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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按摩的手漸漸停了下來。

她看著七公主眼裡滿是柔情 ,頓時也被其情緒感染,柔聲說道:“是啊。不娶你那娶誰?”

說到這兒,她摸了摸七公主養得圓圓的小臉,一字一句地說著:“畢竟,我隻喜歡你啊。”

顧蘊這是……在表白心意嗎?!

薑梨白懵了一瞬。

她第一次聽到顧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她喜歡她!

雖然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意,但這樣美好的字眼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她還是忍不住心動,忍不住歡喜。

她一把環住了顧蘊的脖子,將小臉湊到了她麵前,親了親她的薄唇,眼角眉梢上都是愉悅,“那我也隻喜歡你一個人!”

顧蘊%e8%88%94了%e8%88%94嘴角,上麵似乎還留有薑梨白小嘴的香甜。

她斂眉一笑,摟住她的腰後,便朝著她的粉唇貼了上去,極儘溫柔地親%e5%90%bb著。

“公主,藥熬好……”春喜端著藥走近,一抬頭就看到了公主和駙馬正在忘情地親親!

她瞪大了雙眼,不敢再出聲,忙轉身小跑著,逃離了現場。

被打斷的兩人十分不舍地結束了這個纏綿的%e5%90%bb。

薑梨白小臉通紅,拿著手指點了點顧蘊的%e8%83%b8口,“青天白日的,親我做什麼?你看被春喜看到了吧?”

“真是丟死人了……”

顧蘊握住了她的手指捏了捏,“春喜不會亂說的。”

春喜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嘴巴是很緊的。

薑梨白輕哼一聲:“我不管,我要罰你今天一天都不許再親我了。”

女孩兒傲嬌的樣子極為可愛,顧蘊抿唇笑著:“好,公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

距離榮親王逼宮造反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了。

這些日子以來,京城裡彌漫著一股不安的惴惴之氣。

隨著參與了造反一事的眾多臣子被抄家斬首,流放邊疆,其餘的文武百官都縮緊了腦袋,生怕一不下心就牽扯到了自己。

今日朝堂上,豫皇再次下了死令,務必將那反賊給抓回來。

並下令查封榮王府,榮王的家眷貶為庶人,移交到宗廟囚禁。

京城上下惶惶不安,出逃在外的二皇子薑慎也並不好過。

他的兵士都為了保護他撤退而死的差不多了。

如今他身邊隻剩下了幾千人馬,連他最為信賴的雨先生也已經為他喪了命,他自認已經無法再繼續抵抗了,他隻能領著人往北邊去,一路上還得東躲西藏。

當聽到豫皇的旨意後,他既懊悔又憤怒。

跟在他身邊的安國公世子徐鬆延也很是不痛快。

他本該好好地待在京中享福的,但上了二皇子這條賊船,隻能被連累得成為了喪家之犬。

這便算了,他們安國公府也已經被皇上給收押了,再也不能翻身了。

還有他的姐姐和侄兒……

想到這兒,他來到二皇子身旁,試探性地說道:“殿下,如今事敗,皇上容不下咱們了。也把你的家眷給囚禁了……不知他要如何處置她們啊?”

可憐他姐姐才生下小侄兒不到兩個月,就要遭受如此滅頂之災。

薑慎聽到這話,心裡又焦急又煩悶。

他倒是想去救出自己的兒子來,但如今他自身都難保了,哪有辦法去救?!

徐鬆延知道二皇子的性子,便為他出了個主意:“既然不能正麵營救,那便迂回一些。”

“你的意思是?”二皇子側頭看著他。

“元貴妃在宮中資曆深厚,母家又勢力龐大,不如讓她將您的家眷給放出來?”

二皇子很想笑:“你腦子沒有問題吧?!她能幫我做這些事?!”要是元貴妃肯幫一幫他,那他早就是太子了!

徐鬆延沒在意二皇子嘲笑,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

京中稍微安定下來後,元貴妃便也終於有了時間給她的女兒捎信去了。

在詳細地跟她講了這些日子宮裡處理了哪些人後,她又細心地叮囑她萬事多加小心,不要憂心,安心等待生產便是。

拿著這封書信,薑梨白歎了口氣。

雖說造反一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但想來她的母妃還要跟著父皇憂心薑慎的家眷最後到底要怎麼處置。

“貴妃娘娘還有話要傳於駙馬爺。”送信來的木槳低著頭,說著元貴妃的口諭:“明日請駙馬爺進宮一趟。”

聞言,顧蘊有些驚訝。

她看向薑梨白,見她也是一臉茫然,又扭頭看著木槳,“貴妃娘娘有說是因為什麼事嗎?”

木槳搖了搖頭:“奴才不知。娘娘隻說讓您明日進宮。”

薑梨白揮了揮手,將傳完話的木槳打發下去了。

“母妃怎麼會找你啊?”

顧蘊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

還真是稀奇了。

薑梨白摸了摸肚子,想著自己也有許久沒有見過母妃了,便同顧蘊說道:“那明日我與你一同進宮吧。”

顧蘊有些不讚成:“貴妃娘娘既然沒有宣你入宮,想來也是念及你快生產了,不宜四處走動。還是我自己去吧。”

薑梨白扶著肚子從椅子裡站了起來,又拂開了顧蘊想要扶著她的手,慢悠悠地轉了個圈,“你看,我又不是不能動了。而且我還有大半個月才會生呢,明天入宮一趟也不打緊的。”

見顧蘊還是不讚同,她隻得小嘴一癟,委委屈屈地拽住了她的衣袖晃了晃,“我都很久沒有見過母妃了,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嘛!”

“而且你陪著我,我也不會有什麼事啊。”

顧蘊看著她眼裡的哀求,到底是狠不下心對她說出拒絕的話。

“好吧。”她隻能同意了。

薑梨白高興了起來,就要拉著她回到屋內,準備著明日進宮的事宜。

……

第二日早晨。

初夏的時節,風裡已經有了些暖意。

薑梨白和顧蘊收拾妥當後,便上了入宮的馬車。

木槳謹記著駙馬的吩咐,不敢把馬車駕駛得太快,十分平穩但緩慢地往皇宮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到了宮門口,大約是元貴妃隻召了顧蘊一人進宮,所以宮門口倒是沒有長春宮的人接引。

薑梨白懶得下馬車了,直接用了她的名頭,讓木槳把馬車駛進了宮裡。

守門的侍衛看著七公主的馬車漸行漸遠,摸了摸後腦勺:“嘉寧公主和駙馬怎麼進宮了?”

另一個侍衛看著天色,搖了搖頭:“那可是嘉寧公主啊!即使沒有傳召,也能進皇宮的!”

薑梨白不知道侍衛的議論,坐在馬車內昏昏欲睡。

沒一會兒,馬車就停了下來。

薑梨白睜開了迷茫的眼睛,掀開了車簾,“怎麼回事?”這會兒按著時間,可還沒到長春宮呢。

木槳側了側身子,讓七公主的視線落在了立在馬車一旁的身影上。

是孫公公。

她有些疑惑:“孫公公有何事?”

“皇上得知駙馬入了宮,有件事想要問一問駙馬的意思。”

怎麼父皇也要找顧蘊?

薑梨白更為驚訝,但看孫公公的模樣,父皇那兒應當是極為要緊的事,便回頭看向顧蘊,“那你先去父皇那兒吧。”

之前顧蘊就已經見過豫皇幾次了,所以這會兒她也沒多想,直接跳下了馬車,“那公主先去長春宮等我。”

兩人分道揚鑣,一人隨著孫公公去了乾明殿,一人則繼續坐著馬車去了長春宮。

……

“不知皇上找我是有什麼事?”

走在去乾明殿的路上,顧蘊淡聲問孫公公。

“這個奴才也不清楚,似乎是和晉國有關……”孫公公確實並不知道,隻是聽皇上提過一嘴。

晉國啊……

那不就是原身的家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都十幾年過去了,晉國居然傳了消息來嗎?那還真的挺讓人意外的。

但顧蘊並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晉國是原身的家,但卻不是她的家。

更不用說,這十幾年來,晉國根本就無人在意過原身的生死。

想必若此時此刻這具身子還是原身,那她應該也不會把晉國放在心上。

原身她啊,早就死心了。

一路來到乾明殿,顧蘊見到了坐於上首的豫皇。

“來了?”豫皇聽到動靜,擱下了筆,抬眼看著立在殿中間正給他行著禮的顧蘊,“坐那兒吧。”

說實話,她與嘉寧成親這段時間以來,她的表現他都很滿意,已經漸漸接受了她成為嘉寧夫婿的事。

但……

想到晉國傳來的消息,豫皇揉了揉眉心。

“之前朕不是跟你說過,你與嘉寧成親後,朕將消息傳入了晉國,但晉國卻一直不聞不問……”

顧蘊微微頜首。

“不過今日一早,朕就收到了晉國傳來的消息。”豫皇也是剛忙完造反一事,還未來得及歇息,就接到了晉國來信。

“你的父皇傳信來說,你在晉國是有婚約的,所以你在這兒娶的妻子是不能上晉國皇家玉碟的……”說到這兒,豫皇忍了忍心底的火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回應?”

雖然顧蘊是晉國送來的質子,但她到底還是晉國的皇子,她的所有身份信息都在晉國。

所以她妻子的名分也是要在晉國去登記了才算完。

若晉國那邊一直不讓嘉寧上玉碟,那嘉寧便不算是顧蘊真正的妻子。

這一點,豫皇以前倒是從未想到。

“回父皇的話,公主已經與我成了親,便是我的妻子,這一點不管晉國承不承認,那都是成立的。”

顧蘊也沒想到晉國居然還不同意她娶七公主,真是可惡!

“我離家太久,已經記不得那個家是什麼樣兒的了。”她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對豫皇說道:“既然晉國拿上玉碟的事來說事,那便請父皇為我在豫國造一個身份吧。”

“讓我以豫國人的身份入贅。”

晉國不許她娶七公主,那她就直接入贅好了。

這樣一來,她在豫國有了身份,晉國那邊就直接斷了吧。

豫皇神情震動,極為驚訝。

他沒想到顧蘊居然願意入贅。

這世間,隻有女子下嫁,沒有男子入贅的。

因為入贅的人大多都是會被人看不起的,會被人指指點點。

所以以前即使顧蘊在京城身份有多低微,但她也還是晉國的皇子,他從未動過讓她入贅的念頭。

隻是,如今看來,讓她入贅才是最好的法子啊。

“既然你這樣想,那朕便直接賜你一個在豫國的身份,然後把你的名字記在我們皇室的玉碟上。”

豫皇看著地下長身玉立的人影,越看越滿意了。

“以後你不再是晉國人,你就是我豫國人了。”

顧蘊拱手行了禮:“多謝父皇成全。”

這件棘手的事一解決,顧蘊便向豫皇告辭了,準備前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