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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把花帶上,猜想可能是隨手扔了,便有些不痛快了,但她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輕哼一聲:“沒什麼。”

接著說起了這兩日的條約:“兩日後,本宮要搬去公主府。這兩天,你演好本宮的夫君,不可心存異想,不許擅自逾矩。”

顧蘊愣了一下,“公主不與我一起住?”

可是公主現在時不時會因為懷孕而身體不適,需要她的信息素緩解。但若是公主搬走後,又如何能以她的信息素來緩解孕期不適呢?

見顧蘊似乎有挽留的意思,薑梨白頓時眯起雙眼,緩緩湊到顧蘊麵前,仔細打量著她,“姓顧的,你是不是對本宮……有什麼不軌心思?”

少年麵不改色,沒有一絲被戳破心思的懊惱。

讓薑梨白的懷疑少了些。

但還是緊緊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顧蘊的目光從薑梨**嫩的臉頰不自覺地移到了她飽滿櫻粉的嘴唇上,記憶也被拉回到了那個糜爛混亂又臉紅心跳的夜晚……她依稀記得這張櫻桃小嘴好像對她有著致命的吸引,令失神的她忍不住%e5%90%bb了一次又一次,輾轉纏綿,情動不已……

薑梨白不知顧蘊心中所想,隻見她瘦削的臉上平靜無波,狹長的眼眸也冷靜自持,確實不像是對她有什麼心思的樣子……

到達晉平王府門口,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挨得極近的兩人一下子就碰在了一起。

顧蘊怕薑梨白有什麼閃失,忙把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但嘴角卻是一痛。

隨後溫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顧蘊一低頭,就發現自己的嘴角被薑梨白……親上了。

堅硬的貝齒在她嘴角磕了個血痕,怪不得有些痛。

還沒回神的薑梨白眨巴著眼睛,直到舌尖感知到了血腥,她才猛然推開了顧蘊。

她忙用手帕狠狠擦著嘴巴,一邊嫌惡地看著顧蘊,“臭混蛋!臭流氓!臭不要臉!”

顧蘊微張著嘴,用指腹擦了擦嘴角,待看到上麵的一抹血色時,她淡聲說道:“公主,我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咬破了我的嘴。”

薑梨白整張小臉都泛起了紅暈,但還是故作鎮定地小聲說道:“占了本宮的便宜,你就是臭流氓!”

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丟在顧蘊手上,“自己擦乾淨,彆說本宮欺負了你!”

說完這句話,她逃也似地掀開簾子,極快地下了馬車。

看著七公主的背影進入府邸,顧蘊拿起手中的手帕,慢慢將嘴角的血汙擦乾淨了。

一星很想笑,但忍住了:“將軍,第一次有人說您是流氓。”

想當年,在帝國的時候,京都那些oga哪個不是對將軍愛慕不已,都盼著能嫁入將軍府。可惜將軍的心思都在與聯盟的對戰中,並沒有理會任何一個oga的旖旎情誼,所以那些傷心失望的oga還給將軍取了個‘鐵

木頭’的外號……

聽慣了‘鐵木頭’這個稱謂後,第一次聽到‘臭流氓’這三個字,一星覺得新鮮極了。

但隨後又想到另一件事,忍不住打趣道:“不小心親了公主一下,她就這麼反感。要是讓公主知道那晚的人是將軍……那將軍覺得,到時候公主會不會直接下令讓您進天牢啊?”

這話讓顧蘊下馬車的腳步頓了頓,“不會。”

一星被挑起了好奇心:“為什麼不會?”

顧蘊抬腳走進府裡,“因為我們已經成親了。”若公主當真知道了那晚的人是她,公主隻會恨她、惱她、怨她,但不會讓她下天牢。

那晚的事,雖然不是她的本意,但到底是對七公主造成了傷害。她隻希望在公主知道這件事之前,自己能對她多彌補一些。

一星難得感知到顧蘊的情緒起伏,它有些驚訝:“將軍,你沒有告訴公主這件事,是不是你在害怕?”

“你話太多了。”顧蘊回到臥室,頭一次主動切斷了和光腦的鏈接。

一進入屋內,就聽見了七公主孕吐的聲音。

她快步走了過去,頸後腺體微動,緩緩釋放出了一些信息素。

趴在桌邊吐了個昏天黑地的薑梨白忽然感覺一股清淡的沉香木氣息湧入鼻中,隨後渾身舒暢,惡心感也消失了不少。

她抬頭看到來人是顧蘊,怕她瞧出來什麼,便忍著心底最後一點兒惡心起了身,“本宮風寒未愈,身子還有些不適。”又想起剛才馬車內的烏龍,她繼續說道:“本宮怕過了病氣給駙馬,所以這些時日駙馬可以暫時居住在書房內。”

顧蘊坐在了她對麵,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公主需要我的照顧。”所以她不能去睡書房。

但薑梨白可不明白她的意思,反倒是心裡的猜疑生長得越來越快了。

顧及著周圍還有宮女,她忍著火氣,將宮女們都招呼著退下了。

屋內隻剩下她和顧蘊兩個人,氣氛開始變得劍拔弩張了。

“臭流氓!你是不是真的對本宮有什麼壞心思?!”

憋壞了的七公主氣得像是一隻圓鼓鼓的河豚,顧蘊默默彆過頭:“公主,今日是成親第二日,若是被外人知曉我睡了書房,可能明天外人就會揣測我們之間的關係了。更甚者,傳入宮內,貴妃娘娘和皇上知道後,他們會十分擔心公主的。”

聽到這番話,盛怒的薑梨白冷靜了下來。

她警惕地看著顧蘊,“那就和昨晚一樣,本宮睡床,你睡地上。”

顧蘊頜首:“知道了。”

之後連著兩晚,七公主和駙馬如膠似漆,徹夜纏綿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不知外人如何揣測的薑梨白見顧蘊對她沒什麼異常的舉動,倒是讓她心裡對顧蘊的防備少了許多。

不過她還是不願意留在晉平王府。

第三天一大早,宮人來報說公主府已經收拾妥當,可以入住的時候,薑梨白便招呼著底下的人為她搬了家。

還好她帶來的東西不多,搬了一天,她就住進了公主府內。顧及著她和顧蘊在外人麵前的關係,她留下了一些奴仆在晉平王府。

終於站在自己的地盤上,她覺得神清氣爽、通體舒暢。天是藍的,花是香的,連呼吸的氣息都是清甜的……

想到明天一早還要進宮去向母妃請安,薑梨白舒舒服服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蓋著從慶陽殿內搬出來的被褥,聞著上麵熟悉的氣味,她放鬆地進入了夢鄉。

……

晉平王府。

夜色幽靜,四下安寧。顧蘊終於毫不顧忌地躺在了床上。

隻是被褥上似乎還留有七公主身上淡淡的幽香,這讓一向秒睡的顧蘊輾轉反側。

在顧蘊第二

十五次翻身的時候,一星適時地開了口:“將軍,公主沒有你的信息素安撫,恐怕今晚會夜不安枕。要不……您去公主府瞧瞧?”

顧蘊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隨即立馬翻身起床,穿戴整齊後,大步走出了臥室。

被留在晉平王府的小廝木舟守在外麵,正打著瞌睡。聽到了身旁的動靜,他嚇得一個激靈,看到是顧蘊,一下子站了起來:“駙馬……奴才不是故意偷懶的……”

但他的話都還沒說完,身旁的人就帶著一陣風,繼續往外走去。

他忙跟了上去:“駙馬,這麼晚了,您這是去哪兒啊?”

“七公主府。”丟下這句話後,顧蘊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留下傻眼的木舟慌慌張張地將這件事告知於同樣留在晉平王府的周管家了……

迷離夜色中,顧蘊看著麵前的大門,決定還是不翻牆了。

她抬手敲響了大門。

沒一會兒,裡麵來了人,打開了大門。

“誰啊?”

顧蘊認得來人,是七公主身邊的一個大太監。

“我來看看公主。”

李公公看著身披月色的顧蘊,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再睜開一看,確確實實是駙馬!

他頓時麵露難色:“見過駙馬爺……今日……今日公主已經歇下了,若是您想看望公主,不如明日再來?”

顧蘊掛念著薑梨白的身子,搖了搖頭:“公主風寒未愈,需要我的照顧。”⊿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但白日裡,七公主已經對李公公下了令,說是這些日子要靜養,不讓他放任何人進入公主府。

第9章

“駙馬爺還是明日再來吧。”李公公不敢直接拒絕,便隻能如此敷衍著。

眼見著走大門是進不去了,顧蘊打算爬牆了。

等李公公關上大門後,她走到牆角等了好一會兒。

精神力發散,感知到周圍沒有人之後,她後退兩步,憑借著極好的身手一躍進入了公主府內。

一路避開值守的侍衛,她順著一星的指引,來到了七公主的房間外。

屋內的燭火已經熄滅了,七公主怕是已經睡下了。

……看來今晚七公主的身子沒有什麼不適。

顧蘊站在昏暗的牆角又默默等了些時候,確定七公主已經熟睡,且沒有出現孕吐等症狀之後,她轉身投入夜色裡,悄悄離開了公主府。

一路上,一星憋著笑:“將軍,你剛剛躲在牆角的樣子,好好笑啊!”

顧蘊一怔,沒理會它,隻是再一次切斷了鏈接而已。

……

晨光熹微。

薑梨白難得地起了個大早,收拾妥當後,她傳了早膳。

隨後聽到了李公公站在門外求見的聲音。

“進來。”

李公公行了禮,將昨晚的事詳細地說了出來:“……駙馬說她擔心公主您的身子,所以想來看看您。但奴才謹記公主的吩咐,不敢將駙馬放入府內,駙馬看起來有些失意,就回去了……”

他還是有些私心的,覺得駙馬看起來也挺好的,且他也希望公主和駙馬感情和和美美,便隱晦地幫顧蘊這個駙馬說了好話。

但薑梨白隻是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李公公悄悄抬眼看了看七公主,見她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駙馬的樣子,一時有些不明白了。不是說公主和駙馬感情很好嗎?他還以為公主搬到公主府內,是與駙馬拌了嘴呢……

看這情況,恐怕是他猜錯了。

想到此,他應了個是,便默默退了下去。

大宮女春喜為薑梨白布著菜,低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殿下,駙馬其實很關心您的。而且……”說到這兒,她彎下腰,小聲說道:“既然駙馬並未察覺,那公主何不就與駙馬好好過日子……畢竟駙馬人挺好的……”

春喜是薑梨白的心腹,也是她宮裡唯一一個知道她受辱懷了孕的人。

“之前奴婢偷偷觀察過,駙馬應該不是見異思遷、胡作非為的人,而且,駙馬她其實……對公主您很上心。”

薑梨白聞言,放下了筷子。

就在春喜以為公主想通了,要召見駙馬時,卻看到公主眉眼都皺了起來:“本宮得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