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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學長也不順路,不必特意送我回去的,我自己坐車就行了。”

“真的不需要我送嗎?”

“不用了。”美羽的態度很堅決,之前忍足學長幫了自己這麼多忙,自己都沒來得及好好答謝,這回可不能再給彆人添麻煩了。

“我想冒昧的問—句,你為什麼不跟你的朋友—起去甜品店?放學—起活動,不是很容易能增進大家的關係嗎?”

“既然是跟學長你說,我也就不怕什麼了。”美羽想了想,決定就以忍足學長作為開端,來表明自己的身份好了。忍足學長之前送過自己回家,所以知道她住在什麼環境裡,而且她相信學長不是那種靠著看出身來選擇朋友的人。

忍足回答:“我會替你保密的。”

“那我就說話實說吧,其實我不去的主要原因是我承擔不起那些價格,我的家境很普通,按理來說是不適合來念冰帝的,但是我實在也沒有彆的辦法,所以也隻能硬著頭皮來了。同學好像就和我生活在兩個世界裡似的,她們點的—份甜品在她們看來可能隻是—份甜品。”美羽停頓了—下,無奈地攤攤手說:“但是在我眼裡可能就已經換算成—大堆食材,順便思考今天晚上做什麼吃的了。”

第39章

“原來是這樣。”忍足點點頭表示了解,這和他猜想的情況差不多,不過他想的可能要更複雜一些,——自己甚至想到了月間家道中落的可能性。“雖然這是你的私事,我可以給你個建議嗎?”

“當然可以。”

“既然你把她當做你的朋友的話,這件事情就應該跟她說才對,朋友之間不是應該坦誠相對嗎?”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擔心……”美羽欲言又止,她當然知道朋友之間是不應該隱瞞問題的,更何況這種非常重要的情況。但是她要顧慮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不由得讓她做出每一個舉動都得無比謹慎。如果上次弄壞的不是娜娜給自己買的衣服的話,她想自己有可能會就這麼算了的。

“你是擔心她並不在意,並且會主動承擔起這筆費用,可能她並不會在意,但是你卻會有很大的心理負擔?”

美羽沒想到對方能夠猜中自己的心思,而且完全一模一樣!“學長怎麼知道?”

“因為你的心思很好猜呀。”忍足笑眯眯地扶了扶眼鏡:“學妹是個很在乎彆人感受的人,這一點很好,但是對本人而言,這樣負擔就很重吧。”

這些學生出身在富裕的家庭,從小就能獲得取之不竭,用之不儘的資源和財富,所以金錢的問題在她看來永遠不是問題,因為這是個非常輕鬆就能解決的事情。正是因為她淡化了金錢觀念,所以會更加忠實人與人之間的交流。

她很喜歡美羽願意和她相處,自然是不會介意幫她付錢,但是這對美羽而言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她覺得如果長期的接受對方的資助,這段友誼一定是會變味的。

美羽露出了迷茫無助的表情,她現在要處理的問題就已經夠多了,真的讓人感到很疲憊。“那我該怎麼辦?”

“之前我也說了朋友是相互的,你現在什麼都不說,也不去參加活動,你讓她怎麼想?她會覺得很失望,甚至會覺得你不合群,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活動,對嗎?”

“嗯……”

“所以才說要說清楚,和她說明自己的情況,要消除她的誤會,大家可以適當地一起出去玩,你也不用太小心翼翼了,完全可以選擇其他娛樂方式,比如邀請她去家裡玩什麼的。”

“這個好像也不太能行。”美羽窘迫地說:“我現在和朋友合租房子,也不方便帶人回去。”

忍足略感吃驚:“合租?你不跟父母一起住嗎?”

“我父母都在老家,我是一個人來這邊的。”美羽最不願意談論的就是這個問題,於是簡單地一帶而過,好在忍足學長也很善解人意地沒有去追問。

“總之這隻是我的意見,可能我和大家的情況比較相似,我想更能懂得大家的想法吧。”

“好像我一共見了四次麵,其中有三次你都在幫我呢,真是讓我太慚愧了。”

忍足一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學妹不也幫我想通了事情嗎?我昨天去找水咲好好地聊了一次,我想我之間的問題應該是解決了。”

“真的嗎,太好了!”

“應該是吧。”忍足聳聳肩,“說起來我真的得好好謝謝你。”

“沒事沒事,能幫到學長就好啦。”

“我是說你怎麼跑的這麼快,原來又在跟女生搭訕。”隨著一聲調侃,跡部學長和幾個男生從校內走到了門口,看打扮大家應該都是網球部的成員。在這之中美羽還見到了同班同學鳳長太郎,對方也主動跟她打了招呼。

“月間同學你還沒走啊。”

“社團活動才剛結束,你也是嗎?”

“是啊,我打算出去吃飯。”

忍足向美羽一一介紹在場的成員。網球部的成員和遊泳部劃分不一樣,因為網球賽會分為好幾場進行,所以網球部會特地選拔能力突出的成員作為正式選手,負責參加比賽,其餘的成員則是要努力的提高技術,爭取打敗其他成員,成為正式選手。換句話說,網球部的內部永遠是在進行一個競爭的過程。

除了美羽已經認識的跡部學長、忍足學長、樺地同學以及鳳之外,還有宍戸亮、向日嶽人、芥川慈郎以及日吉若四位同學。

向日學長擁有著一頭張揚的紅色頭發,但卻剪了一個非常乖巧的妹妹頭,齊眉的劉海看上去十分可愛。

而宍戸學長剪著利索的短發,反戴著鴨舌帽,看上去是個非常陽光健氣的人。

芥川也是學長,頭發是難得一見的自然卷,因為是卷發,所以導致頭發非常蓬鬆,軟乎乎的樣子,讓人有種捏一捏的衝動。

日吉若也是一位二年級生,看上去沉默寡言,薄削的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線,在大家閒聊的時候,他安靜地注視著他,雖然安靜,目光卻十分銳利。

美羽下意識地覺得這位同學應該是個性子很倔強的人。

美羽和大家打過招呼後進行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2年級A班的月間美羽,和鳳同學是同班同學。”

“哇塞。”向日嶽人用胳膊肘碰了碰鳳長太郎感慨道:“你班竟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誒,你都不告訴我。”

“額……月間同學是剛剛轉學過來的,還有學長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說話吧,感覺怪怪的。”

“誒,我學校也接收轉學生嗎?”向日嶽人望向了跡部,因為他還是學生會的會長,對於學校的製度比較了解。

跡部回答說:“理論上不行的,但是也沒有那麼絕對。”

“哦~”向日嶽人拉長了語調,笑嘻嘻地對美羽說:“學妹剛轉過來,對我學校感覺怎麼樣呢?”

“我感覺挺好的。”

“我好像是今天看到你的名字了。”跡部低頭思索了一番,隨即篤定地道:“你是要代表遊泳社參加區遊泳比賽的吧?”

“是的,就是我。”

“那就好好加油吧,學校在遊泳方麵一直沒有取得多大的成績。”看得出來跡部學長應該不擅長鼓勵人,這番話說得也是十分生硬,並不像是學長在給學妹加油打氣,反而有點像是上司正在給下屬訓話。

忍足聽了這番鼓勵後,表情十分的微妙:“忽然聽到小景鼓勵人,我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其餘成員也紛紛附和:“沒錯,我就從來沒有聽到部長這麼鼓勵過人。”

“就是對我一點都不溫柔,完全無法讓我感受到前輩的關懷,對吧日吉!”⊿思⊿兔⊿在⊿線⊿閱⊿讀⊿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慈郎你又在給學弟挖坑。”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啊。”

“夠了。”跡部一開口,便立刻控製住了局麵,大家不約而同的噤聲看向他。隻見他打了個響指,語氣雖然很平靜但不容置疑:“難道本大爺鼓勵你,你就能贏得比賽?光靠這個,你就能進步了?”

大家都不說話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去接這個話茬。因為上個學期他在全國大賽中輸了比賽,跡部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在訓練方麵對大家也是更加的嚴格。

不要說是鼓勵了,隻要不發火大家都謝天謝地了。

冰帝網球社在圈子裡其實崛起的很晚。最早的一波是在四五年前,一位叫越智月光的學長以強勢的姿態帶領著網球社在聯賽中獲得了名次,打響了冰帝網球社征戰比賽的第一炮,後來部長一職由跡部接手,他帶領著新一屆成員在原有的成績上更進一步,甚至還拿到過東京都大賽冠軍的好成績,隻可惜後來遇到了更為強勁的對手,一度失敗,就連跡部本人也輸了比賽。

但這小小的挫折並不會阻撓他,以前外界的人都覺得冰帝的網球社其實就是一群有錢公子哥,都是玩票性質,根本沒有人會去努力認真的奮鬥,因為他壓根就不需要去這麼做。

但是跡部,包括之前的越智前輩用自己的實力和決心向外界人證明了他對網球的態度,與身份無關,他是抱著必勝的決心去準備每一場比賽。

等他帶著榮譽滿載而歸後,便再沒有人敢小瞧冰帝網球社了。

忍足見氣氛不對,連忙出來打圓場說:“難得今天休息,就先把訓練的事情放到一邊,好好的休息一下吧,小景你彆總是給他那麼多負擔,偶爾給點激勵嘛。”

跡部瞥了忍足一眼,抬起下巴,用傲慢但並不會令人反感的語氣說:“所以本大爺這不是同意他聚餐了嗎?”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明明是監督提出來大家去吃飯的,部長他說不有用麼。”

跡部立刻向人群投去了令人寒顫的威嚴目光:“是誰在說話?要說就聲音大一點,讓大家都聽見。”

好在這個時候,榊老師從後麵走了過來,一身煙灰色的西裝,加上從容不迫的腳步,如同一位時裝模特走秀一般地出場了。“怎麼都在這兒?”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美羽就已經乖乖地行禮問好了:“中午好,榊老師!”

榊太郎看了她一眼,語氣平和地說:“是你啊,星期六也來訓練?”

“是的,下個星期就要比賽了,得好好準備了。”

“我問過藤堂老師,他說你的成績可以直接參加縣賽,不用那麼緊張。”

“好的,謝謝老師的關心。”

二人的一問一答都快把網球部的成員給聽傻了。

啥玩意兒?他聽到了什麼?

這還是他那個鐵血無情,強勢嚴格的監督嗎?難道比賽之前不應該用更加嚴格的態度來要求一下嗎?怎麼還直接讓人家不用緊張了?為什麼他比賽前監督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