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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消息的。

彼時蘇暮雪正在書案前作畫, 女子的山水畫畫的極好,鳥兒栩栩如生, 他走近, 傾身端詳著, 眉眼間含著繾綣深情, 情不自禁的在她紅潤的臉頰上親%e5%90%bb一下。

蕭安辰當時真的隻是想親她一下, 可迎上她羞澀的神情後, 便有些忍不住了。

他攔腰抱起她, 把她放在書案上, 偌大的書案因為她的加入變得擁擠起來。

蘇暮雪垂著眸不敢看他,蕭安辰食指挑起她的下頜,柔聲說道:“好美。”

唇即將落下時, 傳來敲門聲, 然後是王放低沉的聲音:“陛下。”

蕭安辰眼底的漣漪頃刻間消失不見,不過他掩藏的極好,笑意還在,眉眼彎著伸手理了理蘇暮雪的裙衫,又在她臉上親了親,“等我, 我去去便來。”

這幕似曾相識, 蕭安辰起身離開時才發現他衣袖被人拉住了, 低頭定睛一看, 看到了白皙纖細的手指。

指尖緊緊捏著他的藍色雲袖, 許是用力過大, 指腹那裡泛著紅。

蕭安辰眸光從她手指上移到她臉上,見她眉梢輕蹙,杏眸裡透著擔憂,寬慰道:“我很快回來的。”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蘇暮雪語氣裡聽著有那麼一絲惆悵,“可一直未歸。”

上次指的是是蕭雲綻又誘他去顯州的事。

“這次不會了,”看著她擔憂的神情,他心下一暖,幸福就那麼轟然撞上來,砸的他心顫。

蕭安辰有些怪那些年的自己,怎麼就沒看出她對自己是真心的,明明她滿眼都是他,恨不得為了他去死。

他為何會懷疑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權利呢?

怕不是他真被豬油蒙了心。

幸福和懊悔混雜在一起,衝撞著他的%e8%83%b8口,不知是疼還是酸還是澀,他轉身緊緊摟上她,軟聲道:“這次我不會走。”

“真的?”蘇暮雪有些不太信,其實她也不知自己怎麼了,之前還信誓旦旦道不要原諒他。

怎麼才短短時間便又讓他占了心。

興許,是她的心感覺到他的真心了吧。

就像明玉說的,陛下對小姐絕對是真心實意的。

“嗯,真的。”蕭安辰知曉她害怕什麼,捧起她的臉,細密%e5%90%bb下來,唇齒咬著她唇齒,直到她情難自已的戰栗一下,他才停住。

離開前,他指著書案上的山水畫,說道:“等我回來,我同你一起畫完。”

蘇暮雪眼睫輕顫了下,“好。”

王放把信箋遞給蕭安辰,“太後不知所蹤。”

蕭安辰接過,借著燭光一字不落的看去,平舒的雙眉漸漸聚攏到一起,周身散發出冷凝的氣息。

他本欲放其一條生路,奈何她非要在死路上走,他沉聲道:“命人去找!”

“已經派人尋了。”王放道,“臣還有一事要稟。”

蕭安辰:“講。”

王放:“王貴人也在永安寺。”

“嗯?”蕭安辰竟一時沒想起王貴人是何人,王放提醒,“右相之女,王嫣然。”

“她?她為何也在?”蕭安辰問道。

“去了一段時日了,臣猜測,太後被人帶走或許同她有關係。”王放問道,“要不要一並找尋?”

蕭安辰:“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王放:“是。”

……

王嫣然是在五日後找到的,說來也湊巧,離開皇宮後的她過得淒慘極了,在街上同野狗搶食物時被王放派去的人尋到。

這裡不得不說,禁衛軍的眼神也真是好,王嫣然變成了那副樣子也還能認出她。

臉上有道一寸長的疤痕,手背上胳膊上有燒傷,那副樣子,真的很慘不忍睹。

脾性也同以前不一樣了,曾經的她盛氣淩人傲嬌,現下的她,活的像是喪家犬,沒人會想到這樣不堪的她能在禁衛軍的眼皮子底下把癱瘓的太後帶走,可她偏偏做到了。

更無人知曉的是,一向藏在人後的她,為何今日會出現在大街上,眾人隻當朝廷又抓走了一個乞討的人。

大家隻顧著看樂子,無人注意到,那個乞討的瘋女人,眼神狠戾,唇角含著嗜血的血。

王嫣然喃喃自語道:“陛下,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她哆嗦著抬眸朝上看了看,同閣樓上的男子相視一眼,唇角的那抹弧度更大了。

誰都以為審訊一個女子是件極其容易的事,直到問了三日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所有人這才發現他們被耍了。

這個臭娘們就是混淆他們的視線,讓他們尋不到太後娘娘,繼而因為失察之罪全部喪命。

怪不得她一直說,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的,原來她就是打著這樣的壞主子。

王嫣然確實壞,在宮裡如此,出了宮還是,她就是抱著必死的心進的牢裡,蕭安辰不是想找太後麼,她就偏不讓他如願。

王嫣然死那天,顯州下著大雨,狂風大作,樹枝亂顫發出轟鳴聲,像是在為她送行。

那日她專門找獄卒要了些乾淨的水,洗淨了手和臉,又簡單梳洗了長發,麵朝門,用頭上的簪子插死了自己。

死前,她笑得很猙獰。

……

因為王嫣然的錯誤消息,禁衛軍尋人的事又給耽擱了,五日後才有了些許眉目,但當他們趕去郊外時,屋舍裡空無一人,床上有躺過的痕跡。

蕭安辰得知這個消息後,氣得一把揮掉案幾上的奏折,這些奏折都是白日剛到荊州的。

從帝京到荊州,千裡之遙。

蕭安辰原本正在低頭批閱,聽聞王嫣然直到死都未曾吐露半句太後的下落,怒火便滾著湧上來。

周嵩見狀,屈膝跪在地上,“陛下,息怒。”

蕭安辰雷霆之怒還真是沒法息了,他冷聲對王放說道:“把王嫣然的屍身掛城門,讓太後黨羽好好看看,這便是違背皇命的下場!”

王放:“遵命。”

蘇暮雪如今是降怒良人,無論蕭安辰有怎樣大的火氣,見到她,所有怒氣瞬間消弭,嘴巴還特彆甜,一點都看不出生過氣的樣子。

趁丫鬟在地上撿奏折之際,周嵩躬身退出,他順著長廊朝偏廳走去,見到蘇暮雪,苦著臉道:“小姐。”

後麵的話都不用說了,蘇暮雪立馬會意,問道:“這次又是因何事?”

周嵩:“朝廷的事奴才不敢妄議,小姐親自去看便知。”

周嵩能升任大內總管可不是虛的,就憑他這種四兩撥千斤的本領也當真無愧,蘇暮雪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怎麼也得過去瞧一趟。

“行了,你先去,我馬上。”她道。

有她這句話周嵩便安心了,周嵩轉身,急忙趕回去。

明霞道:“現下陛下除了小姐的話誰的話都不聽了。”

蘇暮雪喝完茶盞中的茶,噙笑道:“你就話多。”

明玉也在一旁搭腔,“明霞說的是實話,前日不也是小姐才把陛下哄好的嗎。”

那日是因為蘇暮雪外出巡查鋪子,蕭安辰執意要跟著,到了鋪子,見許多個男子圍著她,他一時醋意紛湧,膳間多飲了些酒,紅著眼眶抱住她,一會兒同她說笑,一會兒又紅著眼眶,求她彆不要他。

那日席間還有其他人,她那個臉啊……

這事後來蕭安辰竟然一字不提,直言他不記得了,耍賴皮程度同孩童無異。

不過,明玉說的也沒差,確實是隻有她才能哄好他。

她站起身,“走了。”

明霞:“小姐做什麼?”

明玉搭腔:“還能乾什麼,當然是哄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著促狹笑笑,重複方才的話道:“咱們陛下啊,誰的話都不聽,隻聽小姐的。”

“連我都打趣,該打。”蘇暮雪臉上笑顏如花,一襲紫衣,人比花還嬌。

蕭安辰見到蘇暮雪後,當真是什麼怒氣都沒了,屈膝蹲在她麵前,仰頭睨著她,拉過她的手放在掌中把玩。

感覺到她手指間的涼意後,竟然空出一隻手解衣衫扣子,蘇暮雪一臉詫異:“你、你為何?”

青天白日的,他為何要解扣子??!!

蕭安辰知曉她會錯意了,也不急著解釋,裝出一臉無辜樣,“熱,我解開扣子透透風。”

隆冬天氣怎麼會熱,一看便知是騙人,他不隻騙人,還存著壞心思,蘇暮雪可不想著了他的道。

她說過,他們可以試試,但她也說了,期限她定,現下時機還未到,他就想這樣那樣,那是萬萬不行的。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有賬本沒看完。”蘇暮雪說著站起身,“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走什麼。”蕭安辰站起,勾著她手指又把人拉回來,環上她腰肢,眸光定格在了她的臉上,“我還有事情沒做呢。”

說著,他空出一隻手繼續解扣子,一顆一顆,還剩最後一顆,蘇暮雪一把按住,“冷,穿好。”

蕭安辰身體朝她傾了傾,鼻尖若有似無碰觸到了她的鼻尖,說話的聲音清冽動聽,像是在耳畔奏起絲竹之聲,“有阿雪在,我不冷。”

你不冷,也不能脫。

蕭安辰輕佻的眼神,惹得蘇暮雪的心一顫,眼睫也跟著顫起來,垂下揚起,揚起垂下,杏眸裡閃過一絲慌亂,手指縮了縮,還是被他擒住了。

擒住就擒住吧,這人怕不是餓了,抓起她的手便往口中送。

他一瞬不瞬凝視著她,在她含羞氤氳的眼神中,緩緩張開嘴,一把含住了她的食指。

指腹那裡傳來濕漉漉的觸?感,她似乎碰觸到了什麼,似乎被什麼%e8%88%94了下。

蘇暮雪一驚,是他的舌尖,這人……真是更壞了。

人壞,眼神也壞,漆黑的眸子裡像是翻滾著火,不經意間的對視都能把人吞噬掉。

蘇暮雪隱隱顫了下,說話聲有些顫,“蕭安辰,我賬本真沒看完。”

“彆急。”蕭安辰上身扣子徹底完全打開,他後退些,在她錯愕的神情中,他抓住她另一隻手,徑直塞了進去。

隔著褻衣,蘇暮雪手指碰觸到他滾燙的%e8%83%b8口,心猛地一跳,耳邊傳來他清冽誘人的聲音:

“我先給你暖暖手。”

第102章

太後這次藏得極其隱蔽, 又尋了五日也未尋到,倒是抓捕了些八王爺餘黨,這些人平時同蕭雲綻聯係都是單線聯係, 很少見麵,但值得一提的是, 他們手中都握著蕭雲綻的親筆書信。

隻要把這些書信拿到手, 那麼蕭雲綻不認罪也不行。

茲事體大, 這事蕭安辰最終派遠在帝京的鄭煊去辦, 原本他是屬意康權武去的, 豈料近日康權武染了風寒, 身體不適, 不宜遠行, 遂,讓鄭煊代勞。

荊州,顯州距離不算太遠, 鄭煊先去的顯州, 等事情辦完後繞路去荊州複命了。

見蕭安辰隻是其一,其二,鄭煊想見一見蘇暮雪,近日家族長輩婚事催的急,鄭夫人哭天抹淚求他同女子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