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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聲音,頓時便紅了臉。

其他早已聽到消息的人心中也有了猜測,紛紛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裡麵真的是七公主的駙馬嗎……”

“恐怕就是了,空%e7%a9%b4不來風啊!”

“……想不到駙馬竟然是這樣的人,虧得今日我還覺得她清貴出塵呢,沒想到私下裡居然還玩偷情這一套……”

安國公世子和皇室其他皇子公主姍姍來遲,聽到人們的議論,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二皇子,似乎有些為難:“據說裡麵的人是……七駙馬,不知……要如何……”

二皇子還沒發話,六公主薑菱已經笑嘻嘻地接了話:“要怎麼做?那肯定是要先把人拉出來!免得臟了世子的莊子呢!”

“六姐你可知你在說什麼?!”眾人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們紛紛往後看去。

披散著一頭青絲的七公主踏著月色而來。

“我在說什麼?”薑菱嘲諷一笑,打量著薑梨白,“你的駙馬不知廉恥,居然偷偷和人私會,丟了咱們皇家的臉麵,你還有臉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薑梨白。

她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隨後淡淡笑了起來:“你既知皇家臉麵要緊,卻還要讓人大開房門,又不知安的是何居心啊?”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冷眼看向周圍的人:“何況裡麵到底是何人還未可知,怎麼你們就已經確定裡麵是本宮的駙馬了呢?”

皇室公主的氣勢一瞬間散發出來,震懾住了在場其他人。

“……有人……有人親眼看見了駙馬進去……”人群裡麵傳來了一句低低的聲音,但在安靜的院內,倒是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薑梨白把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

“此事事關七妹的家事,不如各位先離開?”在所有人都等著看笑話的時候,二皇子站了出來,準備保全一下皇室和薑梨白的顏麵。

其餘人一聽二皇子如此說道,便也知曉裡麵的人恐怕真的就是七駙馬了,但是接下來的好戲,他們無福消受了。

“榮王殿下說的是,咱們這就走,這就走……”

就在眾人悻悻離場時,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公主,你怎麼在這兒?”

燭火闌珊,月色漸涼。

薑梨白猛然轉身,那抹熟悉的修長身影就出現在了她眼中。

她心口處跳得極快,有如釋重負的歡喜,也有紛至遝來的後怕。

直到顧蘊緩步走到薑梨白身邊,她才輕咬貝齒,厲聲問道:“你去哪兒了?本宮找了你許久了。”天知道,在聽到顧蘊和彆人偷情那一刻,她有多生氣、有多害怕。

在經曆那個混亂的夜晚後,她就已經在皇室裡丟儘了臉麵。

她不想再被人議論紛紛,更不想在世家圈子裡被人當成笑柄來取笑。

至於其他的情緒……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我見後院的池中錦鯉甚美,便在那兒停留了一會兒。”顧蘊看著女孩兒眼底隱隱有著淚光,心底一顫,緩緩伸出手,在衣袖纏繞處,牽住了她細嫩的小手,“害得公主為我擔心,是我的不是。”

朦朧的月光映照在兩人身上,輕柔似紗,溫柔似水。

在場其他人神情震動地打量著穿戴整齊的顧蘊,驚得嘴巴都差點合不上了。

不是說……七駙馬在屋裡與人偷情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可裡麵的聲音還隱約可聞啊……那裡麵的人又是誰???

安國公世子似乎也沒緩過神來,他揉了揉眼睛後,看了一眼二皇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來方才那些話都是謠言,七妹夫好好的在這兒,怎麼可能與人私會?”二皇子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回頭看向房門緊閉的屋子,神情莫名:“看來今晚的事倒是稀奇了,也不知是誰要栽贓陷害七妹夫?!”

安國公世子徐鬆延也擰緊了眉心:“竹柏,去把門打開,瞧瞧裡麵是何人?”

他身邊的侍衛應了個是,便帶著幾個仆婦走了過去,砰得一聲打開了房門。

頓時壓抑不住的輕喘就更加清晰可聞了,眾人紛紛臉紅地移開了眼。

薑梨白彆過頭,不願再聽裡麵那汙穢的聲音。聽到那聲音,她心裡犯惡心。

顧蘊見此,伸出另一隻手,捂在了她的耳側,為她隔絕著那些靡靡之音。

耳側的溫度傳來,薑梨白一怔,她神情微訝地抬起頭,卻一下子撞進了顧蘊那如同一汪池水的眼眸中。

她慌忙避開她的視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被顧蘊牽著。

她不自在地掙開了,往旁邊挪了挪。

周圍其他人的心思都在屋內到底是何人上,倒是沒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

“啟稟世子,裡麵的人是安陽伯府的小公子,周彥。”帶頭的竹柏在裡麵隻看了一眼,便退了出來。

徐鬆延聞言點了點頭,看向了二皇子薑慎。

薑慎則是看向了身後的薑梨白,“七妹夫的冤屈已經洗清,不知七妹可有什麼想法?”

薑梨白冷眼看著被穿上衣服帶了出來的兩人,她並不在意裡麵的人是誰,她隻想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居然造謠顧蘊。

收回視線後,她冷笑道:“既然證實了不是本宮的駙馬,那便好好查一查,是誰要誣陷她。”說著,她看向了安國公世子徐鬆延,“事情是出在你們府上的,希望世子能好好給本宮一個交代。”

顧蘊的清白已經毋庸置疑了,薑梨白懶得和這些人多費口舌,斜了一眼顧蘊後,她轉身便離開了。

顧蘊也甩了甩袖子,跟上了薑梨白的腳步。

……

一路上,兩人都不發一言,一前一後地回到了院內。

在仆人的伺候下,兩人安安靜靜地洗去了一整晚的疲憊。

屋內再次剩下兩人後,薑梨白這才正眼看向顧蘊,“說吧,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來報消息的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連她都差點信了偷情的人是顧蘊。

但現在顧蘊好好地站在她麵前,穢亂的是不相乾的人。

恐怕今晚發生的事,顧蘊是真的有摻和。

“若我說,如果不是我機警,那麼方才房裡的人就真的會是我了,公主會信嗎?”

顧蘊也不願意瞞著七公主,索性全都說了:“我與木舟一同往前院去時,有個小侍女來領路,我與木舟便隨著她去了,後來她把我帶到了方才的屋子前麵,後麵來了個人敲暈了木舟……”

絮絮地將事情說清楚後,顧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周彥與我有一些過節,我以為他老實了,沒想到竟然設下詭計要陷害我。”

當初才到這裡後,周彥這個小紈絝就領著人去過她那兒,不過被她用精神力鎮住後,消停了好久。

她沒想到這麼一點兒小過節,竟能讓他用這惡心的手段來害她。

第20章

薑梨白將顧蘊細細看了幾眼,見她沒有哪裡受傷,就移開了視線。

“他如此害你,你想讓他得到什麼懲罰?”雖然顧蘊沒有中計,但周彥已經起了害她的心思,且付諸行動了,那可不能輕饒了他。

而且……周彥是周然的親弟弟,他如此狠毒,保不準也有為他哥哥出頭的意思……

“公主的意思是……”

女孩兒語氣中些許的氣憤不是假的,這讓顧蘊難得的生出了些歡喜。她是不是可以以為……七公主在心疼她?

薑梨白斜了她一眼:“彆多想。本宮隻是覺得他恐怕也是想為他哥哥出頭,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來陷害你……”

“畢竟那日咱們給了他哥哥那麼大的羞辱。”

而顧蘊也隻是因為成為了她的駙馬,才會受到牽連。

“所以你不要多想了,本宮並不全是為了你。”

顧蘊指尖輕叩桌麵,嘴角含笑:“原來如此。我剛才居然以為公主是在心疼我,看來是我多心了……”

聽到她如此說,薑梨白咬緊下唇,袖中的手攪成了一團,“本宮才不會心疼你,你彆自作多情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公主說的是。”顧蘊淡笑著,望向七公主的眉眼繾綣溫柔,“那今晚我能讓公主心疼心疼我嗎?畢竟快到冬天了,要是還睡在地上,我也會很冷的。”

這個話題是薑梨白很想忽略的,可現在顧蘊已經提起了,她也不能裝作不知道了。

如今這個天氣,出門都需要披件披風才行,那晚上就更冷了。

若是還讓顧蘊睡在地上,恐怕會讓她受寒著涼吧。

但這間屋裡就隻有那一張床,連個能讓她將就一晚的軟榻都沒有……

薑梨白想了許久,心裡一直在掙紮著。

“公主?”顧蘊一直靜靜看著她。

薑梨白被她清淡的聲音吸引,下意識地側頭看去。少年薄唇輕抿,目光清正,裡麵並未有一絲%e6%b7%ab邪的意味,似乎她真的隻是在擔心睡地上會很冷……

想到這麼多日的相處,顧蘊一直恪守規矩,從未逾矩,甚至還為了她用香過度……方才還受她連累,被人差點陷害了。

如此一想,薑梨白的態度軟了一些。

“……你可以睡在床上。”她到底還是妥協了,不過對於顧蘊,她還是有些防備,“但你不能越過界,也不能麵朝本宮,更不能觸碰本宮……這些你可記下了?”

顧蘊不急不緩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屋內的燭火熄滅,一瞬間的黑暗後,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等到兩人一裡一外地躺在了床上,屋內再次恢複寧靜。

外麵寒風四起,枝葉隨風而動的聲音時近時遠。淡淡的月光從窗戶處灑進屋來,昏暗的房間被蒙上了一層不真實的紗。

床上的兩人閉著眼,但都沒有睡著。

顧蘊聽著身側那道沉重的呼吸聲,嘴角微勾,忽然開了口:“公主。”

“嗯?”薑梨白雙手抓緊了被子,正努力醞釀著睡意。

顧蘊語氣淡淡:“其實前院那間屋裡有周彥提前放的迷情香。”

薑梨白一下子清醒了:“你想說什麼?!”

顧蘊側過頭,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小嘴微張的女孩兒,“我聞了幾口,所以……”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薑梨白的臉上,她心中一驚,一下子往床裡挪了挪:“你彆亂來啊!”

“我不會傷害公主。”顧蘊保證道。

“隻是……現在我有些難受。”

薑梨白死死拉住被子,不讓她有接近自己的機會:“那你要怎樣?!”

顧蘊悄悄往她那邊靠近了一些:“我可以抱著公主嗎?”

此話一出,

屋內有一瞬間詭異的沉默。

隨後薑梨白咬牙切齒地在被窩裡踹了顧蘊一腳:“臭流氓!你做什麼美夢呢?!”

大抵是顧蘊沒有硬來,給了薑梨白底氣,她又踹了她一腳:“你再胡言亂語,本宮就不管你的死活!把你丟到外麵去,凍死你得了!”

顧蘊歎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