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個兒子,我嘴都要笑得合不攏!嗬嗬。”
“尚書大人,皇夫是的兒子,你就管管吧!後宮不可乾政,以後禦書房,我看皇夫還是儘量少去吧!”
“皇夫要向陛下獻殷勤,儘可以等女皇忙完公事了再來,總去禦書房打擾,怎麼可以如此輕重不分?”
有的大臣善於扣大帽,直接就說了:“皇夫理應賢良淑德,時刻警醒自身,當為全民之表率,當輔助女皇成為最賢明的君主。曆數數代皇夫,沒有一個如現在這個一樣的,除了生來一張魅主的臉,其他什麼也不會,還想引女皇與他一起墮落,妖夫!”
“此等妖夫就得直接廢了,另當再立一個!”
……
朝臣們大帽子一頂接一頂扣來,陸尚書頂在了頭上,頂得穩穩當當。但見宮中那位,還是想乾什麼乾什麼,臣子們後又多次見到他出現在禦書房,還親眼見他給女皇喂葡萄!行事如此不雅,是可忍孰不可忍!這種事,有人說一就有人說二,群臣見陸尚書油鹽不進,終於還是勸誡到了女皇的麵前。
朝堂上,先是有人帶頭。
“陛下,自古後宮便不可乾朝政,皇夫去到禦書房的次數,委實過於頻繁,請陛下設下門禁,不應再讓皇夫行事如此隨便了!”
後麵的人就紛紛站了出來。
“是啊陛下,請陛下勸誡皇夫!”
“朝臣議事,皇夫卻在禦書房內呼呼大睡,這成何體統!”
“行事過於隨便了!應當拘著他,讓他學好禮儀才是要事,我玄國的皇夫,怎能是他那樣鄉野村夫一般?”
“皇夫無才無德,行事委實有失妥當!”
……
隻一天時間門裡,皇夫似乎就成了一個標靶,為千夫所指。
隻不過,姬玄靜卻很護著陸之琰,任誰說他,她自巍然不動,聽得不好聽的,還要辯駁。
“朕當初選皇夫,是你們給出的名單,朕在名單裡麵選,怎的你們現在意見如此之大?”
“廢夫是絕不可能的,以後休要再提!”
“議論朝事,理當是上朝的時候,朕的禦書房屬後宮之地,皇夫乃後宮之主,他如何去不得了?”
“皇夫鄉野長大,隻是生性單純,不善偽裝罷了!”
……
群臣見女皇陛下如此護著皇夫,方才恍然以前錯在哪裡,這哪兒是帝夫不和啊!他們英明神武的女皇陛下分明已經被那妖夫給迷得神魂顛倒,是非不分了啊!
見此,更是不能容妖夫繼續囂張!那些旁觀的,也便紛紛加入了口誅筆伐的隊伍!
隻不過,這都是朝堂前的事,從朝臣開始將矛頭對準陸之琰之後,姬玄
靜便不允許他們再到禦書房中,有事就在朝堂商議,定要商議完了才準離開。
姬玄靜將陸之琰保護得這樣好,才開始,陸之琰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還和從前一樣行事,無拘無束,想做甚就做甚。
不過,事情鬨得很久,聲討陸之琰的折子一天都要有許多,沒看之前,均被統一搬進禦書房中,陸之琰無意一翻,便翻見了。
見那上麵的內容,新奇之餘又頗感荒謬。
鄉野村夫他的確是,無才無德他也認。
但……乾涉朝政,那就純屬無稽之談了。是鹹魚躺得不夠平,還是睡覺看話本不夠香?誰還去管這些?
“妖夫?”他手指著自己,一雙好看的眼眸,看向姬玄靜,反問道:“確定說的是我?”
沒成想,他還有那禍國殃民的潛質。
將人都給看笑了。!
第99章
這些時日,姬玄靜與陸之琰感情漸深。
她這個皇夫,長了一張格外美貌的臉龐,讓人見之賞心悅目。性格上,又不爭不搶,沒什麼心機有什麼想法都表現在臉上,一眼就讓人看穿。行事與其他男子都不相同,好似什麼都不放心上,沒心機是懶得去偽裝,雖懶惰卻著實美麗,實在是她的快樂源泉。
她都是女皇了,日日勤勉,殫精竭力,她的皇夫隻不過是隨心所欲了一點兒,那又有什麼問題呢?
姬玄靜是一個實權女皇,不論她想做什麼,都很硬氣,也很有底氣。有時候她願意聽一下臣子的,例如成婚這件事,也是因為她認為她到了年紀,她應該這樣做。但在皇夫這件事上,女皇展現出了她超乎尋常的固執。
任上朝時候臣子們怎樣勸誡彈劾,女皇也從來沒有鬆過一次口,退讓過半步。
作為英明的國主,她從不會因為臣子們多說幾句她皇夫的不是,而當眾發怒。待臣子們反應過來,那些朝堂上跳得最高,聲音最大的那些個,不大不小或多或少都因著一些原因被貶職或罰俸。有人是因辦事不利,有些是家裡人犯事受到牽連,還有貪汙被查的,最離譜的那個是十餘年前收了賄賂,現在那一家犯罪抄家,而被牽連查了出來!連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被扒了出來,朝臣們才後知後覺不對勁!短短幾天罰下去好幾個,怎麼就這麼湊巧?犯事兒都犯在一起了!
在座這些個,身而為官,誰能做到絕對的清廉?就算她們自認沒有任何問題,但架不住龐大的家族分支,人員複雜。
百官逐漸覺出味來,事不關己時,叫囂得凶,一旦關係自身,便逐漸偃旗息鼓,熄了火兒。
反正,女皇也說了,絕不會廢了皇夫,她們再是看不慣,人家皇夫的位置依舊坐得穩穩當當。
罷了,罷了!
於是,幾個官員陸續被拉下了馬,朝堂上,反對的聲浪頓時消了下去。還敢在此時發聲的,不是真金不怕火來煉,就是那些硬腦殼,少少一兩個,不理便是。
陸尚書大人自從兒子被選作皇夫之後,於朝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朝臣彈劾皇夫這段時間,陸尚書也被上了彈劾的奏章,都是一家人,那就不分你我了,要彈劾就一起彈了,連坐起來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不過顯然,彈劾一派受到了不知名的威脅和鎮壓,這頭陸尚書肩膀上的壓力,才逐漸的鬆了下來。
自從陸之琰做了皇夫之後,尚書府也開始為陸之瑾物色合適的婚配,陸之瑾在陸之琰剛被接回尚書府的時候,已年滿十六,到現在陸之琰做了皇夫也近小半年,陸之瑾馬上就要滿十七,看起來年齡不算大,但實際上此時論婚配,已經算是晚的!
這日,陸青荷回府之後,晚膳時,沈鈺愁眉苦臉。
“今日,我為瑾兒又選了兩位良配,拿給他看,他卻直接將東西扔了出來,你說他一直這樣,可怎麼辦?他對女皇癡心一片,可偏偏卻……唉!”
說起來都是不甘,怎麼就偏偏選上了陸之琰。就是選其他的人,他們也能想通的呀!可陸之琰有什麼好的呢?樣樣比不上他們瑾兒,就憑著那張臉就迷惑了女皇陛下,說他是妖夫真一點也沒有說錯!
陸之琰被選做皇夫之後,陸之瑾便一直心情低落,到現在還沒有走出來。
陸青荷從前對陸之瑾是最寵愛的,隻陸之琰接回來之後,府中的大事一件接一件,先是女皇選夫後是嫁兒,再是被群臣彈劾,樁樁件件都是需得勞神費心的大事,兒女情長自然就關注少了一些。
聽見沈鈺這樣說,陸青荷立刻皺了眉。
“他在想什麼?不嫁彆人,難道他還想嫁女皇不成?”
一家之中,不可能同時有兩人入宮,陸之琰嫁了女皇,陸之瑾便絕不可能。
這事沈鈺也知,但是,陸之琰畢竟不是他親生,他壓根不將他當做是陸家人對待,他做了皇夫,於沈鈺而言,還不如其他人來做。見到陸之瑾現在這樣傷心,他也心疼極了。
半晌,沈鈺終究還是說道:“我看前朝也不是沒有弟兄一同侍候女皇的前例,百年前不是就有一對,同時被送入皇宮之中,後來一位成了皇夫,一位成了皇妃。”
沈鈺這話一出,將陸青荷直接氣了個仰倒。
沒想到他竟還真打的這樣的主意!
“那情況能一樣?那是孿生兄弟,且是一位快死了,才接了另一位進去!”陸青荷氣得話都不想再與沈鈺多說,直接放筷起身。
臨走前,對沈鈺說道:“此時你與瑾兒休要再想,趁早死了這條心!我看我上次為瑾兒相看的新科狀元齊琳就很不錯,你馬上就去與瑾兒說!瑾兒不同意也行,明日我就入宮,讓女皇陛下為瑾兒賜婚!”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可那齊琳不過就是農人出生,祖上三代都是種地的,她還有一個老夫要奉養,我瑾兒怎麼能嫁給他那樣的?那是下嫁,嫁過去是要受苦的呀!”沈鈺急急說道。
陸青荷聞言臉色一冷,說道:“難道你忘記了,我祖上也是種地,你不也照樣嫁給了我?”
沈鈺自知說錯了話,呐呐道:“……那怎麼能一樣?”
陸青荷不與他再多言,冷然說道:“不論是不是一樣,事情就這樣定了,你就讓瑾兒好好準備著吧,待我與齊琳那頭說好,擇日讓她前來提親!”
說完,陸青荷舉步便走,未曾再給任何機會讓沈鈺辯駁。
第一日,下朝後,陸尚書被女皇喊去禦書房商議要事。
從彈劾皇夫一派受到打壓,偃旗息鼓之後,禦書房又再度開放給了臣子們。
這次臣子們都學乖了,如若在禦書房中見到
皇夫,便恭敬行禮,其餘時候不管他做什麼,隻當做麵前沒有這個人的存在,皆視而不見。
這樣,大家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雖然,喜的不一定是臣子這一方,但他們為女皇效忠,隻要女皇歡喜,那也算作是歡喜。
陸尚書去到禦書房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見到陸之琰正坐在旁側的凳子上,一邊吃蜜瓜,手上一邊拿著本話本來看。
進門時,他還看見陸之琰將他吃剩下的一塊蜜瓜伸手遞至女皇的麵前,而女皇竟還真的張嘴吃了下去。
陸尚書都不願再看!
自從娶了陸之琰,女皇真是墮落了啊!
她要不是陸之琰的母親,轉身回去,彈劾的奏折明日就能遞至女皇的案上!
陸尚書進來後,恭敬對女皇還有陸之琰行了禮,陸之琰喊了一聲“母親”,而後,麻溜兒
的起身去了內室。
並不想多聽姬玄靜和臣子們商討國事,有臣子在的時候,多待一秒鐘都算他輸!
怕了怕了。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待陸尚書與姬玄靜商討完,已過了半個時辰。正事商量完之後,陸尚書想了想,終於還是對姬玄靜開口說道:“陛下,臣有個不情之請……”
姬玄靜眉頭一挑,“尚書請講。”
陸尚書:“臣想讓陛下為臣子與新科狀元齊琳賜婚!”
繼而便將這件事同姬玄靜說了一下。
陸尚書晚上睡覺是時候,躺在床上,又將這件事想了一下。陸之瑾這樣喜愛女皇,以前女皇沒有成婚,那便沒有什麼問題,但現在絕不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