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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在一起,誰追的誰,如果可以還想知道一下同性情侶怎麼確認屬性,但是魏瑾一上來就從他和顧湞的童年開始講起,事無巨細。

池遲隻覺得煩悶。

“你們聊吧。”顧湞再次選擇溜走,“我想起來我那邊還有一桌。”

魏瑾又止不住秀恩愛了,池遲看了眼時間,卻看到了薑禹發來的消息。

小魚隊長:怎麼還不回家?

下一秒,對方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池遲跟魏瑾比了個手勢,直接就接通了電話,主要是兩個人的關係還在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程度,卻夠不上曖昧,沒什麼好避開兩人的。

“小遲,你在哪?”

薑禹的嗓音清朗,待池遲和待彆人不同,這份冷清中多了幾分溫柔。

“青禾酒館。”池遲並未猶豫,報了酒館的名字,又道:“你過半個小時來接我吧,我和顧湞還有他的……朋友在一起。”

薑禹沒聽出池遲的停頓,原本心中那點不虞,因為池遲主動告知和提出的要求散了個乾淨。

他輕輕應了聲:“好。”

魏瑾噤聲看著他,臉上帶著八卦的意味。

這種類型的直白打量池遲還是第一次感受,想著薑禹,自己悄然紅了耳根,不過酒館內燈光昏暗,無人察覺。

池遲理了理情緒,開門見山道:“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

他想起自己以前的性子,顧湞肯定和魏瑾說過,又看到周圍人的打量,默默補上了性彆,“帥哥。”

魏瑾臉上並不見驚訝,反而吃了根沾番茄醬的薯條,興味盎然:“男的女的?”

池遲懷疑他耳朵有問題,“都說了是帥哥。”

魏瑾“哦”了聲,坦蕩道:“我還以為你在叫我帥哥。”

池遲:“……”

魏瑾繼續問:“然後呢?”

“想了解一下,追人,你應該有經驗。”池遲並不覺得會是顧湞先追的魏瑾。

就顧湞那個悶騷至極的性格,怎麼著都會是魏瑾先表白,把掌握權拽得死死的。

這麼多年的兄弟,這點了解還是有的。

“你怎麼知道我追……啊不,顧湞應該沒跟你說過吧?你怎麼就斷定我追的他?”

“猜的。”池遲說:“看你的反應我猜對了。”

魏瑾無言以對。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他問:“所以你是想請教追人的方法?”

“並不。”

雖然魏瑾追人,但是池遲不覺得他這種情商堪憂的模樣,方法會有用,多半是被顧湞釣上岸的。

池遲知道自己想問的問題涉及到彆人的隱私,斟酌地開口道:“你剛才叫顧湞……老婆這個稱呼?”

“有什麼問題嗎?”魏瑾理所當然道:“偶爾我哥也是這麼叫我嫂子的。”

池遲好像沒什麼想問的了。

他看向遠邊正在與彆人觥籌交錯的身影,頭一次對顧湞生出了幾分憐惜之情。

這種憐惜,僅限於對方的眼光貌似不太好。

顧湞若有所察,端著酒杯回來了。

顧湞感覺氣氛不對,好奇問:“怎麼了?你們現在在聊什麼?”

池遲趕在魏瑾之前開口:“聊他說你是0的這件事。”

“魏瑾?”顧湞震驚中夾雜著一絲憤怒地看向魏瑾。

魏瑾桃花眼都瞪圓了:“我沒有啊,他胡說!”

“你沒有說他怎麼知道?”

魏瑾心虛:“是我叫你老婆不小心被他聽見了。”

顧湞哪裡還不知道自己的二傻子男友是被人下了套,等想找池遲算賬的時候,人影卻都不見了。

*

這趟看似隻是一通瞎聊,但池遲卻是收獲良多。

他迎著風口走出去,目光隨意掃過,瞥見了站在馬路邊靠著車等他的薑禹。

這才過了十分鐘,酒館離家近,想來這人是打了電話就在準備出門了。

黑發膚白的青年站在路燈下,隻披了一件深藍如墨的修身風衣,下`身煙管褲顯得一雙大長腿筆直,身後的車影閃過,留下昏黃燈光的殘影,斑駁儘數淪為他的背影,像是一個站在聚光燈下的模特。

帥哥加豪車,行人往來側目,如電影般的場景,在那人抬頭看見他時,次元壁破。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薑禹走到近前,深吸了兩口氣,沒從池遲身上聞到什麼不喜的味道,心中滿意了不少。

“裡麵沒意思。”池遲發現車內沒有司機,問:“你自己開車來的?”

“不是,司機買煙去了。”薑禹搖頭,“我又不會開車。”

“這麼晚了還麻煩彆人?”池遲笑道:“讓他打車回去吧,我開車帶你兜一圈風?”

“好啊。”薑禹立馬掏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

兩人上車,池遲的態度雖然漫不經心,但動作嫻熟,薑禹也不是第一次坐他開的車,所以沒有很擔心,坐在副駕駛上將窗戶開了條縫,讓秋夜的冷風撥動自己的頭發,麵上清爽。

等到上了高速公路,車速穩定下來,薑禹才終於忍不住問池遲:“你今天這麼晚出來,都跟顧湞玩什麼了?”

池遲淡定地打轉向燈換到最左車道,車速也隨之提升,隻不過嗓音略微沙啞:“沒玩什麼,聽他聊天。”

薑禹並不是多事的人,但今天,他就是很想知道池遲聊了什麼。

這人將他一個人丟在家裡,未免太不負責。

“具體呢?”

池遲挑眉:“真想知道?”

薑禹見他有要說的意思,立馬點頭,“想。”

池遲看了眼他,又望向開著近光燈前方也黑漆漆一片的路,輕笑道:“聊出櫃,顧湞跟我出櫃了。”

第65章 惡劣因子 15

清爽的風令人頭腦清醒, 聲音呼嘯,薑禹仿佛沒聽清,問了一句,“什麼?”

他望著池遲笑意輕微的側顏, 那淺淺彎著的薄唇卻沒有再次張合的意思, 他慢吞吞將車窗升了上去。

薑禹咽了下口水, 喉結滾動, 再開口時,嗓音莫名嘶啞,“我剛剛沒聽清。”

“我說……”池遲故意停頓了一下, 吊足了薑禹的胃口,才放聲道:“顧湞出櫃了。”

可憐薑禹一個直男,這次是聽清了, 卻好像不太懂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了。

他再次試探著開口道:“出櫃,是指……”

“顧湞喜歡男人。”

池遲的口齒清晰,嗓音清冽又不乏少年獨有的張揚特色, 在隻有兩人的車廂內,清楚無誤地傳入薑禹的耳裡, 拍打窗戶的風也沒有將其蓋過。

薑禹眼珠子轉了轉,聽懂了卻是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隻能訕訕地“哦”了聲。

池遲沒應,隻是提醒他道:“以後高速上不要開窗,很危險。”

薑禹無意識攥緊指尖,“好。”

他的思緒很亂, 從裡麵繞不出來, 薑禹想顧湞彎了, 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卻莫名有些在意,是在意什麼,又想不出來。

“放一首音樂吧。”

池遲點了下控製麵板,歌曲是隨機按照熱門播放,畢竟他和薑禹對此都無偏好。

悠揚舒緩的前奏流淌出來,將車廂內本有些尷尬的氛圍衝刷乾淨。

這是一首節奏漸快的英文歌,縞潮部分大多數人耳熟能詳,就連池遲都能跟著簡單哼上兩句,不過他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禹被池遲擺正的性子讓他有些憋不住,於是問道:“那他,那你,你怎麼說?”

他想了解池遲的態度。

池遲語氣平平:“我什麼都沒說。”

說了又不完全說了,這讓薑禹不知道接什麼了。

他隻能再問:“那你,討厭這個……喜歡男人的男人嗎?我記得你好像恐同?”

“被治好了一半,現在隻恐一部分人,顧湞並不包含在那些人之類。”池遲開車下了高速公路,卻沒有帶著薑禹行駛到鬨市之中,而是偏僻荒涼的景象。

薑禹對周邊還是極為熟悉的,但外麵黑黢黢的一片,著實是看不出來。

池遲冷著臉,一副要去偏遠地方作凶殺案的樣子,隻不過凶殺案很少出現這麼英俊的殺手。

良久的沉默後,池遲將車停到了一處古風建築前,淡定地轉過頭看向薑禹,“還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興師問罪的意味,薑禹反倒是莫名有了一種難堪臉熱的情緒,“這是哪裡?”

他看向窗外,被兩座威武狻猊守著的朱紅大門被人從裡拉開,走出來兩行像是丫鬟般打扮的人來。

池遲沉%e5%90%9f道:“我說這是電競酒店,你信麼?”

薑禹:“……”

*

池遲是在半道上收到了顧湞發來的消息才將車開到這裡的,並且這裡還真是電競酒店,隻不過內設全息艙是古風遊戲,大概類似於劇本殺,隻不過玩法略有不同。

每個月全息艙就會更換一次版本,也就是會換一次內容核心,隻不過主要場景是不變的,場景便是這座古色古香的宅院,遊戲內外一模一樣。

池遲受邀來做測試員,不過他跟薑禹在一起,就把薑禹也捎上了。

薑禹了解了池遲確實沒騙自己之後,問:“你總是給他們公司當測試員嗎?”

“是,每個遊戲我都測過,發行的時候也會直播一次,不過主玩精英。”

池遲領著薑禹逛院子等顧湞他們過來。

外麵是春季,這裡卻是冬季,一場人造雪將大地徹底覆蓋,湖麵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在上麵耍冰刀都夠了,走上窄橋,能夠上光禿禿的柳枝,畫麵本該是寂寥,薑禹在身邊,池遲卻不這麼覺得了,反而看著紛紛落落的雪花,還升起了伸手去接的幼稚想法。

薑禹卻是直接做了,紋路清晰的手掌朝著,石子般的雪點落在他手上即刻被溫度融化。

他不經感慨:“顧湞好厲害,能弄出這種規模來。”

池遲直接拆台:“他現在主管控的行業就是這個,這都做不好,他哥該罰他去非洲挖煤了。”

“那也很厲害了,他才十八歲,都當上一家在全球範圍內都極具影響力的遊戲製作公司的CEO了,你好像還沒有。”

池遲:“……”

薑禹嘀咕道:“我都二十了,好像比你們都不如。”

池遲看著他腮幫子微鼓的樣子,忍不住抬手戳了一下,“在自己的行業登峰造極便夠了,你不用想這麼多,而且我的主場也並不在遊戲上。”

池遲知道他們現在走出的腳印,都會在遊戲裡投影呈現,這裡處處都是攝像頭,所以還算收斂,不然這會該去找理由抱人了。

薑禹被他後麵那句勾起了興趣,問:“那你的主場在哪裡?”他確實對池遲的資產並不了解。

並沒有主場的池遲:“……”

今天被噎的次數著實有點多了。

池遲麵無表情:“不告訴你。”

他向來隨性,產業有職業經理打理,他隻負責吃喝玩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