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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303 字 6個月前

坐在自己房間的暖閣裡,黛玉叫人拿了紙筆和她收集彙總的那些榮國府二三密事集。

一頁一頁的翻過來,黛玉就愁了。

與其叫榮國府那邊下手收拾林家,還不如讓她來個先下手為強,叫他們顧不上林家呢。

可這麼多事擺在一塊,她是先拿哪件說事呢?

你就說說,都滿身小辮子了,咋還活得那麼滋潤不知愁呢。

╮(╯╰)╭

黛玉有多疼愛茗嫵,茗嫵就有多敬愛黛玉,去年八月的事茗嫵也沒忘了。

為此她還特意配了一副藥,原本是想要在大年三十初一祭祖的時候悄悄的下在賈家主子們的飯食裡,叫他們一家來個幸福同步。

後來發現她出門不是很方便,尤其是要在那一天出門作妖,又紮眼又不方便。於是茗嫵就打消了這個主意。

不過她乾了件更缺德的事。

她手裡有甄家的印簽,然後按著甄家名帖的格局寫了幾張名帖和兩封信。

其中兩張名帖和信,交給了這京城裡有名的地痞騙子,叫他扮成甄家下人拿著名帖去榮國府。分彆單獨的找到賈政和賈赦,然後悄悄的從這對兄弟手裡借一筆銀子。

這二人的智商都不高,那地痞騙子又是茗嫵走了海潮家的關係打聽的能耐人。真真是一騙一個準。

從賈政那裡騙了五萬兩,又從賈赦那裡騙了六萬兩。茗嫵與那騙子按道上的行規分了銀票後,茗嫵光這一筆買賣就淨掙了六萬兩。

從賈赦和賈政這對兄弟‘借’錢是不解氣的。所以茗嫵又將這六萬兩中的一萬兩拿出來放了利子錢。

當然了,她要的是利子錢的手續,而不是真的放債催帳逼死人。

她是以王夫人的名義放的利子錢。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說一回榮國府的下人都有多大膽了。

茗嫵不過設了個套給賈家下人,那賈家下人就將茗嫵所需的,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都給茗嫵偷出來了。

說真的,看了榮國府下人的德行,茗嫵對自家下人都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放心了。

如今茗嫵有了放利子錢的證據,差的就是誰能去敲登聞鼓了。

就不信這麼一番折騰,做為王夫人的親生女兒還能封個賢德妃。

嘖,賢不賢,德不德的,跟個諡號似的。

如今,那些事情就差臨門一腳了。茗嫵也沒太著急拍出這一巴掌。當然了,等她回到林家,聽說了鳳姐兒被黛玉氣走的事後,怕是就著急了。

此時茗嫵已經到了馬道婆家門口,坐在馬車裡等著馬道婆迎接了。

昨天傍晚茗嫵就叫人給馬道婆家送了拜帖。

當然,拜帖上的印簽還是甄應嘉的那個。

一事不凡二主嘛。

.

倒了血黴的甄應嘉還不知道茗嫵能缺德到這份上,當然了,此時拿著甄家名帖的馬道婆也沒想到茗嫵這般膽大妄為。

本來想要學那些影視小說裡的妹紙臉上遮塊布遮擋她和黛玉相似的容貌。不過茗嫵不知道馬道婆有多深的道行,怕弄巧成拙,於是費了些心思給自己畫了個醜醜的妝。

完事又在臉上畫了一塊燙傷留下的疤痕後,這才拿了塊紗布遮了一下自己的臉。

仿佛這樣隻是為了不叫人看到她臉上的疤一般。

馬道婆第一眼就看見了茗嫵麵紗下的疤,擔心自己仔細看會惹惱了麵前的侏儒,就連忙轉移了視線不看茗嫵的臉。

茗嫵提前用藥改變了嗓子發音,但聲音不像八歲小孩了,可身高卻仍舊沒辦法改變。

馬道婆的宅子看起來有些舊,是個不規則的二進院子。家裡也養了仆役和小道姑扮相的女弟子,此時被馬道婆迎進中堂,那女弟子又端了茶上來。馬道婆親自給茗嫵捧了茶後,才殷勤的問道。“不知貴人光臨寒舍,所謂何來?”

為了來見馬道婆,也為了體現她江南甄氏的奢侈富貴,茗嫵可用心的妝扮了一回自己。

狠了狠心,舍出頭皮的將一套金鑲紅寶石的首飾都戴在發上。大鳳釵斜斜的插在發上,鳳口銜下來的那顆水滴狀紅寶正好垂在耳側,與耳朵上的墜子相呼應……

一整套大首飾戴下來,茗嫵還猶覺不足的又在手腕上帶了兩隻精巧的纏珠鐲子。就連手指上也多了兩枚寶石戒指。

穿的是路過金陵時買的最好料子做的衣裙,衣裙上是用金錢繡的大朵牡丹。成人拇指大的珍珠鑲嵌在鞋尖上,走動間更是叫人說不出的奢靡。

這一身用珠光寶氣來形容茗嫵都略顯不足。

世人都是先敬羅衣後敬人,不管茗嫵是什麼身份,光是這一身妝扮就足夠叫在各府後宅活動的馬道婆恭敬起來。

“在南邊的時候就聽說了道婆,此次入京,便想要拜會一番。”端起茶,茗嫵並未喝,隻是在手裡把玩,“我心中有些疑惑,也不知道婆能否為我解惹。”

黛玉的口音已經不可考了,不過林家下人還有些是江南那邊的口音,茗嫵說話時故意帶著點南音,更是有意誤導馬道婆自己的來曆。

馬道婆想了想之前收到的名帖,再回想了一下她所知道的那些關於甄家的信息,到是不疑有他。

畢竟她也不認為自己有啥好騙的。

“不知貴人想知道些什麼?”

茗嫵聽了一笑,就將海潮當時昏迷不醒的情況說了一回。然後又隱隱約約的說了一回寶玉和鳳姐兒被魘魔時的情況。

當然了,茗嫵是不可能指名道姓或是將未發生的事說與馬道婆,而是將這些人和這些事都說成了某時某地的見聞。

最後在馬道婆用更專業的言語給茗嫵‘解惑’了一番後,茗嫵臉上就擺出一副果然有些道行的神色出來。

於是神色擺出來了,她與馬道婆說話時的語氣也多了幾分客氣,少了幾分高高在上。

馬道婆多機靈的一個人呀,若不是被茗嫵這裝腔作勢的樣子糊弄住了,她也不會這麼容易上鉤。此時見茗嫵態度軟化就更是熱情的給茗嫵普及了一回‘道法’。半晌,茗嫵才便壓著聲音問馬道婆,“不知同樣出身的哥兒,又相隔千裡之遠,其中一個會不會妨克了另一個呢?”

這就有些牽強了吧?

但馬道婆是不可能跟自己的隱形客戶說得這麼直白的。隻見她略微沉%e5%90%9f片刻,一臉凝重的點頭,“若其中一個命格過硬,確實有可能妨克到另一個。”

茗嫵聞言,眼神灼灼的看向馬道婆:“果然如此嗎?”

馬道抽了下嘴角,猶豫了一下才問道:“不知貴人可否說的具體些?”

“我們甄家也有個哥兒,我們老太太如珠如寶的養大,雖也叫寶玉卻沒有道婆的乾兒子好造化,一出生就銜了塊玉落草。我們寶玉生來就體弱,三災八難的。前兒聽人說這是有人妨克到他了。我此次上京,也是奉了我們老太太的令。隻是不知,”茗嫵頓了頓,一雙眼睛帶出些許笑意,“道婆以為此事可能當真?”

嘶,這是劍指榮國府的寶玉呢。

馬道婆倒吸一口涼氣,徹底不敢吱聲了。

第七十二章

像寶玉這樣的乾兒子, 馬道婆有好幾個。不過像寶玉這種銜玉而生的,並且能提高她收入和地位檔次的卻隻有這一個。

但於馬道婆來說,縱使榮國府成了一匹瘦死的駱駝, 渾身上下也散發著金銀的光澤和魅力。

再者榮國府在整個京城也不過是個二三流的人家, 可想要摁死馬道婆, 卻又是輕而易舉的事。也因此馬道婆聽出茗嫵的話中意後,便徹底歇了想要謀利的心思。#思#兔#網#

‘啪~’

“怎麼?道婆是看不上我甄家?還是覺得我們寶玉不如他們賈家的尊貴?”茗嫵重重的將手中一直把玩的茶杯往案幾子上一放,臉上適時出現一抹冷傲,“破落戶家的小子, 也配跟我們家的哥兒相提並論?”

破,破落戶?

原來在甄家人眼裡榮國府都已經這樣了嗎?

馬道婆抽了抽嘴,下意識的揚起一抹獻%e5%aa%9a的笑, “貴人說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怎麼能比得?隻是這榮國府久居京城, 勢力頗大, 我這,我這, ”

“怕什麼?隻要道婆能讓我們哥兒好起來,甄家就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茗嫵大包大攬,臉上都是矜傲蠻橫。仿佛天老大,地老二,甄家老三似的。那副輕狂的樣兒,估計黛玉和她親娘老子來了都未必能認得出她來。

“宮裡的貴妃娘娘心裡一直惦記著她這個親侄兒呢。娘娘最是孝順,若是知道有人叫咱們老太太憂心至此...嗬嗬,道婆覺得娘娘會不動怒?”頓了頓, 茗嫵又壓了壓聲音,一副要說大秘密的樣子往前傾了傾身,“不妨告訴你,我們哥兒的親事就要定下來了,那位是頂頂要緊的貴人。以後我們哥兒也是半個皇家人。”

馬道婆聞言,眼珠子轉了一圈,心思也轉得飛快,可最後卻又疑惑了,當今還有公主未婚配?

“不知貴府的哥兒今年貴庚?”

“年九歲。”應該是跟寶玉同歲吧,茗嫵記不太清了,但並不妨礙她順嘴胡說。

才九歲,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裡麵的事,道婆不知道,也最好不要知道的太多,你隻要知道當今年事已高,甄家不是那榮國府那等破落戶...就夠了。”

道婆:“……”她好想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裝模做樣的忽悠了一回馬道婆,茗嫵就從袖子裡拿出個信封出來。

淡然的將信封往前推了推,示意那馬道婆伸手接過去看看。

馬道婆接過來打開一看,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一萬兩?”

“事成之後,另有重謝。”明明白白的告訴馬道婆這些銀子隻是個前期的定金。

誘於金銀,懼於權勢,馬道婆連趙姨娘都能收買,到了茗嫵這裡,整套組合拳下來,還怕她不效力?

不過用從賈赦賈政那裡騙來的錢雇人收拾他們家的人,這操作真心有點騷。

摸了摸鼻子,茗嫵將剛剛升起的那點小羞愧壓下去後,便開始跟已經心動意動的馬道婆商量如何叫榮國府的寶玉將從甄家寶玉身裡吸走的福氣‘還’回去。

怎麼還?

自然是擒賊先擒王了。

賈母一把年紀,茗嫵怕將人折騰沒了。雖然她手裡也不差這麼一條人命,可賈母到底不是旁人,中間還夾著賈敏呢。

“來之前就聽說道婆好本事,這一次不妨全都亮出來,也叫我等見識見識。”茗嫵想到了原著裡被五鬼魘魔的寶玉和鳳姐兒,勾了勾唇笑得壞壞的。

提前來一場也不是不行,不過操作起來的難度係數有些大。

一是操作這事需要提前將臟東西塞到寶玉等人的被褥之下,當初的那些後續都是趙姨娘做的,而那時候賈寶玉住在大觀園裡,人多手雜容易施為。如今這小傻子住在賈母的榮慶堂裡,又沒有趙姨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