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孕的消息放出去,可好?”
對此事,顧蘊沒有意見:“好。”
她們已經成親有一個月了,這個時候放出七公主有孕的消息,也不會讓人懷疑什麼。
……
在丫鬟伺候下,兩人洗漱完便齊齊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燭火已經熄滅了,外麵也沒有月光。
黑暗的環境下,除了眼睛看不清楚外,其餘的感官卻變得更加敏銳了。
比如,此時此刻,薑梨白便能聞到身側那人淡淡的沉香木氣息,以及聽到她微微沉重的呼吸聲……
她想要翻個身,背對著顧蘊,被窩下的手卻不小心碰到了一處溫熱的柔軟。
她慌忙收回手,拉上被子將自己蒙上了,在被窩裡甕聲甕氣地說道:“抱歉,本宮剛才不是有意的。”
顧蘊後頸的腺體開始微微跳動著,她忍了一瞬後,淡聲說道:“已經很晚了,公主快睡吧。”
可是薑梨白也渾身熱得很,她覺得可能是被子蓋得有些厚了,便又將頭伸了出來,但心口那裡仍舊砰砰直跳個不停,她有些難受。
但在那道熟悉的沉香木氣息滋潤下,她的難受少了一些。
想到之前顧蘊說過,她會一個秘術,她的香能緩解她的不適,薑梨白便在被窩裡挪過去了一些,她的小手摸索著,慢慢攀上了顧蘊的手腕:“顧蘊,我可以挨你近一些嗎?”
顧蘊:“???”還有這種好事?!
她沒說話,隻是默默往床的裡側靠了過去,側了個身子後,一把將七公主摟在了懷裡。
薑梨白有些懵,她的頭好像埋入了顧蘊的肩窩處,細膩的肌膚散發著淡淡的馨香,灼熱的溫度讓她臉上升起了幾分羞澀的紅暈。
“本宮……本宮不是讓你抱著……”
溫熱的呼吸撲在顧蘊的頸間,像是數百隻螞蟻在上麵啃食,酥|麻感讓她渾身一顫,這讓她摟住七公主的手更加緊了緊,“公主,彆動。”
兩人之間的距離十分貼近了,薑梨白覺得自己隻要再往前一點點,說不定就能親到顧蘊那精致的鎖骨……
這個認知讓她更慌了。
“可是,你這樣抱著本宮,本宮睡不著啊……”她的手又試探性地推了推顧蘊,這次她沒摸到柔軟,但卻碰到了硬硬的地方。
她下意識地問道:“你這是哪兒?”
顧蘊的下頜線已經繃得緊緊的:“肚子。”
薑梨白沒想到女生的肚子居然能這麼硬,一時有些好奇。
許久。
“公主。”顧蘊聲音有些低啞,“你還要摸多久?”
薑梨白沉默一瞬,忙撤回了手。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屋裡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薑梨白咬緊了下唇,心裡想著她剛剛那樣摸顧蘊的肚子,應該不算流氓吧?
而顧蘊則是極力忍耐著,在知道七公主會亂摸之後,她悄悄把下半身往外移了一些,免得被七公主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快到淩晨了,床上的兩人卻一絲睡意都沒有。
薑梨白很想翻個身,但顧蘊的手緊緊摟著她,她又不敢亂動。
沒辦法了,她隻有拿腳踢了踢顧蘊,“本宮要翻身,你彆抱這麼緊。”
聞言,顧蘊稍稍鬆開了些,待七公主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後,她又靠了上去,一手攬在了她的腰上。
薑梨白:“……你一定要這樣抱著本宮嗎?”
顧蘊滿足地閉上了眼睛:“公主你不是要挨著我嗎?這樣咱們的距離會更近一些。”
得了,自己說過的話,自己認。反正聞著滿床的沉香木味道,渾身更舒坦了。薑梨白在心中彆扭了一會兒後,就徹底躺平了。
……
一夜好夢。
睡得極好的薑梨白在一陣響動中慢慢蘇醒了。
她揉了揉迷茫的眼睛,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背對著她的顧蘊坐在床邊,一雙纖瘦的玉臂纏過來繞過去的,讓薑梨白睜大了雙眼。
“你是在纏束%e8%83%b8嗎?”她好奇地圍了過去,低頭看著顧蘊已經纏了一半的前%e8%83%b8。
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過來,顧蘊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她抬手將七公主往後推了推,“快纏完了。”
薑梨白看著她繼續纏了一圈又一圈,微微張了張嘴:“纏這麼緊,你的%e8%83%b8不會痛嗎?”
見顧蘊沒回答,她抬眼看去,卻一下子就發現了她耳尖已經紅得像是天邊的晚霞了。
她眨巴著眼睛:“你不會是在……害羞吧?”難以置信,太令人難以置信了,昨晚還死活要抱著她睡的人居然會害羞?!
顧蘊纏完最後一圈,拿起旁邊的衣服穿上了,裹嚴實後,她從床上站了起來,才一本正經地回道:“沒有。”
薑梨白才不信呢!明明那紅彤彤的耳朵已經出賣了她。不過她覺得自己還是要給顧蘊留一些麵子,便也沒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
自從顧蘊搬到了七公主府後,二人如膠似漆的八卦就傳了出去。
眾人還在想著既然兩人這麼恩愛,那為何前段時間公主還要給駙馬納妾時,公主府內便傳出了七公主已有一個月身孕的消息。
頓時京城裡便炸開了鍋,世家小姐、高門貴婦們紛紛送了禮,去賀七公主有孕之喜。
薑梨白懶得打發那些人,直接閉門謝客了。
這會兒她正在院子裡賞風景,吃著顧蘊為她削的梨,好不愜意。
“公主,剛剛明桃姑姑來傳話說明日想要見一見您與駙馬。”木槳彎著腰走進了院子。
薑梨白咽下嘴裡的梨,朝他揮了揮手:“知道了,你下去吧。”順便將春喜也一並打發了出去。
枯葉飄飛的院內,便隻剩下了薑梨白和顧蘊兩個人。
“母妃召見我們,應該是想問我身孕的事。”薑梨白細細交待了明日見元貴妃時的細節:“母妃不知你的身份,她一直以為我們在新婚夜時就已圓房。但後來我們一直分居,所以她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讓本宮把孩子安在你的頭上,那日她想要對你……嗯,威逼利誘,讓你認下這個孩子。”
“但本宮……本宮覺得不妥,所
以母妃便也沒再繼續威脅你。”說到這兒,薑梨白仍然有些不自然。
“隻不過現在咱們把消息放了出去,母妃她大抵是在疑惑本宮時如何說服你的……隻是咱們之間的秘密又不能外傳……”
顧蘊明白了七公主的顧慮,她將手中的梨繼續切成小塊後,放在了七公主麵前的玉盤裡,聲音淡淡地說道:“孩子是我們的。不管是對誰說,有這句話就夠了。”
薑梨白若有所思,她覺得顧蘊說的有道理。那便不與母妃多說什麼細節了,就對她說顧蘊以為孩子是在新婚夜懷上的。
這個煩惱解決後,薑梨白拿起了顧蘊為她切開的梨塞了一塊在嘴裡,又拿了一塊遞到了顧蘊的嘴邊:“你也吃啊。”
清甜的梨香撲麵而來,顧蘊手裡的刀停了下來,她抬眼一看,就見七公主正歪頭看著她。
心中一陣愉悅,顧蘊嘴角微揚,一口含住了七公主遞過來的一小塊梨。
……而薑梨白神情一愣,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了被顧蘊含住的梨……以及那兩截手指上……
指尖被團團包裹住,滑不溜秋的舌尖一掃而過,薑梨白渾身都僵住了。這樣的觸?感……這樣的熱烈……這哪裡是兩個女子之間能正常做的事?!
她猛然收回了手,神色慌張地在袖口上使勁擦了一遍又一遍:“你!你彆以為你是……就能如此占本宮的便宜!”
顧蘊咽下那塊梨,眼尾微微上挑:“抱歉,吃梨心切,不小心唐突了公主。”
見她鄭重的道了歉,薑梨白也不好再抓著不放,不然顯得她有多小氣似的。
“……你以後注意些就行。”
見七公主扭扭捏捏地彆過了頭,顧蘊繼續削著手上的梨,隻是嘴角淡淡的笑意不為人所知罷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
眼看著天色漸晚,估摸著快到用晚膳的時候了,顧蘊喚了木舟進來,將石桌上擺放的東西收了起來。
她朝懶懶散散倚靠在椅子上的七公主伸出了手:“公主,該去用晚膳了。”
薑梨白瞥了她一眼,表情微妙地將手放在了她的掌心,任由她將自己扶了起來。
兩人還沒走出院子,一臉急切的春喜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公主,不好了!”
“怎麼了?”
春喜隱晦地看了一眼薑梨白身邊的顧蘊,猶豫著沒把話說出來。
薑梨白順著她的視線,也朝顧蘊看了一眼,“到底什麼事?”
春喜咬了咬牙,將方才打探到的消息說了出來:“嚴巧兒她……她瘋了!”
“你說什麼?!”
春喜細細說道:“嚴府上下嘴都很近,也是奴婢方才聽沁兒說了,才知曉此事的……駙馬將嚴巧兒遣送回去後第二晚,嚴巧兒不知是怎麼了,就要上吊自儘了,但被人發覺得早,救了下來……隻是從那以後,嚴巧兒就神神叨叨的,似有瘋魔之兆。”
“嚴府的人請了好幾位大夫去瞧,都沒瞧出個所以然來,就在前兩天,嚴巧兒就徹底瘋了……”
“嚴家把這個消息鎖得很緊,到現在都沒其他人知道。也是沁兒在嚴府有熟識的人,才會聽到這個消息的……”
薑梨白一時有些頭疼:“之前你不是去嚴府安撫過了嗎?”
這也是春喜想不明白的地方,當時她去嚴府看望嚴巧兒的時候,明明她神情淡淡,並未流露出一丁點的尋死之心啊!而且當時嚴巧兒精神也很正常,不像是個會發瘋的人……
“……安撫的事,奴婢儘心儘力地做好了的,也對嚴大人說了,讓他們好好照顧嚴巧兒,以後自會有他們的好處……”
薑梨白捂著發痛的額頭,對春喜吩咐道:“既然嚴家沒有把此事張揚,那你便悄悄請個太醫為嚴巧兒瞧瞧,看看能不能
治得好。”
春喜領命而去。
當了好一會兒背景板的顧蘊上前兩步,扶住了七公主。
“我沒有對她做過什麼。”
薑梨白自然知道顧蘊不可能對嚴巧兒做什麼。隻是現在嚴巧兒有可能是因為名聲有損而瘋的,那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女子的名譽十分重要,即使嚴巧兒還保留著清白之身,但在其他人眼裡,她也已經是個被遣送回去的妾了……這也是本宮想要補償她的原因。”
若是沒有她擅作主張,為顧蘊選妾室,那麼柳沁現在也不會背井離鄉,嚴巧兒也不會因為名聲有損而瘋瘋癲癲……
頓時,薑梨白陷入了漫無邊際的自責中。
第25章
“公主。”顧蘊牽起了她的手, 淡聲安撫道:“彆多想,你並沒有強迫她入府。要怪……也是怪我。”若不是她在沒搞清楚那女人的身份情況下就把人遣送回去,事情也不會到如此地步。
薑梨白並沒有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