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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內消散,但oga懷了孕,那alpha的信息素就會一直存在,直到分娩後才消失。

“將軍!應該就是您來這兒的那一晚……”一星很震驚,它沒想到自家將軍真的有孩子了!

顧蘊自己也很震驚。

原來她真的能讓萬年前的古代女性懷孕……

現在她知道了那晚的人就是七公主,且七公主還有了她的孩子,她得對她負責才行!

就在顧蘊思索著如何才能接近七公主說明原緣由時,就看到略坐了坐的七公主已經神色倦怠地起身離開了。

顧蘊放下筷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個角落,跟了上去。

……

一路上,亭台樓閣,燈火如晝。

顧蘊剛看到七公主的身影,就見她停了下來。

正要過去時,卻聽到不遠處的男子聲音:“公主萬安。”

薑梨白看著前麵的來人,是母妃和父皇給她挑的駙馬人選,安陽伯世子。

心底一陣煩躁,她移開了視線,輕抬下巴,沒有搭理他。

但安陽伯世子好不容易見到心心念念的人,才不久又聽父親說她就要嫁給自己了。

所以對於自己的未婚妻,安陽伯世子希望能和她多相處,培養一下感情。

“公主稍等,微臣有幾句話想對公主說。”他收起折扇,往薑梨白麵前一擋。

這讓薑梨白更加煩躁了:“本宮和

你不熟,彆擋路。”

美人就算是蹙著眉,那也是賞心悅目的。

安陽伯世子心中火熱,不由得往前走了兩步,“想必公主應該也知道了,皇上即將下旨為我們賜婚了……”

“誰跟你是‘我們’?”薑梨白憋了一肚子火,這會兒也不端著皇室公主的姿態了,朝身後的宮人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彆讓他出現在本宮麵前!”

可是宮人們卻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她們也都知道這安陽伯世子即將成為七公主的駙馬,若是得罪了他,那豈不是就是得罪了賜婚的皇上和貴妃娘娘?

薑梨白回頭看著埋著頭的宮人,心底又氣又怨。

“公主彆生氣,等成了親,微臣一定好好待你……”

安陽伯世子還要說什麼,就被薑梨白提著裙擺,一腳踹開了,“滾!本宮嫁給誰也不會嫁給你!”

薑梨白這一腳卯足了勁,安陽伯世子踉蹌幾步才站穩。他有些不可置信:“難道公主要違抗聖旨嗎?!”

見七公主對自己並無好感,甚至可以說是看不上。他也來了氣,口不擇言地說道:“公主以為如今朝中除了微臣,還有誰會娶公主嗎?!公主與人珠胎暗結的事都已經傳遍了,這喜當爹的事誰會願意接手?!要不是微臣對公主一片真心,也不會站出來求娶公主了!”

聽到這話,薑梨白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e8%83%b8口起伏不定,她重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聽信讒言,汙蔑本宮,還指望本宮下嫁與你?!”

眼見著安陽伯世子仍舊不依不撓,薑梨白氣急了,餘光看到旁邊假山前的人影後,指著那個方向,咬牙切齒地說道:“看到了嗎?那才是父皇為本宮擇的駙馬,你再糾纏於本宮,本宮便讓父皇賜你大不敬之罪!”

顧蘊站在假山前,清楚地看到七公主指的是自己。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七公主注意到了自己。

踩著月色,她大步走到了七公主身邊。

清俊的少年墨發高束,眉目如畫,鼻梁高挺,淡粉的薄唇輕輕抿著,襯得她肌膚愈發瓷白,像是山巔的雪,又似溪間清澈的水。尤其是那一雙狹長的眼眸,裡麵似乎含著無數星光,既有夜色的深邃又有星星的迷人,令人神往。

薑梨白沒想到自己隨手一指的人居然長得如此驚豔,皎潔的月光披在她身上,似乎都不足以與之媲美。

安陽伯看著來人,嗤笑兩聲:“就這麼一個小白臉?”

薑梨白可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厲聲威脅著身後的宮人,把他拖了下去。

惱人的聲音一消失,薑梨白才重新打量著身旁的少年。

“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人?”

顧蘊站得近了,聞到的沉香木氣息就越發明顯了。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七公主的肚子,平靜的心裡有了一絲波瀾。

“顧蘊,晉國人。”

清淡的聲音傳入薑梨白耳中,像是雨滴落在山石上清脆悅耳,沒有尋常男子的粗獷豪放,顯得有些女氣。

薑梨白這才正眼看向她:“你就是晉國送來的那個質子?”

見顧蘊頜首,薑梨白抬了抬下巴:“剛才本宮說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

她昂首挺%e8%83%b8,似乎隻要做,她就能一直維持著自己早就沒了的皇族矜貴。

“若本宮要下嫁與你,你可願意?”

顧蘊沒想到事情進展地如此順利。

七公主居然主動要嫁給她?

雖然看起來七公主要嫁給她似乎隻是一句玩笑話,但顧蘊還是很認真地表示了自己的態度:“我願意娶你。”

這麼一句乾巴巴的話讓薑梨白心頭一跳。

她深深看了月色下的少年一

眼,見她眼裡滿是鄭重,忽然就不敢與之對視了,丟下一句“記住你的話”後,她便帶著宮人離開了。

留下顧蘊站在原地,目送著她的倩影漸漸消失。

“將軍,這個公主看起來不好惹。”一星可沒錯過七公主一腳把人踹遠的畫麵,它沒想到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美人私下裡居然這麼潑辣。

“要是以後家宅不寧怎麼辦?”

顧蘊不置可否:“她打不過我。”

在一星心裡,自家將軍是最強的,“沒錯!將軍最厲害!一定不會被七公主一腳踹飛!”

賞菊宴就這麼落下了帷幕。

第二天一大早,宮中數道聖旨就下來了。其他皇子公主的賜婚旨意都還好,隻是那七公主的賜婚聖旨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匪夷所思。

居然是下嫁給晉國送來的那個質子,且婚期還是最近的,就在九月底,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愛看熱鬨的人們紛紛溜到了那個破敗的質子府外,看著來往的宮人各司其職,翻修的翻修,裝飾的裝飾……

直到修整一新的質子府門口被掛上了大紅燈籠、大門貼上了雙喜字,人們才相信皇上是真的把他最寵愛的七公主賜婚給了這個沒什麼存在感的晉國質子。

“誒!你說咱們皇上是怎麼想的?七公主不是最受寵的嗎?”有好事者蹲在質子府外小聲嘀咕著。

“……而且這七公主的母妃還是元貴妃呢!深受皇寵多年,沒想到也同意把女兒嫁給那個小乞丐……”

不僅是京中眾人好奇,連顧蘊自己也十分好奇。

按理說,她這具身子的身份,怎麼也不可能會進入豫皇的視野裡才對。但豫皇卻還真的同意了把七公主嫁給她。

……

時間就在人們的猜測中漸漸流逝。

轉眼便是七公主下嫁的日子了。

九月二十九,金桂飄香的時節,京城已經煥然一新,從皇宮到晉平王府的路上,都鋪滿了大紅色的地毯,兩邊的屋簷上也都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

這讓人們都很不解。還以為皇上是不看重七公主了,才會讓她嫁給彆國質子,可現如今這珍而重之地對待七公主出嫁,又怎麼可能是不看重了呢?

尤其是在人們看到七公主花轎後麵的嫁妝時,更加驚訝了。

第一抬嫁妝都到了晉平王府門口了,可最後一抬還沒出皇宮門口……都說十裡紅妝是每個女孩兒的夢想,可現在看七公主的嫁妝,可不比那十裡紅妝多得多了?!

紛紛驚歎開了眼的人們一路擠著到了晉平王府外。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七公主的花轎剛好落在了晉平王府大門外。

一身大紅喜服的顧蘊頭戴白金玉冠,長發高束,露出了她那張清俊的臉。

看熱鬨的人們再一次被驚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沒想到這個小乞丐長得這麼好看?!

大紅喜服不僅襯得她麵如冠玉,更是將她勁瘦的身姿顯得愈發挺拔,氣質卓然。

“請駙馬迎公主下喜轎。”旁邊含笑的喜婆提醒道。

顧蘊走到喜轎前,伸出一隻手掀開了紅色的紗簾:“公主,請。”

身著華麗喜服的薑梨白從鳳冠的珠簾縫隙中看到了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她放下手中的蘋果,伸出自己的手,放在了顧蘊掌心。

兩手交握,顧蘊牽著薑梨白走出了喜轎。

隨後,在眾人驚歎的目光中,她彎下腰,一把將薑梨白打橫抱起,長腿一邁,走進了府內。

身後的喜婆頓時張大了嘴,她沒想到這個駙馬居然不按照常理來,沒有用紅綢將公主牽進去,而是將人直接抱了進去……

好在她是經過訓練的喜婆,什麼離奇的場麵沒經曆過…

…她手中喜帕一揮,重新笑了起來,“誒呦!駙馬真真心疼公主呢!舍不得公主勞累呢!”說著便飛快跟了上去,準備接下來的流程好好把關,彆又讓駙馬亂來了。

顧蘊顧及著七公主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不敢擠壓著她的肚子,便也沒有抱得很用力。

在帝國,alpha迎娶oga的時候,有一個禮俗便是alpha要親自抱著oga一同回家,以顯示對oga的尊重。

雖然這是在古代,娶的也不是oga,但禮節要到位。

所以顧蘊並沒有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但她懷裡的薑梨白卻漲紅了臉,隨後便感到一陣氣惱。

第4章

終於來到喜慶的大廳裡,顧蘊將薑梨白放下,就看到她似乎很是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

一星咂吧咂吧嘴,乾癟癟地說道:“將軍,我覺得公主好像不待見你。”

顧蘊沒理會它,她正按著前些日子被教習的禮儀行成親古禮。

前麵都還好,隻是到夫妻對拜的時候,七公主愣愣地站在原地,並未在第一時間低下頭。

顧蘊抬頭看了她一眼,見珠簾後麵的她正輕抿薄唇,神情有些恍惚的樣子,不由得低聲喚了一句:“公主?”

周圍靜悄悄的,所有觀禮的人都神情異樣地看著堂中這對新婚夫婦。

薑梨白聽到身後細微的嘀咕聲,再一次認真地看著對麵的人。

即使是到了現在,她仍然覺得如置身夢中,就好像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是虛無縹緲的,都是不真實的……

她竟然真的就要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了,就因為肚子裡這個怎麼打也打不掉的孩子……

想到之前的盤算,薑梨白閉上眼,最終還是朝著對麵的人行了最後的禮。

“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禮官冗長的唱和聲響起,顧蘊攜著薑梨白進入了之前翻新了的新房內。

一進入臥室,七公主帶來的兩個小宮女就攔在了顧蘊麵前,眼含警惕:“請駙馬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