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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露出來的臉也令人驚豔得很……

長眉入鬢,臉頰瘦削,薄唇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有些泛白,但也顯得她更加冷漠,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之前唯唯諾諾地不敢看人,今天卻鎮定自若得很,輕描淡寫地一瞥,像是……像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小刺頭是安陽伯府的公子,從來都是他欺辱彆人,哪裡會被人瞧不起過?

這會兒見被他欺負慣了的顧蘊沒了以往的膽怯懦弱,他一下子就炸了。

“臭乞丐!你那是什麼眼神?!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顧蘊和一星聽到這話,同時嗤笑了一聲。

身為帝國最強的alpha,顧蘊不僅身體素質極強,精神力也遠超其他的alpha,就更彆說普通人了。

就算這具身體現在還十分弱雞,但她的精神力還在啊,要對付這群小紈絝,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在小刺頭和後麵幾個小紈絝一擁而上時,顧蘊負手站在原地,雙眼平靜無波地看著他們。

就在小刺頭以為顧蘊被嚇傻的時候,顧蘊雙眼半眯,隨後強大的精神力蜂擁而出,朝著這群人的腦海襲去。

大腦波動被影響,小紈絝們呆愣在原地,忽地互相扭打在了一起。

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好不熱鬨。

顧蘊搬出一把木椅,坐在屋簷下,看著在烈日下互毆的小紈絝。

“力道不夠,太菜,應該是個弱雞。”

“準度差了些,恐怕是腦子有點問題。”

“這個人居然還用嘴咬……像是不會打架的oga……”

那群人打得熱火朝天,顧蘊撐著下巴,聽著一星默默地吐槽。

過了許久,鼻青臉腫、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小紈絝們都癱在了地上。

沒了顧蘊精神力的影響,他們慢慢清醒了過來。

剛才的事他們已經不記得了,但不妨礙他們在看到自己受了傷後感到一絲害怕。

之前顧蘊這個臭乞丐對他們來說,就是出氣的,隨便打罵。怎麼今天還沒反應過來呢,他們自己倒是一身傷了???

領頭的小刺頭摸了摸嘴角的青腫,慌慌張張地爬了起來,謹慎地看著坐在木椅上的顧蘊,總覺得今天的她太古怪了。

“你!”小刺頭覺得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但又不知道顧蘊使了什麼妖術。心裡又驚又懼,但還是強撐著自己的麵子,放了狠話:“臭乞丐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收拾你!”

說完,便揮了揮手,帶著他的小跟班們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

“誒!就這麼跑了?”一星還沒看夠呢,它搖了搖頭,有些感慨:“這群古人也太無趣了,還不如咱們京都裡那群二世祖呢!”

顧蘊看著一片狼藉的院子,頓時站了起來。

失策了,應該把他們丟出去互毆的。好不容易收拾乾淨的院子,又被他們給搞臟了!

看著夕陽西下,顧蘊歎了口氣,把搖搖欲墜的大門勉強合上了,再一次擼起袖子整理著院子。

……

接下來的日子裡,也許是之前的下馬威起了作用,那群小紈絝都老老實實的,沒再來找顧蘊的麻煩了。

而顧蘊也慢慢調理著這副身體,按照以前的鍛煉方法,加強身體素質。

就這麼舒心地過了大半個月。

臨近彷晚,天邊晚霞連綿一片,豔麗好看。

剛沿著小院跑了十幾圈的顧蘊還沒洗澡,就聽見了大門外熙熙攘攘的喧鬨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駐足回望。

“不會又是那群小家夥吧?他們還敢來?!”一星有些驚訝。

門沒被推開,倒是被規規矩矩地敲響了。

顧蘊挑了挑眉,走了過去。

打開大門,外麵站著的並不是前些日子的小紈絝們。

看衣著打扮,倒像是書中記載的古代皇宮裡的太監?

為首的大太監上下打量了一眼開門的顧蘊,眼裡既沒有輕蔑也沒有諂%e5%aa%9a:“可是晉國平王殿下?”

原身顧蘊在被送往豫國前,已經被晉皇下旨封為了平親王。

顧蘊點了點頭,語氣漠然:“有事?”

“三日後,重陽節賞菊宴,請晉國平王準時參加。”大太監也沒廢話,直接說明了來由。

原身顧蘊在豫國京城沒什麼存在感,從未被邀請參加過什麼宴會。

所以這會兒顧蘊有些不解。

但豫國皇室來人傳了話,她現在還不能直接離開,又想著去瞧瞧古代皇室宴會是何模樣,便點頭答允了:“知道了。”

見顧蘊態度並沒有趨之如騖,大太監還特意瞧了一眼,見她容貌陰柔俊美,氣質清雅超然,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最後被小徒弟拉了拉衣袖,他才擦了擦額上不存在的汗,拱手離開了。

……

三日時間,顧蘊想了很多種原因,都沒想明白豫國皇室邀請她參加‘賞菊宴’到底是為什麼。

第三日一大早,穿上太監送來的白色鑲金邊錦袍後,顧蘊束好長發,走到了大門口。

那裡已經停著一輛不甚起眼的馬車了,是豫國皇室派來接她的。

車夫放下木凳,朝顧蘊做了個請的手勢。

顧蘊一撩衣擺,大步跨了上去。

她居住的地方在南門,離皇宮有些距離,估摸著一個時辰後,馬車才停了下來。

“晉平王請。”車夫放下了木凳,為她撩開了門簾。

豫國皇宮和書上記載的那些古代皇室宮殿差不多,一眼望去明黃一片,巍峨壯觀。

顧蘊跳下馬車,被宮女引著進了皇宮內。

九月的天氣不冷不熱,四處的桂花香甜,來往的宮人低眉順眼,恪守本分,路過時都沒敢抬眼亂看。

走了半盞茶的時間,顧蘊才被領進一個寬闊的花園裡。

現在剛午時,來的人還不太多,顧蘊被小宮女領進去後,便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了。

時間慢慢流逝,日頭漸落,周圍空置的位置都幾乎有了人。

顧蘊端著茶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旁邊的人。

四處坐著的都是看起來二十出頭的青年,容貌上佳,氣度不凡。

這看著到不像是正經宴會啊……

在經曆了京都相親宴會後的顧蘊腦海中的弦繃緊了,她怎麼覺得越看來人,越覺得這場宴會是相親宴呢???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殿外的太監唱和道:“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周圍的人都跪了下去,顧蘊未免引人注目,也蹲了下去。

“眾愛卿平身——”

豫國的皇帝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麵容看起來有些和藹,但內裡是不是也這麼和藹就不知道了。

“今天重陽佳節,眾愛卿攜家眷來宮中慶賀,當是美事!”慶安帝舉起酒杯,說起了開場白:“今日當痛飲三杯,眾愛卿請吧……”

絮絮叨叨的官話說完後,慶安帝才說起了今日宴請眾位大臣及其家眷的原因。

“……朕已年逾四十,膝下皇子公主眾多,朕為了他們操碎了心……今日賞菊宴不講君臣禮節,隻當是遊玩宴會便可……”

慶安帝拐彎抹角地說了一大堆,下麵的臣子才明白過來。

頓時一些臣子心思活絡了起來,想著要是籠絡了一位皇子或是公主,那豈不是直接飛黃騰達了?

想到此,眾人紛紛使儘渾身解數,隻期盼中意的皇子或是公主能看自己一眼。

顧蘊坐在角落,邊吃著禦菜,邊看著周圍上演的好戲。

……

月色昏暗,朦朧的燈光下,一身淺藍色宮裝的女子雙手交握,麵目平靜地走到了院內。

女子唇紅齒白,皮膚白皙,長而翹的鴉羽輕顫,茶色的眼眸裡沒有其他神情。在嬌豔的花朵襯托下,她並沒有黯然失色,反倒是在柔和的月光下增添了幾絲豔麗的色彩。

顧蘊的目光移開後,又下意識地回頭打量了幾眼。

“這個女孩好漂亮,感覺比帝國的那些oga還漂亮誒!”一星似乎也看癡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女孩行走間,連月光都是陪襯,難怪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七公主怎麼也來了?”角落旁邊有一道細細的聲音傳來。

另一道聲音回道:“唉!你也知道今天這場宴會是為了什麼,那應該也知道七公主還沒有駙馬吧?所以她來這兒,肯定也是為了挑選一個駙馬啊……”

顧蘊耳朵動了動,將後麵小宮女的聲音都聽了進去。

這個容貌姝麗的女人是豫國的七公主?

她也要選駙馬?

顧蘊收回了視線,默默吃著席,覺得自己隻是來湊數的,所以也就再次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第3章

夜色輕柔,晚風輕拂。

一股熟悉的氣息飄到了顧蘊鼻尖,清清淡淡的,像是……她信息素的氣味?

顧蘊手中的筷子頓了頓,隨後抬眼看去。

淡藍色的背影婀娜多姿,隨風翩躚的裙擺慢慢掠過,清淺的沉香木氣息逐漸消散。

是那位七公主。

隻是,她的身上怎麼會有……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顧蘊收起了旁觀者的姿態,緊緊盯著那位七公主的背影。

她想到了剛到這個地方時,那旖旎的一晚。

難道她睡了的女人就是這位七公主?!

可是一位皇室公主,怎麼會出現在鬨市中,還與她共度一夜春宵???

顧蘊的目光一直落在七公主的身上,她身後的小宮女又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七公主不是最受皇上寵愛嗎?我還以為皇上會為七公主好好挑一挑呢……”

另一道聲音壓得極低:“挑什麼挑?我跟你說,七公主現在可不像是以前那樣挑剔了……”

“什麼意思?”

“不久前,七公主不是在京郊辦了生辰宴嗎?據說七公主當晚就和人苟且了,現在還有了孽種,著急的不得呢,巴不得趕緊找個老實人嫁了呢……”

另一名宮女大概是被這個小道消息給嚇到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假的?那七公主和人苟且,應當是兩情相悅啊……那為什麼不直接找皇上賜婚?”

按照七公主的受寵程度,她想求一道賜婚聖旨,應該不會被皇上拒絕才對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七公主那晚是喝多了,連和誰睡了都不知道……前些日子還把出了喜脈,這件事元貴妃和皇上都知道了……”

後麵小宮女的聲音漸行漸遠,顧蘊聽不太真切了。

不過就這些信息,也已經讓她明白了。

那晚和她睡的女人,確實是這位七公主。

而且……若是那小宮女說的話是真的,那七公主現在還懷了她的……孩子???

“怪不得過了這麼久,她身上還有將軍您的信息素。”一星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呆了,“原來是肚子裡揣了將軍您的崽了!”

在星際裡,alpha標記了oga後,信息素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