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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也知道了他的小七對顧蘊的維護。

隻是,安陽伯雖然隻有個虛爵,沒有實職,但他祖上是為豫國開疆擴土的功臣,所以豫皇也不能不給他臉麵。

打開了宮門,豫皇就在乾明殿內見了安陽伯。

四周空曠,燭火明亮。

安陽伯是個四十多的人了,這會兒卻因為小兒子的離世,而哭得不能自已。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起來實在是可憐。

但豫皇眼裡閃過冷光,麵上卻一團和氣:“周愛卿啊,你有什麼事起來說便是,這麼冷的天,就彆一直跪在地上了。”

安陽伯抹著眼淚,抖著身子,慢慢站了起來:“皇上,您要為臣做主啊!”

“何事啊?”豫皇隻做不知今天下午宮外發生的事。

安陽伯咬了咬牙,將他的小兒子被七公主駙馬謀害的事說了出來,並且指出京兆尹有包庇七駙馬的嫌疑。

豫皇安靜地聽他說完,先表示了自己對他的關懷:“聽聞噩耗,朕也十分意外,逝者已逝,你也得多保重自己。”

隨後話鋒一轉:“不過……京兆尹剛剛上了折子,將此事說的一清二楚了。那些指證顧蘊的人,證詞不足為信啊!”

安陽伯搖了搖頭,“皇上有所不知,其實臣還有彆的證據證明是七駙馬謀害了臣的小兒子,但……”

聞言,豫皇神色一冷,隨後淡淡開口:“為何在京兆府時不說?”

“此事畢竟事關嘉寧公主,當時眾目睽睽之下,臣的大兒子不願為難七公主,故而沒有指出其他證據。”

……

乾明殿內燈火通明,直到天色漸明,裡麵才沒了聲響。

安陽伯一走出皇宮,宮內的旨意就下來

了。

嘉寧公主的駙馬可能與安陽伯小公子的死有關,所以豫皇下旨讓刑部來辦理此事,務必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在接到旨意後,刑部尚書李重先便派了人去嘉寧公主府請了顧蘊,又派了其他人去安陽伯府將一乾人證帶來。

今日仍然在下著大雪,天色也還不算亮堂。

顧蘊拗不過七公主,便隻得為她披好披風,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後,才牽著她的手一起去了刑部。

一到刑部,李重先就讓人給嘉寧公主抬了把舒適的椅子來,讓她坐下。

薑梨白見椅子較寬敞,還能坐下一個人,她便朝顧蘊招了招手:“夫君,你過來,與本宮一起坐。”

顧蘊也沒關其他人打量的眼神,抬腳走到了七公主身邊坐下。

見她沒有違拗自己的意思,薑梨白滿意了。

她看向上首的刑部尚書李重先:“既然父皇把這件事交給了你,那你便好好審問清楚,看看這些人是如何要陷害本宮的駙馬。”

李重先聽出了她語氣裡的維護,“是,臣知道了。”

隨著安陽伯府的人來到刑部,審問正式開始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安陽伯府的人一來,就丟下了一個叫人瞠目結舌的消息。

“……雲煙她有證據證明,她說的話都是真的,並沒有在胡謅。”

安陽伯世子朝地上跪著的雲煙使了個眼色。

嬌弱的女子就抽抽搭搭地哭訴了起來:“想必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在京郊小女子與彥表哥傳出來的事……但這件事是七駙馬她設計的,是她下了藥讓小女子與彥表哥睡在了一起……”

薑梨白不想聽這個女人說的這些話,她冷冷開了口:“那你所謂的證據呢?你說你和本宮的駙馬相識得早,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本宮與駙馬成親這些日子以來,可是知曉駙馬她並不是你口中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顧蘊沒想到七公主會為她辯白這麼多,頓時心中一暖,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小女子有證據……”雲煙身子都快都成篩子了,可她還是隻能閉著眼說了出來:“因為……小女子腹中已經有了七駙馬的孩子了!”

第30章

在眾人的瞠目結舌中, 雲煙從懷裡緩緩摸出了一塊玉佩。

玉佩質地溫潤,呈淺綠色, 上麵雕著一朵豫國少有的銀鈴花。

“這是七駙馬與我定情時, 贈予我的信物。”雲煙遞上了那枚玉佩。

顧蘊抬眼看去,發覺那玉佩有些眼熟。

薑梨白也狐疑地看著那枚玉佩,待看清楚後, 她湊到了顧蘊耳邊:“那真的是你的東西嗎?”

顧蘊已經從原身記憶深處知道了這枚玉佩的來曆。

晉國皇子出生後會有一枚獨有的玉佩,其上會雕刻名字, 以表身份。

這枚玉佩便是原身出生就有的。

原身離開晉國來到豫國後, 帶了很多東西來,其中就有這枚玉佩。

以往原身還會時常拿著玉佩思念家鄉, 但後來對晉皇和她母妃死心後, 她就把這些東西全都收了起來。

原身和她都不曾遺失這枚玉佩,現在這東西卻出現在了這個女人手裡,還說這是她給她的定情信物……

顧蘊低聲回道:“是我的玉佩。”

“但我記得這玉佩我是收了起來的。”

薑梨白擰緊了眉心:“是有人偷偷拿了出去?”

“恐怕是。”顧蘊一下子就想起了她與七公主成親前, 那些去她府上翻修的人。那時她覺得原身身份低微, 大抵是不用留意什麼的。

而且那些人也都是豫國皇室安排來的人,所以她便放心地讓那些人整修了她的屋子。

除此之外, 就沒有彆人進過她的房間裡了。

“我想……應該是之前那些翻修我府上的人趁機偷拿的。”

薑梨白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從這麼早就開始謀劃了, “現在已經過去數月了, 恐怕也難以再查出是誰偷走的。”

“安陽伯府這麼早就在設計了, 很是不簡單啊。”顧蘊深思著,她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能讓彆人設計謀害的價值, 隻除了一點——

她是七公主的駙馬。

“公主,也許這些人並不是衝著我來的。”

以往那些紈絝都是光明正大地打罵她, 從不會如此拐彎抹角地設計。但從她成為七公主駙馬後, 好像這些人都看她更不順眼了。

京郊那晚、以及現在的情形, 無一不都想著誣陷她、置她於萬劫不複之地。

薑梨白咬著唇,應道:“安陽伯府的背後恐怕還有人。”不然就憑安陽伯府,還不足以把手伸到皇室為顧蘊安排翻修的人裡麵去。

在兩人悄悄說話時,那邊的刑部尚書已經驗看了那枚玉佩。

“這枚玉佩是駙馬爺的?”他拿了起來,讓人遞給了顧蘊。

顧蘊淡聲回道:“是。”她現在否認也沒用,因為在原身到達豫國京城時,帶來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記錄在冊了,隻要去翻一翻檔案,便能找到這枚玉佩是她東西的證明。

“既然是駙馬爺的東西,那這女子說是你贈予她的定情信物,你可認?”

顧蘊輕笑了一聲:“自然不認。我從未見過這名女子,又怎麼把玉佩送給她。”

“這玉佩,前些天丟失了,找了幾日也沒找到。原來是被有心人撿去做文章了……”

李重先拿不定主意了。這女人說玉佩是駙馬給她的定情信物,而駙馬又說這東西是她遺失的。各有各的理,都無法證實哪方說的是真話。

在他猶豫時,外麵傳來了一陣喧鬨。

急切的哭喊聲由遠及近,沒一會兒一名女子就闖了進來。

李重先瞪大了眼睛,嗬斥著不請自來的女子:“你是何人?!竟敢擅闖刑部?!”

說著又厲聲質問著沒將人攔住的侍衛:“怎麼回事?!竟然讓旁人闖了進來!

在侍衛們支支吾吾的時候,那名闖進來的女子已經跪在了地上:“求大人恕罪啊!小女子有冤屈要申訴啊,小女子是七駙馬的侍妾嚴氏,因為之前目睹了七駙馬會妖術,不敢張揚此事,隻能假裝瘋癲,才逃過了她的魔爪……”

薑梨白和顧蘊齊齊看向來人,在看清那張臉後,薑梨白捏緊了拳頭。○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居然是嚴巧兒!

果然嚴巧兒裝瘋還有後續!她居然也是衝著顧蘊來的!

她心中起了不好的預感,忙扭頭看向顧蘊。

顧蘊對她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必擔心。”

刑部尚書將眾人的神情看在了眼裡,“公主,這嚴氏當真是駙馬爺的妾室?”

薑梨白沉默許久,點了點頭。是她疏忽了,居然招了這麼個壞心肝的進府!

又是針對七駙馬顧蘊,刑部尚書決定兩件事一起審問。

“將你知道的,原原本本說出來。”

嚴巧兒低著頭,絮絮說著:“妾身卑賤,得蒙七公主賞識,將妾身選為了駙馬爺的妾室……”

薑梨白聽得火氣上來了,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看向嚴巧兒的眼裡再無一絲憐惜:“你要是膽敢隨意汙蔑駙馬,本宮一定要你好看!”

嚴巧兒被她突然發作的凶狠模樣嚇到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顧蘊牽住了薑梨白的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重新坐下,輕聲安撫著:“彆生氣,不值當。”

大堂內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

後來在刑部尚書的厲聲詢問下,嚴巧兒將事情經過詳述了一遍,並且還說了顧蘊就是用妖術謀害了安陽伯府的小公子,證據就在晉平王府內。

兩件事串聯在了一起,李重先頗為謹慎,征詢了七公主的顧蘊的同意後,就去搜查晉平王府了。

沒一會兒,侍衛就拿著一個寫有安陽伯府小公子生辰的布偶送了進來:“這是從駙馬的書房極為隱秘的角落裡搜到的……”

李重先看著上麵密密麻麻的銀針,腦袋都大了。

“巫……巫蠱之術?!”

在場眾人嚇得往後退了幾步,連熱鬨都不敢看了。

牽涉到巫蠱一事,李重先愈發慎重,直接上報給了豫皇。豫皇的旨意也下來的很快。

說既然顧蘊有重大嫌疑,且有可能與巫蠱有關係,便暫且收押,等查清楚之後再議。

沒多久,七公主的駙馬會巫蠱之術,還謀害了發覺她與人有染的安陽伯小公子這一消息,就在京城世家裡傳開了。

雖然好些人覺得不可置信,畢竟見過顧蘊的人都覺得她並不像是那種險惡之人。但現在有人證有物證,這些人也隻得抱著看熱鬨的心思關注著這件事,都想著看看有沒有什麼反轉。

……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好在顧蘊是七公主的駙馬,刑部的人也沒怎麼為難她,將她關在了一個環境還算不錯的大牢裡。

乾淨整潔的牢房內,顧蘊坐在木凳上,閉眼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事。

沒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她抬眼看去,麵色擔憂的七公主出現在了牢門口。

“公主,你怎麼來了?”

薑梨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