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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款式,你就來我這訂貨。”

楊保國大手一揮。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唐文生露出笑。

楊大嫂端出一盤花生,一盤涼拌豬耳朵,再拿出一瓶酒,讓他們邊喝邊聊。

唐文生連忙擺手說不喝酒,“我媳婦兒懷孕了,我怕熏著她。”

聞言,楊保國夫婦又驚又喜,畢竟唐文生和封映月這麼多年也沒消息,他們自然也跟著掛念。

“恭喜恭喜啊!到時候我可要來喝一杯酒!”

唐文生自然應下。

他陪著楊保國吃了點菜後,二人便一道出門看鋪子了。

楊保國的路子廣,知道哪些鋪子想出手或者是租,很快就帶著唐文生來到一地段不錯的路口,麵前有兩個相通的大鋪子。

“這裡位置好,前麵就是縣車站,但是這鋪子現在隻租不賣,你看看,要是瞧得上,我們就找個時間去和房東談價錢。”

“行。”

封映月聽唐文生說了位置後,立馬腦子裡就浮現出那邊的樣子了,“旁邊是不是有一家賣茶葉的?”

“對,”唐文生點頭,“正對麵一家麵館,還有一家小賣部。”

“我知道是哪裡了,那兩個鋪子原來是賣老年人衣服的,但因為賣得貴,沒多久就倒了。”

這事兒還是聽唐母說的。

唐文生笑了笑,“老板就是房東的媳婦兒,沒有做生意的頭腦,後麵倒了後,房東就想把鋪子打出去。”

“可以,什麼時候談價?”

“明天就行。”

於是第二天,趁著中午唐文生得空的時候,便請房東和楊保國吃午飯,把鋪子給定下了。

鑰匙到手後,唐文生當天下午下班,就借了同事的自行車,去找自己認識的那位維修師傅,對方待業在家,找不到活兒做,現在每天都在喝酒,唐文生到院子外的時候,就聽見他們夫妻在吵架。

他輕咳一聲後,喊了一聲:“杜叔在嗎?”

而此時封映月正聽唐母說自己以前懷孕時所得的經驗,哪裡想得到,回一趟老家,再回來就被這麼大的驚喜給砸住了。

唐母彆提多高興。

元蛋更誇張,唐母說一句,他在一旁拿著小本本瘋狂記,連唐母的口語他都一起記下來了。

封映月忍著笑,也沒打攪這個小忙人。

晚上九點,唐文生才回來。

這時爐子上正燒著洗澡水,唐母讓他提去洗,唐文生放下包準備去的時候,發現元蛋這個時候還在桌子那邊趴著寫什麼。

“回去沒做作業?”

元蛋趕緊抬起頭道:“寫了的,我在給永平哥哥寫信,告訴他我快有弟弟妹妹了!”

唐文生聞言心情極好,“寫吧,郵票在抽屜裡,你自己拿來貼。”

“好!”

元蛋大聲應著,顯然比唐文生更高興。

唐母見此心裡也高興,元蛋是個好孩子,弟弟妹妹還沒出生就能這麼惦記,她心裡自然高興的。

懷孕後除了嗜睡一點,飯量大了些,並沒有其他不適。

封映月該乾什麼乾什麼,該加班加班,倒是唐母他們關心得很。

又是一個周末,唐母把這個好消息帶回了老家,唐父便在周末下午跟著唐母他們一起來到了宿舍。

他雖然什麼也沒說,但封映月知道公公也很關心自己。

唐文生把杜師傅的事兒安排好後,就開始和唐二哥一起把車行簡單地裝了一下。

等楊保國把車子等全部運過來放好後,他們就找了個良辰吉日,四月初八,車行開業了。

本來店長是想讓唐二哥來當的,可唐二哥不願意,他和唐二嫂準備再承包一片山養雞和鴨呢。

最後,這個人選落在了紅大嫂身上,她是自己來應聘的。

見老板是他們,紅大嫂也有些驚訝,原來前段時間她家的牛老死了,沒了牛,她也沒有活兒做,偏偏幾個孩子還在等她一個人養活呢。

見這在招人,她就大著膽子來了。

當了那麼多年的趕車人,現在紅大嫂很是健談,封映月隻讓她演示,怎麼把一輛自行車怎麼賣給自己,就見證了紅大嫂那一頓操作,封映月和唐文生直接把人定了。

於是車行的人員便是:店主紅大嫂,修車師傅杜叔,杜叔的徒弟,也就是他的侄兒小杜。

來送慶祝花籃的洪建軍一眼就認出杜叔了,他有些驚訝地看向唐文生,低聲問道:“你認識杜叔?”

“是,那會兒他還在運輸隊上班呢。”

這杜叔原本是縣運輸隊的修車師傅,他技術很好,就是人傲,然後就不小心得罪了人,接著被指他偷車零件去賣,雖然杜叔喊冤枉,可車零件確實少了一些。

於是杜叔就被迫離開了運輸隊。

“當年的事誰能說得清楚?不過杜叔那麼傲氣的人,絕對不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洪建軍顯然是站在杜叔這邊的,但杜叔離開運輸隊的時候,他還沒轉正呢,說話也沒人聽。

杜叔也記得這個後輩,他也驚訝對方是老板的朋友,於是在洪建軍帶著宋枝和孩子們上前打招呼時,杜叔心裡也十分感慨。

封映月是人民教師,她不適合掛生意在身上,於是車行的老板便是唐文生。

但是每個月交上來的收益,他全部都交給封映月。

封映月也算是幕後老板了。

開車行的事兒,除了自家人和一些親密的朋友知道外,他們並沒有告訴外人,所以知道的不多。

秦父照顧生意的方式,就是買了兩輛摩托車。

“老秦,你是有小車的人,買摩托車乾什麼?”

得知這個事兒的唐文生趕緊上了秦家的門,他不希望對方為了照顧他們家的生意這麼做。

“我買來兜風啊,老弟,你是不知道,我和的媳婦兒都是騎車的好手,”秦父賊兮兮地笑著,“特彆是夏天,騎著摩托車到處跑,彆提多愜意了。”

“小車適合天冷的時候,或者是帶著老人出去玩兒,”秦母掩嘴一笑,“不瞞你說啊,我們家原本有摩托車,結果因為不常在家,就轉手給了親戚,現在我們長住這邊,當然要買了。”

“對,所以你彆胡思亂想,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放心,我們不會亂用。”

於是唐文生不僅沒有把錢退還成功,還被秦家人熱情地拉著吃了一頓午飯。

等他回到家時,對上封映月和唐母的目光:......完球。

還在聽秦留海說他爹媽確實經常騎摩托車出去玩後,這一家人才安下心來。

畢竟摩托車在這個年代也不便宜。

車行那邊可以做飯,所以封映月他們也不用操心員工吃飯問題,他們幾個人知道怎麼搭夥。

五月初,元蛋和秦留海參加了小學三年級到六年級的籃球比賽。

元蛋和秦留海所在的班級一馬當先,直接乾趴了同年級其他班到五年級的人,眼瞅著明天就是和六年級三個班的比賽了。

唐母做了元蛋最愛吃的菜,給他加油鼓勁。

元蛋美滋滋地吃著,“六年級最厲害的是二班,其他兩個班我一點都不怕。”

“那你可得打起精神,二班是很強的對手,我聽說去年他們五年級的時候,就是學校籃球第一名。”

封映月說。

“去年我個子小,而且沒有留海那麼配合我的隊友,今年他們可不一定能打過我們班!”

元蛋非常有信心。

還邀請唐文生和唐母他們一定要去現場看。

正好唐文生休息,於是第二天上去就和唐母去小學部那邊看比賽了。

封映月則是在上課。

中午吃飯時,聽到了捷報,下午就要和六年級二班進行冠亞軍爭奪賽了。

“我下午隻有兩節課,能趕上嗎?”

封映月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幾點?”

“三點半後。”

“那能,”元蛋更高興了,“我們一點半就開始了。”

秦父和宋枝他們都來了學校,見都是熟人,便站在了一起。

秦父扯著嗓子給元蛋他們班加油,旁邊的家長也被他的情緒帶動起來了,索性也跟著喊。

小葉子更是坐在他爹的脖子上,小臉都喊紅了:“元蛋哥哥加油!留海哥哥加油!”

說實話,特意來學校給孩子們加油的家長並不多,此時卻全被秦父一個人的情緒帶動起來了。

就連一旁的老師們也緊張地看著場上,一旦有同學體力不夠,就趕緊讓預備員上。

封映月和唐文生準備了溫鹽水,在歇息的時候,元蛋和秦留海過來,大口大口地喝著鹽水,唐文生還拿出毛巾給他們兩個把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都擦乾。

喊得嗓子都啞了的秦父感慨道:“還是你們想得周到啊,我一心想著給他們助威,除了我這個人來了,啥也沒帶。”

秦留海喝完水後,一臉嚴肅地拍了拍元蛋汗津津的手臂,“要,贏!”

“嗯。”

元蛋點頭。

小葉子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們,被兩個哥哥揉了把腦袋。

洪建軍背著小果子,和宋枝一塊給他們打起。

“元蛋,對麵的前鋒雖然技術可以,但是體力不好,他下場兩次了,這就是突破口。”

唐文生也指出對方誰誰誰不足。

秦父聽得一臉懵逼,他就一心去喊加油了,眼裡隻有自己的兩個娃,壓根沒看對方的娃怎麼樣。

很快元蛋他們就再次上場了。

不過結果很遺憾,他們輸了,得了亞軍。

元蛋和秦留海拿著獎狀哭得哇哇的,頒獎狀禮後,秦父和唐文生帶著他們回宿舍洗澡,等在外麵的時,還能聽見裡麵兩小子的抽泣聲。

“至於嗎?”

秦父咂舌,剛要摸出紙煙,又想起封映月懷孕了,唐文生身上要是惹了煙味也不好,於是又給放回去了。

“第一次參加全校正式的籃球比賽,第一次嘗到了輸贏的滋味,能理解。”

唐文生倒是覺得這兩個小子表現得不錯,就是隊友有點拖後腿,但他們才四年級,對手可是高他們很多的六年級。

“四年級這樣已經很好了,”秦父小聲道,“不瞞老弟,我出門的時候,想著能排年級前五,就能讓我高興半天,沒想到他們得了亞軍,居然哭成這樣。”

正說著呢,雙眼紅紅的元蛋他們便抱著臟衣服出來了。

他們也不要大人幫忙,把衣服洗了後,拿回陽台上晾好,接著坐在一起分析他們為什麼會輸。

秦父覺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之前也說好了,今晚去吃菌鍋子,可彆忘記了?”

“不忘,您走,吧。”

秦留海頭也不抬地揮了揮手,意思不要打攪他們。

秦父輕哼一聲,先回去了,等封映月下班後,一行人便去秦家訂好的飯店吃晚飯。

小葉子他們都在。

包間裡的大圓桌子,坐滿了人,幾個小家夥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