊。

掀開被子,拿開軟枕,一張卷在一起的紙露了出來。

她伸出手, 將其拿了起來, 緩緩展開。

這是一幅夏日盛景, 旁的都沒什麼稀奇, 唯有亭台樓宇下兩名玩鬨的孩童十分栩栩如生。

一名年紀稍大些的女孩兒坐在輪椅上,眼含笑意,遠遠看著另一名一身淡粉衣裙的小女孩兒捧著花兒朝她走來。

薑瑩的目光黏在那名粉衣女孩兒的身上,指腹輕輕拂過她歡快笑著的小臉。

這抹笑大約就是嚴冬裡的一束暖光,在無底深淵裡落在了她的身上,給予了她無邊無際的溫暖。

……

今日大雨,黑夜比前些日子來得要早一些。

一路小心駕駛著馬車,一行人回到七公主府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顧蘊下了馬車,擦了擦被雨水淋濕的手,掀開了車簾:“公主,到家了。”

油紙傘被撐開,遮在了薑梨白的頭頂。她將星星裹得更嚴實,依靠在顧蘊的身邊,快步回到了屋內。

在外麵走了一遭,眾人身上都帶上了雨水的溼潤。

薑梨白吩咐春喜和其餘人一同下去沐浴換衣,又叫了沁兒吩咐人打些熱水來。

安排妥當後,她將已經睡著的星星交給了奶娘帶了回去,叮囑她們今晚好生照顧好小郡主,注意她是否有發熱等不適。

等這些交代完,她扭頭看向拿著毛巾擦拭著一頭青絲的顧蘊,淡聲開了口:“待會兒用熱水洗一洗,再喝一碗熱熱的薑湯,去去寒。”

方才顧蘊為了遮住她和星星,整個人都被雨水打濕了,若是不好好驅寒,恐怕就要受涼了。

而且昨晚她拿腰帶抽了她,也不知被雨水一浸,那些傷痕會不會變得更加紅腫。

熱水被送進來後,薑梨白看著已經走到屏風後的人影,緩緩跟了過去。

顧蘊剛脫下外袍,準備解開束%e8%83%b8,背後就感知到了指尖的觸碰。

她回頭看去,有些驚訝:“公主怎麼來了?”

薑梨白見她停了下來,指腹擦過她的背脊,來到了她的%e8%83%b8`前,動作輕柔地幫她解著纏得很緊的束%e8%83%b8。

“我來幫你。”解完後,她柔柔的目光在那抹雪白上一掃而過,低聲問道:“怎麼?不要我幫你沐浴嗎?”

女孩兒灼熱的視線讓顧蘊臉上染上了淡淡的緋紅,但今日七公主如此主動,她便壓下心底的羞意,慢慢褪下了褻褲。

薑梨白低頭看著她修長筆直的腿,上麵那些痕跡已經有些腫脹了,鮮

豔的紅痕周圍泛了些泡發的那種白,看起來有些駭人。

“公主,你要一起嗎?”顧蘊遮遮掩掩地拿手捂住,進了浴桶裡,捧起一汪清水洗了洗手臂,那看向薑梨白的眼神灼熱又粘人。

薑梨白沒搭理她,轉身走到屏風外,挑了幾瓶藥,又走了進去。

“快些洗乾淨,待會兒我幫你擦藥。”她拍了拍她圓潤的肩頭,打斷了她腦海裡的所有旖旎念想。

顧蘊這才知道原來七公主並不是想要與她這樣那樣,她有些不死心,抓著了她白嫩的小手,輕輕磨蹭著那小巧飽滿的手指。

“公主……我們已經有些日子……”

前些天七公主來了月事,昨晚又因為方詹誘哄她去%e5%90%9f春居而惹得七公主生氣……仔細算算時間,她們似乎已有近十日沒有好好親近一番了。

薑梨白輕哼一聲,拍開了她亂碰的手:“彆磨蹭,快些沐浴,待會兒我還要給你抹藥呢!”

如此,顧蘊也隻能壓下躁動,開始清洗身子。

薑梨白淡淡看著她低垂的腦袋,眼裡閃過不易察覺的笑意。

等到顧蘊渾身上下都洗乾淨,從浴桶出來後,薑梨白拿起毛巾開始一點一點地為她擦乾水滴。

那雙小手不自覺地劃過寸寸雪白的肌膚,顧蘊很不爭氣地低呼出聲,纏綿的氣息一股腦地撲在了薑梨白的臉上。

她拿著毛巾的手一頓,隨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擦拭著。

但擦著擦著手感有些不對勁,她低頭一看,便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一把將毛巾扔在顧蘊手中後,薑梨白揪了揪她腰間的軟肉:“自己擦!”

顧蘊輕咳一聲,拿著毛巾快速擦乾了水漬,又拿起一旁的褻衣褻褲穿上,勉強遮住後,她才看向薑梨白,“公主,我已經穿好衣衫了。”

燭火輕晃,搖曳生姿。

薑梨白拿過藥瓶,拉著顧蘊來到了軟塌上。

“把褲腳再往上掀一些。”

褻褲隻到膝蓋,再往上掀起就更清涼了。

薑梨白打開藥瓶,倒出了一些藥粉,開始為顧蘊上藥,“還疼嗎?”

這會兒基本上沒什麼感覺了,就是剛上了藥的時候會有一點點螞蟻啃食的感覺。

“不疼了。”顧蘊看著那隻小手撫過她的肌膚,清淡的聲音逐漸低啞,在朦朧的燭光下晦澀撩人。

薑梨白手一頓,抬眼看著她。

安靜的屋內氣溫開始攀升,焦灼的目光糾纏在一起。

不知是誰先主動,在反應過來時,那溫熱的薄唇就已經貼在了一起。

珠釵四散,衣裙撩起,長長的青絲鋪展在了軟塌上,襯得女子膚色如雪,眉眼如畫。

深%e5%90%bb結束,薑梨白抬起頭來,自上而下地看著眸光碎成星辰的女子,慢慢坐下,隨後低低悶哼了一聲。

她額上已經冒出了一些汗水,沿著臉頰滾落,白裙一片溼潤。

揪著顧蘊散開的裡衣,她的另一隻手輕撫過那些泛紅的傷痕,開始斷斷續續地上著藥。

軟塌吱呀輕響,傷藥也抹得四處都是,濃濃的藥味與沉香木的氣息碰撞在一起,攪得薑梨白頭暈腦脹,眼底溼潤。

她按住顧蘊瘦弱的腰,抹了抹眼淚,哽咽著說道:“你停下……我……我還在給你……抹藥……”

聞言,顧蘊隻得緊緊抓著薄被,按捺住躁動的心。

傷痕處似乎又有數百隻螞蟻爬過,顧蘊呼吸聲漸沉。一瞬之後,她輕輕咬住了下唇,眼尾掛上了一點清淚,在燭光下閃著迷人的光。

好不容易抹完了最後一點藥,顧蘊以為可以翻身了,卻又被薑梨白給按住了,“不許……亂動……”

可憐顧蘊身高腿長,這軟塌卻小得可

憐,她躺在上麵,一雙修長的腿根本無處安放,隻能曲著。

但薑梨白仍然不滿意,她微微側身,拍了拍觸碰到她背脊的膝蓋:“你放下……去……”

話還未說,她的聲音就徹底變了調。

顧蘊握住了她的手,隨著越來越多的沉香木氣息湧出,她腰腹用力,抵在軟塌上的腳在上麵留下了兩個深陷凹坑,無意摩攃出幾許紅痕。

晃動的幅度增大,小小的軟塌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似乎已有倒塌之像。

薑梨白心中一驚,忙拽住顧蘊纖細的胳膊捏了捏,“要……要塌了……”

顧蘊穩住心神,一個仰臥起坐,抱住了薑梨白,親了親她的側臉後,摟著她快步走向了床邊。

隨著她的走動,薑梨白環住她脖頸的手越發用力,整個人蜷縮在她懷裡,幾近失聲地嗚咽著。

紗帳落下,蠟燭也剛好燃儘。

一片黑暗中,低低的哭聲從裡麵傳了出來,攪亂了屋外滿湖的月光。

……

今日顧蘊休沐,不用去指揮司上值。

晨光熹微中,她懶懶地翻了個身,看著薑梨白軟糯的小臉,粉嫩細膩,像是剛剝了殼的嫩雞蛋一般。

她一時心癢,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思→兔→在→線→閱→讀→

夫人在懷,不用早起。

這一刻,她隻覺得天下間,再也沒有如此愜意滿足的事了。

屋外鳥雀嘰嘰喳喳,微風拂過的樹葉沙沙輕響,聲聲夏日蟬鳴喚醒了她們優哉遊哉的一天。

今日無事,她決定今天好好陪一陪七公主和小星星,再將準備送給七公主的戒指細心琢磨設計出來。

剛醒來的薑梨白被臉上的癢意給徹底喚醒了。

她的手從被子裡伸了出來,隨後一把抓住了顧蘊細長的手指。

她沒有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開了口:“癢。”

軟軟的聲音就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落在水裡,蕩漾起了圈圈漣漪。

“公主,你喜歡什麼樣的發簪?”顧蘊看著眼皮微動的女孩兒,撩了一縷發絲,輕碰著她小巧的鼻尖。

薑梨白皺著眉頭,腦袋一下子埋進了顧蘊脖頸處咬了咬,“我還沒睡夠!”

顧蘊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輕聲笑著:“好,那你再睡會兒吧。”

可這會兒薑梨白聞著鼻尖濃鬱的沉香木氣息,她倒是完全清醒了。

然後她才反應過來,似乎剛剛顧蘊問了她一句什麼話?

她抬起頭,看著女子繃緊的下巴,撅了撅嘴:“你剛剛是不是問我,我喜歡什麼樣式的首飾?”

“你不睡覺了嗎?”顧蘊被她晶亮的眼眸吸引,聲音壓得有些低緩。

估摸著這會兒已經快過辰時了,也該起床了。

薑梨白慢慢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該用早膳了。”

穿上衣裙,走到妝台前準備梳妝時,薑梨白瞥了顧蘊一眼:“你是不是要送我什麼首飾?”

顧蘊輕咳一聲:“那你喜歡什麼首飾?”

那塊羊脂玉做一隻戒指綽綽有餘,還能剩下好些餘料,應該夠再做一個首飾。

薑梨白努力壓著嘴角,清清淡淡地開了口:“我身為父皇最寵愛的公主,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想不起來我最喜歡什麼樣式的首飾,誒……不如你就看著給我挑吧……”

這是顧蘊第一次送七公主禮物,哪能如此隨便挑一個?

她來到她的身後,為她搭理著一頭柔順的青絲,“真的沒有特彆喜歡的?”

銅鏡裡映照著顧蘊認真的眉眼,薑梨白心口止不住地跳動著,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梅花簪子上。

她拿了起來,在顧蘊麵前晃

了晃:“梅花,我很喜歡梅花。”

“這隻發簪是我十七歲生辰時,五姐贈予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戴。”

她扭頭盯著顧蘊狹長幽寂的眼眸,歡喜地笑著:“你若是要送我首飾,不如也給我一隻梅花簪子吧。”

七公主有了指示,顧蘊點了點頭,應了下來:“好。”

梅花嘛……那除了梅花簪子,那枚戒指上能否也雕刻些梅花呢?

顧蘊慢慢思索著這個可能性。

薑梨白自己動手隨意挽了個發髻,雖然沒有春喜給她挽得好看,但也勉強能看。

她在銅鏡裡左右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