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禹在外麵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此時臉有些發燙,耳根子都紅了,與池遲十指相扣微微收緊,卻沒有訓斥池遲的胡來。
很明顯楚景佳和粥粥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關係,並且看上去都沒有異議。
池遲看著他染上緋紅的耳朵,動作毛燥地叼住薑禹的耳垂,輕輕撕咬。
太荒唐了,也太大膽。
因為以前出過選手被下藥的事情,每個候場室都裝了攝像頭,並且會轉播給觀眾席。
池遲這樣的舉動,隨時都有可能切給觀眾看。
“小遲……”
薑禹知道這個樣子很危險,即使自己被池遲玩弄的狀態可能正在被千人甚至萬人觀看,也沒有推開池遲,隻是小聲提醒。
今天的池遲表麵上一切如常,和他朝夕相處的薑禹卻一直都能感受到那平靜外表下起伏不定的情緒。
池遲心理壓著事,薑禹不知道怎麼讓池遲發泄出來,隻能縱容些,像往常一樣傾儘所有去包容。
池遲垂下眼瞼,收斂住眼底洶湧的情緒,放過了薑禹,“嗯。”
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失控到過分,解釋道:“轉播每個休息室是有間隙的,我一直算著,後台也有自己人看著,你不用擔心。”
說完,又補充了句:“對不起,我有點嚇到你了。”
薄荷的清涼和熾熱的氣息還縈繞在薑禹的耳畔,耳垂不疼,卻有種被火燒過的火辣感。
薑禹站了起來,在池遲錯愕的目光中拉著他往外走。
走廊上沒有人,選手在各自戰隊的候場室休息,教練和經理去開會,兩個人就這樣牽著手到了公共衛生間。
男廁沒有人,薑禹把池遲推進隔間裡,自己也進去鎖好門。
今早陳婉靜又找上門了一次,導致池遲的思緒一整天都在沉浮,難得沒有反應過來,坐在馬桶上呆呆地望著薑禹。
用楚景佳一看到池遲不損人就掛在嘴邊念叨的話來說,今天的池遲有點ooc。
廁所裡是濃鬱的消毒水味,精英的場子十分乾淨,可能因為今天老板也大駕光臨,馬桶被洗刷得都能反光,旁邊有一次性的墊紙,池遲坐在馬桶蓋上,上麵被鋪了一層還未開封的薄紙,告訴他們這個位置還沒有被人使用過。
“你……”
池遲想站起來,被薑禹推了一把,又跌回原處。
衛生間的隔間不大,兩個身高體壯的成年男人剛好擠在一起。
薑禹扯住池遲的衣領,剛定製好的全新黑紅隊服襯得池遲少年氣極重。
恍惚間薑禹眼前仿佛閃過池遲從十五歲青澀的少年一點點張開成為現在十八歲青年的模樣。
他跨坐在池遲的腿上,難得展露出自己屬於男人而凶猛的那一麵,熟練地撬開池遲的貝齒,與他唇.舌.勾.纏,攻城掠地。
薑禹的手指摸上池遲身上令他愛不釋手的腹肌,明明自己身上也有,可是就是摸起來與池遲的不同。
%e5%90%bb又變得輕柔起來,他們互相安撫著對方的情緒,擁%e5%90%bb在一起,將所有事情都被拋至腦後。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如此肆無忌憚,在稍稍回神後,雙方的情緒都開始有些緊繃,卻沒有舍得分開。
池遲的腦袋在薑禹的頸窩拱了拱,含糊道:“禹哥,難受……”
薑禹感受到池遲的變化,身體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放鬆下來。
現在距離開場還有一段時間,手可能會慢點時間不夠,但是用嘴的話……應該可以……
正當薑禹準備安撫小池遲一下的時候,廁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推門進來。
池遲捂住薑禹的嘴,見薑禹要開口的意思,才挪開手親親他的嘴唇,又握住他的腰往下壓。
薑禹死死坐在了池遲的鼠蹊部,如果不是隔著幾層衣服,幾乎嚴絲合縫,甚至更親密。
池遲磨蹭起來,眼底又恢複了神采奕奕,笑容也變得惡劣起來。
薑禹不得不環住池遲的脖子,承受這份難熬且似有若無的親密。
“你的精神力確定沒有問題了?”
外麵突然有人說話。
這個聲音令薑禹覺得有些耳熟,池遲卻是一下就記了起來這個人是誰。
他的笑容冷了點,不滿地咬住薑禹的嘴唇,感受到薑禹也因為他的動作有了變化且沒有任何抗拒,才溫柔許多。
“Of course not.”
很標準的倫敦腔,聽上去像是從倫敦混跡諾丁漢的社會人士。
池遲有些想不明白,一個受到英國政府重視的男人怎麼會說出這麼一口流利的倫敦腔來,沒有被歧視嗎?
“你盯緊PAF戰隊的池子就好了。”朱子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不要讓PAF進前三。”
“My goal is Ginger,As for the pool you said……No problem.”Clark聳聳肩,嗤笑道:“Ok,I will take care of it.”
池遲和薑禹都聽得懂英文,後者的反應比較大,看上去很想衝出去跟對方理論。
池遲按住他的後腦,親親蹭蹭他的唇,流連纏綿。
薑禹的情緒立馬被安撫下來,順從地回應池遲,手指也忍不住在池遲的腹部畫圈圈。
這是他被池遲禁止掐手心後養成的新動作,情緒波動起伏的時候,就想摸摸池遲。
“Who?”Clark大喊了聲,緊接著朝他們的為止走過來。
“誰?誰在裡麵?”朱子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
池遲挑眉,慢條斯理地給薑禹整理好衣服,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薑禹的頭上。
對方說不定惱羞成怒會闖進來,他並不願意薑禹這副動.情後柔軟的模樣被其他人看到。
“Who is inside?”
他們所在的隔間門被敲響了。
“有人。”池遲拖著腔調懶洋洋應了聲。
聽見這個聲音,朱子祺咬牙切齒問:“池子?”
池遲哼哼道:“嗯?有事?”
他還有閒心捏著薑禹的下巴,貼上去親%e5%90%bb。
“你在裡麵乾什麼?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朱子祺質問。
“我在廁所能乾什麼?哦,我和Ginger在廁所偷情。”池遲看著被他的外套蒙住的薑禹,使壞似的撩起他的衣擺,手指在肌膚上滑動,“至於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那又怎麼樣?”
薑禹被冷空氣刺得顫了下,手指不自覺抓緊池遲的衣服。
“Ginger?”Clark對Ginger這個名字很是敏[gǎn]。
“他胡說八道呢,我們走吧。”朱子祺氣急敗壞地拉著Clark離開。
“He said Ginger.Who is he?”
“等會賽場你們就碰麵了!”
朱子祺和Clark嘀嘀咕咕著走遠,薑禹確定衛生間隻剩下他和池遲兩個人,驀然鬆了口氣。
薑禹掀開衣服,卻對上一雙滿是戲謔神色的明亮眼睛。
“禹哥,惦記你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第115章 冠軍之路 15
“惦記你的也不少。”薑禹小聲嘀咕。
“什麼?”
“沒事。”薑禹再遲鈍也反應過來池遲這是吃醋了, 抱著變成醋壇子的男朋友親親摸摸,“隻喜歡你,隻愛你。”
池遲扶住薑禹的腰,顯然對這種話很是受用。
兩人經過那一通折騰顯然都沒有了再發生點什麼不可告人事情的興致, 池遲的臉埋在薑禹的頸窩, 呼吸掃過薑禹脖頸上細小的絨毛, 兩人的呼吸都不受控製地變重。
池遲咬住薑禹頸窩的軟肉, 像是低聲哄.誘,“禹哥,我們世界賽拿了冠軍後公開吧。”
公開也是薑禹想要的, 他們並不是那種想藏著戀情的人,都想向所有人公之於眾自己的愛上,在對方身上打上自己的標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薑禹覺得這或許對池遲來說有些不公平, 從沒有計較過自己的得失,但私心作祟,他無法拒絕戀人這樣對他心思的要求。
隻是輕歎道:“好。”
在欲.望.沉.浮時, 亦或者明清被引.誘喊出的那些,也曾抱有這些私心。
他有什麼理由拒絕這份於他而言百利無一害的事情。
“拿下世冠之後, 你想怎麼樣都可以。”薑禹用這樣的條件並非激勵,而是理智又掙紮地把控著他難以宣之於口的願望。
事實上世冠拿下與否他對待池遲都是如此無限縱容,他們都心知肚明。
池遲低笑問:“想對你怎麼樣都可以?”
這句話的咬詞造句都相當曖昧。
薑禹自然明白,紅著臉點頭,“嗯,怎麼樣都可以。”
池遲又問:“用顧湞送的那些也可以?”
“......”薑禹艱難點頭:“可以!”
池遲笑得腮幫子都有些疼了,用舌頭頂了頂口腔內|壁, 清嗓子道:“咳, 不至於, 我對那些不感興趣。”
薑禹知道自己被耍了,輕輕咬了咬池遲的耳朵,像隻對主人的挑.逗無奈至極的小貓咪。
池遲捏了捏他的臉,揶揄道:“到時候再說吧,看你喜歡。”
薑禹默默加重了自己咬人的力氣,還磨了磨牙。
池遲知道再逗人就炸毛了,及時打斷道:“走吧,回候場室,不然宿管該找過來了。”
*
華國區的比賽就這樣緊鑼密鼓地開始了,不少人各懷鬼胎,緊緊盯著最近風聲大的PAF戰隊。
PAF內部隊員都找到了緩解焦慮的辦法,躺入全息艙的時候都是麵帶笑容的,除了擁有冷麵閻王稱號的薑禹。
“隊長,笑一個。”池遲勾勾薑禹的小拇指。
“嗯?”現場歡呼聲太吵,薑禹沒有聽清。
池遲搖搖頭,躺入全息艙,“算了,回去笑給我一個人看比較好。”
薑禹:“......”
等到最後一個人躺入全息艙並啟動,主持人大聲宣布道:“EPL華國區比賽正式開始!”
現場一片歡呼,有人舉著應援牌搖晃,也有人嘶聲大喊支持戰隊和選手。
不過這些都與正式進入待戰狀態的選手們無關了。
池遲忽然叫住楚景佳:“念久,看到那個黃毛英國佬沒有。”
楚景佳朝著池遲看的方向看去,“DAD的狙擊手Clark啊,怎麼了?”
池遲笑道:“小氣一點,針對他,打爆他。”
楚景佳:“行,但是你這樣不怕被Clar□□絲罵嗎?我們說的話他們都聽得到哎。”
池遲毫不在意:“如果被打爆了,該被罵的是他。”
事實相反,帶著VR眼睛觀賽PAF戰隊的人都忍不住尖叫,對於這種場景簡直是喜聞樂見。
特彆是池遲的老粉,看見自家粉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