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碰,就算你想,我也不會碰。”
“除非……你求我。”
這羞恥得猶如扮演霸道總裁的台詞,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念完了不會增加任何情.趣和曖昧,隻會讓所有人覺得很尷尬。
顧湞……軍訓的時候他一定卷死顧湞,池遲想,如果沒有顧湞的同意,策劃絕對不敢放飛自我加上這麼抓馬的東西。
小玉不吃魚都驚呆了,不太敢相信池遲真的說出來了。
他還以為,池遲看到這些會甩手走人。
不過以池遲的性格,並不拘泥扭捏,僅僅當成遊戲念出這些話來,理所當然。
池遲清了清嗓子,神色正經得不能再正經,“好了,我可以摸鑰匙了嗎?”
薑禹還沒有回答,耳邊炸開隊友發癲了似的笑聲。
三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還以為一號是個酷哥,沒想到是個搞笑男。”
四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再等等我。”池遲又轉身跑入霧中。
他一打二,用拳頭把三號和四號一起揍了一頓。
隊友打隊友是不疼的,也不會掉血,但是單方麵一打二揍得毫無還手之力,侮辱性極強。
池遲一手掐著三號的脖子,一腳踩在四號的背上,“沒事就去把那兩個躲角落的人殺了,再嗶嗶等會我把你們扒光了衣服掛在迷宮門口。”
三號:“......”
四號:“......”
這個遊戲還真就能這麼乾!
池遲放了人,再回到小玉不吃魚身邊,那點尷尬的氛圍已然消失得蕩然無存了。
“好了,繼續吧,現在可以找糖了吧。”池遲半俯身湊上去,目光掃視著小玉不吃魚的%e8%83%b8膛,沒發現凸起的地方,可能是衣服太厚了。
“可以。”小玉不吃魚沒有看他,也沒有看麵前要求他回應池遲的麵板,就那麼一句話看一眼就會了。
等到池遲將他外套的拉鏈拉下來,露出裡麵白色的夏季背心,耳朵就在他耳邊時,他才小聲說:“求你,求你給我鬆綁......”
“......”池遲手一抖,差點把拉鏈掰斷,問:“它讓你說的?”
“是。”
小玉不吃魚話音剛落,就聽見池遲舒了口氣。
“看到糖果了。”他扯了扯小玉不吃魚的衣服,將那顆糖拿了出來,還順帶把衣服理好,將拉鏈重新拉上,“拿出來了。”
這速度快得,小玉不吃魚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腦,癱,策,劃。”池遲一字一頓地說,罵人的話沒有被屏蔽掉。
這地上有那麼多顆糖,偏要用在人家%e8%83%b8`前藏著的那一顆當鑰匙,萬一是沒有戀人關係的一男一女,那不純純借著遊戲耍流氓。
池遲覺得顧湞一定是思想出了問題,才會讓策劃做出這麼個傻逼東西來,一定要向相關部門舉報一手,讓顧湞吃個大虧,把腦子中的歪魔邪道之氣散一散。
糖果拿出來後,沒一會兒繩索自然消失不見,和椅子一起化成兩道青煙,一同被吸附入這顆糖裡。
也就是說這顆糖就是綁人的罪魁禍首了。
小玉不吃魚沒了椅子的支撐,重心下墜,池遲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拽入懷裡,扶著腰站穩才鬆開手。
“站好,我們可以去開物資箱了。”
三號和四號已經認慫把人殺了,被池遲威脅過後並沒有對池遲生氣,反而看著他的眼神充滿濃厚的興趣。
“哥們,你技術不錯啊。”三號厚臉皮湊上來搭話,“就是沒想到你對象是個男的。”
“哥們哥們,你拳頭揮得真心不錯,打職業嗎?”
“對對,我們戰隊招青訓生,我覺得你很不錯啊。”
一般玩家要是被這樣邀請,就算是假的也能和這兩個人商業互吹起來,池遲懶得搭理他們,直接屏蔽了他們的麥,看著物資箱上的提示,將剛剛那顆特殊的糖放了上去。
又是一道光屏,上麵寫著,這顆糖有點甜。
小玉不吃魚站在他旁邊呆訥不語,似乎還沒從剛剛的事情裡緩過神,聽到池遲的話,去拉了拉箱子。
“小玉,這樣打不開。”池遲說:“應該又是要做什麼才行。”
“我想不出來。”小玉不吃魚搖搖頭。
話音剛落,麵板上又彈出一條消息:如果你有一顆甜甜的糖,最想乾什麼?
池遲:“我不愛吃甜的,當然是丟掉。”
麵板:......
“我知道了。”小玉不吃魚突然說:“我知道要乾什麼了,你把糖給我。”
池遲把糖放在小玉不吃魚的手心,看著他手指靈活地撥開糖衣,將那顆草莓味的糖果捏起來,放到了池遲的嘴邊。
“小遲,摘麵具,張嘴。”小玉不吃魚的目光中隱隱含著一些羞澀。
三號和四號在旁邊看著呢,現在領悟了為什麼自己頭上帶著單身狗這三個字了,明白得透透的。
池遲摘下麵具,小玉不吃魚的目光果然更不一樣了,和以前的閃躲不同,現在熾熱得能把他的臉看到發熱。
池遲在心裡嘀咕著自己已經帥到這個地步了嗎?主動上前叼走小玉不吃魚手裡的那顆糖,撤開的時候看了小玉不吃魚一眼,這人已經害羞得閉上眼了。
有點......可愛。
嘴裡的草莓甜立馬散開,倒是並不膩味,雖然沒有薄荷味好吃,但池遲覺得能湊合吃完。
物資箱果然開了,裡麵的兩套三級套裝和空投裡才會有的槍械彈了出來。
池遲邊換裝備,邊把槍塞入小玉不吃魚的手裡,“彆發呆了,快撿吧,撿完去%e8%88%94敵人的包。”
“好。”
“對了,為什麼要喂糖才能打開?”池遲好奇。
小玉不吃魚囁嚅道:“因為......這顆糖有點甜,就應該給你嘗嘗。”
*
薑禹專心回複對方的消息,在對方說不熬夜了都早點睡後互道晚安,從全息艙站起身下樓喝水。
之前沒開燈,他打著手機的手電筒,摸索到客廳將燈打開,卻看見令人驚悚的一幕。
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壯保鏢出現在客廳中,圍繞著中間穿著病號服的男人,這些保鏢在聽到樓上的動靜後,齊刷刷抬起頭看過來,場景十分詭異。
薑禹的目光鎖定那個穿病號服的男人,腦中迅速閃過關於這個人的記憶,心中升起洶湧到他%e8%83%b8腔都發疼的洶湧怒火,沒有絲毫猶豫,回到房間抄起擺放在置物架上的遊戲手柄再跑回去朝著男人丟下去。
沉重的遊戲機被保鏢阻礙,沒有傷到男人分毫。
“薑禹,好久不見。”
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緩緩轉身抬頭,露出那張蒼白到難窺血色,與池遲有七分像卻更加陰柔美貌的臉,笑容帶著一種病態脆弱的美感。
薑禹已經上過一次當了,絕不會再被這個人的外表蒙蔽,他麵無表情,眼中陰翳與憎惡交織,對這個人恨之入骨,就連說話都控製不住地咬牙切齒,“池霽,你怎麼還沒死?”
被叫作池霽的男人完美假麵立馬破碎,看著薑禹的目光被嫉妒偏執充斥,嘴臉醜惡無比,但是想到什麼,又猖狂地大笑了起來,像個毫無形象的瘋子。
不,這個人就是瘋子,薑禹現在就想把他殺了,千刀萬剮。
池霽見他表現得越厭惡,就笑得越歡,笑得越開心,他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嗓音發顫,嘲諷道:“薑禹,是啊,我都還沒死,你怎麼敢再次接近池遲的?不怕我弄死你嗎?”
第24章 薄荷硬糖 24~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是你騙我, 最初我根本就不會離開他。”薑禹的緊緊抓著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橈骨儘顯,整個人抵觸戒備到了極致。
池霽語氣惡劣道:“那又怎麼樣?你不還是離開了, 走了就走了, 還纏著追到這裡, 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該滾的應該是你!”
如果沒有池霽, 如果池霽沒有說那些哄騙的鬼話,他和池遲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想到池遲冷漠的眼神,像是刀子淩遲一樣劃在他身上, 薑禹痛苦得幾乎要說出話來,嘴唇都氣得打顫。
這個人自稱是池遲的哥哥,又裝出一副好哥哥的樣子騙取他的信任, 要是他知道的話……
可惜沒有如果,一切都無法從頭再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他傷害了池遲,做了比池霽更可惡的事情。
薑禹眼眶通紅, 難過得要命。
在柏林的重逢始料未及,薑禹本打算慢慢接近池遲,不祈求得到池遲的原諒,哪怕陪伴在他的身邊也好,住所的相鄰是意料之外,給了他莫大的驚喜,可是當知道池遲的態度, 卻開始彷徨不已, 但是已經重新正麵碰上, 再次接近,他舍不得隻是遠遠地看著了。
薑禹開始貪心,絞儘腦汁地想站在池遲的身邊,纏著他,死纏爛打,去捂那一個從前近在咫尺,如今卻遠在天邊的人。
見過池遲好的一麵,少年時驚才豔豔,成年後牽扯他的心,有一點機會他就要去抓。
“我們是一樣的人,都想成為池遲最親近的那一個。”池霽仿佛看破了他的想法,笑容陰惡扭曲,“但是從身份而言,我能更理所當然地接近他,你有什麼身份?”
“朋友?親人?愛人?”池霽躺倒在沙發上,笑得越發放肆,“你都不配啊。”
“以前你成為過,是你自己放棄了,說白了還是德不配位。”
聽著池霽的話,原本已經結痂的手心再次被薑禹掐破,這點疼痛卻分毫比不上心上的疼痛分毫。
“給我砸!”池霽指揮著手下,“砸完給我把他丟出去!”
十幾個保鏢立馬動作起來,從身邊找到趁手的工具,開始肆意破壞。
劈哩叭啦的聲響在空曠的房子裡蕩出回聲,他們四處搜尋,一個都不放過的樣子。
薑禹旁邊的房間突然躥出來一隻銀白的貓,朝著樓下奔去。
“小玉!”
他喊了一聲,慌忙跟下去,眼看著一個玻璃瓶就要砸上貓,他快一步將被嚇到停在原地的貓抱入懷中蹲下,躲過了一劫。
小玉“喵喵”叫了幾聲,不敢動了。
池霽冷漠地吩咐道:“先把他們丟出去,丟遠點。”
保鏢們立馬就要動作,大門口卻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響。
池霽做了個手勢,其中一個保鏢反應過來,去看門口,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門口。
薑禹的距離和大門並不遠,他看準了時機,抱著貓朝門外飛跑。
池霽愣了一秒,見下屬們還呆著不動,大聲吼道:“抓住他!那誰,把他擋住,彆讓他開門!”
不過已經晚了,薑禹將往門那邊走的保鏢往後拽,反身給了他一腳,在所有人都撲上來的時候,快一步拉開門衝了出去。
“救我!”
他勾著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