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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穿二代 外鄉人 4289 字 6個月前

子沒有報答的機會,她也會和女兒為茗嫵立個長生牌位,日夜上香祈禱。

不想回到船上,左等茗嫵不歸,右等茗嫵不至,看著日頭西來,到了不得不離開的時辰,封氏才留下一些感恩戴德的話請吳嬤嬤代為轉達,坐上了茗嫵的馬車,由五福趕車將人送到了甄府。

茗嫵一回來就聽吳嬤嬤說了這事,麵上淡淡的,嘴上卻來了一句,“那可太遺憾了。”

吳嬤嬤一見茗嫵這般便知她對此事不感興趣,便也換了個話題繼續說話。

“姑娘怎麼地買了那麼多的料子?對了,那些個成衣我都單獨放一旁了,可是給少東家和鏢師們預備的?”

茗嫵點頭,接過甜羹,用湯勺攪了兩下,才將她拜托海潮安葬甄應壹夫婦的事說了。

到了金陵後,吳嬤嬤也起了這樣的心思。隻是她不知道海潮這些人可不可靠,一時沒敢言語。不想茗嫵已經將事情辦好了,便點頭附和了幾句。

“姑娘不方便出麵,老婆子替姑娘盯著去。等安頓了太太和,和老爺,咱們再去揚州投奔姨太太去。”

“說起這個,我倒有件事拿不定主意。咱們去姨媽家,要按什麼標準備禮呢?”

不管怎麼說,她也不好空著兩隻爪子上門吧。

既然怎麼都得備些禮,那這個標準就得好好衡量衡量了。畢竟是她姨媽的父母不是嗎?

……

是夜,茗嫵將海潮叫到樓上來吃晚飯。

用晚飯的時候,又說起了入祖墳的事。這都是早就說定的事情,海潮自是不會再反口。至於說用心...“我也不大懂這些事,已經叫人去打聽風月陰陽先生了。”

“自然。”沒操辦過這種事的人再不會想到這些事情有多繁瑣,麻煩和講究了。

說起這事,茗嫵不由又想起她老娘當初拿出來的骨灰盒。如今想想那做工,那料子,她是不是也應該準備一些帶回去?

真不愧是親母女,當娘的來一趟紅樓弄了十來個骨灰盒回去,這姑娘重遊她娘的故地,想的竟然還是這些東西,也是沒誰了。

是夜無夢,翌日一早,茗嫵就在二樓甲板上看著海潮帶著人騎馬走了。

六子被海潮留給茗嫵了。此時他就站在甲板上跟船家說話,隱隱約約能聽到啟程和耽誤日子這樣的話。

茗嫵想了想,便喊了一聲六子。六子聞言轉頭朝上看,“姑娘叫我做什麼?”

“你上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好嘞。”

“當初你們花了多少銀子租的船?咱們從黃鶴鎮一路到金陵用了小十天,再往揚州也不過兩天左右就到了。就算十二天好了,你去跟船家說,多一天算一天的錢,不會叫他們賠錢賺吆喝的。”頓了頓,茗嫵想了想又說道,“等此間事了,再叫他載著你們回去。對了,銀子的事不用跟海潮說了,回頭需要多少直接找吳嬤嬤支取便可。”

六子聽了,又學了一遍,這才小跑著去下麵跟船家溝通。茗嫵說的話,六子表示他都會照辦,但是不告訴自家少東家這事...那他可不敢。

這樣的安排,船家不虧,所以也沒什麼不滿意的。之後到是安心的計算日子,再沒跟六子囉嗦什麼。

茗嫵回艙房跟吳嬤嬤交待了一聲支取銀子的事,便跑到下麵專門給她空出來的房間裡製藥去了。

她手裡的藥材不少,夠她折騰一陣子了。不過因為之前碰到了薛蟠,到是叫茗嫵升起不少危機感,因此光是防身的藥,茗嫵就配了十數瓶。

至於這些防身藥物的殺傷力...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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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應壹和賈氏葬入甄家祖墳這事,海潮秉承著低調不張揚以及合規合矩的原則,花了十數日就辦完了。

期間,吳嬤嬤時常跟著海潮過去,而茗嫵卻隻去了兩回。

一回是某日天即將大亮的時候去的,另一回也是上午辰時前後過去的。

總之就是某個心虛的丫頭不得不去的最後堅持。

辦完了正事,茗嫵就叫客船送她去揚州了。不過一到揚州碼頭,茗嫵就跟海潮告辭了。

“送君千裡,終須一彆。揚州城就在眼前,我們自己進城就好了。”收拾了一回行李,茗嫵才發現一路走來竟然已經有了四箱子的行李。抽了抽嘴角,指了指甲板上的馬車,又從海潮要了一匹馬。“我自己趕車進城,你們就,儘快返程吧。”

聽到茗嫵這麼說,海潮不由想到了茗嫵的身份。覺得茗嫵現在叫他們離開是想讓他們跟包庇犯官家眷這種罪名扯不上關係。不過她都知道她是犯官家眷了,難道就不怕她姨媽不收留她嗎?

“不收就不收唄,我又不是沒有戶籍的流民,民不舉官不究,還怕找不到落腳的地方?”

說完這話,茗嫵又遞給海潮兩個小瓷瓶,“這是我配的人身養榮丸,重新做了配伍,有溫補氣血的攻效。裡麵一共三十顆,一天吃一顆,一個月後就徹底補回來了。下個月初一再開始吃,以免跟你之前吃的藥起衝突。”

將其中一瓶遞給海潮,茗嫵又接著說道,“這是防身的。能解一些毒,但也肯定不是什麼毒都能解。”萬能解毒丸什麼的,茗嫵沒那個本事。

“…真不用我送你進城?”握著兩個瓷瓶,海潮心裡的不舍更甚之前,“其實在知道你姨父是前科探花後,我便有心前去拜訪。如今送你過去,正好下個拜帖。”

茗嫵眨眼,剛想問你一個鏢局少東家拜訪林如海做什麼,就猛的想起這位還是個一心仕途的江湖人。

抽了抽嘴角,決定不耽誤人家奔前程的茗嫵可有可無的點了兩下頭,張嘴同意之時,就見碼頭處一陣喧嘩。

想說的話都咽了回去,二人與其他人都站在甲板上看那處,六子機靈,拉著五福跑過去打聽消息,一時二人回頭,那小眼神不停的瞄著茗嫵。

“看我做什麼?”就算她的身份暴露了,抓她的人也不會有那麼大的陣仗。

“是姑娘的姨母家出事了。”

“什麼?”剛剛還氣定神閒的茗嫵先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六子,然後又刷的一下轉頭去看那邊。

揚州碼頭很大,它有幾個停泊處。最大的自然是官船停靠的地方,其後才是客船和貨船停泊之地。

如今官用碼頭那邊人頭攢動,有官差,也有穿著囚服的人,還有不少看熱鬨的百姓。就這麼望過去,其實什麼都看不著。

“還不快將打聽到的都說出來。”聽到是林家出事了,茗嫵心慌的一批,當即就要下船去查看。海潮見她動作,連忙伸手拉住她,並且喝罵六子彆賣關子。

哎呦我的爺,小的哪敢賣關子呀。

“小的剛剛打聽了,是過年那會兒……”六子將事情大致說了一回,便將結果與眾人知曉,“據說是案子事關重大,相關人員都要押解回京。”這就包括了那位林大人。

茗嫵:“……”

第五十章

揚州官鹽被盜案牽連甚廣, 在人心人推波助瀾下,揚州官場近七成的官員都被拖下水了。

林如海那個官職,也是分分鐘就成了陪綁中的一員。

好在他不過一巡鹽禦史, 也就得了一個玩忽職守的罪名。但到底是瀆職還是玩忽職守那也得到了京城看皇帝老兒的心情才能知道了。

去年是當今的整壽, 大興府那邊天災**齊上陣, 當今下了狠手整治。這次江南官鹽被盜, 看起來不過是丟了一船官鹽,但實際上卻是幾個皇子的勢力角逐。

這事, 可大可小。

不過兒子惦記老子屁股底下那張椅子...這在皇家也是不足為奇。真不惦記了,那還得被人罵一句廢物, 沒上進心呢。

林如海認真衡量過了,他應該是死不了。但最後是奪職罷官還是貶謫流放就不得而知了。

安慰了送行的妻女, 林如海還儘量叫自己維持他體麵人的風度。〓思〓兔〓在〓線〓閱〓讀〓

這邊,林如海前腳被關押了,後腳賈敏就行動起來了。

她租了一條大船, 收拾了巡鹽禦史府裡的所有家當, 然後又將家中下人精挑細選了一回後,便拉著她閨女跟著官船北上了。

不是賈敏追夫心切,而是這事無論怎麼衍變,她家老爺也不可能再回到揚州當巡鹽禦史了。

現在收拾著跟到京城,一來可能幫忙打點一二。二來也是省的留在揚州更加孤立無緣, 最後還得給新上任的巡鹽禦史騰地方。

與其那般灰溜溜的搬出來, 還不如現在痛快點呢。

再一個, 她們林家在京城也是有宅子的。這會兒子就算將全部家當都帶到京城,也不是沒地方安置。

一路北上,賈敏還請了郎中和帶了不少藥材,補品, 一有機會就燉了補品藥膳讓人送到前麵的官船上給林如海進補。時常還會將郎中派過去給林如海請個平安脈。

她家男人本就一單薄書生,生於錦繡膏梁之中,自小錦衣玉食何嘗受過丁點苦。可彆案子沒啥事,再將身子骨折騰壞了。

“另夫人心%e8%83%b8甚偉也。”

一塊押解回京城的官員看著坐牢都能坐出高姿態來的林如海,都不由酸酸的說上一兩句。

這媳婦,心忒大。

為了方便管理,他們這批官員都被關在官船上臨時改造的牢房裡。樣子就跟地麵上的牢房差不多。

每個牢房一床被子,一個恭桶,旁的就什麼都沒了。然而林如海的牢房,人家不光有這些標配,還有不少家常之物,看得人甚至眼熱。

一路乘船入京,旁人都瘦了好幾斤,隻林如海被賈敏和黛玉母女聯手喂出了雙下頜。

進京後,旁人一身邋遢狼狽,滿臉青色,就林如海與旁個不同。大朝會上,當今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不那麼辣眼睛的朝臣,下旨時竟然還真的對他網開一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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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林如海乘船北上這一日,茗嫵並不知道賈敏已經領著黛玉上了停在官船後麵的樓船,而是在知道林如海出了什麼事的一瞬間,便急衝衝的下了船。

她想去看看她姨媽,想要安慰她姨媽一番。

海潮見是自不會攔著茗嫵,而是第一時間就發號司令,用最快的速度帶著茗嫵進城了。

海潮是騎馬帶著茗嫵進城的,五福和六子是趕著馬車拉著行李和吳嬤嬤進城的。船上留下兩個鏢師,其他的鏢師分成兩批分彆跟著海潮和那輛馬車。

一行人前後入了城,又隨便抓了個人打聽巡鹽禦史府怎麼走。等好不容易騎著馬,又小心避過人群到達巡鹽禦史府時,才發現本應該留在後院的女眷們都已經離開了。

茗嫵回身與跟她同騎一匹馬的海潮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些個無奈。

海潮調轉馬頭,帶著茗嫵騎著馬慢慢往回走。“想好去哪了嗎?”

這還用想嗎?

“當然是追我姨媽去呀。”她要回家就得去找她姨媽,除了這個外,姨媽的