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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顧蘊剛成親不到一年,才出宮建府,銀錢短缺了便來問母妃要,知道嗎?”

薑梨白乖乖點頭:“好。”

幾人簡單說了會兒話,薑梨白就輕咳一聲,讓明桃帶著殿內的其他小宮女一起出去了。

屋內隻剩下她們三個人後,薑梨白才重新看向上首的元貴妃:“母妃,兒臣有事想要問一問您。”

“是關於安陽伯府的事吧?”薑梨白一開口,元貴妃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了。

薑梨白嘴角揚了起來:“那母妃可以跟兒臣

說說嗎?”她有些怕她母妃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讓她摻和這些事。

元貴妃略一思索。

隨後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薑梨白身邊默不作聲的顧蘊。

“既然你們夫妻二人一起來問了,那母妃也不好再瞞著你們了。”

薑梨白忙豎起了小耳朵。

長春宮正殿內,低低的說話聲在周圍響起,這些日子查到的一些秘密被說了出來,隨後漸漸消失在了風裡。

其實元貴妃和趙將軍派去的人手並未查出什麼,但那名刺殺嚴巧兒的刺客卻在臨死前透露出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他無非就是想說背後的人是二皇子。

但其實元貴妃和豫皇並沒有將這個當作是證據。

在幾經查證後,元貴妃和趙府的人也隻查出二皇子底下的人確實與安陽伯府的人有過來往。

“……但因為目前雲煙和嚴巧兒指證的事都還沒有個結果,所以你父皇按下不提,他的意思是,好好過完這個年,再去處理……”

聽到這話,薑梨白在心裡歎了口氣。

她的父皇,果然又在和稀泥了。

“你們也彆灰心。”元貴妃看著薑梨白低垂這小腦袋,寬慰著:“這些年,你幾位皇兄私底下鬥得狠,但都沒有牽扯到你,所以你父皇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他們的手已經伸向了你,你父皇不會再和以往那般好脾氣了,隻是如今要徹查,還需要一個由頭……”

薑梨白握了握顧蘊的手,對於她的父皇並不是很抱希望:“但願吧。”

……

夜幕降臨。

榮華宮中已經擺滿了席位,一些衣著華麗的皇親貴族已經入了座,淺笑著與熟識的人打著招呼,一同等待著皇上的到來。

絲竹聲響起,豫皇才掐著時間出現在了榮華宮中。

他攜著元貴妃一同坐到了上首,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薑梨白和顧蘊也在下首落了座。

天氣很冷,桌上的菜大多都已經冷了。

不過還好,在來之前,她們就已經在長春宮裡用了晚膳。

這會兒就是來露個麵的。

沒有理會地下其他人異樣的眼光,顧蘊慢條斯理地為薑梨白倒了一杯牛%e4%b9%b3,放在了她的手裡。

薑梨白端著皇室公主的姿態,默默喝了兩口。

兩人契合的樣子就這麼落入了旁人的眼中。

三皇子薑恒朝薑梨白和顧蘊遙遙舉起了杯子:“嘉寧與駙馬當真是恩愛,羨煞眾人了啊!”

突然被叫到,薑梨白愣了愣。她側頭看去,見是三皇兄,便也給了他麵子,拿著被子抿了一口牛%e4%b9%b3。

不冷不熱的態度沒讓三皇子感到冷場和羞辱,他爽朗一笑,毫不在意地朝身旁的五公主舉起了酒杯。

……

守歲大多隻守到子時,若是熬不住了,便可在安排好的宮殿內歇息。

元貴妃念及薑梨白有著身孕,格外嗜睡,還不到子時,她就打發薑梨白和顧蘊回去休息了。

“……慶陽殿日日都有人打掃,公主和駙馬可安心就寢。”明桃拎著燈籠,為薑梨白和顧蘊照著昏暗的小道。

“真的好困。”薑梨白已經像一隻小懶貓一樣整個人都掛在了顧蘊的身上。

她秀氣地打了個嗬欠,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

顧蘊見她路都要走不穩了,索性攬著她的腰,將她橫抱了起來,“睡吧,我抱著你過去。”

薑梨白腦子裡已經迷迷糊糊的了,她熟稔地靠在了顧蘊溫暖的肩窩處,哼唧一聲:“好。”

明桃走在前麵,餘光虛虛往後邊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看來,駙馬是真的很疼公主啊。

回到薑梨白未出嫁之前住的慶陽殿,顧蘊抱著她走進了臥房內。

春喜撩開紗帳,顧蘊動作極輕地把已經睡著了的七公主放在了床上。

“待會兒把熱水送進來,我為公主洗漱就行。”顧蘊邊為薑梨白解開披風,邊對春喜低聲說道。

將七公主的外裙脫下後,顧蘊拉上被子,將她蓋的嚴嚴實實的。

沒一會兒,熱水送來了。

她細細地為薑梨白清洗了臉蛋、小手,又給她擦了擦腳,才重新為她蓋好了被子。

收拾好之後,顧蘊躺在了薑梨白的身邊。

待身體十分暖和後,她才側了個身子,抱著薑梨白,一起進入了夢鄉。

……

新的一年來了。

一大早起床,薑梨白和顧蘊就在宮中與元貴妃、豫皇還有五皇子一起團團圓圓地用了早膳。

聆聽了許久的告誡後,顧蘊才被薑梨白拉著出了皇宮。

一坐上回去的馬車,薑梨白抿嘴笑了起來:“父皇又不嚇人,你在他麵前怎麼跟個孫子一樣,隻會一直點頭,連話都不敢說?”

顧蘊一本正經地回道:“也許這就是來自老丈人的壓製吧。”

聞言,薑梨白一瞬間紅了臉。

“什麼老丈人……”她羞羞答答地攪著手指,“你又不是我的夫君。”

顧蘊:“?”

都這個地步了,七公主居然又不承認她們之間的關係了?!

見顧蘊的眉心慢慢擰起,薑梨白湊到了她的麵前,小小聲聲地說道:“你是女孩子,是我的夫人。”

說到這兒,薑梨白輕輕咬了咬顧蘊的耳朵:“所以我的父皇是你的公公,知道嗎?”

公公……?

顧蘊目光複雜,有些心梗,連薑梨白的撩撥都沒發現。

“公主的意思是,是我嫁給了你?而不是你嫁給了我嗎?”

薑梨白又伸出舌頭%e8%88%94了%e8%88%94顧蘊的耳垂,笑眯眯地說道:“不然呢?你住的是我的府邸,吃的用的也是我的,名頭也是我的駙馬,那當然就是你嫁給我了啊!”

好吧。

一直都在吃軟飯的顧蘊不想反駁。

她把薑梨白抱入了懷裡,在她嘴角親了親:“是,公主說的是,是我嫁給了你。以後還請公主多多憐惜我……”

薑梨白眯著眼睛,還要再說什麼,就聽到了馬車外一陣喧鬨傳來。

“公主!”一臉冷肅的木槳來到了停下的馬車旁,“公主,安陽伯府的雲煙她……死了。”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所有人都手足無措。

“刑部的人已經去了,李大人的意思是,駙馬她……”

薑梨白冷下了一張小臉,她咬著牙說道:“現在,直接去安陽伯府!”

安陽伯府那起子小人,又在搞什麼名堂,居然看不住一個好好的人!

雲煙死的蹊蹺,說不定他們又要拿雲煙的死來攻擊顧蘊了!

她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木槳跳上了馬車,與木舟一起駕駛著,往安陽伯府的方向趕了過去。

約摸一個時辰後,馬車便停在了安陽伯府大門外。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此刻那大門敞開著,時不時還能聽見裡麵傳出的哭鬨聲。

薑梨白扶在顧蘊的手臂上,下了馬車,黑著一張臉直接踏進了安陽伯府內。

她直接揪了個似乎是看守大門的小丫鬟,問清楚此刻刑部的人都在雲煙的院子裡後,她吩咐這小丫鬟帶著她們一同去了那裡。

還未走進雲煙的院子,裡麵就已經有了陣陣喧鬨。

“……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怎麼樣?!”這是安陽伯世子周然的聲音。 ”

雲煙姑娘死的蹊蹺,我們必須要查探清楚。“這是刑部尚書李重先的聲音。

“不行!你們不能把煙表妹的屍身帶走!萬一你們要毀屍滅跡,那七駙馬與人有染,還殺害我親弟弟的事,豈不就全沒了證據!”

聞言,薑梨白伸出一隻腳,直接踹開了院子的大門。

“真是奇了怪了,明知道你的表妹死因不明,你還不讓刑部的人查清楚,你這是心裡有鬼吧?!”

第38章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口。

見是一身矜貴的七公主前來, 這些人紛紛行了禮。

周然直起身後,眼裡閃過憤恨:“公主這話說的什麼意思?這麼久了,刑部的人都未給出一個定論, 既沒有洗清顧蘊身上的嫌疑, 也沒有拷問她。一直就這麼拖著,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我表妹的死是個陰謀, 就是要滅她的口, 這樣就死無對證, 沒人再指證顧蘊了!”

薑梨白很生氣, 她想要說些什麼,被顧蘊一把拉住了手。

她看向顧蘊,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顧蘊朝她淡淡搖了搖頭, 隨後目光冷然地看著安陽伯府的人,“你也知道死無對證?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們對她下了手,這樣證人消失,我就永遠也洗不清了?”

周然看著顧蘊將七公主護在了身後,又聽她如此顛倒黑白, 嗤笑了起來:“她是我的表妹, 我們府上的表小姐, 你這話說得未免也太離奇了!”

眼見著安陽伯府的人已經群情激奮了,李重先站了出來,“雲煙姑娘死因不明,世子又不讓我們帶走她的屍身, 那仵作就在此處驗看, 如何?”

“不行!”周然對此也很反對:“表妹人都死了, 現在我們隻想讓她入土為安。”

說著, 他打量了幾眼旁邊的仵作,冷笑道:“況且表妹是女子,也不能讓這仵作來為表妹驗看!”

一時之間,兩方僵持不下。

“滴——光腦啟動。”突如其來的機械音傳進腦海,顧蘊將手腕背到了身後,掩蓋下了一星啟動時發出的光暈。

“正在建立鏈接中……”

聽到熟悉的聲音,顧蘊在腦海裡詢問著:“一星?如何了?”之前一星為了她消耗星力過度,隻能暫時關閉係統。

這會兒重啟,大約是有了足夠的星力。

“將軍!我現在生龍活虎,精神百倍!”一星哈哈一笑,雖然這裡不比星際,有能讓它快速回複星力的設備,但它關閉係統後也能一點一點地積攢。

它看到外麵的情形,有些驚訝:“將軍,這是怎麼了?”

顧蘊想到一星的能力,給一星放開了一些權限,“你可以讀取我的記憶。”

有了權限,讀取了記憶後,一星知曉了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

多年的老搭檔了,它明白將軍讓它讀取記憶,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讓它做。

“將軍需要我做什麼?”

顧蘊看著安陽伯府和刑部的人已經對峙而立,誰也不讓誰,在腦海裡淡聲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