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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的肩正在下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感覺池子很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粥粥是那種屬於白淨清秀類型的男生,楚景佳從後麵走過來,看他小臉慘白地盯著池遲的背影,想到他被池遲血虐的場景,心中升疼起一陣憐惜,但其實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她拍拍粥粥的肩,笑容甜美地寬慰道:“沒事的,池哥他給你做抗壓測試呢,趕緊下樓開會吧,等會你見不著他。”

粥粥下意識接了句:“為什麼見不著?”

“唔……”楚景佳想了想好像沒什麼不能說的,道:“他等會還要去學校有事。”

粥粥驚訝:“池子真的隻有十八歲?”

之前星息平台的資料有寫,但是絕大多數人都不信,粥粥就是那其中的一員。

“真的啊。”楚景佳點點頭,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有些特彆。

她臉色稍暖,給粥粥比了個手勢,趕忙跑遠接電話去了。

粥粥心情更複雜了……

*

“隊長,真的陪我去啊。”池遲推著薑禹的肩站在會議室門口打趣道:“您這日理萬機的,真陪我去等會宿管給我罵死。”

宿管是楚景佳有次對著宿緬風嘴瓢叫出的名字,然後被所有人沿用了,主要是宿緬風本人也覺得這個外號聽著挺順溜,比宿教練要好多了。

“陪你,他不會。”薑禹轉身抓住他的手腕,動作溫和地帶著他往外走。

“他會的。”

池遲有些無奈的,但最終還是妥協了。

其實他們今天根本就不是去學校,而是去法院看池家三口的開庭,池霽一直都吵著要見池遲,不知道和紀檬檬做了什麼交易,讓紀檬檬用人情請動池遲在今天出麵。

薑禹難得強勢道:“今天我一定要陪在你身邊,拒絕無效。”

“好吧,反正他沒有辦法再傷害到你了。”

過去那些往事隨著池家被清算而徹底落幕,好在池遲早就將戶頭遷移了出來沒有受到這件事的牽連,而至始至終,池家父母二人除了想起池遲了罵幾句白眼狼,再沒有任何牽掛,隻剩下池霽執著地要求見池遲,並且不說任何理由。

李叔今天安排了司機開商務車,池遲將隔板打開,抱著薑禹在寬大的沙發上刷平板看資訊。

兩個人其實身形相差並不大,但架不住薑禹黏人並擅長黏人,總能找到各種和池遲相當契合的姿勢。

“有點無聊了?”池遲親了親他的嘴角,對上薑禹那懵懵沒反應過來的眼神,又忍不住多親了兩下。

薑禹很快就也主動地勾著他脖子回%e5%90%bb,技術明顯提升了很多,起碼換氣是學會了。

他的手指摩挲著池遲的脖頸,想到昨天晚上偷偷點開池魚CP無意看到的那篇同人文有些臉紅,手指躍躍欲試地滑到了池遲的喉結,輕輕刮了一下。

“唔……搗亂?”

池遲一手捂著喉結,一手掐著薑禹的臉頰,將他的嘴都嘟了起來,在他的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泄憤。

那紅潤有光澤的嘴唇愈發泛紅,甚至紅腫,雖然沒破,但還是把薑禹生理性的眼淚都給疼出來了。

“沒,沒有……”

“不信。”

池遲的大拇指抵著薑禹的下顎,迫使他抬頭。

薑禹剛想控訴池遲的無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有一個輕柔的%e5%90%bb落在了他的脖頸,一下,兩下……再是情難自禁地停留。

薑禹的手攀住池遲的肩,一動不敢動。

“小遲……我們等會還要去法院……”

他無比後悔剛才不帶腦子的作死行為,現在好像激發了池遲的奇怪潛質,讓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池遲抬起頭,又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嗤笑道:“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第97章 池魚歸合 22

好在是寒冬臘月, 薑禹的脖子上圍著圍巾沒有人會覺得奇怪。

他被池遲牽著走,臉羞紅到頭都不願意抬起來,一想到剛才照鏡子看見脖子上的%e5%90%bb痕,莫名就有些腿軟。

在薑禹為數不多的學生時代裡, 倒是有不少男生為了裝逼互相吸允, 但放到二十多歲的成年人身上, 明顯不是那麼回事。

這樣的痕跡很難讓人想到是單純%e5%90%bb出來, 而不是經曆過激烈的情.事。

“顧湞送了很多東西。”池遲忽然捏了捏薑禹的手,長睫將幽深的目光收斂。

薑禹不明所以:“啊?除了那個遊泳池,還有彆的?”

“有啊。”

“是什麼?”

池遲把他的手一起揣兜裡, 側身輕笑:“你猜。”

“……”薑禹訕訕道:“要不給點提示?”

“好啊。”池遲欣然開解道:“成年人用的東西,就是顧湞送的好像有點小,不如禹哥你等會陪我去重新買。”

“啊?”薑禹大概, 可能,應該,知道了是什麼東西。

但是在法院門口聊這個好像不太合適。

不過他們兩個大男的, 買那個是為了防止弄得到處都是?池遲有潔癖了?所以說悄悄話的時候不讓他幫忙咬?

池遲從薑禹的臉上,沒有看出任何羞澀或震驚情緒, 這人麵無表情,唯獨那雙明亮的眼睛裡,透著一絲沉著的思考。

池遲:“……”

剛剛那個吸幾個草莓就羞澀到不說話的人呢?這是到底在思考什麼?

池遲這是第一次有些看不明白薑禹了。

“不願意?”

他覺得自己挑得夠明白了,要做上麵那個,因為薑禹的撩撥,今天就要把人辦了。

“沒有。”薑禹心想互幫互助有什麼不敢的。

“哦。”池遲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

薑禹竟然就這麼同意了,太順利了, 這人分明之前看著就是個直男, 被掰彎了這麼順利就變成下麵那個了?

池遲不信。

薑禹雖然對他百依百順包容至極, 但從在遊戲裡的拚搏就能看出來,他骨子裡是有男人的血性的,在這種問題上,按理說是會爭一爭的,說不定還會為了這個跟他打一架,現在卻沒有。

池遲知道出問題了,卻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怎麼了?我都同意了。”薑禹抬起頭,已然把脖子上還有草莓的羞澀都拋之腦後了。

“沒什麼,就覺得你……接受度挺高。”

前麵律師看見了他們正在招手,池遲立馬轉移了薑禹的注意力,“走吧,前麵有人等著。”

“好。”薑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對一身西裝筆挺長相英俊的律師有了好奇。

對方額發一絲不苟地向後梳去,露出光潔的額頭,並沒有出現發際線上移的狀況,雙眼炯炯有神,高挺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也遮掩不住,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況良好,很是年輕,就是嘴唇平直,麵對老板也沒有一絲笑容。

這和薑禹腦海中律師的形象大相徑庭。

池遲見他注意力真的全轉給彆人,心中略微不爽。

“池先生。”律師向池遲伸出手,看向薑禹疑惑道:“這位是?”

“我的愛人,薑禹。”池遲毫不避諱地將兩人十指相扣的手露出來,成功轉移了薑禹的注意力。

“哦,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楊,名朋。”楊朋這次沒有再伸出手了,畢竟年紀輕輕能當上金牌律師,靠的不止是業務能力。

“嗯,你好,楊律師。”薑禹眨眨眼,感覺空氣中的氛圍不太對勁。

倒是楊朋率先打破沉默,領著他們進去,路上還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兩位感情這麼好,想必結婚的時候是用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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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遲現在才十八歲,楊朋說這句話一是說他們能長久,而是誇他們感情好到用不著婚前協議。

池遲挑眉,“當然,結婚以後也沒有用得到你的地方。”

池遲沒有細想過結婚這件事,因為他們還很年輕,但是和薑禹結婚是必然。

這件事被楊朋挑明出來,池遲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責。

他們兩個人的生活中好像總是缺少儀式感,因為沒有戀愛的經驗,交往還沒有完全改善,無論是相遇還是重逢,亦或者離彆戀愛,都沒有刻意去記日子,或者等一個浪漫唯美的時機,甚至連節日都不過。

那麼現在需要了,現在也並不晚。

“為什麼這樣說?”薑禹沒想明白其中的關竅,倒是聽出了池遲對楊朋的一點點不友善。

楊朋和池遲聽到他的問題都看了過來,前者笑意顯著,後者臉色不善。

“薑禹,你是想跟我簽婚前協議,還是想在結婚以後跟我離婚,或者說壓根就不想跟我結婚?”

“都不是!”

薑禹沒想到問題上升到了這樣一個高度,驚得都快原地蹦起來了。

池遲不理他了,一股氣頂到喉嚨縮緊,喉結上下滾動,神色冷淡如覆冰霜。

薑禹完全明白這意味著池遲真的生氣了,雖然還牽著手,但不哄好,等會一有機會就牽不到了,說不定今晚的無阻隔睡眠也沒有了。

“小遲……”

“池遲!”

他們已經走進法院,一聲呼喊打斷了薑禹要說的話。

三個人一同看過去,是笑麵如魘踩著高跟鞋過來的紀檬檬,明顯是為了帶他去見池霽。

池遲的麵色更冷了。

*

池霽坐在白熾的燈光下,憔悴的模樣沒有一絲陰霾,完整無瑕地出現在池遲的麵前。

這是一張與池遲七分像卻偏於陰柔的臉,過去矜貴端莊,嘴角總是噙著一抹令池遲反感的笑容。

事實上,這個人笑不笑都令他反感至極。

“池遲,我是愛你的,不管你信不信,確實是。”

池霽的佝僂著背,穿著嶄新的囚服,往日的風光一去無返。

池遲靜默地看著他,對他的話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動容,甚至連惡心的動作都做不出。

在池霽麵前,除了將這個人打死的決心外,其他都沒有。

“池遲,你總是怨我,怪我,可是我是這個家裡唯一關心你,在乎你死活的人,不是嗎?”池霽的聲音並不緩和,卻也不暴躁,隻是呼吸略微急促,死死盯著池遲的眼睛,試圖引起波瀾,“我是你的親哥哥,就因為我對你的管控嚴格了一點,要求高了一點,處事方法極端了些,更因為一個外人,你就要把我送到這個地步?是不是太狠了。”

池遲懶懶掀起眼瞼,譏諷道:“十三年,太短,太便宜你了。”

池霽不依不饒,“池遲,你小時候最黏著我了,你忘了嗎?你說過最愛哥哥,也隻愛哥哥,要一輩子陪在哥哥身邊,是你自己說的,可是你現在卻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放屁。”池遲被這個完全惡心到了。

隻有一個瘋子才會把對一個兩歲小孩引誘出來的話當真。

池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