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身邊,細心地為她將每一顆葡萄的皮剝開,放在她的麵前 ,又將她的茶水換成了溫熱的牛%e4%b9%b3,把她沒係好的披風往她身邊拉了一些,將她遮得更嚴實。

“……你做什麼呀?”薑梨白再一次接過顧蘊遞過來的葡萄,晶瑩剔透,十分喜人,甚至連裡麵的籽都給剔除了……

她不明白顧蘊為什麼這麼殷勤,更是對這種殷勤心生慌張。

第17章

顧蘊靜靜盯著女孩兒忽閃忽閃的眼睛,嘴角揚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隨後湊到她耳邊說道:“我們在外麵,不是恩愛夫妻嗎?”

薑梨白沉默一瞬。

將葡萄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有點甜……又有些酸,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七妹妹和妹夫當真是恩愛呢!在外都還如膠似漆的,看來妹夫是真的很喜歡七妹妹了~”大嘴巴子六公主裝模作樣地打趣道。

薑梨白朝她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接了話:“六姐若是羨慕本宮與駙馬的感情,也可以嫁一位如意郎君來如膠似漆呢!”

眾所周知,六公主自兩年前定下婚事,但未婚夫寧願出家也要悔婚後,便成了滿京城的笑柄,所以現在六公主都一十有八了,卻一直未能嫁出去。

婚事,便是六公主的心頭刺。

“你!”薑菱瞪大了眼睛,氣得%e8%83%b8口上下起伏。

“好了。”看了許久戲的二皇子薑慎沉聲開了口,“六妹,不要失了規矩。”

他淡淡看了薑菱一眼,裡麵滿是警告。

二皇子和六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自小親厚。但六公主薑菱卻也是最怕她這位親哥哥的。

所以他一發話,她便也不敢再去撩撥薑梨白了,隻得狠狠瞪了一眼薑梨白,壓下了心底的不甘。

眾人見沒什麼好戲看了,也在安國公世子的帶動下,熱鬨了起來。

沒一會兒,外麵傳來鎖鏈的聲音,眾人紛紛抬起了頭。

一個巨大的籠子被推了進來,裡麵臥著個碩大的身影。

深棕色的毛發有些枯燥,發出的聲音也是出氣多進氣少,看起來像是瀕死之像。

“……這便是前些日子獵到的黑熊,隻可惜它眼見著逃脫不了,一心求死,已經多日沒吃過東西了,所以沒有了早先的神采奕奕……”

安國公世子站在籠子外,眉飛色舞地為眾人講解著。

一些好奇的公子們離開了座位,圍在了籠邊,驚奇地打量著裡麵的黑熊。

……

薑梨白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嗬欠。

她覺得有些無聊,想要回去了。

天色漸漸變得昏暗,臨近傍晚時,竟開始下起了雨。

雨滴落在眾人身上,人們這才反應過來,“下雨了!”

所有人都沒了遊玩的心思,紛紛跑到屋簷下,躲起雨來。

人群雜亂中,顧蘊牽起薑梨白的手腕,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懷裡,撩開身上的披風,將她裹得嚴實後,半摟半抱地將她帶到了方才的大廳裡。

薑梨白眼前一片黑暗,她的臉緊緊貼在顧蘊的%e8%83%b8`前,鼻尖聞著的滿是那熟悉的沉香木氣息,她腦海一片空白,臉上一瞬間變得通紅。

直到眼前重新恢複光明,她緊咬著唇,下意識地瞪了一眼顧蘊。但周圍都是人,她也不好說什麼。

“……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咱們怎麼回京城啊?!”

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很多人擔心今晚回不去,畢竟這裡離京城可是有半日的車程,這會兒都快傍晚了,這雨再不停,恐怕他們這些人今晚就不能回京城了。

“大家彆著急。”安國公世子站了出來,儘力安撫著眾人,“若這雨一直停不了,那看來大家就要在莊子上將就一晚了。”

“不過大家彆擔心,莊子很大,各位的奴仆擠一擠後,還是能

住下的……”

見雨勢越來越大,沒有停歇的意思,大家隻得點了點頭,接受了安國公世子的安排。

這樣也好,今晚還能不被家裡人約束著,好好玩一玩。

想到這一點,剛才還萎靡不振的眾人頓時就期待了起來。

而傻眼的薑梨白回頭看了一眼顧蘊,有些無奈。難道今晚她們還要被安排在一起嗎?

第18章

夜幕降臨。

許久沒有煙火氣的莊子上燈火如晝,好不熱鬨。

安國公世子安排的很妥當,幾位皇子公主都單獨一個院子,其餘世家公子小姐按照關係親疏安排為兩人一個院子。

如此,眾人都沒有什麼異議。

隻除了七公主薑梨白。

站在院內,她將安國公府的人揮退,斜了一眼顧蘊,徑直走向了臥房,她還在煩惱今晚怎麼睡。

臥房比較小,還沒有軟榻。

薑梨白皺緊了眉頭,她看向了不遠處唯一的一張床。

“扣扣扣——”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隨後便傳來春喜的聲音:“公主,安國公世子派了人來,說是在大院裡起了個篝火,他們在烤羊肉,問公主與駙馬可要前去?”

薑梨白渾身疲憊,隻想躺下,“本宮不去了。”她側頭看向顧蘊,“你去嗎?”

顧蘊看出了她的為難,也知曉她不想和自己在一個房間裡。

“嗯。”她重新披上披風,走到了門口,“你好好休息。”

說著便拉開了門,隨著木舟前往大院了。

不知是夜色太沉浸,還是剛才少年的聲音有一絲悵然,薑梨白總覺得心口處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她看著少年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咬了咬唇後,喚了春喜進屋伺候她洗漱。

……

雨已經停了一會兒了,小道上還有些水坑,倒映著夜空中淡淡的月光,沉靜又迷茫。

木舟拎著燈籠,為顧蘊照著前麵的路。

路過一個小橋邊時,一名模樣乖巧的侍女追了過來,笑容得體地說道:“駙馬爺安,世子他們現在在前院投壺,吩咐奴婢來引路……”

大晚上的投什麼壺?看得清楚嗎?

顧蘊心有疑慮,但看著周圍掛滿了燈籠,照得夜晚也十分明亮,便也收起了疑惑的心思,抬腳隨這名侍女往前院去了,“帶路吧。”

小道周圍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樹木,即使是在深秋,也泛著綠。枝葉遮擋下,倒是顯得小道越來越幽靜偏僻了。

四周沒有了依稀可聞的嘈雜聲,顧蘊不著痕跡地朝前麵領路的侍女看了一眼,隨後看向周圍,心中謹慎了起來。

一處小院出現在了幾人麵前,侍女停下了腳步,轉頭恭敬地說道:“駙馬爺,不如在此處休息一會兒?”

顧蘊淡聲拒絕了:“不必。”話音剛落,她耳尖微動,下一瞬,站在她身後的木舟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側頭看去,一手劈暈木舟的黑衣男子又朝她飛快掠來,手裡拿著個手帕,一下子捂在了她的嘴上。

刺鼻的味道讓她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她掙紮了兩下,便在黑衣男子的手中閉上了眼睛,暈了過去。

黑衣男子見她沒了意識,便拖著她進入了房間裡,放在了床上,又拍了拍顧蘊的臉,見她確實沒了反應,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他扛起倒在地上的木舟,準備離開,“告訴公子,事情辦妥了。”隨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小侍女也快步離開了此處。

屋內沒有點著燈,隻有從窗戶裡透過了些許月光,淡淡的幽香在昏暗的屋內蔓延。

躺在床上的顧蘊聽到外麵沒有了聲響,一下子睜開了眼。她捂著嘴坐了起來,借著昏暗的月光環顧四周。

還好她及時屏住了呼吸,那致人昏迷的藥她並沒有吸入多少,所以她一直都很清醒。

那兩個人把自己帶到此處,又把自己迷暈,想來後麵還有陰謀詭計等著她呢。◇思◇兔◇在◇線◇閱◇讀◇

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要怎麼對付她。

沒一會兒,屋外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她輕巧地翻身下床,來

到了門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估摸著應該有兩三人。

隨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顧蘊躲在黑暗裡,看著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到了床邊,前麵那人看著床上低聲笑了笑:“雖然她以前身份低微,隻是個卑賤的質子,但現在她也是皇親國戚了,你做她的妾,不會委屈了你……”

後麵嬌小的身影輕輕嗯了一聲,隨後慢慢爬上了床,放下了紗帳。

正當她解開腰帶,準備脫衣服時,卻恍然發現床上……似乎沒有人?!

“表……表哥……沒……沒人……”她慌忙拉上衣服,掀開了紗帳。

男子猛然回頭,快步走到床邊,扯開被子一瞧,“人呢?!”

隨後他忽然眉心一痛,差點跌倒在床上。女子深吸一口氣,忙扶住了他:“表哥,你怎麼了?”

男子甩開她的手,強撐著站了起來,慌忙轉身,想要離開這間屋子。

看來事情失敗了,顧蘊那個混蛋居然沒在這兒。他得趕緊走,這屋裡有他吩咐提前燃起的迷情香,他再不走,恐怕就要遭了!

然而他剛踉蹌著走到門邊,一個模糊的人影就站在了他麵前。他被嚇得後退了幾步,還沒反應過來時,額頭就再一次痛了起來,這一次比剛才還要難忍,他恍惚地甩了甩頭,下一瞬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顧蘊精神力外泄,控製著男人轉了個身,跌在了床上。

女人似乎已經受到了迷情香的影響,嚶嚀了一聲,便和男人抱在了一起。

顧蘊看了一眼,便倆開了這間屋子。

……

“不好啦不好啦!”還沉浸在熱鬨中的莊子裡,頓時響起了一道慌慌張張的聲音,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過去。

熄了燈,剛躺下準備入睡的薑梨白聽到了屋外春喜的聲音:“公主!公主!不好了!”

“怎麼了?”薑梨白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頭。

“剛才有人來報說……說駙馬她……她……”春喜不知道該如何將這個消息告知給七公主,她怕七公主會氣暈過去。

聽到事關顧蘊,薑梨白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怎麼了?”

春喜咬了咬牙,決定還是早點說為好:“有人看見駙馬在前院和人……苟且……”

聞言,薑梨白快速攏上衣裙,頭發都未束起,就拉開了門,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春喜,“你說什麼?!”

春喜不敢看七公主的眼睛,低下了頭,“駙馬她在前院……”

沒等春喜說完,薑梨白便似一陣風離開了房間。

春喜看著她的背影,忙喊道:“公主,天兒冷!您披上披風再去啊!”說著,她一溜煙兒進屋拿了披風便追著薑梨白的身影趕過了。

第19章

水榭花楹的前院,已經圍滿了準備看熱鬨的人。

屋子裡沒亮燈,但卻傳出了一些奇怪的聲音,有些嫁了人的小婦人一下子就聽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