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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

封映月驚訝道。

“往年也有,不過力度沒有這麼大。”王老師點頭。

封映月道了謝,收進了布袋中。

“還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您說。”

“能不能給我們班的同學說說學習方法,或者激勵他們一下。”

王老師道。

“當然可以。”

封映月沒有占用正課的時間,而是在最後一節自習課時,和王老師去了他所教的初二年級。

半個小時後,教室裡迸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封映月笑著被王老師送出來。

等她走後,王老師背著手笑眯眯地進了教室:“瞧見沒?人家一個自學的,一開學就過了初三升年級的考試,現在不僅能跟上,每一次的考試,都是第一名,再聽聽她剛才總結的學習方法,你們還有誰不服氣?”

“服氣!”

“我覺得她站在上麵一點都不怯場,比您還像老師。”

“就是,而且她好漂亮啊!”

一個女生捂住臉道。

聽著同學們的讚美,王老師也高興:“多讀書,學無止境,瞧瞧人家那氣質,就是讀書讀出來的。”

家裡的搪瓷杯不少,因為唐文生同誌幾乎每一年都會得到紙廠的嘉獎,不管是老家還是這兒的搪瓷杯、瓷盆,都是他拿回來的。

現在封映月拿回一個新的,被唐文生拿去喝茶了。

“以後我就用這個。”唐文生笑道。

“好,”封映月又把那五塊錢拿出來,“我還不知道,考試第一名還有錢呢。”

“你這個成績,在咱們周邊幾個縣評比後,也是第一名的。”

唐文生說。

“啊?”

封映月一愣。

“所以你期末考試再考第一,那個時候就不是在縣裡比,而是要拿去市裡比。”

唐文生笑道,“我們縣,也隻有我讀書時,才有機會把成績拿上去,現在是我媳婦兒了。”

見他這麼驕傲,封映月倒是臉紅了,畢竟自己是學了那麼多年的人,再回來和孩子們比較,占了很大的便宜。

“好好學,爭取再拿第一。”唐文生還給她揉肩,封映月連連點頭。

轉眼就進入了十一月,天更冷了,筒子樓的人也開始在屋子裡長時間放著炭爐或者是柴爐。

總的來說用炭爐的比較多,因為比較貼地麵,整個腳都是暖呼呼的,柴爐就比較高,熱乎的隻有膝蓋周邊。

家裡的炭是去年剩下的了,所以用不了多久,唐文生本來跟封映月說了,等他去買回來,但因為最近紙廠有些忙,正好趙大嫂說要去買炭,所以封映月便拿上票,和她們一道去了。

“聽說李嬸那房子租金太高,所以空了這麼久都沒有人租,吳大叔說李嬸鬆了口,便宜了一點,說不定不久後,就有人住進來了。”

“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就是啊,咱們五樓現在就挺好的,可彆再來一個喜歡說閒話的,那多糟心啊。”

一路上,封映月聽各位嫂子和嬸子說起那房子的事,她也希望能住進一家好相處的,不然確實糟心。

這人多買炭啊,是要送上門的,大家把票給了,對方送完彆的地兒,就會送到筒子樓去。

封映月順帶去買了點菜,回到家不久,吳大爺的聲音就從壩子裡傳來。

“炭來咯!快下來領!”

“曉得咯。”王嬸從陽台上往下看了看後大聲回著。

封映月提起背簍,趙大嫂也在門口等她,二人一前一後往下走。

囡囡這兩天不在家,前些天趙大嫂的娘過壽,回去的時候囡囡留下玩幾天。

“也不知道囡囡聽話不,有沒有偷偷玩水。”

“囡囡就是在筒子樓的時候都不怎麼玩,你放心吧。”

封映月道。

趙大嫂歎氣:“昨晚做夢都夢見她掉河裡了,我心裡想得很,不行,等把炭弄回來,我就坐牛車去接她回來。”

“也行。”封映月應著。

她買的炭不多也不少,一背簍背上樓有些太重,所以分了兩次。

唐文生傍晚回來時,見木柴旁邊堆了一百多斤炭,當下就過來看封映月的肩膀。

“沒事兒。”

封映月笑道,“就這樣我還分了兩次背呢,人家趙大嫂一次就背上樓了,和咱們一樣多。”

“嗯,”唐文生雖然應著,可還是不放心,拉開她的衣領看肩膀沒有紅後,這才給她拉上,“以後我去買,你彆弄。”

“知道了,今兒也是湊巧,大夥兒都去買,我也就湊個熱鬨,快去洗手,今晚吃酸菜粉絲,裡麵加了滑肉。”

封映月把碗筷拿上,讓他趕緊去走廊的水桶那洗手。

水桶裡是封映月做飯前燒的開水,雖然上麵有乾毛巾蓋著,可這會兒也是溫水了。

囡囡已經接回來了,瞧著沒啥問題,她這會兒端來了一碗煎鴨蛋。

一共四個。

封映月接過後,挑了粉絲和滑肉進去,最後再舀了些湯汁,因為囡囡小,怕她燙著手,所以是唐文生端過去的。

鴨蛋煎出來黃燦燦的,鹽味也合適,一個人兩個,很快便吃完了。

“明天我休息,楊大哥請我們去他老家摘柿子。”

楊大哥指的是楊保國,就是借他們自行車,以及賣給他們手表那位。

“楊大哥的老家不是縣裡的?”

封映月有些驚訝。

“他父親是縣城上門女婿,老家有一位伯伯,已經去世了,家裡的姑娘又招了女婿,這幾年一直和楊大哥有聯係,所以關係也比較好。”

唐文生解釋道。

“這樣啊。”封映月點頭,這會的柿子就是軟柿了,不是脆柿,脆柿吃的時間要比軟柿早一些。

第二天的天氣還算不錯,唐文生戴著封映月給他鉤的手套,把自行車挪出來,封映月剛坐上去,王大嫂就跑了過來。

“等等!映月啊,下午我那娘家侄女要來,想請你幫著量尺寸,織紅毛線衣那位。”

封映月一下就想起來了,之前王大嫂就提過,說軍子穿著封映月做的毛線衣回姥姥家玩兒,被她侄兒瞧見後,很是喜歡,加上臘月就要結婚,所以想做一件。

“我們什麼時候回來?”

封映月問唐文生。

“吃過午飯就回來,不遠,能趕上。”

唐文生說。

王大嫂聞言眉開眼笑的。

“行,反正她也是下午三點多才能到,不著急。”

隻要今兒能回來都不是問題。

楊保國夫婦一人一輛自行車,他們家的小姑娘坐在楊保國自行車的後麵,穿得挺厚實,戴著的帽子也是封映月鉤的。

這段時間,封映月靠著這個手藝,收益十分可觀。

小姑娘話還是那麼少,但熟悉起來後,已經會伸手讓封映月抱了。

楊保國的老家確實不遠,十公裡左右。

老家的房子是木房,帶著一個大院子,院子的右邊有兩棵很大的柿子樹,樹下掉了一些被鳥或者是鬆樹弄下來的壞柿子。

“我和文生還有妹夫上去摘,你們就在一旁瞧著,我們要是把樹枝壓下來,你們就好摘一些。”

楊保國挽起袖子道。

封映月和楊大嫂還有楊家小妹就站在一旁,小姑娘則是和堂弟在一邊玩兒。

“這柿子已經熟了,有些熟透了的,輕輕一碰落下來就成了一攤泥。”楊小妹道。

“是啊,我剛才瞧見一個紅透了,本想著搖一下樹枝掉下來就能拿起來,結果啪嗒一聲,”楊大嫂一攤手,“隻有螞蟻吃了。”

封映月抬起頭看著那柿子樹頂上,瞧著柿子更紅:“這兩棵柿子樹好大啊,多少年了?”

楊小妹道:“你猜猜。”

“二十年總有的。”

封映月說。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不止呢,”楊大嫂輕笑,“再猜猜。”

封映月看了看樹乾:“六十年?”

“倒也沒有這麼久,四十多年,”楊小妹哈哈一笑,“我爹娘結婚的時候種下的。”

“那很有紀念意義啊。”

封映月道。

“確實,”楊大嫂點頭,“那不如我也和你哥種兩棵樹,等以後孩子長大了,也上樹打柿子吃。”

“可以啊,柿子苗後麵就有好幾棵,之前的多少都讓人移走了……”

封映月他們中午吃過飯後,便準備先離開了,那柿子也裝了一籃子。

“弟妹,”楊保國將他們送出院子,“就孩子那帽子,你一天能鉤多少個出來?”

封映月立馬明白他的意思:“是多大孩子的?”

“五歲到十歲都可以。”

“帽子越大,花的時間越多。”

“那就五歲左右的,一天能鉤多少?”

封映月想了想回道:“兩個。”

“成,你儘量多鉤,我全要,一塊錢一個收,行嗎?”

楊保國笑道。

之前他給孩子買的那個帽子,是一塊二,線團選擇的是好一點的那種,五毛一團的,一團剛好能鉤好一個帽子。

所以成本就是五毛,封映月賺七毛。

現在他是大量收,封映月賺五毛,也是不虧的。

“好。”封映月點頭。

“多謝了。”唐文生對楊保國說。

楊保國一揮手:“互幫互助嘛,路上慢點。”

“行,楊大哥你回去吧,外麵冷。”唐文生騎上車,封映月抱著他的腰,二人往縣裡去。

路上封映月激動道:“我一天隻能鉤兩個,可是加上文慧,咱們就是四個呀!”

唐文生的笑聲從前麵傳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有錢賺,拉著家人一起當然是好事兒的。”

封映月將臉貼在他的後背上,“我們先去買鉤帽子的線,我今天鉤一個出來,給文慧帶回去,她就知道怎麼做了。”

“好。”

唐文生應著。

買好線回家,封映月就開始忙,鉤到一半的時候,王大嫂帶著一個姑娘來了。

封映月把東西放在裡屋,唐文生給她們倒了水後便也進了裡屋,畢竟封映月要給那姑娘量尺寸,他在就不方便了。

量好尺寸後,王大嫂她們也沒有立馬走,而是圍著炭爐坐下說說話,姑娘臉上生了些小包包,她有些發愁地摸著臉上的東西:“我也想結婚那天美美的,可我這臉,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愛長包包。”

“事兒想多了唄,”王大嫂戳了她一下,“一天天的,儘想些有的沒的,晚上好好睡覺,不要吃辣的。”

封映月倒是盯著那姑娘的臉看了看後,讓唐文生把自己裝擦臉那些東西的竹籃子提出來。

“我先給你洗個臉,試試看。”

聽封映月說能讓自己的臉瞧著好一些,姑娘乖乖閉上眼,任由封映月在她臉上弄。

王大嫂在一旁驚奇地看著,本來臉上瞧著不怎麼好看的侄女,在封映月那雙神奇的手下,頓時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