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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當然……現在又添了公主你一人。”

不知為何,聽到顧蘊最後這句話,薑梨白總覺得有些隱秘的……歡喜?

她搖了搖頭,把這奇怪的情緒壓了下去,“然後呢?”

顧蘊接著說了下去:“再後來兩國交戰,我們戰敗,需要將嫡皇子送到你們這兒來為質。隻是父皇他對嫡子很寵愛,舍不得他來這兒受苦,便偷梁換柱,將與嫡子差不多年歲的我送了過來。”

薑梨白皺起了眉頭,目光有些憐惜,“本宮記得,那時候你才幾歲吧……”才那麼小就在異國他鄉受儘苦楚,也不知道顧蘊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原身確實受了很多苦,但那都不是顧蘊的記憶,她無法做到感同身受。而且現在她對於現狀很滿足,有公主在身邊,還有了與她血脈相連的孩子,她已經擁有很多了。

“現在有了公主,我過得很好了。”

這句話讓薑梨白臉上泛起了緋紅。

若不是知曉顧蘊是個女子,她恐怕又要和以前一樣以為顧蘊喜歡她了。

“隻是……公主,這件事事關重大,希望你不要告訴彆人。”雖然顧蘊對其他人不在意,但也不想因為她的泄密,而讓晉國和豫國再起紛爭。因為不管怎樣,一旦起了戰爭,受難的都是無辜平民。

這一點,在星際時,她就已經深有體會。所以現在在這個古代生活,她有時候也覺得挺好的。

薑梨白作為豫國公主,按理說她應該是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她父皇的。

但是,她不想這麼做。

“放心,本宮不會將今日的事說出去半句。”

而且,顧蘊的女子身份,對她來說,其實更為有利啊。

因為以後她都不用顧忌其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與顧蘊扮演一對恩愛夫妻了。

薑梨白細細打量著顧蘊,她忽然覺得,也許這個時候就是坦白自己有孕的最佳時機啊。

之前她的母妃就想對顧蘊威逼利誘,讓她接受這個孩子,但那時她對顧蘊隱隱有些好感,便也猶

豫了許久都沒說。

可現在不同了。顧蘊她需要以男子身份對外示人,想來應該能接受她有孕這件事吧……?

屋內再一次沉寂了下來。

顧蘊見七公主似有踟躕,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卻又憋了回去,她向前探了探身子,“公主想說什麼?”

少年的眉眼柔和,神情和緩,讓薑梨白心底的猶豫少了一些。

“顧蘊,有件事……”

顧蘊不明所以:“嗯?”

氣氛都到這兒了,再不說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的時機了。

薑梨白咬了咬牙,閉上眼後,極快地將醞釀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其實本宮已經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了,嫁給你隻是想為腹中的孩子安一個正經的名分。之前一直沒對你說,是怕你接受不了。現在對你說,是不想再瞞下去了……”

頓時,四周安靜了下來。

薑梨白心口跳得很快,她緩緩睜開眼,但見顧蘊一臉若有所思,並沒有嫌惡的神情,她心神一顫,忙補充道:“就當……就當咱們做個秘密交換了,行不行?本宮為你保守你的秘密,你也幫本宮這個忙,行嗎?”

顧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她要對七公主說,其實她知道她有孕,並且她還是孩子的另一個母親?因為那一晚與她一夜纏綿的人是她?

她覺得……要是當真對七公主說了這樣的話,先不論她會不會奔潰,單以她古人的認知來說,那個時候恐怕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吧?畢竟萬年後的星際、人們的性彆變化,這些在古人眼裡,恐怕全都是天方夜譚。

“到底行不行,你說句話啊?”薑梨白不知道顧蘊在想什麼,但她心裡很焦急。她往顧蘊身邊靠近了一些,下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反正本宮也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要是不同意不接受的話,本宮……本宮就……”

說了半天,她也不知道她能乾嘛,若說是把顧蘊送到她父皇麵前,再抖出顧蘊的秘密的話……她覺得她做不到。

因為在知道了顧蘊是女子之後,她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顧蘊見她又和以往那般端著公主的傲嬌姿態,一下子笑了起來,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和煦春風,拂過薑梨白心頭的焦躁。

“好。”顧蘊看了一眼七公主的肚子,應了下來。在七公主那鬆了一口氣的目光中,她又低聲輕柔地說了一句:“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

薑梨白見她接受了,心中歡喜,捏了捏她的手:“好,以後你就是孩子的姨娘了。”

顧蘊輕咳兩聲,姨娘……姨娘應該也是娘吧?

此時此刻,薑梨白心頭那塊大石落地,她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除了幫你保守秘密外,本宮也不會虧待你的,以後若是你有了喜歡的男子,本宮也會成全你們,為你們安排好以後的路。”她語氣真誠地保證道。

但這話卻讓顧蘊渾身僵硬,她反手握住了七公主的手,“公主,我不會喜歡男子。”

薑梨白沒注意到她手上的動作,對她的話很是不解:“為什麼?難道你以後不想過正常的生活嗎?”

顧蘊深吸了一口氣:“我不會喜歡彆人。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

開玩笑,她一個女性alpha,在這個古代怎麼可能喜歡男子。而且她現在是有了家室的人了,自然也不會和其他人有牽扯。

但她這句話卻讓薑梨白眯起了眼睛,定定地看著她。

忍著心底那抹隱秘的雀躍,薑梨白咬了咬唇:“若是你想一直這麼下去,本宮……本宮也不會拒絕。畢竟,公主府銀子多,養你一個閒人,也不打緊。”

顧蘊淡淡一笑,試探性地說道:“那麼,公主可要我去公主府?”

薑梨

白頓時有些心慌,顧蘊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要去她的公主府與她同住嗎?

“你想與本宮同住?”

顧蘊眉眼含笑:“是啊。我的屋子已經有了其他人的氣息,我不習慣。所以我不想住在這裡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

薑梨白臉上的燥熱褪去,有一點點的失望。但她也沒拒絕顧蘊,誰讓那嚴巧兒是她為顧蘊安排來的呢?

“那你便隨本宮一起回去吧。”起身時,薑梨白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顧蘊緊緊握著,羞意彌漫心頭,她光明正大地瞪了顧蘊一眼。但隨後一想,她們都是女子,牽個手應該也沒什麼吧?

想到這兒,她便也將手抽了出來,反手牽住了顧蘊後,她輕抬下巴:“還不走,是在等著本宮背你嗎?”

顧蘊被她輕輕一拉,便站起身來,她忍住嘴角的笑:“不敢勞公主大駕。”

……

趁著夜色還不算太晚,兩人坐上了回公主府的馬車。

馬車內點著一盞微弱的燭光,借著這點點光,薑梨白目不轉睛地瞅了顧蘊許久。

忽然,她身子往顧蘊那邊挪了一些,小聲問道:“之前,你為何要對本宮說,嚴姨娘將你伺候得很好啊?”當時聽到她已經召幸了嚴姨娘,她心裡還小小地酸了一把……

女孩兒的小腦袋就在身側,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眸倒映著燭光,蘊著點點星河,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顧蘊抬手環住了她細軟的腰,扶著她坐好,語氣中流露出淡淡的關切:“坐好,彆跌到了。”

薑梨白眨巴著眼,在她身邊坐得規規矩矩的,“你還沒回答本宮的問題呢。”

顧蘊這才解釋道:“我以為那人是你送過來的宮女,便讓劉管家隨意安置在了府裡,但今天下午你說的那些話,讓我起了疑慮,便在回府後讓劉管家把人帶到我麵前來瞧一瞧,結果他直接把人送到了我的床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梨白訕訕一笑,沒敢接話。

“我已經讓劉管家把她送回去了,後麵會有麻煩嗎?”那個女人是七公主為她選的妾室,就這麼被送回去,恐怕會生出事端來啊。

薑梨白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顧蘊是女子,自然不能再為她納妾了,既壞人清譽,又害人一生。隻是那嚴巧兒已經入了晉平王府,在外人眼裡就是顧蘊的妾室了,現在卻又把她送了回去……這不僅是毀她名聲那麼簡單了。

“明日一早,本宮便讓春喜去嚴府一趟。”薑梨白想,若嚴巧兒願意接受補償,那無論她有什麼要求,她都會滿足她。另外也要給嚴府一些彌補,不過這件事就得她入宮去求一求她的母妃了。

兩人商議得差不多了,馬車便也晃晃悠悠地駛入了公主府。

一進入府內,春喜就喜笑顏開地招呼著下人將顧蘊的行李包袱搬進了七公主的臥房裡。

安置妥當後,她的嘴角也還沒有下來,“公主,駙馬的東西都已經放好了。”

薑梨白一進入內室,見裡麵已經放了些顧蘊的東西,她不可思議地盯著春喜:“你怎麼把她的東西放到本宮的臥室了?!”雖然她同意了顧蘊來公主府與她同住,但她們怎麼可能同睡一屋啊?

春喜有些茫然:“公主您不是說,把駙馬的東西都搬到府裡,往後駙馬就與你住一起了嗎?”

她是這個意思嗎?!薑梨白差點氣昏頭了。

在一旁圍觀了一會兒的顧蘊默默上前,扶住了七公主,“若公主不想與我睡一個屋子,那便讓春喜把我的東西重新搬出來吧。”

看著春喜呆愣的目光,又聽著顧蘊淡漠的語氣,薑梨白閉了閉眼,“罷了,都放進來了,再給你搬出去,那像什麼樣子。”

“去打水來,本宮與駙馬要洗漱就寢了。

打發走了春喜,薑梨白把門合上了,轉身拉著顧蘊走到了軟榻邊,“那你就和那晚一樣,睡在這兒吧。”

看著那張小小地軟榻,顧蘊渾身充滿了排斥,她忘不了之前憋屈地蜷縮了一整晚的狼狽,渾身酸軟,又沒怎麼睡好。

“公主,這個軟榻,有些小了。”顧蘊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大床,眼裡的意味十分明顯。

薑梨白打量了一下她的身子,雖然她瘦是瘦了些,但她的身高卻要比尋常女子高一些,所以睡在這張軟榻上,確實是會讓她很難受。

那要讓顧蘊與她睡在一張床上嗎?

薑梨白有些糾結。

顧蘊是女子沒錯,可一想到要和她躺在一張床,她這心裡就慌得厲害,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公主,我能與你一起睡嗎?”顧蘊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裡麵有什麼詭異的想法。

這讓薑梨白頭腦清醒了一些。

她們都是女子,睡在一起,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吧?畢竟女子之間,又不需要防備什麼……

“可以。”薑梨白小聲應了下來,她抬眼看著顧蘊,卻一下子撞進了那雙狹長的眼眸裡,她有些緊張,忙移開了眼,想起另一件事,她軟軟糯糯地開了口:“那再過幾日,便宣太醫來,將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